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白百
若上课的是个小女孩,还有可能会被他的外表蒙蔽,芳心暗许,无法集中。
试想一下,一个正在念初中或高中的、正是情窦初开时节的少女,被一个身材高挑面容英俊又略微年长的异性悉心指导,他们紧挨着坐在一起,老师的声音温柔好听,连点在纸页上的手指都纤长好看,要如何不心猿意马呢?
“笑什么?”郑寻千突然开口。
景添吓了一跳,慌张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后又立刻低下:“……没什么。”
说完,他捧起面碗,喝了一大口汤。
“这样喝晚上会口渴。”
郑寻千提醒他。
景添放下碗,愣愣地点头:“哦!”
“再过一会儿我舍友就该回来了,”郑寻千说,“会有点吵,恐怕很难专心做题了。”
景添依旧把头低着,看着面汤:“那今天就到这里?”
“嗯,你回去再看一看,有什么问题随时来问。”
郑寻千说。
景添用叉子捞起碗里所剩无几的面条:“好,那我赶紧吃完就回去了……”
“别急啊,”郑寻千说,“慢慢吃,还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景添终于抬起头。
四目相对,郑寻千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微微眯起眼,露出了笑容。
“你刚才一直不看我。”
他说。
景添当即又躲开了视线。
看你干嘛呀,你很好看吗?他想。
紧接着,他在心里自问自答,确实是好看的。
平时好看,笑起来就更好看了。
郑寻千不适合做家教,会误人子弟。
“到底想说什么事啊?”景添问。
“在寝室里念书很不方便,”郑寻千说,“我的寝室平时挺闹腾的,只是今天恰好没人。
我们最好还是去找个固定的、安静的地方。”
这确实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景添自己的寝室暂时只有两个人住,情况稍微好些。
可杨悦跟他们同班,课程接近,他们有空方便一同念书的时间里,杨悦大多也在寝室。
倒不是存心想避开他,可知道杨悦八卦心重,当着他的面,难免不自在。
自习室或者图书馆也不那么合适。
听杨悦说,学校自习室位置很紧张,占座靠抢。
而且,大家都安安静静自顾自看书学习,肯定不适合出声指导。
图书馆也是一样。
“去哪儿呢?”他小声嘟囔。
“问问老师吧?”郑寻千说。
“夏老师?”景添问,“他能给我们安排?”
郑寻千点了点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这确实是个法子。
夏老师对他的学习情况还挺关心的,也对他的决心表示了支持,也许会愿意帮一点小忙。
事不宜迟,景添拿起手机,找出了夏老师的号码,看着屏幕开始思考。
“怎么愣着?”郑寻千问。
“……别急,”景添表情严肃,眉头紧皱,“我先想想怎么说。”
对一个内向不善社交的人而言,每一次语音通话,都是一项艰巨挑战,需要做足心理准备,预想好所有台词,才能付诸行动。
郑寻千一脸无语,摇了摇头,又一次伸手拿过了他的手机。
“我来吧。”
他说完,便按下了呼出键。
景添乐得轻松,乖乖等待。
电话很快接通了。
景添竖起耳朵,可惜依旧听不清那一头在说些什么。
不过,听郑寻千的话语,大致也能猜到。
“是我,郑寻千,景添跟我在一块儿,我们在念书。
对,挺好的,他学得很快。
……没这回事,他很认真也很聪明,今天我试着跟他讲了一下,特别顺利,按照这个进度期末不会有什么困难。
对,是有事想要麻烦您,我们想找个适合讲课能安静做题的地方。
……老师您再帮忙想想吧,他那么用心、又有天赋,现在有心要学,就差这点硬件条件。”
景添低着头,看着只剩汤底的面碗,面颊绯红。
“好,谢谢,麻烦了,好的,您稍等。”
郑寻千说着,把手机递还给了景添,示意夏老师有话要跟他说。
景添赶忙接过:“喂?夏老师?”
“景添啊,”夏老师语调中满是不可思议,“原来你和郑寻千关系那么好啊?”
景添没正面回应,傻笑了两声。
“你早说呢,我就不去麻烦张跃维了,”夏老师继续说道,“关于场地的问题,我暂时不能确定,得去问问,明天再给你们答复。”
“好的!谢谢老师!”景添赶忙说道。
“没事儿,你好好念,能顺顺利利毕业,我就满足了。”
夏老师说。
挂了电话,景添长舒一口气。
“他说要明天才能给答复。”
他告诉郑寻千。
“肯定可以的,”郑寻千说,“他有二图小自习室的钥匙,去打个申请就能让我们用。”
景添一愣。
这个家伙,原来早就盘算好了。
“还记得那儿的小自习室吗?”郑寻千问。
当然不记得。
景添没出声,也没动弹。
他看着郑寻千似笑非笑的面孔,心想,这个人不会要告诉自己,他们也在那儿约会过吧?
郑寻千直视着他的双眼,继续说道:“忘了呀……那,明天带你去找找回忆吧。”
第20章 强度和刚度
回到寝室,郑寻千又给他发来了一套题,让他有空看一看。
里面涉及到的个别知识点今天没来得及讲,可以参照书本和前些天发来的资料。
如果有不明白,就做个记号,等明天面对面再讲解。
除此之外,若是有其他小问题,欢迎随时给他发消息。
作为辅导老师,郑寻千实在是太靠谱了。
可在对自己的成绩产生安全感的同时,景添也产生了另一种危机感。
如此大恩大德,他能做出的回报,居然只有“请客吃饭”。
那恐怕不是郑寻千想要的。
这么一想,他现在好像有一点点利用郑寻千的意思。
仗着他没有明码标价,直白的表达所求为何,便故意装傻,享受他的辅导。
会不会不太好呢?
可是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再转念一想,又不免有些古怪。
之前听说的那些事例也好、他发的那些邮件也好、笔记本里所写的内容也好,郑寻千从来都不爱搭理他,对他极为冷淡,甚至表现出了明显的厌烦。
为什么现在转性了呢?
因为睡过了?
夜深人静,景添躺在床上,不自觉把手探向身后,摸了摸自己腰臀交界处的皮肤。
那文身难道真有什么神奇魔力,能让看到的人产生对他负责的使命感?
太荒诞了。
景添为这愚蠢的想法感到羞耻,不由得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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