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隔壁的加菲猫
“就不能是公主吗?”陆书依说着看了安睿一眼,眼神有些小任性,语气也变得有些小别扭,带着一股撒娇的意味,“皇上只有一个公主,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臣妾想给皇上添个公主。”
陆书依说着眼神专注地看着安睿,似乎真的是因为关心安睿,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一个公主。
“哈哈哈,好,公主也好,等爱妃生产后,朕便封你为妃。”安睿说着摸了摸陆书依的头发,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哪个宫妃不要皇子要公主的,他的梅嫔,果然与其他的人不一样!光是这份真心实意,就很是难得。
“替皇上开枝散叶生儿育女是臣妾的本分,怎么能因为这个就求奖赏呢?”陆书依听到安睿的话,唇角勾了勾,脸上端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似乎嘴上说的,便是心中想的。
安睿听到陆书依的这番话,没再说什么,将陆书依拉在了自己怀中,心中的想法更是坚定,这样的一个女子,自己怎么能亏待她呢?
陆书依靠在安睿怀中,端是一副柔弱无骨,小鸟依人的样子,心中想的却是陆言蹊给她提高怀孕几率的法子果然管用,这才不到两个月,她就怀上了,这个孩子不管能不能生下来,这晋升之事,她都不允许出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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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宫中其乐融融,宫中有一个女人,心中同样有了波澜。
“娘娘?”含巧听见屋子里的动静,在门外喊了一声,娘娘念经的时候向来不许人打扰,不过刚刚屋子里似乎有了异动,让含巧不得不询问发生了什么。
没一会儿,屋子里传来了一个恬静的女声,有些柔弱,却也有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没事,不许进来。”
“是。”含巧福了福身,又重新站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自己的娘娘什么都好,就是自从二皇子去了之后,心也死了,不争不抢倒真像是对其他事看淡了似的,让含巧看在眼中急在心中。
以前也有几个嬷嬷规劝娘娘,劝娘娘看开些,二皇子去了,总还能再拼一把,却被娘娘发落了,有前人之鉴,自然是含巧之师,想到那几个嬷嬷的下场,含巧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看着娘娘一天天沉寂下来。
此时的德妃对含巧的想法毫不知情,她看着手中那张薄薄的信纸,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要知道从端儿走了后,德妃再也没有过情绪这么波动的时刻了,不过好在德妃清楚,自己这是在宫中,生生将笑声给憋了回去。
季幼怡害死了她的儿子,她岂能不恨不怨?但恨又如何,怨又如何?娘家比不上季家,就连在宫中的受宠程度也……想到这里,德妃捏了捏手中的信纸,永远也忘不了端儿出生之时,太医说过的话——
“娘娘这一胎生产艰难,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日后恐怕……”
想到这里,德妃眼睛闭了闭眼睛,季幼怡害死了她的儿子,她又如何不想拼一把?但已经没办法怀上了,又怎么斗得过有儿子的季幼怡?但没一会儿,德妃重新睁开了眼睛,看着手中已经泛黄的信纸,眼中爆发出一阵精光,季幼怡啊季幼怡,你一辈子机关算尽,恐怕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可以要你儿子命的东西吧!
想着,德妃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收了起来,对其它的事,她的确看淡了,但端儿的死,一直是她心中一道永远也不能愈合的伤疤,每每想到端儿临走前痛苦的模样,德妃对季幼怡的恨意就更深一分,可恨的是她没有本事,没办法替端儿报仇,现在……
想到刚刚自己在信纸上看到的内容,德妃的唇角勾了勾,心情颇好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地上已经断裂的木鱼,眼神晦暗不明。
以前自己就信佛,从端儿走后,更是如此,这个木鱼是爹临走前,送给自己的最后一件礼物,当时有宫中的人在场,爹只说思念他时便看看这个木鱼,想来这是爹当时给自己的暗示吧,谁知道自己到现在才发现其中的玄机,不过还好,不算晚!
想着,德妃弯下了腰,将木鱼从地上捡了起来,放回了原来的盒子中,看着桌上的锦盒,德妃似乎又回想到了安睿刚刚为帝的时候的模样,那时自己与婉灵,还道是苦尽甘来了,谁知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端儿走了,她的心也死了,后来虽然景行来看过她几次,她都拒之门外,现在景行难得才会来一次,那东西要怎么传出去?
现在季幼怡是越来越按耐不住了,这个东西一定要尽早给景行,不然恐怕迟则生变。
高兴的劲儿过了后,德妃的内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恢复了理智,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心里也暗暗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到现在才看到这封信,又为什么要在以前,将景行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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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在心中盘算着要如何与景行取得联系,另外一边,陆言蹊却得到了一个一直在找寻的消息:
“有消息了?”陆言蹊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梦瑶,手中的扇子扇了扇,才重新开口,“人在哪儿?”
