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花
还没等其他人开口,褚延就对余晖说:“大冒险。”
余晖:“既然如此,那就当着大家的面,和你老公深吻一分钟吧。”
褚延:“……”
于是,褚延拉开椅子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走到沈宗钺身边。
他伸手扯了扯沈宗钺的衣服下摆。
“怎么了?”沈宗钺转过头看着褚延。
“我刚刚输了,选择大冒险,然后余晖让我和你深吻一分钟。”说完,褚延脸红了。
沈宗钺看了一眼余晖,一秒后将视线收了回来,笑着对褚延说:“没关系,既然他们想吃狗粮,那我们尽管投喂就是了。”
话音一落,沈宗钺便捧着褚延的脸,当着另外四个人的面与褚延来了一场一分钟的法式热吻。
“芜湖~我这里记着时间的,不到一分钟不给挺哦!”
陈英佐吹起了口哨,还不算,他直接拿出手机录像。
宋元煜说:“我倒觉得这根本不像惩罚,而是给他享受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宗钺的吻技太好了,刚接吻不到几秒钟的时间,褚延陷入了陶醉之中。
余晖对宋元煜说:“如果我输了,你也要惩罚我去和小然然热吻一分钟。还可以礼尚往来哦!”
陈英佐看着余晖和宋元煜:“什么礼尚往来?宋元煜,你是不是想跟他一起作弊坑我?”
宋元煜瞥了陈英佐一眼:“以你的智商和牌技,我们需要作弊么?”
一分钟的时间到了,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个人终于分开了,褚延还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沈宗钺,眼带秋波。
于是,沈宗钺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等晚上睡觉的时候。”然后拍了拍褚延的肩膀,“去玩吧,他们都在等着你。”
褚延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往麻将桌走去。
陈英佐看着褚延的脸,然后冒出了一句话:“我哥真厉害,都把你的嘴唇亲肿了。”
褚延:“……”到底还能不能好好打麻将了?
不,应该是说比起打麻将,他现在更想打陈英佐。
第三局,陈英佐放炮给褚延。
“我要玩大冒险,大冒险。”陈英佐着重强调自己要玩大冒险。
褚延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然后红唇轻启:“那就在我们当中找一个人吻十秒钟吧。”
陈英佐快要哭了,这里就六个人,其中四个人成双成对的,唯一剩下的一个是他的好兄弟。
“褚哥,能换一个么?”陈英佐欲哭无泪地看着褚延。
余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说道:“愿赌服输,耍赖就没意思了。”
然后,陈英佐委屈巴巴地看着宋元煜:“就十秒,你忍着点哈。”
褚延又补充了一句:“要嘴对嘴,也不要求舌吻,够十秒就行了。”
本来想亲宋元煜的脸的陈英佐顿了一下:“不亲嘴不行么?”
余晖用手支着下巴:“人家宋元煜陪你受惩罚都没意见,你意见倒是挺大,玩不起就别玩了呗,不亲也行,按照江湖规矩,你要在朋友圈发一条消息,说自己是认赌不服输的大傻逼,挂一周,这件事就算了了。”
陈英佐纠结地盯着宋元煜的嘴唇看,过了几秒,便闭上眼睛,对着宋元煜的嘴唇吻了下去。
褚延唇角微微勾起:“……”宋元煜啊,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十秒很快就过去了,但因为谁都没掐时间,所以陈英佐多吻了宋元煜几秒,直到宋元煜轻轻地将他推开,这个惩罚才算结束。
之后的惩罚就千奇百怪了,比如一个人躺在地上,受罚的在那人身上做俯卧撑,比如打电话给通讯录的某个联系人推销情-趣用品,又比如,在某个微信群里发一些小广告。
当然,也有人选择说真心话,都是一群大老爷们,所以问的问题都很让人脸红,毕竟都是一群老司机了。
一直到夜幕降临才散桌。
然后几个人围在篝火前讲鬼故事。
陈英佐很害怕,刚听完一个故事,就像跑去帐篷里躲着了,但余晖又骗他说,像这种荒郊野外,那些阿飘最喜欢躲在帐篷里了,然后这怂货只能紧挨着宋元煜。
沈宗钺问褚延:“怕么?”
