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桔子冰凉
“不好,你今天画的不在状态,别画了!”他把沈鹤白的笔摘下来放到笔筒中,又用旁边的书本盖住了那张笑脸。
表情还是气呼呼的,撅着一张嘴,露出“快来哄我”的表情。
沈鹤白不明所以:“怎么了?”
许诺言酸里酸气地问:“你还喜欢那个教你画画的哥哥吗?”他心中有刺,实在开心不起来,就想直接拔掉,半点都不能拖延。
沈鹤白怔了一下,无语地笑着说:“我都说了,他是个直男,有女朋友的。”
“我也是直男啊,你都跟我谈恋爱了!”大话不经脑子就蹦了出来,说完许诺言就后悔了。
自己这笨嘴瞎说什么呢,说自己是直男,不就是没有喜欢上沈鹤白的意思?
他赶紧补救:“我的意思是……以前是……”
但沈鹤白已经听不到他后面的补丁了,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煞白,好像马上就要昏厥似的。
许诺言吓了一跳,上前想去抱他。
沈鹤白抬手挡住,用陌生的表情看着许诺言。
是啊,他是个直男!
自己怎么这么不长脑子,又招惹了个直男。
沈鹤白咬着唇,眼神变了几变,才恢复了清明。
吸气说:“我知道你是啊,我又……没当真。”
许诺言的脑子突然就炸开了,笑容僵在脸上,嘴巴要扬不扬的,看上去有些滑稽。
过了好一会,才张嘴,用快要哭掉的语气说:“我不信,你都亲我了!”
他紧紧地拽着沈鹤白的衣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这个男孩抓在手心里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头逃走,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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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意动
沈鹤白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说:“不就……亲一下而已……”
“是一下吗!”许诺言扬声提醒他。
沈鹤白这下连吱声都不敢了,内心非常羞愧。
说好的不沦陷,他怎么就没耐住敌人的猛烈进攻呢。
不但吻了,还被吻的哼哼唧唧,回想起来,除了面红耳赤,就是燥热难持。
他真是个没用的小0。
可是,十八岁男孩子的肉`体……真的太香了啊。
沈鹤白的心里两个小人在激烈斗争着,一个说:反正就三个月,好好享受呀!
一个说:不要脸,勾引直男,天打雷劈!
沈鹤白太难抉择了,抬头看许诺言,跟他商量:“要不咱们把合约结束吧,我害怕……”
他怕三个月后自己出不来,到时候哭的要死要活的,太难看了。
许诺言根本不懂沈鹤白的担心,他被对方的提议气着了。
站起身横眉冷对道:“沈鹤白,你没有心,我都为你弯了,你现在要抛弃我!”
模样委屈的像个弃夫似的,说不清是真的这么想,还是有表演的成分在里面。
沈鹤白就惊讶了,“弯了吗?这么快!”
这才恋爱多久啊,还没一个月呢,他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把直男掰弯?
“我连钙片都看了,你说够不够弯!”为了加重可信度,许诺言不惜暴露了自己的小秘密。
这一记重锤砸下来,沈鹤白果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看他的眼神无比诡异。
“真……看了?”
“当然了。”许诺言半点不虚。
“你看那个干什么啊?”沈鹤白头皮发麻,觉得许诺言可真是够抽风的,跟gay谈个恋爱,学人怎么亲吻就算了,连……那个东西都要了解。
好奇心未免太强了一点吧!
这真不是他自己把自己掰弯的吗?
“当然是想……”许诺言的话说了一半,戛然止住。
想什么,还能想什么呢。
夜里做梦跟人这样那样,跑去看片,有一大半的原因也是想知道到底怎样才算是这样那样。
可这话说出来,十足的流氓。
他绷着血红的一张脸,不用说话,沈鹤白就明白了大半。
寝室空调呼哧呼哧地吹着,两人的身上却还都红通通的,十分燥热。
对望的时间越久,氛围就越加暧昧。
先前误踩的地雷一下子被熄灭,固然还有个引子在,但这个时候,脑子里一团浆糊的沈鹤白已经再也想不起刚刚的难过,只觉得面前站着的男孩,从眼睛到指甲盖,都写满了“引`诱”的标志。
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想要说些什么转移话题,可许诺言突然地靠了过来,一只手越过了他的肩膀,扶住后面的椅背,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胸口。
“小白……”男孩一张嘴,声音哑哑的,带着浓浓的情`欲。
是沈鹤白再熟悉不过的求欢信号,他禁不住弓起身子,后背汗毛跟着竖起。
这是一种带着兴奋的,紧张信号。
沈鹤白没应声,却呼吸变得灼热起来。
男孩的手指一寸寸上移,来到他的下巴,顺势抬起,让他的嘴唇迎着灯光暴露在空气中。
于是视线也不可避免地再次纠缠在一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黏腻感几乎要把他给淹没,沈鹤白的呼吸越发急促。
“小白,我想亲你。”
许诺言的嘴巴已经靠得很近了,说话的时候热气铺面,他压抑着渴望,征询沈鹤白的意见。
“可以吗?”
沈鹤白只觉得这是一种煎熬,闻言微微闭上了双眼。
于是许诺言就懂了,这是默认的意思。
他再也不是那个愚笨的、没有经验的大男孩,已经不需要男朋友的明确回复就知道下一个步骤是什么。
他微微舔了舔嘴唇,红着脸压了下去。
先是如羽毛般轻轻碰触,随即又像小蛇一样灵活游走。
男孩的呼吸彼此喷洒在对方脸上,身体越发燥热,很快就不受控制了。
许诺言干脆跨开腿,坐在了沈鹤白身上。
他用力地把人揉进怀里,指尖在对方的后背不断游走。
夏日里单薄的衣服很快被他揉的皱巴巴的,手指顺着衣服的缝隙顺势钻了进去,肌肤相亲,无疑再次催动了男孩的情`欲。
沈鹤白很快就察觉到了异样,在亲吻的间隙里,急忙和对方拉开了距离,红着眼叫停了许诺言,“别闹!”
声音里满是窘迫。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肚脐正在被许诺言戳着,热乎乎的,又硬又硌。
许诺言只得停了下来,趴在沈鹤白的肩膀上大口喘息,像一只缺氧的鱼似的,整个人干涩的难受。
他红着脸,不愿抬头。
胸膛相互紧贴,彼此的心跳都听的一清二楚。
许诺言稍微动了动胯部,使坏一般让沈鹤白感受了一下,轻声问他:“现在,你信了吗?”
沈鹤白的肚子微微瑟缩了一下,涨红了脸,恼怒道:“别戳我……”
“那你信不信嘛,我真的弯了,你要对我负责。”
“……”沈鹤白不吭声,就觉得自己怪无辜的。
许诺言弯了这事,他可半点力都没使上,平白就背了个黑锅。
于是不免腹诽:“你自找的……”
许诺言好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没错,我是自找的。”
说完又亲了下去。
血气方刚的年龄里,亲多了就很容易出事。
到后面沈鹤白看时间不早,室友也快要回来了,赶紧把人赶走,不让他碰了。
“你消停一点吧。”
他看着许诺言高高耸起的形状,面红耳赤。
很怀疑他是白天韭菜吃多了,兴奋个没完没了的,也不嫌难受。
许诺言忍了又忍,只得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不同以往的匆匆了事,这次是洗了挺久才出来。
沈鹤白都不敢跟他对视了,觉得许诺言在宿舍做这个事,怪羞耻的。
孙友军和杨昊连续被迫自习了三天,许诺言就硬是三天里都没睡好。
他真想把沈鹤白吃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