语气中有些兴奋,上辈子景行终其一生也没将人找到,没想到这辈子这么快就有了线索。
“线索断在通州,而且,”梦瑶说着抬头看了看陆言蹊,才接着向下说,“除了主子外,似乎还有其他的人在找她。”
这个人主子找了多久,梦瑶是知道的,主子手下所有的人,几乎都知道主子在找她,但线索太模糊了,十三年前出宫的一等宫女,唯一能够知道的便是今年三十八岁了,其他的排查起来,太艰难了,所以一直到现在,才有了一些模糊的头绪。
“通州?”陆言蹊听到这个地名后,愣了愣,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却又没有抓住,只能暂时先放下,问着另外一个问题,“会不会是景行的人?”
“看着不像。”梦瑶摇了摇头,太子的人,以前她们也碰到过,但这次碰上的人,并不像。
陆言蹊摸着下巴,看着梦瑶,一时间不是很确定,景行手中的“墨羽”,颇有些神出鬼没,自己手下的人没见过,也属正常,想到这里,陆言蹊挥了挥手:“既然人在通州,那就接着查,至于另外一批人,等我问问。”
“通州,”谁知道梦瑶听到陆言蹊的回答后,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看向陆言蹊,得到一个不解的眼神后,才咬了咬牙继续向下说着,“通州境内若是要大张旗鼓地找一个人,恐怕不容易。”
“那就偷偷地找嘛。”陆言蹊笑眯眯地看着梦瑶,梦瑶是和茹烟一起到他身边的,不应该连这点道理也不明白啊。
“通州太过排外,除了当地的人,要打听消息并不容易,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而且,”梦瑶见陆言蹊没有听懂的样子,咬了咬牙继续向下说下去,“而且咱们的人,已经折了几个在里面了。”
折损进去的那几个人,虽然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但也说明了通州的不平凡,若是再贸然进入,恐怕最后会的得不偿失。
陆言蹊听闻此言,皱了皱眉,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冒了出来,看着梦瑶,摸了摸下巴:“那先在通州周边打听打听,这件事,我再好好想想。”
陆言蹊寻找的,是以前皇后宫中的一位大宫女,当初皇后生景卿的时候,她也在一旁伺候,对于当时的情景,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这也是宫中一个太监,临死前说出的消息,上辈子景行得了消息后,便派了人去找,最后进展如何,陆言蹊并不知道,但应该是并不顺利的。
那么上辈子,那个人是不是也在通州?通州……想到这里,陆言蹊手中的扇子拍了拍,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一点不对劲儿。
安景行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陆言蹊一副沉思的表情,挑了挑眉,颇有些好奇:“言蹊,想什么呢?”
“在想通州。”陆言蹊摸着下巴,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之后,才回过了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安景行,“回来了?”
“木可查的态度比较松动,木阿朵的态度就比较坚决了,不知道是不是兄弟俩约好的,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不仅安承继,安景行时不时也会去和几位使者联系联系感情,无论进展怎么样,能给安承继添添堵,也是不错的。
“实在不行也就算了,远水总解不了近渴,还累得你这么辛苦。”陆言蹊点了点头,对几位使者倒是看得开,让安景行去拉拢,不过是因为不想让安承继上蹿下跳地占便宜罢了。
安景行听到陆言蹊这话后,笑了笑,也就只有言蹊这么关心自己了,走到言蹊身后,将陆言蹊抱了起来,捏了捏陆言蹊的细腰,才想到刚刚进门时言蹊所说的话:
“你刚刚说通州?那里是四弟的封地,若是感兴趣,改明儿个可以去问问二哥。”刚刚陆言蹊那副呆呆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爱。
“你说什么?逍遥王的封地?”陆言蹊心中跳了跳,几位成年的男子都在京城,让陆言蹊险些忘了,除了景行外,其余两个封王的皇子都有了封地,至于为什么有了封地后还不离京。
静王的原因人人皆知,皇上想让他取代太子的位置,自然不会轻易让他离京,而静王不离京,逍遥王自然也不能,再加上贵妃对逍遥王极为喜爱,这封地,倒也成了摆设,故而陆言蹊一直忘了,静王与逍遥王,是有封地的。
“是啊,说起来父皇也很是偏心,通州那种地,穷山恶水出刁民,怎么能与江南作比?”江南,自然是静王的封地。安景行说完后,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随后便转移了话题,“言蹊怎么突然对通州感兴趣了?”
“我现在在找一个人,似乎在通州。”陆言蹊说着看了看安景行的脸色,根据刚刚梦瑶的说法,另外一班人马应该已经知道那个宫女线索断在通州,若那真的是“墨羽”的人,景行就应该有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