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狂渚
我要用林谨源的力量……和它对抗?
这听起来太可怕了,以至于我苦笑着问道:“怎么可能,就算有了他的力量,我还是比你们都要弱啊。”
“你只需要给他们最后一击就可以,其他的由我们负责。”顾川立刻答道。
之前宁愿饿死都不愿使用他的力量,现在却要学着使用……我愣愣想着,心中腾起一股荒谬感。
不过从梦境中林谨源多次相救,结合顾川和金柠的描述,林谨源应该是一个善良而极富正义气息的人,他大概……也不会趁机做些什么吧?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便被心底的声音压了回去:那可是你自己的身体,就算有丝毫会被舍多的可能也要扼杀在摇篮里!你从未与他深交,并不知晓他到底是怎样的性子,万一到时候他真的夺走了你的身体,廖池怎么办?爹娘怎么办?
我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握拳,指甲嵌进手心,痛感却微不足道。
……不过我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
就算我现在不同意,顾川他们也一定会想办法让我答应。
这是林谨源舍命造就的安定太平,世间芸芸众生,都在努力维护着它的盛世繁华。
我沉默良久,最后长舒口气,点头答应道:“好,我会努力的。”
做出决定时我竟有种释然的感觉,银色光点在指尖跳动,我把手伸到顾川面前,道:“我丹田里已经有了正梦的气息,剩下的……需要怎么做?”
顾川直直看了我半晌,唇边竟绽开了算得上是温柔的笑意,他拍拍我肩膀,轻声道:“好徒弟。”
他传授给了我林谨源一直以来修炼的功法。我成为他徒弟的第六年,终于学到了可供修炼的功法。在顾川的指引下引气入体,空气中纯净的灵力从毛孔渗入皮肤,一点一滴地汇成溪流在经脉中流淌的感觉着实玄妙,舒服地我情不自禁喟叹一声。
“有着他的魂魄,你修炼起来应该很快。”顾川一条腿垂在床沿,另一只脚盘在膝盖上,正色道:“时间不多了,王家兄弟在尽力守护秦岭结界,一旦结界崩塌,蠃鱼前往东海,他们就会赶来同我们集合。”
“好。”我复习了几遍方才学会的结印,直到能熟练地使用出来。顾川见我如此兴奋,抬手敲了敲我脑壳:“师父当年也不是故意不教你功法的,按照别的路子你根本无法引气入体,而贸然使用他的功法,对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事。”
“我知道。”我表示理解,跟了顾川这么多年,我打心眼里是愿意相信他的。正梦的银芒和噩梦的蓝黑气息在指尖交替跳跃,隐约有形成阴阳平衡之势。这时我突然手势一顿,两股截然相反的气息钻回掌心,消失不见。
“林谨源的事先不要告诉廖池。”
顾川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扯出古怪笑容:“你们这小两口,真有意思。”
“我不想让他担心。”我垂眼道:“他好久没过过舒心日子了,我想暂时瞒一瞒。”
顾川略一思索,答应道:“成,我会暂时帮你保密,但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的。”
“没关系。”我摇摇头:“我想慢慢给他说,让他有个……适应的时间。”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这种前所未有的和顾川敞开心扉的交流让我有种不真实感。离开之前,顾川告诉我:“医院有眼线,以后有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去金柠家,不要再在这里谈了。”
我想起那天带常言来时看到的老人变成黑猫形状的影子,不觉毛骨悚然,试探着问道:“是魇?”
顾川不置可否,他抬手解开窗户上的重重禁制,我打开窗户,风灌进来,吹动窗帘。
“我走了。”半蹲在窗台之上,我扭头望了顾川一眼。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目光深沉越过我的肩膀望向阴云密布的天际,如同在做什么保证一般,喃喃道:
“你不会死的。”
第96章 征兆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公司全体紧锣密鼓的准备合作竞标的事情,工作之余我和廖池生活规律而美满,保持着每周两次的固定频率。没有性.生活的晚上我都在客房里修炼, 试图把自身的力量和林谨源的力量融合, 以便掌控。
其实我答应顾川还有一个隐秘的原因,我想借用林谨源的力量, 去赶走廖池身上那强大到可怖的神秘男人。
有一次廖池半夜跑过来找我,正好撞见了正梦和噩梦之力相互融合的场景。据他说当时银光和黑雾在我身后汇聚成巨大的太极图案, 缓缓流动, 而我整个人笼罩在奇异光辉中, 像是下一秒就要羽化升仙。他在门口定定看了半晌,没有打扰我,默不作声地退了回去。
那天晚上他梦见了很多零碎的片段, 有小时候,也有长大后,很多是他记忆中从未有过的,但醒来时却什么也抓不住。
他描述我当时模样时眼中的惊叹和自豪让我唇角笑意更深, 手指从他后背脊椎骨的那道凹陷处缓缓滑过,我一只胳膊支着脑袋,被子一角搭在腰间, 垂眸看着浑身赤.裸的廖池。
休息室的床比家里卧室的要小很多,躺两个人还是有些挤,手指插.进还湿软的地方抽.动几下,在拔.出来时发出细微的水声。廖池毫无反抗意识, 任我为所欲为。
午休时间偷个腥带来的是全然不同的刺激感受,廖池头发被汗水打湿,原本梳上去的刘海软软垂下,遮住了额头,没了人前的气势,显得清纯而无害。拨弄着他额角的碎发,我调笑道:“你老公现在功力突飞猛进,有没有感觉比之前更生猛了?”
廖池闻言眯了下眼睛,随即翻身跨坐在我身上,双手按着我肩膀,大腿上的粘腻液体蹭上我腹肌,我虚虚扶着他的腰,等他下一步动作。
然而廖池就这样按着我,不再动弹,他微微皱着眉头,眸中神色晦暗不清,像是在思考什么。末了,他暗暗叹了口气,俯身吻我。
任由他掌管了这个吻的主动权,挑.逗的唇舌在柔软口腔的每一处劫掠扫荡,甚至让我有些呼吸困难。廖池从未表现得这般不加掩饰的凶悍,这时我才猛然意识到,这个在我身前无比顺从温和的男人,曾经也是从不屈于人下的强势者。
分开时来不及吞咽唾液晶莹闪亮,廖池指腹抹去我唇角溢出的水光,狂热地直视着我眼瞳。我心中陡然升起一阵危机感,瞪大眼睛,然而下一秒他撤去力道,又躺倒在我旁边,气愤地在我胸口上掐了一把。
“怎么了?”我捂着被掐痛的胸,颇感意外。
廖池懊恼地哼唧了半天,额发微微遮挡了他眼中的神色。等了一会儿,他下定决心一般,胳膊勾上我脖子,正视着我,认认真真地道:“我想上你。”
“……”我一时语塞,嘴角扯动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廖池见我这般,笑了出来,一如既往的温柔缱绻,像是方才的冷硬霸道全是幻觉。
“骗你的。”
还有些沙哑的轻柔嗓音中满是宠溺,他在我胸肌上摸了一把,掀开被子去洗澡。
我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开始发愣。
骨子里男人天生带着的征服感让我习惯去做掌控全局的一方,是断然不可能让自己接受入侵和摆布的。
然而如果那个人是廖池……
我想象着他温柔吻过我眉眼,手指从脖颈处缓缓滑下,去触碰隐秘地方的情景,后背一凉,不觉唉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