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狂渚
心里有种极不美妙的情绪的发酵,我明白那名为嫉妒。
嫉妒那些让廖池从青涩一点点变成现在这般成熟模样的人。
想看他什么都不懂的生涩模样,被他笨拙的费力安抚。
然而这大概只是一种奢望了,我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现在有点嫉妒你之前的情人了。”
“我没有过情人。”廖池跨坐在我身上,舔咬着我颈侧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一串红痕,我揽着他的腰,以防这个不老实的家伙掉下去,顺势在那里掐了几把。
“以前的顶多算是床伴,我还没来得及有一个情人,你就出现了。”廖池单手一颗颗解开我衬衫的扣子,因为坐在我大腿上,比要我高出来一些。他垂眼看
着我,极为色.情地一点点舔.湿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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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з」∠)_拉灯拉灯。
第81章 兴师问罪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大亮, 我皱着眉头眯着眼睛去摸自己的手机,把闹铃关上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过了不到一分钟, 廖池的手机也响了, 我和他那边的床头柜还隔了老远,够了半天都够不着, 又实在不想动,就把脑袋蒙上, 试图无视坚持不懈一直响着的铃声。
廖池动了动, 他低低□□了一声, 伸出手一把摸到了我的胸口上:"关闹铃。"
我嗯了一声表示听见了,一动不动。
"关。"他踹了我一脚。
我无奈地睁开眼睛,坐起来, 两只胳膊依旧很酸,但还能勉强抬起来。把廖池手机关上后,我靠在床头,揉捏着胳膊上酸痛的肌肉, 低声道:"起来了,今天还要上班。"
廖池微微睁了下眼,接着又闭上, 伸手揽住我的腰,嗓子有些哑:"难受,不想起。"
我闻言立刻紧张地摸了摸他额头,在确定并没有发烧后松了口气, 问:"哪儿不舒服"
廖池试探着翻了个身,随即皱着眉头倒吸一口凉气:"腰疼,屁股痛。"
"给你揉揉"我掀开被子,看到廖池身上经过一夜后变得明显的吻痕,心里有种奇异的满足感。把手放到他腰侧,我刚刚使了点力气,他便开始发出吃痛的声音。
"这么疼"廖池一向是很能忍痛的,这下连他都受不了可想而知会有多么难受,我有点懊悔昨晚为了挽回颜面选了那样的一个姿势。把灵力汇聚与掌心,我按上廖池腰部,将力量缓缓渗进他身体。温和的能量渐渐包裹伤痛的肌肉,廖池哼哼了两声,终于睁开眼睛。
"幸好今天不用开会。"他看了眼时间,懒懒地趴在床上,任我给他按摩,并指使着我手往其他地方揉揉。
"再给你揉揉这儿"我把手下滑,按上昨晚交.合的那处,廖池身子一颤,抬手在我腹部打了一巴掌:"别乱摸。"
我见那处有些红肿,指尖按了按穴.口,换来廖池的不满抗议。寻思着得买点药给他涂上,我拿过昨晚扔在床边的衬衫,翻了下见上面没什么奇奇怪怪的污渍,便要穿上。
"别穿这个了,去拿衣柜里我那件刚熨完的。"廖池艰难地爬起来,手扶着腰呻’吟了一声:"疼死了。"
"今天别去公司了,反正你是老板,你说的算。"我从衣柜里拿出他的那件衣服穿上,望见地板上已经干成一片的白.浊,无奈扶额,只得先去拖地。
拖完地回到卧室,廖池已经穿上了衬衫,正对着镜子整理衣领以遮住脖子上的吻.痕,他大腿内侧净是欢·爱过后的痕迹,看得我喉头一紧,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以后不要亲得这么朝上。"试了好久才堪堪遮住侧颈的痕迹,廖池无奈拍了拍我的脑袋,我应了一声,不老实地去摸廖池的胸口,他一把把我的手打掉,开始穿裤子。
洗漱完毕,我进书房提醒一格不要忘记照顾盼盼,一格正坐在床上修炼,估计昨晚听到了我和廖池并未刻意压制的声音,看见我的时候他耳根猛然红起来,结结巴巴地答应。
廖池腰痛的不行,在玄关处我蹲下身为他穿上鞋,接着两人一同下楼去。在小区门口的早餐店里解决完早饭,因为我胳膊还酸得很难用上力气,便打了辆车去公司。
我没有直接去自己办公室,而是跟着廖池,打算先到他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里给他揉揉腰,廖池把钥匙插进门锁,拧了一下,发现门已经被打开了。
他疑惑地"嗯"了一声,按下门把手,“咔哒”一声轻响后推开门。
越过廖池肩膀,我看到在他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坐了一个男人,男人放松靠在椅背上,正背对我们面朝靠着墙壁的书柜,听见门开的声音,他转过椅子来,金丝边眼镜的镜片上划过一道凌厉的淡紫色反光,冲淡了那双过分漂亮的桃花眼给人带来的震撼。
男人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的模样,他头发一丝不苟地整齐向后梳去,露出明亮的高额头和那双浓密的剑眉,极好的中和了过于秀气的高挺鼻梁和薄唇。见到他的第一眼我觉得十分熟悉,像是在哪里遇到过。
"白叔?"廖池一开口我便明白了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这个男人和白娅楠有七分相像,不过白娅楠到底是姑娘家,眉眼更要柔美些。
这是白娅楠的父亲,南陵的第二代董事会成员之一白仲宁。
“廖侄,好久不见。”白仲宁微笑着开口,他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在廖池身上停留一秒后转移到了我的脸上:“后面这位小哥有些面生啊,才来没多久?”
他的声音极为好听,每一句话的尾音似乎都能绕在人心头,让人不自觉地回味。我身子一僵,瞬间反应过来这是要兴师问罪的节奏。
可惜我不能现在扭头就走,于是我硬着头皮,听廖池嗯了一声,不慌不忙地镇静回道:“今年五月份的时候来的,白叔您应该没有见过。”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我,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和他对视,目光接触后的第三秒,他垂下眼去:“先进来坐。”
“白叔您不是在外疗养吗,怎么突然过来了?”廖池在男人对面坐下,神态自若没有丝毫胆怯模样,坐下的那一瞬间他左手猛然收紧,尔后连同绷紧的身子一同缓缓放松,以一种不会压迫到腰部的姿势坐着,看得我一阵心疼。
“突然想回国看看,再加上听说了一些事情,就过来了。”白仲宁虽是和善微笑着,却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胳膊好些了吗?”
“已经没大事了。”廖池一是嫌麻烦,二是觉得已经好得差不多不需要固定了,今早起来的时候就没有打绷带,我找金柠问过,她说只要注意别受力别着凉就没什么大问题,也就由着他。男人点点头,继续道:“我前些日子听到一些风声。”
"您讲。"
白仲宁修长手指向前推了推廖池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廖池拿过来翻了一下,我在旁边看着,一眼就认出了是那份我签成了自己名字的文件。
可这份错签的文件廖池不是让人去粉碎了吗怎么会在白仲宁手里
是公司里有看不惯我的人,想要借我顶替娅娅位置一事扳倒我?
可廖池对外宣称的是我是他面试进来,补上辞职的白娅楠位置的,知道我是顶替娅娅过来的只有极少数的人,而我伪造白娅楠笔记签署的文件都是直接交到廖池手上,其他需要曝光的文件都是楚菁菁签名。虽说这是个漏洞百出听起来就很扯淡的手法极其容易被揭穿,我们还是就这样度过了小半年。
那个揭发我的人……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