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摇摇兔
只是骆清野这个小身板能把他当年的泰拳教练摁着打?那个简则他自然见过,确实是很高大,骆清野也能将人摁着打?
那这一身伤是哪里来的?那之前哭得那么委屈说被人欺负又是怎么回事?
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他继续搓热掌心的外伤药,而后将掌心盖在骆清野的淤血处,用力搓。
“啊!”骆清野被这狠狠一下摁得没忍住叫了出声,他愕然转头看向楚熠桥,眸中的愠怒刚出现两秒,在看到楚熠桥的面无表情后立刻怂了,变成楚楚可怜的模样:
“……哥哥你小力点嘛,疼的。”
“不用力怎么散掉淤血。”楚熠桥捕捉到骆清野那一闪而逝的怒意,就像是只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猫,这家伙是有脾气的,还是他低估了这家伙,没有留情用力推开淤血:“原来你还知道疼。”
既然能打为什么要弄得一身伤,是故意的吗?为了博得自己的同情?这样做又是为什么?
——你以为这alpha是个未成年他就没心机吗,我可是让他靠近你的,你就这样相信他吗!
这是江勉淮以为他真的把财产全部给骆清野时急的快要发疯对他说的。
——你会骗我吗?
——我不会的,我会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肮脏的,狼狈的,我都告诉你,因为我是你的。
这是他问过骆清野的话,也是骆清野对他的回答,他相信的。但是骆清野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一身伤?难道单纯就为了让自己心疼他?
忽然觉得头有点疼。
“……我当然知道的疼的。”
骆清野察觉到楚熠桥的脸色不对,与此同时鼻间略过那道熟悉的樱桃白兰地信息素气味,他敏感的捕捉到这信息素中的不适,担忧的问道:“你不舒服吗?”
上次他明明已经亲吻过楚熠桥的腺体,就算不是暂时标记楚熠桥身上应该也会有自己的信息素保护着,可为什么楚熠桥的信息素还是会这样不受控的溢出。
这男人没有任何感觉的吗?
“我让医生过来帮你处理伤口。”楚熠桥淡淡回答,他站起身:“晚餐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是个不老实的小alpha,想让他心疼是吧,难道就是为了不上学?
骆清野连忙站起身眼疾手快抓住楚熠桥的手腕,听到这声音他可以确定楚熠桥就是不舒服,就跟上回在电话里听到楚熠桥的声音那样,他靠近楚熠桥:
“哥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你不舒服告诉我好不好,我可以帮你。”
他想知道楚熠桥更多的事情,希望能够在楚熠桥的生活中变得更有参与感。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樱桃白兰地气味,不是很浓烈,但能让alpha感受到这道Omega信息素的不安和脆弱,如果是契合高的alpha会首选释放自身的信息素进行抚慰。
骆清野没有再收敛的自己的信息素,缓缓释放去抚慰楚熠桥。
两人的距离顷刻间被拉近,空气中弥漫着两道信息素,完美契合的融合在一起。
骆清野见楚熠桥似乎没有抗拒他的信息素有些高兴,是不是也就是说不用在楚熠桥睡着的时候他再悄悄的,楚熠桥也能接受他的信息素?
楚熠桥侧眸看向仅到自己肩头的骆清野,被触碰的瞬间眸底深了几许,骆清野触碰他是有感觉的,可是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就好像被拿捏得死死的感觉。
慢慢将手了抽出来。
“哥哥?”骆清野怔怔望着他,手被抽离的瞬间心里有些落空感。
“我没事。”楚熠桥垂眸摘下眼镜,他对着骆清野笑道:“就是突然有点累了,没什么,不是在对你生气。”
说着抬手摸了摸骆清野的脑袋。
用的就是刚才擦满外伤药的那只手。
看来有时间他要去学校突击检查一下骆清野在校是怎么样的。
摘下眼镜的楚熠桥少了几分清冷疏离,眉眼间多了几分温柔如玉,就是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看得人心疼。
骆清野心头一紧,楚熠桥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要去凯撒皇宫,这几天是在烦这件事情才弄得那么憔悴吗?
紧接着,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楚熠桥好像并没有闻到他信息素的样子,要不然怎么没有问呢?
“哥哥,你闻到什么味了吗?”
这个房子里满满地都是他们两人的信息素气味,不可能闻不到的。
楚熠桥放下手,以为是自己涂满外伤药的手盖在骆清野的头发上被发现了:“可能是我手上涂了外伤药气味有些刺鼻,一会医生来了我让他帮忙你,效果应该会比我要好。我先去休息一下,有点累,”
说完往卧室走去。
“哥哥,你去我房间做什么?”