褚延微微一笑:“我小学暑假的时候,跟我邻居两个人,每天都在家里看恐怖片。那个时候还没有电脑,只有影碟机,我们用父母给的零花钱买那些压缩碟片,一张碟片大概有二三十部恐怖片,多的还有四五十部。”
陈英佐听了瑟瑟发抖:“你都不害怕么?”
“人演出来的,怕什么?”笑了笑,褚延又说道:“以前我家那里还比较落后,我读小学的时候都是走路去的,途径两个坟地,第一个还好,那些坟地在一块高坡上,第二个地方,坟地就在路边。”
说到这里,褚延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又补充道:“不过有一次我好像经历过一次灵异事件。”
陈英佐已经起了鸡皮疙瘩了,他捞起衣服盖住自己的头和耳朵:“褚哥,你能不能不要说了,我们都不想听呢。”
余晖说:“别理他,人家很想听呢!”
褚延抬头看着坐在他身边的沈宗钺:“你想听么?”
“想。”沈宗钺毫不犹豫地回答。
于是,褚延不理会陈英佐,继续接着刚才的话说道:“那天我去学校比较早,天才蒙蒙亮,还有些许薄雾,路上也没什么行人。但其中有一个男人走在我面前,快到第二个坟地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来。”
这时,余晖插话了:“像这样么?”余晖打开手机电筒,把电筒放在自己的下巴下面,灯光往上打,就十分恐怖了。
陈英佐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后尖叫了一声,喊了一声“鬼啊”之后,整个人就钻进了宋元煜的怀中瑟瑟发抖。
余晖嗤笑了一声:“还真是个胆小鬼。”然后看着褚延,道:“你接着说。”
“他转过头后,让我先走,我当时听得不是很清楚,站在原地好奇地看着他,然后他又说了一句,让我先走,但我还是每走,后来他脱下了裤子,掏出了……咳咳,你们懂的。”
章程然:“就这儿?”
余晖:“没了?”
“还有,别急。”褚延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我当时有点蒙了,以为他要放水,然后急急忙忙地往前走了,那里有个小小的坡,等我上坡的时候,也不懂怎么想的,决定回去看一下,发现那个人已经不在刚才那个位置了,又往前走了几步,还是没有看到那个男的,那个时候,正好有一个同校的小伙伴往走来,我就问他刚刚有没有见过一个男的往回走。小伙伴对我说他没有看到。”
沈宗钺问:“后来呢?”
褚延笑着回答:“后来我就跟小伙伴一起去学校了,不过我遇到的这件事情也不一定是灵异事件,我们在经过那个地方之前,其实还有一条岔路,是Y字形的岔路,说不定他往另一条路走了。”
宋元煜问:“你们交谈的那个位置,是已经到了其中一条岔路了,还是还没到岔路之前。”
“已经到了那条岔路了,我走的那条岔路是经过坟地的。”褚延回答。
“根据我的分析,你十有八-九可能是撞到了,毕竟你们是走同一条岔路的,他如果解决完问题,理应跟在你后面继续走。而且根据你的描述,我猜你回头的时间应该不长,如果真的尿急的话,估计不会这么快尿完。假设真有这么快,但你回头的话,应该还能看到他回头的背影,所以你当时看到了他的背影了么?”
