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芒
“亲亲。”
“可以,”景铄说,“但是你不能动。”
陈嘉树张着嘴巴,愣愣地,像是理解不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景铄眼神一闪,摸了下鼻子,把这种对陈嘉树而言信手拈来,但对于他还挺难以启齿的话补充完整,“我亲你,但是你不能亲我。”
陈嘉树依旧茫然地眨眨眼。
“反正、就是,你舌头不能动,”停顿须臾,景铄捧着他脸,俯身亲下去,“算了,我教你吧。”
一亲下去就知道陈嘉树完全没理解他的意思,景铄又抬起头:“说了我亲你,你不要动。”
醉酒的陈嘉树一点都不听话:“我不要,你不让我吃葡萄,我要动。”
听到这话景铄气得不轻,敢情他还没有葡萄有诱惑力,把葡萄端来往他手里一放:“那你吃吧。”
说着就打算起身离开。
然而被陈嘉树一把勾住,他还很嫌弃地把手上的葡萄扔到一边,赌气一样说:“我不要吃这个葡萄。”
这下子景铄才稍微有点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脸色一赧,埋到他颈侧低骂了句:“你好变态。”
“要吃。”
景铄:“不要。”
“要。”
景铄不说话了,就这么把头闷着,他真的很好奇,陈嘉树是怎么做到用着这么一副天真的声音说出这么下-流的要求,双手还能捧着他屁-股乱摸的。
真比不过。
由于他靠在陈嘉树肩上的姿势,导致睡袍宽松地耷拉下两边肩头。
于是一直没听到回应的陈嘉树发出了试探的信号,亲了下他肩膀。
见他没什么反应,温热的吻游移到颈间,一寸一寸地试探。
此时已是深夜,房间里只有电视里发出的声音,和偶尔传出的啄吻。
景铄懒散地靠在他肩侧,任由睡袍松松垮垮袒露出稍显单薄的肩颈和分明的锁骨。
陈嘉树一只手捻起一颗葡萄:“吃葡萄,你也吃。”
说到喂到景铄红润的唇边。
景铄懒洋洋地张了张嘴,陈嘉树手指一推,把葡萄塞入他唇间。
一只手无力垂着,一只手插-进陈嘉树的发丝,穿过去,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
景铄陪同一般一口咬下嘴里的葡萄,汁水四溢,充斥满口腔。
咂摸的水声响起,混合进电视的背景音。
又香又软的葡萄,汁水泛滥,味道好极了。
吃完一颗,再来一颗,每一颗果肉都香甜无比,不能厚此薄彼。
景铄微眯着眼睛仰起脑袋,嘴唇湿润,把舔咬过的葡萄一口吞下去。
没过多久,顷刻间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等反应过来时,景铄已经平躺到沙发上。
腰带松松垮垮间,陈嘉树拿起还有半盆的葡萄往他身上倒。
景铄:“……你又要干什么?”
“吃葡萄啊。”
说着就欺身而上开始享用葡萄,盛着葡萄的果盘白皙娇嫩,轻轻叼起一颗就会在上面留下点点汁水,再贪婪地伸出舌尖把汁水一同舔掉。
珍惜每一滴食物,是良好的习惯。
吃完葡萄,沾着葡萄汁的吻轻轻落到唇边及耳侧,吻的主人一声一声低喊:“景铄、景铄……”
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仿佛有魔力,带给景铄无与伦比的独特感。
尤其在对方亲一下,喊一次的撒娇口吻下,让他觉得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如此的第一无二。
景铄舔了舔唇,望着天花板,眼神涣散,有些无焦距:“你明天会忘记的。”
一下一下的吻又落到景铄的额前、脸颊、以及每一寸可以落下的地方,陈嘉树搂过他的腰,不甘心又像是恼怒地拨弄着他的睡衣袍子。
直到轻柔的吻落到耳廓时,这道格外好听的嗓音像是在他心头种下情蛊:“喜欢你,好喜欢你……”
景铄睫毛微微一颤,按在他手腕的手臂抬起遮到眼前,喉结一滚,哑声说:“随便你吧。”
失去了阻碍,陈嘉树的动作开始蛮横无理,连唇上的亲吻都带着侵略意味的攻击,强势地想要夺走他口中所有氧气。
景铄不由呜咽一声,在对方的蛮横之中,突然臀部一绷,问:“你在干什么?”
