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冻酸奶
顾景行:“好好好……”
未来丈母娘交代他办的事,他必须认真对待啊!
这可关乎他未来的幸福。
签完名,顾景行将照片放回信封,递给江燃。
“谢谢顾医生。”
“怎么还叫顾医生?”顾景行闻言,手往回一收,“听着怪生分的。”
“那叫什么?”江燃挑眉。
“……”
对啊,叫什么?
总不能让江燃改口叫哥,或者是老公什么的吧?
也太奇怪了……
“算了,就这么叫吧。”顾景行放弃挣扎。
来日方长。
他和江燃还有的是时间。
“我得回去上课了。”江燃看了眼时间,“你几点下班?”
“你什么时候放学,我就什么时候下班。”顾景行说,“或者我提前下班,在学校门口等你。”
“行。”
江燃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勾着顾景行的脖子,在他耳边道:“走了,男朋友。”
“!”
江燃说完便转身离开。
顾景行望着他的背影。
待门关上,立刻转身,扑到沙发上!
“啊啊啊啊啊啊……”
平日里那个病人眼中温文尔雅,能够看透人心的男人,此刻怀里揣着抱枕又是抓又是挠,从脖子到耳根烧成一片。
半晌,顾景行冷静下来,打给那个功不可没的男人:“萧时,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
“最后五分钟,大家加把劲儿!”
操场上,体育老师吹着口哨,给跑步的学生们加油打气。
乔若安体能差,几圈就落下人家很远。
顾矜北主动放慢速度,陪在乔若安身边。
“实在不行就别跑了,跟老师打个报告。”
“没事,我能坚持。”乔若安擦擦脑门上的汗,扬起笑容。
在顾矜北的细心呵护下,他的身体素质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原来跑两圈都呼哧带喘的,如今也算是能跟完全程。
五分钟后,下课铃打响。
乔若安瘫坐在树下,脸蛋儿红扑扑的,小手在脸旁边一下下扇着风。
顾矜北到小卖部买了瓶水,拧开递给乔若安,坐到他旁边。
“累不累?”
“还行,没那么累。”乔若安灌一口矿泉水,眯起眼睛看天边的太阳,心想,再过不久,等天气再暖和一点,就可以看樱花了。
顾矜北掏出纸巾,帮乔若安擦掉脸上的汗。
“你说,”乔若安拧紧瓶盖,“你小叔和燃仔,他俩什么时候能说开?”
“不清楚。”顾矜北摇摇头,“不过我小叔都追到学校来了,应该也快了吧?”
乔若安:“有道理……”
闲着也是闲着,乔若安灵机一动,说要跟顾矜北打赌,就赌顾景行和江燃什么时候能修成正果。
顾矜北想了想,随便猜了个一周。
“那我猜三天!”乔若安信心满满,觉得他赢定了。
顾矜北:“赢的人有什么奖励?”
乔若安:“唔……赢的人就要求输的人做一件事吧,力所能及的那种。”
顾矜北:“行。”
两人愉快的达成共识,开始暗戳戳琢磨要求对方的内容。
然而,打脸来的太快。
放学时,两人在门口遇到顾景行。
“安安,大侄子!”顾景行将车开到两人旁边,降下车窗,“上车。”
顾矜北:“我们跟你不顺路。”
“知道不顺路,”顾景行眉宇间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今天有好事,小叔请你们吃饭。”
好事?
顾矜北挑眉。
没等他追问,顾景行后面就有一个脑袋探过来:“上车吧,我俩做东。”
江燃?!
顾矜北和乔若安交换目光,瞬间明白了什么。
“走吧,给他俩个面子。”顾矜北说着,拉开车门。
两人上车后,顾矜北也没多问,而是让顾景行稍微等一下。
紧接着,掏手机打给顾晓南。
“晓南,在哪儿呢,晚上小叔请客吃饭,什么?唐广军跟你在一起?那把他也叫上吧。”
顾景行:“???”
不是,他没想请这么多人啊!
挂了电话,顾矜北说:“你俩要是官宣就痛痛快快叫上所有人,别一个传一个的,麻烦。”
“可是……”顾景行嘴角抽了抽,“你再叫两个人过来,我车就装不下了。”
顾矜北:“……”
差点儿忘了这茬。
“要不我跟北哥打车过去吧,”乔若安提议,“让晓南和军哥坐这辆。”
“不用。”江燃解开安全带,“不就多一个人吗,北哥你抱着安安坐前面,我们坐后面,餐厅离这儿很近,安安头压低点儿,别让交警看见。”
乔若安:“这……能行吗?”
“行,怎么不行。”江燃拉开车门,“我爸小时候就带我这么干过。”
顾矜北:“…………”
真不愧是人民警察的好儿子,违法乱纪第一名。
……
过了一会儿,顾晓南和唐广军赶过来。
“小叔,怎么突然请客吃饭啊?”顾晓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是顾景行入职第一天庆祝。
顾矜北:“别问,吃饭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一辆车上五个人,本身就不安全,万一顾晓南和唐广军控制不住情绪,再给车弄翻了……
“还卖上关子了!”顾晓南哼了一声,低头看手机。
副坐上,乔若安坐在顾矜北两腿中间,缩成一团。
虽然他体型比较小,但两个人挤在一个座位上还是挺费劲的,尤其乔若安胆子又小,怕顾景行被交警扣分,就更是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安安,你抬头,没事儿。”顾矜北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样脖子不舒服。”
“不行!”
“这儿没警察。”
“那也不行……”
乔若安打死不抬头,还拉开顾矜北的校服拉链,钻到他衣服里。
顾景行被乔若安的模样逗笑,忍不住调侃:“大侄子,你这是几个月了?”
顾矜北瞪他一眼:“你再多说两句,信不信我一会儿点澳龙。”
顾景行不以为然:“可以啊,想点就点。”
反正今天开心,点多少都无所谓!
很快,车子开到目的地。
乔若安都快憋死了,下车之后使劲喘气,发誓再也不要坐超载的车。
一行人来到提前订好的包间。
上次顾景行请客吃饭还是在江燃刚去治疗中心的时候,没想到第二次请客两人就在一起了。
顾景行叫服务员过来点完菜,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搓了搓大腿,站起来。
“是这样的,我和江燃有件事要宣布,就是,我们两个……”
说到关键时刻,顾景行忽然卡壳。
平时在几百号人面前演讲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可现在,当他看到饭桌上一双双眼睛盯着自己,忽然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