褚延摇头:“没有。”
“你们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你们就当褚哥看到的那个是人吧。”陈英佐说话的语气有些颤抖,“我承认,我真的很怕这种东西。”他都已经后悔来露营了,输钱是小事,可是他听不得鬼故事。
宋元煜有些无奈地低头看着埋在自己怀中的陈英佐,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T恤有些湿意:“要不你回帐篷休息。”
“不要,帐篷里面有鬼。”陈英佐说话的声音闷闷的:“除非你跟我一起睡,不然我不去。我今天晚上要跟你睡一个帐篷。”
闻言,褚延意味深长地看着宋元煜,然后对着宋元煜竖起了大拇指。
难怪一开始宋元煜提出说鬼故事,原来是早有预谋的啊,这招实在是高,宋元煜终于要出手了。
而宋元煜当做没看到似的,低头看着陈英佐的后脑勺。
或许是因为褚延起了一个开头。
然后余晖和章程然他们,也开始说起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灵异事件。
说道最后,陈英佐几乎是红着双眼拉着宋元煜进帐篷的。
余晖拍了拍双手:“哎,好累呀,我也要去休息了,小然然,我们也进帐篷去吧。”
沈宗钺问褚延:“你累了么?要是累的话,先回帐篷休息。”
褚延却说:“我想跟你在这里坐一会儿。”
其他人都进了帐篷,水库旁边,就只剩下褚延和沈宗钺在这儿坐着。
褚延抬头看着星空,远离了城市,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夜空中那条银河,还能看到银河两边闪耀的牛郎织女星。
褚延将自己的头靠在沈宗钺的肩膀上:“小时候家里没有空调,我就拿着席子跑到楼顶打地铺,也像这样,一抬头就能看到漫天的星星。可是这几年家附近建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工厂,还有高楼大厦,星空已经变成了小时候的记忆了。”
沈宗钺把手搭在褚延的肩膀上:“以后我带你去高原,去草原,去接近天空的地方,在那些地方,我们可以看到更美的星空。”
“那估计也要等很久了,至少这个愿望这几年没办法实现了。”小家伙来得猝不及防,本来他和沈宗钺还计划今年要去哪里旅游的,但因为小家伙的到来,这些计划通通都泡汤了。
其实也不是说怀孕了就不能去旅游,只是褚延是男的,万一在旅游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不可能让他随便找个医院接受治疗吧。
当然,就算把李柳坤他们带在身边也没用,毕竟没有医疗器材,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出远门的好。
“总会有机会的。”
褚延小声地应了一声:“我打算到时候叫咱爸妈过来照顾我,等我们明天回去了,就打电话给咱妈,把这件事情跟他们说一下。”
“你想好怎么说了么?”沈宗钺有些不放心,毕竟褚延的父母年纪也大了,听说还有高血压,万一老人接受不了,高血压犯了怎么办?
“总要说的不是么?他们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所以总会接受的。而且我们两个大男人,等小家伙出生的时候,估计会手忙脚乱,而且也不好请月嫂来吧,怎么着也要等小家伙大一些了,再请保姆来。”褚延跟沈宗钺分析着其中的厉害关系。
“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说什么,再怎么说,小家伙也是他们的亲孙子,说不定那个时候,我俩就失宠了呢。”
以前他是家里的大宝贝,但是当他把沈宗钺领回家后,沈宗钺的地位就超过了他,只要褚延给他妈妈打电话,他妈妈就会三五句不离沈宗钺的名字,深怕自家的儿子亏待了儿婿似的。
难怪人家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虽然沈宗钺是儿婿,但他妈妈也是越看越中意。
特别是他妈妈听说了沈宗钺早早就失去了双亲,然后又被哥嫂这么对待后,更是母爱泛滥,隔三差五地就往家里寄各种农产品来,说是要给沈宗钺补身体的。
其实褚延觉得吧,该补身体的应该是他才对,被沈宗钺压榨的那段时间里,褚延一度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掏空,倒是沈宗钺似乎越来越容光焕发,明明他比沈宗钺年轻五岁,为什么区别会这么大?
两人聊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也回到了帐篷休息了。
沈宗钺没有拿睡袋来,而是拿了一张软垫,还带了一床薄毯,虽然是夏天,但因为是野外,旁边还是水库,到了晚上温度会变低。
但这床薄毯褚延根本用不着,不仅用不着,他还拿着小风扇对着脸吹,要不是害怕帐篷外面会有毒蛇虫蚁经过,他都想睡在帐篷外面了。
褚延整个晚上都没睡好,半夜醒来好几次,不是被热醒的,就是起来尿尿的。
因为沈宗钺就睡在旁边,所以每次褚延醒过来,沈宗钺也会被吵醒。
在黑暗中,褚延有些愧疚地对沈宗钺说:“抱歉,每次都把你吵醒。”
“不是什么大事,睡吧,明天早上吃完东西我们就可以回去了。”沈宗钺也舍弃了那床薄毯,把褚延搂在自己怀中。
怀孕中的褚延体温很高,沈宗钺能感觉到从褚延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源源不断地传到自己的身上。
好在来来回回折腾几次后,终于熬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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