陈嘉树口齿不清地嘟囔道:“扩……”
声音很低很低,低得快要听不清,像是在很认真地钻研着什么。
臀部再次一绷,景铄一巴掌扇上陈嘉树的胳膊上,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他吗死命地戳我尾骨干嘛啊,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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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完全沉浸在想要取悦景铄的念头中的陈嘉树被他吓了一跳委委屈屈地抬眼瞅他一眼,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好像完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并且还在顽强地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
景铄一把把他手腕拽起来他还一副不甘心又恼怒的样子,好想今晚非得做点什么。
一下子提溜着把景铄翻了过去。
景铄趴在沙发上,一只手垂着,眼睛正好可以把电视中的画面尽收眼底干脆专心看起了电视,任由陈嘉树瞎倒腾。
他倒想看看他能折腾到什么程度。
直到陈嘉树突然俯身覆下火热的吻落到后背长指轻轻掰过他的脸把他停留在电影上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
安抚意味的滚烫热吻不断落到唇边景铄蓦地蜷了一下手指而后垂落的指尖紧紧扣到沙发边。
喝醉的陈嘉树本能地不想让他难受,见他皱了皱眉,轻柔的吻一下一下贴过眉眼。
抚着他下巴的手从他肩头滑落,抚过他手臂留下温热的触感再抚到手背,手指头一根根插-进去扣住他的手。
正当景铄全身绷着,紧紧蹙起眉,全然把不适表露在脸上时突然听到身后的陈嘉树嘤嘤嘤地委屈起来:“好痛哦……”
刚进入状态的景铄:“……”
就你有嘴,一天叭叭的。
大概是感觉到景铄的不舒服,陈嘉树又安抚地在他背上手臂上轻柔抚摸起来,像是对待极其心爱之物,一寸一寸抚过再落下吻。
而后脸趴到他背上,轻轻拍着他肩头,安抚小孩一般说:“不痛、不痛……”
然而声音却越说越低,直到感觉身后好一阵没传来动静,景铄瞥头一看,陈嘉树居然已经在他背上呼呼睡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开始做起了美梦,嘴巴满足地微微嘟着,平缓的呼吸轻轻打在他背部,一副极其满足的神情。
无言看了半晌,景铄抬起胳膊碰碰他:“陈嘉树。”
无人应答。
再喊一遍:“陈嘉树。”
依旧无人应答。
就这么喊了四五次,景铄终于认清了陈嘉树睡死过去的事实,无力地趴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
突然委屈地想哭,他上辈子究竟残害了多少星球?这辈子要让陈嘉树来制裁他。
这么一想,景铄发泄似的推了陈嘉树一把,后者顺势往里一翻,从他身上滑了出去。
而后就在沙发里侧舒舒服服地睡了起来。
景铄坐起身捡起地上的睡袍裹住委委屈屈的自己,看着陈嘉树,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这么一脚,愣是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由此可见陈嘉树睡得有多深沉。
景铄气得走到床边坐下,坐了一会儿越想越委屈,又跑回沙发前,踹了他屁股一脚,嘴里还骂了一句:“去你吗的。”
……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景铄顶着两个欲-求不满的黑眼圈坐在房间的书桌上吃面条。
边打开手机搜索——
#被进去了一点点还算处-男嘛#
各种五花八门的答案都有,景铄挑了个看上去比较靠谱一点的,点开来看——
【二级心理咨询师】:临周xx县精神病医院
白医生:
你好,我们通常把没有某些经历的人称为“处-子”,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你已经有过此经历,就不在此之列了。
景铄:“……”
陈嘉树醒来的时候,头脑隐隐作痛,但这不是最关键的。毕竟宿醉头疼的经验也不是第一次了。
关键在于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导致后半夜噩梦连连。
像被人诅咒了似的。
拍了拍脑袋,把这些神叨叨的想法从脑子里摒去,陈嘉树洗漱完毕,走到景铄所在的书桌边。
景铄正在吃面,旁边还有一碗没动过的小米粥和配菜糕点。
噩梦带来的惊慌瞬间消失,陈嘉树弯唇把小米粥端到面前,刚拿起勺子,就见景铄把他面前的小米粥端走了。
“这是我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