作者：阿匪
“磨合得怎么样啊你俩？路淮，穆导没有趁机潜规则你吧？”
组里的另一个副导演正唱着歌，突然用话筒笑嘻嘻地向我发出提问。
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见穆俊琛抓起桌上的话筒：“潜你个头，还得继续磨合，我们先回去了，你们玩儿。”
穆俊琛带着我离开了ktv。
回到酒店，我轻车熟路脱衣服洗澡，只穿一条内裤去了穆俊琛房间。
他抱着我抵在墙上，演练蒋玉龙和宁臣的第一场床戏。
“明天就要拍第一场床戏了。”穆俊琛忽然道，“到时候内裤也得脱。”
“啊？”我有点儿惊讶，“……为什么？”
穆俊琛：“穿着内裤，摄像机镜头可能会不小心扫到穿帮，你做好全|裸的心理准备，不过明天会清场的，他们摆好摄像机就出去，现场就我们两个，你不用太紧张。”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第二天上午拍的是比较正常的戏，到了傍晚，化妆师开始给我化妆了，妆是女生的妆，妆画好后，我换上了一套水手服裙子，披散着长长的假发，剧组的司机开车送我转去另一个拍摄点，到的时候，穆俊琛已经在那儿了，安排着他们按小说里的一些细节布置那条红灯街。
红灯街部分的戏份不是很难，再加上我和穆俊琛对戏的时候比较流畅，大多数镜头都是两条过。
很快就到了第一场床戏，又折回原先的拍摄点，在蒋玉龙的家里拍。
拍完接吻和脱衣服之后，现场果然像穆俊琛说的清场了，但是关门的时候，外面几乎所有眼睛都关注着我和穆俊琛。
我忽然就感觉有点儿不是很自在了，虽然现在清场了，但到时候剪辑的时候，也一样会被他们看见。
“想什么呢？”穆俊琛招呼我，“到墙边来。”
我站到墙边去，穆俊琛自己打板，然后压住我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动作粗鲁。
由于没了最后一点儿布料的阻隔，我清晰地感觉到了穆俊琛在接触我身体之后的变化，并且他失控把我身上弄脏了。
我顿时懵了，突然感觉不太想拍了。
第282章 那跟我回去试试戏
“怎么突然又不想拍了？跟周哥说说，为什么呢？”
化妆间里，只有我和周鹏两个人，穆俊琛在外面。
“就是……就是不想了。”我坐在椅子上，身上已经穿回自己的衣服，“感觉像拍av。”
周鹏睁大眼睛看着我，静了半晌，道：“男的和男的叫gv。”
我：“哦……那就是好像gv。”
周鹏：“很多电影都这样的，拍了的镜头不一定都会剪进去，剪进去也不一定都能过审，过审了也不一定能在国内上映，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那干嘛拍那么多？拍这么长？”
周鹏吸了口气，抿起嘴唇，胖脸鼓起来，不说话。
“穆俊琛你自己进来劝他！”
周鹏放弃了和我交谈，离开化妆间，把外面等着的穆俊琛叫了进来。
穆俊琛是没穿衣服的，就临时系了件浴袍，把门锁上过来，大剌剌往我对面的椅子一坐，大马金刀的，浴袍下摆大开，里面物件若隐若现。
我挪开视线，看地板。
穆俊琛：“是因为害羞吗？昨天晚上练习这场戏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我不想说话。
穆俊琛把椅子朝我拖近了一点儿，见我没反应，又拖近了一点儿，手试探地搭在我肩上：“淮淮你看，我拍这个戏也不容易，主演走了一个又一个，跟学长说说原因好不好？为什么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拍一样的就不行了呢？”
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是他这样哄着，我就很奇怪的，很难不理他：“今天没裤子，我感觉……和我们以前谈恋爱上床的时候，没什么差别……有点儿别扭，你不会觉得吗？”
最重要的是，我最近发现，我有点儿喜欢和穆俊琛拍这种东西，喜欢和他肢体接触，每次拍戏，感觉都是在占他便宜，时间长了，我可能会沉浸在这种疑似回到曾经的错觉里无法自拔，到时候戏拍完了，剧组杀青了，我又怎么办呢？
穆俊琛眨眨眼睛，沉默片刻，问：“你确定不想拍了是吗？”
我摇头：“不想拍了。”
穆俊琛又问：“那你还继续给我当助理吗？你要是主演助理同时都不做了的话……我工作上的困难会非常大。”
“助理我可以继续做。”我十分愧疚，“对不起。”
穆俊琛十分大度地点点头：“没事，那我去跟周哥还有选角导演说，让他们重新演员，你注意一下微信和电话，他们找到演员后可能会先联系你，你收到消息记得提醒我面试的时间。”
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又可以不拍那些床戏，又能继续留在穆俊琛身边工作，就是我理想的结果。
剧组又开始放假。
整个剧组现在只有导演副导演以及选角导演有工作可干，然而穆俊琛也并不干导演的活，接下来几天都待在酒店里，每天去附近超市买菜回来做饭吃，等周哥他们的消息。
“淮淮，今天想吃什么？”
穆俊琛起了个大早，穿着条白色的运动长裤，打着赤膊，胸膛上淌着汗珠，明显刚运动完，一边拿着手机看消息。
我内心简直有愧疚又忐忑，我知道我给剧组捅了个篓子，哪怕是放假，各组人员的工资也要照付，设备一样要出租金，每天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穆俊琛却还是对我很客气。
