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软不吃硬 第9章

作者:西方经济学 标签: 情有独钟 高干 近代现代

胡繁紧张地跑过去,拉着方凡十的胳膊说:“十哥儿,你这样他的下巴会被你捏碎的。”

一句话瞬间把方凡十拉回了神,看着慕醒倔强而泛着水光的桃花眼,男人的手渐渐松开了。

一直仰头的动作让慕醒的脖子都僵掉了,下巴上隐隐地痛楚让慕醒皱紧了眉头。随意瞟了眼胡繁,慕醒揉着下巴笑了笑:“胡先生,方局长没问您要《交友守则》么?怎么交朋友的方式还是这么粗鲁!”

短处被揭,方凡十习惯性皱眉,手已经再次捏住了对面男人的下巴:“慕醒,你还真是吃软不吃硬啊!”

这次慕醒没有挣扎,桃花眼里带着笑意,慕醒把手放在方凡十手上捏了捏:“明天有时间吗?”

看到男人眼中毫不掩饰地错愕,慕醒温和地说:“我想看那本《茶经》”

第8章 不错的回答

就在慕醒说完话的一瞬间,气氛顿时缓和下来了。林与之吹了声口哨:“十哥儿,该放手了。”

手上还留着慕醒指尖冰凉的触感,方凡十紧绷的脸终于带了笑意,松开手,男人心情很好:“明天我去找你。”说完,转身跟林与之他们几个上了楼。

胡繁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慕醒,后者冲他温和一笑,胡繁斯文地笑了笑,尾随着方凡十上了楼。

慕醒面上带笑地坐下,淡定从容地对一群惊诧的老师说:“咱们继续吃咱们的。”

直到慕醒他们吃完饭,方凡十他们一伙都没有下楼。这样也好,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明明心底厌恶但是却让他做出了邀请的人。自己是脑子抽了吧,一时口快说出了这样的话。跟同行告别,慕醒骑着电动车去了理发店。

他有个怪癖,每每心情不好,都会来理发。但是理发并不能每天都理,所以他才把自己的怒气攒着,攒到一定程度就来理发。

推开店门进去,店员小徐就兴高采烈地过来了:“慕老师您来了。”

慕醒温和点头,坐到椅子上等着。面对这个温文尔雅的英俊男人,店里的理发小妹的目光全都投聚到门口,微笑着冲他打招呼。

慕醒的头发并不是很长,给他洗过后,头发贴在头皮上,精致的五官显得尤为突出。小徐红着脸夸赞:“慕老师您可真漂亮。”

按理说男人被夸赞漂亮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慕醒却已经被夸奖习惯了,他笑眯眯地问:“哪里漂亮?”

小徐边理发边看着镜子里的慕醒说:“眼睛啊,女人都没这么漂亮的眼睛。睫毛又长又黑又卷,跟假的似的。慕老师的追求者肯定不少。”

是啊,追求者是不少。原来,惹到那男人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双眼睛。慕醒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气质是温文儒雅,但是要说给人最深刻的印象,还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再配上那长睫毛,让男人显得更加精致。

过了半晌,慕醒微笑着问:“睫毛能剪掉么?”

小徐的手一颤,似乎没听清:“您说什么?”

慕醒挑了挑眉,柔和地笑着说:“没什么。”

外面寒风刺骨,慕醒理完了头发就走。小妹们拉着他说好歹吹干头发,不然会感冒。慕醒微笑着拒绝:“我是男人,哪里这么容易感冒。”

事实证明,就算是男人,湿着头发吹冷风,仍旧是会感

冒的。慕醒趴在被窝里,脑袋昏沉似千斤,鼻子堵住一点都喘不上气来。好且歹且的用破锣嗓子请了假,慕醒准备趴在家里睡一天。

偏头痛在感冒的时候显得尤其厉害,慕醒悔恨地垂着脑袋。都怪那个男人,让他这么冷的天心情不好去理发。

慕醒顶着重若千钧的脑袋扶墙去客厅,准备塞瓶酸奶垫垫胃,抽屉里有治疗偏头痛的药,先吃一点兴许管些用。这么冷的天,他实在是懒得动弹出去买药了。

打开冰箱门,寒气扑来,慕醒无力地闭上眼睛,拿了一瓶酸奶,喝一口,好凉。这个时候,慕醒无比怀念他的邻居井薇娇,要是她在的话,说不定还能吃顿热乎乎的白粥。

粗暴的敲门声让靠在沙发上消化酸奶的慕醒一个激灵,结实磁性的男声响起,慕醒这才想起昨天让方凡十给自己送《茶经》。想到这,偏头痛更疼了一分,慕醒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那个男人不知道他在不在家,敲会门就会走的。

“慕醒!”

敲了半分钟,就将男人的耐性磨光了。敲门动作顿住,修长的腿一抬,干净利索地踹门动作。

“砰!”门应声而开。

门外的冷风随着这个动作凶狠地灌了进来,慕醒冻得一个哆嗦。真是把脑子烧坏了,他竟然忘记了这个男人不负责任的暴虐。

两个男人的目光半空相接,慕醒冷笑一声:“方先生这是想入室行凶么?”嗓子又疼又痒,说出来的话也是沙哑异常。

虽然生病,慕醒的背脊挺直,并看不出颓靡之色。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圈泛红。

并没有在意慕醒带着针刺的话,方凡十关上门。与慕醒干净温和的气质不同,他家很杂乱。具体体现在随处可见的书上,地板上、茶几上、沙发上、餐桌上,放眼望去一片狼藉。方凡十好笑地看着沙发上戒备十足的男人,笑着说:“你还真是喜欢书。”

慕醒这才发现,除了一本《茶经》,方凡十手里还拿着一个药店里的那种白色塑料袋。

男人一步步走过来,巨大的压迫感让慕醒微微眯眼,额头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方凡十收回手问:“吃饭了么?”

这个展开让慕醒的心不轻不重地被打了一下,吃软不吃硬的男人摇了摇头,脸上已经带了温和的笑:“没有。”

锁被踹坏,门关不上,凉风依旧灌得厉害。男人放下药和书,挽起袖子朝着厨房走去:“你先回卧室,我做些粥。”

被冻得发抖的慕醒笑着应声,丝毫不在意眼前那个男人的自作主张,临走拿了那本《茶经》。

与客厅相比,慕醒家的厨房很整洁,厨具一应俱全且擦拭得纤尘不染,冰箱里各种食材应有尽有,可见慕醒平时应该很喜欢下厨做饭。

方凡十虽然自己生活,但是在北京一般都是跟林与之他们一起去外面吃,厨艺不是很精通。不过,做个白粥还是绰绰有余。

白粥做好后,方凡十拿着药片倒了杯水,一块端着进了卧室。

卧室比客厅还要杂乱,各色书籍摊在每一个角落,慕醒更是被一堆书包围着,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羽绒服,背脊挺直地坐在床上看《茶经》,见方凡十进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家里很乱。”

这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方凡十将它定义为他与慕醒的关系打破僵局的界点。露出这样子的笑,说出不带刺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慕醒已经接受了他做他朋友。

想到这里,男人心情很好,把粥递给慕醒:“先吃饭,再吃药。我今天没事,在这陪你。”

前面一句还好,后面一句让慕醒不大自然。两个人充其量算是普通朋友,他很感激方凡十给他买药做粥,但是并不表示两个人可以亲密到在他家待一天。

慕醒沉着冷静地喝着粥说:“我吃了药就睡觉,你在这会闷。流感病毒喜欢乱窜,传染了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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