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衣落成火
良久,众天君心头都有些惊异起来。
虽说他们认定这云冽剑仙气运堪比天君,可相助镇压,却不曾想到此人的气运,竟还胜过许多天君,达成“气运丝网”之态。他们虽自觉已然高估此人潜力,而今看来,竟还好似低估了一般?
不过,此事甚是让人欣喜。
众天君惊异瞬间后,心情顿时舒畅不少。
镇压仙界的气运,自是越多越好。
但是,云冽的气运,始终不断。
已然堪比一位天君……堪比两位天君……堪比三位天君!
那气运丝网已然交织得繁复无比,他的气运丝线,才抽取地慢了下来,渐渐地越来越细,越来越少……
这时众多天君不由又来猜测。
鸿运已然要尽了,不知他的厄运,又有多少?
但愿其鸿运这般深厚,厄运便莫要同样如此了。否则,若是鸿运与厄运相差太少,也是十分不利的。
不错,在神鼎中,两团云气周遭的黑色雾气,就是众多天君之厄运。
仙界众生,只知仙界气运大多在天君身上,凡能成就天君者,皆是气运无匹之辈,但他们却不知晓,这般有大造化之人,也要经历无数磨难,自然鸿运之余,厄运亦是多过许多仙人。
通常情形下,能成天君者,气运两分,其中鸿运占有七成,厄运占有三成。
这神鼎之能,便是将鸿运聚集,而将厄运抽离,被其禁锢,否则若是使鸿运厄运一齐镇压月族人的气运,便很容易造成紊乱,厄运也要惹乱子了。
——言归正传。
如今的云冽,已然让众天君瞧见他的鸿运深厚,可他的厄运到底如何,他们却不知晓。众天君七成鸿运里,有三成俱被拿出与厄运相抵,真正用在实处的鸿运,不过只占本身四成罢了,若是云冽这般的鸿运,与他的厄运乃是一半一半……那么他鸿运再如何深厚,都是无用的。
因此,众天君难得见到有如此鸿运之人,心头自然就会担忧他的厄运了。
然而就在下一瞬,他们不由得震惊起来。
就见那紫色的鸿运丝线不断被抽出之后,尽头之处,原本应该会有的黑色烟雾,居然……没有?
这岂非是说,这云冽剑仙如今所有的全数都是鸿运,而并无半点厄运么!
便是五方天帝,都不由震动。
这如何可能?
但事实确是如此。
云冽将紫色鸿运全都抽出后,就再没有厄运显现。
他的气运原本就堪比三位天君,如今没了厄运与其相抵,真正可用的鸿运,便有寻常天君的七八倍之多。
以一人而抵得七八人,就如同有七八位天君,同时注入鸿运。
神鼎之内,那重紫的云气,居然肉眼可见地,壮大了薄薄的一层。
——莫看这只是薄薄一层,那猩红的云气,却因此稍稍后退了些,这一点后退,可以左右仙界数座天陆的安稳!
气运之说看似飘渺,可冥冥之中,的确左右万千之事。
是半点也忽略不得的。
若说之前众天君见云冽鸿运惊人只是欢喜,如今便是大喜。
虽不知为何云冽只有鸿运而无厄运,亦或是厄运极少,几乎提取不出,但却也当真是让他们大松一口气了。
此刻的云冽坐于高台上,略略调息。
他头一次将气运全数抽出,自然有些不适之感。
其他众位天君看向他时,眼中俱是善意,他心中领会,神情不动。
此时,那一直不曾开口的南方天帝,却是出言了:“如今云冽剑仙借出气运,相助吾等,吾等也当将其送入月幽之境,促其杀机,助他突破。”
这话刚出,众天君皆是静寂。
云冽开口:“请指教。”
他并不知晓那月幽之境,乃是何处。
如今既然南方天帝言及那处可以促发他之杀机,他自也有意了解,前去历练。
南方天帝道:“月幽之境,为洞天世界,有月族人在其中狩猎。”
北方天帝亦道:“如今僵持之际,天君以气运彼此镇压,不入战局,九天玄仙之下众多俊杰,于试炼之地历练,提升实力。唯独九天玄仙,为顶尖战力,自愿在月幽之境,同月族人交手,互相狩杀。”
陆陆续续,就有许多天君,将那月幽之境的情景,说给云冽知道。
其实这月幽之境,就是试炼之地里,那最难攻克的险地。之前在试炼之地中,传言沸沸扬扬,言道凡有前往者,皆一去不回,便是因其中月族人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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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知命天界中,徐子青修炼告一段落,也在询问知命天女,有关那月族人之事。
他正是想要知道,如今的月族人,究竟在酝酿何种阴谋,又在做些什么准备,要在几年之后,方是劫数来临。而如今的天君们,心中又是何等想法。
知命天女对徐子青素来宽和,闻言之后,就一一为他解答:“吾儿心思缜密,胸怀天下,这样很好。吾于大劫之前,多有推算,但月族人有近千天君,齐齐蒙蔽天机,纵使吾有如斯推算之能,亦不能看出,他们有何种阴谋……”
这时候,知命天女亦提及“月幽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