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念
郁初则默默坐在一旁,不喝酒也不说话。
最后,这一群人喝得乱醉如泥,神智不清。
李明辙想的周到,早就在楼上酒店开了房,几个人或被带来的伴或被酒店服务生带走。
而一直保持着清醒的郁初,站起身,从江洐野口袋中翻出一张房卡,在服务员的帮助下,吃力地将人扶到房间,丢到那张大床上。
等多余的人走后,屋内陷入寂静。
郁初低着头,在一番内心苦苦挣扎之后,伸出了手。
江洐野精壮的上身彻底暴露在空气中,露出紧实的腹肌。
郁初轻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
郁初抿着唇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手酸意明显。
郁初交叉抓住下摆,脱掉了毛衣,在身上到处掐了几下,故意制造出那些会让对方产生误会的痕迹,在他身边躺下。
头一次做这种事,郁初几乎一整晚没睡,只在察觉到江洐野即将醒来时才闭上了眼装睡。
……
记忆逐渐回笼。
江洐野坐在床边,懊恨地抓了抓头发。明明是想吓唬对方给他一个教训,没想到教训没给到,还赔上了自己的身体。
他的清白——没了。
没了!
郁初阴郁地盯着他的后背,不过犹豫了几秒,立刻上前,从背后抱着他,靠在他的肩膀上,放缓了声音:“江少爷,我很乖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江洐野推开他:“别碰我。”
郁初的演技说来就来,红着眼:“江少爷,如果换了别人,我是不会让他对我做这种事的,你只要让我跟在你身边就好了,别的我都不要,我只想跟着你。”
“……”江洐野紧皱眉头,摆出这种良家妇男的样子给谁看?
郁初低着头,甚是委屈地问:“好不好?”
江洐野在那短短几秒内思绪转了又转,心想,他都把人给睡了,要是不负责,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更何况,这个谁虽然是个男的,但好在脸长得不错,偶尔看几眼也算赏心悦目。
江洐野站起身,居高临下对着衣冠不整的郁初说:“把身份证给我。”
“啊?”郁初惊讶地微张着嘴,隐隐还能看见里头的粉色舌头,在此刻的场景下显得旖旎至极。
江洐野挪开视线,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给我。”
“好——”郁初拖长尾音应道,从一旁的裤兜里掏出一张身份证,递给江洐野。
江洐野接过来一看,见身份证上的少年眉眼精致,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会有人来找你。”江洐野留下这句话便走了,只剩下重重的摔门声。
郁初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愣怔了一瞬,又轻声地说了一遍“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江洐野:我不清白了(个_个)
*小江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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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等收拾好情绪后,郁初从床上起来,进浴室冲了个澡,再换上自己的毛衣。不复十几分钟前的柔弱和委屈,只剩下一脸的冷漠与淡然。
手机里挤满了经纪人发来的短信,他一一阅读,简短地回了个“知道了”。
他握紧手机,垂下眼眸勾唇一笑,意味不明。
在去公司前,郁初先回了一趟家。
这片的居民楼都有些年头了,外头墙体早已在风吹雨打中逐渐褪色,但好在屋子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郁心一见到郁初,便放下手中的画笔,急急忙忙地跑到他面前:“哥哥,你终于回来啦!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心心生日,我怎么能不回来?”郁初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另一只手递给她一个盒子,“给你买的蛋糕。”
“谢谢哥哥!”郁心开心接过,捧着生日蛋糕往桌边跑去,边跑边喊,“王婶,你快来看哥哥给我买的蛋糕。”
在厨房里忙活的王婶擦了擦手,无奈地笑道:“你这孩子,王婶忙着给你做好吃的呢。”
王婶是郁初家的邻居,和郁家的关系一直很不错,自从郁家父母出事之后,她心疼这两孩子,经常主动帮衬着。
郁初进入娱乐圈之后,几乎没有多少在家的时间,他不放心妹妹,便托了退休的王婶照顾她,每月也会给王婶报酬。
郁初会厨艺,帮着王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都是郁心爱吃的。
生日蛋糕被摆放在桌子中央,中间是“17”模样的蜡烛。
“哥哥,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吃蛋糕呀?”
郁初笑着对妹妹说:“小馋猫,许完愿就可以了。”
郁心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希望爸爸妈妈可以来梦里多看看我和哥哥。”
听到这,郁初刚刚的笑意全无,垂下眼眸,掩去悲痛的神色。
“希望我可以变得聪明一点,这样哥哥就不用那么累了。”
在当年一场意外之后,如今十七岁的郁心,只有十岁孩子的智商。
也许将来的二十七岁、三十七岁甚至这一辈子,都只能如此。
王婶转过头去,偷偷抹了抹眼泪。
郁心睁开眼,鼓着脸颊吹蜡烛,又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问:“哥哥,我是不是可以吃蛋糕了?”