楚熠桥的脚一顿,像是被揭穿了什么,抬眸看着正前方自己下意识走进的房间,脸上闪过懊恼之色,指腹摩挲着垂放在腿侧的眼镜,薄唇微抿。
这里是骆清野的房间,是他习惯了,因为骆清野去上学后每天他都在这里睡觉。
要不然睡不着的。
他面容淡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般,临门一脚转过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房子太大,走错了。”
“哥哥我给你做饭吧。”骆清野注视着楚熠桥,侧身那一刻,将这男人紧绷的下颚线尽收眼底,楚熠桥试图掩盖什么的慌乱让他心生喜悦:“你喜欢吃椰子鸡对不对,上回就发现你经常点这道菜。我会做这道菜,你先去休息,醒来就能吃了,一会我喊你。”
应该没有人会走错自己的房间,除非楚熠桥这段时间都在他的房间睡。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间睡呢,是不是因为想念他了?但又不说。
不管楚熠桥是不是生气了,现在他知道楚熠桥是在乎他的他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他让着就是了,谁让楚熠桥是他Omega哥哥呢,有脾气宠着是应该的。
说着视线落在楚熠桥颈后若隐若现的位置,在闻到楚熠桥身上愈发浓烈的樱桃白兰地的信息素,他再一次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也没有很过分,只是在试探而已,如果楚熠桥受不了了,今晚会难受得出不去的。
到时候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的抚慰。
“好。”
楚熠桥走回自己的卧室,门关上的瞬间他就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直直地望着落地窗旁那张大的离谱的床,脑海里再次浮现刚才的场景。
——哥哥,你去我房间做什么?
——房子太大,走错了。
应该不会被发现自己去骆清野的房间睡觉吧?
不对,就算被发现了那又怎么样,这家是他的,他睡哪里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要是问起来那他怎么解释呢,难不成说小房间比较舒服?
走错了?他就不应该讲这句,原本就是他一个人住哪还有走错的说法。
不行,理由过于牵强,错漏百出。
……
站在门口自问自答了十几分钟,楚熠桥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纠结这么多,这个小alpha还不是得听他的,睡小房间怎么了,那不是走错,自己的家哪还有走错的道理。
强行压下冒出来的无数个念头,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解开衬衣扣子走向浴室。
在踏进浴室门的那一瞬他望着镜中倒映着的自己,看了几秒后还是没忍住:
“我是傻了吗?”
原以为自己拿捏了小alpha的把柄,谁知道再给自己来那么一下。
浴室里热气氤氲,水声戛然而止。
楚熠桥抬手将出水开关摁下,眼前有些恍惚身体一晃,眼疾手快撑着墙才稳住自己没倒下。
头好晕,身体好热。
明明才刚洗没多久不可能是被热气晃晕脑袋。
他站在原地缓了一会,眩晕稍微没那么厉害,可是浑身热的有点不舒服,这感觉是……手下意识抚上后颈的位置。
“唔……”
指尖微颤,他连自己碰自己的腺体都敏感得有些受不了,非常烫,宛若烫手山芋般连忙放下手。
忽然想到刚才骆清野莫名其妙问他的一句话:
——你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难道是他的信息素吗?药又失效了?距离上次从医院回来后不舒服不过才两天,他吃了药也注射了阻隔剂。
不对,他现在的感觉不是紊乱综合征犯病的疼,就跟那次在公司分化和从医院回来后的感觉一样,身体出现了难以启齿的异样,浑身发热。
推开玻璃门,强忍着不适走了出去。
外边的镜子倒映着毫无遮掩修长匀称的身躯,水珠从漂亮流畅的线条上滑落,白炽灯光线的笼罩下,冷白如玉的肌肤染上不正常的绯红,特别是关节处,泛起的红令人无限遐想。
楚熠桥双手撑在洗手台前,发丝任由滴落水珠,他已经顾不上,紧紧盯着镜中浑身染上不自然红晕的自己,呼吸有些急促吐息滚烫。
他尝试感应自己的信息素,可他只能感觉身体的异样,一点味道都闻不到。
忽然一股酥麻从后脊椎攀升,宛若微弱的电流刺激着腰软,他弯下腰没忍住发出闷哼,撑着洗手台的手在发抖。
难道他发情了?上回也是这样,但他还是摸着骆清野的被子自己动手解决的。
可好端端的怎么会发情,明明没有什么刺激他。他没有经历过发情期,更因为信息素紊乱综合征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气味,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究竟算什么。
今天他也没有去集团,从早上出门到现在都是他一个人,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alpha,唯一接触的也只有骆清野。
……骆清野?
他艰难的抬起头,镜中的男人寸衣未着,面色潮红吞没了清冷,双眸湿润,唇瓣变得艳红,眉眼间染上情动的痕迹,像是彻底破开了禁欲,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做了什么事情。
骆清野是alpha。
视线转向浴室门,这幅样子要是走出去要是被人看到了,是他自己都受不了,骆清野是个alpha能受得了吗?
如若是一个正值发情期的Omega,就算隔着一整列车厢都能够被alpha捕捉到,alpha是天生的信息素猎手,隔着一扇浴室门算什么。
“哥哥,你洗好澡了吗?”
忽然间,骆清野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隔着门,属于少年的清越嗓音传了进来,可偏偏传到楚熠桥耳里却变了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缥缈的,带着蛊惑性。
腺体像是受到骆清野的声音刺激那般,溢出难以忍耐的滋味,从腺体的位置酥麻入骨顺着脊椎骨缓缓蔓延而下。
脑海里不受控的想到骆清野的那张被子,被拥抱的感觉。
额头的汗从脸颊滑落,渴望的念头蜂拥而出。
注视着浴室门的双眸愈发炙热。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家伙没有想象中那么乖啊。
“哥哥你的衣服没有拿,需要我拿进来给你吗?”
门外的骆清野感觉到铺天盖地的樱桃白兰地信息素,甜美而又微醺的信息素像是要把他灌醉那般,让他不受控的靠近浴室,从楚熠桥进去的那一刻他就一直站在门口。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听着每一个声响,都让他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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