而且昨天我出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碰到摄像，他悄悄问我违约金赔了多少，我说一毛都没赔的时候，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中午吃红烧排骨可以吗？早上吃饺子，怎么不说话？”
穆俊琛忽然就站在我身前来了，用手机碰了碰我的脸，距离不是很近，但能问到他身上运动过后充满荷尔蒙的汗味。
“可以的，我吃什么都行，导演你脱下来的衣服呢，我帮你洗衣服去。”
我只能尽量用其他的行动来弥补我的愧疚。
穆俊琛把他的上衣从跑步机上拿下来丢给我，进厨房去弄早餐。
吃完早饭，穆俊琛带着我去逛超市。
“吃什么都行？胡萝卜吃吗？”穆俊琛拿着根红彤彤的胡萝卜问我，眼里笑意揶揄。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只好点头说吃，一边推着购物车跟着他走。
“水煮牛肉？怎么样？”他又拿起一块牛肉问我。
我点头：“水煮牛肉好吃。”
而且是穆俊琛的拿手菜，以前我们一起住公寓的时候，我每天拼死拼活复习，他毕业了比较闲，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各种好吃的菜，我很喜欢吃水煮牛肉，但他怕太辣了我容易上火拉肚子，水煮牛肉两个礼拜才给吃一次。我没想过，分手之后还能再吃到他做的菜。
我大概是所有分手的人里最幸福的了吧。
“你去付钱。”东西都买齐了，穆俊琛先出去了。他有往我微信上转一笔钱，专门用来买菜的时候付账。
付过账，他过来一起提袋子。超市到酒店有一条靠湖的健康步道是近路，我们每天都从那里走，还能顺带看看湖边风景吹吹凉爽的湖风，特别舒服。
今天早上沿着这条路回去的时候，大老远就看见了在这边跑步的选角导演。
“等会儿他跑过来了，你问问他演宁臣的演员找得怎么样了，我提着菜在前面等你。”
穆俊琛忽然一手揽住我肩膀，对我小声道。
这选角导演是个自来熟话痨，每次说话都能说好久，我疑惑地看了穆俊琛一眼。
“我前两天跟他吵架了，不好和他说话，你帮学长去问问。”穆俊琛解释了一下，“顺便邀请他中午去我们房间吃饭。”
那这肯定得帮他忙，我点点头，穆俊琛提着菜，走到路的另一侧去了。
“路淮！”选角导演跑近了，很是热情地招呼我。
我也和他打过招呼，按穆俊琛交待的问他。
意料之内的，选角导演和我东扯西扯聊了很多有的没的，最后才终于告诉我，演员找到了。
“晚上就安排见面，长得挺不错的一个小伙子，和你感觉有点儿像，到时候让周鹏和穆俊琛都去看看，对方是个新人演员，应该不会太挑咱们，就是没什么拍戏的经验，晚上再看……你们中午做什么菜？我带瓶酒去？”
我点点头：“那挺好的，酒不用带了，不用客气……”
他又说了一大堆话，我都不记得是什么了，分开后追上穆俊琛，把晚上和演员见面的事情告诉他。
穆俊琛挑挑眉毛，心情不错的样子。
中午选角导演来吃饭，为穆俊琛的手艺惊呆了，像饿死鬼一样扫荡着，排骨他一个人就吃了半盘子，吃完又把自己带来的红酒喝光了，醉醺醺躺在沙发上又开始话痨：“穆导啊穆导，深藏不露啊你，没想到你除了是个情圣，还是个大厨，小路……”
穆俊琛把选角导演拖进了他房间里去。
我：“？？？”
“醉得像猪，让他在里面睡会儿。”穆俊琛出来，跟我一起收拾桌上碗筷。
这下演员找到了，穆俊琛就更没事干了，房间被选角导演霸占着睡觉，穆俊琛不想进去，下午做了点儿零食，和我一起在客厅看电影。
“这个你喜欢，最后一个了。”穆俊琛看着电视，忽然把一个小小的萝卜丝饼递到我嘴边。
我看电影入神，没反应过来，恍惚还以为是以前的时候，下意识就张嘴吃了，还帮他舔干净了手指。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尴尬得头都掉了，穆俊琛却没事人似的收回手，拆了包薯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声音弱弱的，自己听了都觉得心虚，妈的我也太猥琐了一点儿吧，怎么这样？
“没事。”穆俊琛听起来挺淡定的，又递了块薯片到我嘴边。
我用手指接过自己吃了。
晚上，在酒店二楼订了座请那个演员吃饭，周鹏，选角导演都去，我也去。
见了面，发现那男生确实长得好看，皮肤白皙，五官漂亮，虽然是男生，但却有一副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神态。
“像宁臣的感觉吧？”选角导演中午的酒还没完全醒透，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兴奋劲，“小伙子长得是真漂亮，唯一不足就是非科班出身，没什么演戏的经验，不过这可以调教，是吧穆导？小帅哥想要个进演艺圈的机会，成全成全他。”
“可是我们时间很紧张了，他要是不会演怎么办？”穆俊琛一脸担忧道。
“他会不会，你试试他的戏不就知道了？”选角导演笑眯眯道。
“导演，给个机会吧，让我试试戏？”那男生忽然起身，坐到了穆俊琛另一侧的空位上，抓住穆俊琛胳膊轻轻地摇了两下，声音柔柔道，“试什么戏都行，导演你说了算。”
我正吃着一只螃蟹，忽然就有点儿懵，看着那漂亮得像女孩儿一样的男生。
“穆俊琛，到嘴的肉你都不要吗？你不要我可要了，漂亮的女孩子多的是，但漂亮得像女孩子的男孩子少啊。”周鹏露出一种可以说是贱兮兮的笑来。
“导演，我想跟你试戏，好不好嘛？”男生听周鹏一说，又摇了穆俊琛胳膊两下。
穆俊琛眼神暗暗的有些莫测，喝了杯子里的酒，红色上脸，带着酒意的低沉嗓音道：“那行，跟我回去试试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