此刻的郁初已经藏起复杂的情绪,恢复了温柔的表情:“吃吧。”
陪完郁心过生日,郁初便要出发回公司。
“王婶,心心就麻烦你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别跟我这么客气,”王婶叮嘱他,“你在剧组里也要照顾好自己。”
郁心在一旁郁闷地说:“为什么我从来没在电视里看到过哥哥?”
郁初原本是景大的高材生,五官精致出众,早在上大学那会儿,就被星探塞过名片。没有明星梦,不会演戏、不会唱跳、只想平平淡淡和家人过日子的郁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结果兜兜转转两三年,因为缺钱,郁初还是迈入了这个圈子。
然而那张脸太过清俊秀美,更是在刚出道没多久时,被一个投资商大佬看上。郁初是直男,更不愿做委身于人的事,直接拒绝了对方。
被拂了面子的大佬咽不下这口气,自然是要狠狠报复,也存了打压他好逼得他主动回心转意的念头。
也正因为如此,自签经纪约到现在已过了一年多,除了几个打酱油几乎不露正脸外的角色,郁初再没旁的作品。
郁初哄她:“因为哥哥不红,不过以后哥哥会努力的,争取早日让心心能看到我,好不好?”
郁心使劲点点头:“嗯!”
从家出来后,郁心许愿那番话缠绕在郁初的心头,久久不能消散。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往地铁口走。
从郁家到星辰娱乐公司需要转好几趟地铁,且耗时久,但即便如此,郁初现在的经济情况,也不允许他舍得花几百块去打车。
经纪人齐顺一见到郁初,就把人拉进小办公室里盘问:“昨晚怎么样?搭上谁了没?”
齐顺每每见了他这张脸,都觉得郁初不红天理难容,但他还算有职业操守,没逼着人家做卖身求荣的事,直到前几天郁初跟变了个人似的,主动跟他说想找个靠山。
星辰娱乐是李明辙的公司,钱呈除了替他负责经营会所外,偶尔在私底下会干点“拉皮条”的勾当。齐顺一听到消息,便问郁初要不要去。郁初不过犹豫了一瞬,便答应了。
郁初:“有。”
齐顺没料到郁初真的说豁出去就豁出去,问:“你们睡了吗?”
郁初瞥了他一眼,不走心地说瞎话:“嗯。”
“操!”齐顺收起自己的惊讶:“那是哪位老板?”
“江洐野。”
齐顺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也不记得景城近几年的有钱人名单里有这号人物:“这谁啊?
“李总的朋友,昨天的接风宴就是为他办的,刚回国。”
“哦哦哦,李总的朋友啊。”齐顺一听到这就放心了,李明辙的朋友,那都是非富即贵,他也不用担心郁初看走眼被骗了。
“戴套了吗?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那个老板没什么特殊癖好吧?”
“……”郁初敷衍道,“都还好。”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郁初正想开口回答,他的手机铃声便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接了起来。
“是郁初先生吗?”女声字正腔圆,不带丝毫感情,仿佛冰冷的机械女音。
郁初瞪了一眼想凑近来偷听电话的齐顺,回答:“我是。”
“郁先生您好,我是江总的秘书赵安缇,现在方便见一面吗?”
“方便。”
赵安缇今年三十三岁,能力出众,自毕业后一直跟着江董做事,后又被江董派去国外,协助江洐野学习公司事务。江洐野这人脾气差又任性,她算是又当工作秘书又当生活助理,好在薪酬丰厚,不然就冲这种狗脾气,她早就辞职了。
而江洐野唯一让她省心的便是私生活干净,不像其他的纨绔少爷小情人一个接一个,她也少了“帮老板打发小情人”的活。可哪想到,江洐野才回国两天,就突然通知她要养个人,还他妈是个男人!
赵安缇刚听到这消息时,直接脱口而出:“你不是直男吗?”虽然江洐野没有交往过对象,但她跟在他身边那么久,知道这人典型直男性格和直男思维,不可能是弯的。
“我是啊。”
“那你怎么、怎么养了个男人?”
江洐野冲她吼:“我他妈也想问。”好端端的突然睡了个男人,他也想问为什么。
现下等赵安缇挂了电话,江洐野一脸复杂地看向她,别扭地问:“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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