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子米
风仟刃见不到人心里焦急,上楼去寻又被拦在门外,便冲着房内喊:“阁主,是我教了了说的那些话,你莫要责罚他。”
里头没有回话,而这回之前在阁主房内看到的那个黑衣男子从房里出来了,亲自请风仟刃下楼。
风仟刃不得不下去,在黑衣人要走时叫住了他:“右护法,你日日守在阁主房内吗?”
右护法依旧很淡地瞥了他一眼:“我家阁主不会武功,自然需要多加看护。”
风仟刃猛然想起三年前攻山时,他晕过去了一段时间,后来他从旁人口中得知,夜漓瑄将修为全部渡给了他,这才保证他在江湖中的地位难以撼动。
风仟刃低下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良久,缓缓开口:“若阁主需要,我这一身的功力全都还给他。”
“若不是阁主不让动……”右护法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说下去,甩手离开了。
风仟刃浑浑噩噩地回到房中,桌上已经备好了今天给他准备的饭菜,但他却丝毫没有胃口,喝了两口汤,便去床上躺下了。
自从来了万事阁后,他每天都睡得格外沉,不再像从前那样一闭眼就梦到在天阴山下发现了夜漓瑄的尸骨。但这几日却又因为突然消失的了了辗转反侧,尤其是今日与右护法交谈之后,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睡眠也是极浅的。
半夜时,他听到了一丝轻微的响动,立刻清醒了过来,却还是不动声色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桃花酒的味道钻进了鼻腔里,风仟刃心脏跳得极快,他不知道那人这个时候进来干嘛,但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把人吓跑了。
当两片温湿的东西覆在他嘴唇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所以有颗圆圆的东西滑入他口中,顺着他的喉咙滑下去时,他都没有迅速地反应过来,只是不由自主地将身上的人掀倒,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后,夜漓瑄瘫在床上,无力地喘着气,他没有内力,在风仟刃信引的逼迫下,无法保持气息平稳。
风仟刃这才想起刚才咽了什么东西,问到:“你给我吃的什么?”
“好东西,”夜漓瑄笑道,“盟主询问的那种药物,我这正巧寻到了一些,带来盟主尝尝,盟主怕吗?”
风仟刃摇了摇头,盯着夜漓瑄水盈盈的嘴唇,忍住了再度亲下去的冲动。
夜漓瑄:“听说这种药还有催|情的效果,盟主感受到了吗?”
风仟刃感觉被子里一片火热,两条水蛇一般的腿已经缠上了他的腰,不安分地挑衅他。他眼神暗了下去,哑声道:“不需要药,有你就够了。”
三年没有见面,两个人无比契合,灵魂仿佛也融合在了一起。
夜漓瑄昂起头,雪白的脖子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无声地张了张嘴,继而断断续续道:“盟主问的第一个问题……药是不是从天阴教流出的……是也不是,天阴教早已覆灭……盟主自己品。”
风仟刃没有什么反应,一滴汗顺着他颈间滑落,他按着夜漓瑄的手腕:“了了呢?”
“你轻点,”夜漓瑄受不了,“夜了了去找他的玩伴了……在那住了几日,明日回来。”
风仟刃不太满意夜漓瑄的回答,更用力了:“了了是不是该改姓风了。”
夜漓瑄擒着泪,无助地摇了摇头:“风了了不好听。”
风仟刃看到夜漓瑄眼眶湿润了,心脏一缩,将夜漓瑄眼角的泪痕吻去:“好好,都依你……”
这段戏结束后,林艺添红着脸从床上下来了,看都不敢看贺丞楠,让唐月月开车,独自回了酒店。
当晚,贺丞楠再次掏出了很久没有用过的技术,翻阳台进了1122。
贺丞楠一进房间就抱住了林艺添,低声哄道:“哥哥不开心了?”
林艺添拍了一下贺丞楠的脑袋,脸像火烧一样:“你拍戏的时候还那么大胆?”
贺丞楠撇了撇嘴:“正常反应,我也没办法。”
今天拍戏的时候,因为这场戏的对话都是两个主角在床上完成的,所以对演员的要求比较高。
但是拍的时候,林艺添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了,当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吓了一跳,差点演崩。
好不容易撑下来了,就逃回了酒店。
林艺添瞪着贺丞楠:“那拍的时候你乱动什么?”
贺丞楠:“剧情需要,我也没办法,洪导还夸我们演的好呢。”
当然好了,那么用力,能不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能活下来吗?
剧中剧快写完了,我也觉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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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贺丞楠赖皮起来, 真的让人受不住,比如现在,一直抱着林艺添不肯撤手, 自己不做事, 也不让林艺添走, 嘴里还哼哼道:“如果我们现在做了,你会不会直接分化完成。”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林艺添听到的骚话比较多,但此时还是没忍住哆嗦了下:“ 耍流氓呢?”
贺丞楠在林艺添脖子上嘬了一口,讨了点利息,总算乖顺了点, 讪讪道:“好嘛,我再等等。”
林艺添好不容易从贺丞楠怀里挣脱了,贺丞楠又跟了上来:“哥哥, 你最近越来越香了。”
林艺添知道他想的什么,懒得理他。
林艺添闻不到自己的味道, 但是他能感觉到最近特别依赖贺丞楠,经常需要贺丞楠的临时标记来维持头脑清醒, 频繁到他有点心慌。虽然每一次贺丞楠都在,但过分依赖贺丞楠,总让他不安心。
《醉离人》的拍摄已经到了尾声, 如果杀青之前他还没有彻底分化完成,之后他和贺丞楠分隔异地,那个时候再迎来第一次发热期, 情况会非常糟糕。
虽然这么说,但他自已还没有准备好,也没有把握通过贺丞楠信息素的引诱进行强制分化发|情。
贺丞楠再次缠上来后, 从背后抱住林艺添,头发扎得林艺添脖子痒,林艺添把头偏开,又被捞回来一顿亲,他索性放弃挣扎,溺于贺丞楠的温柔中了……
夜漓瑄那晚来找风仟刃之后,第二日风仟刃便被“请”出了万事阁。
风仟刃在楼外站了许久,慢慢转身离开了。
他在万事阁的一个多月里,江湖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动。武林盟主突然失踪,江湖无主,许多名门正派的侠士冒了头,想要趁此机会抢夺武林盟主之位。
有自诩正派作风的人,打着铲除天阴教余党的幌子,实际上偷偷引进淫|邪的药物,以药物来助长修为。
这些消息是风仟刃离开万事阁后,万事阁派人愉偷传了纸条过来告诉他的。
彼时风仟刃还在回盟的路上,便已听说了江湖的大小消息。三年前被关在天阴教地牢的几个长老主在他在万事阁的那段时间里接手了盟中大小事务,并商议决定,以防类似八蛟门尸坑的案件再次发生,要将近几年才崛起的小门小派取消,归并到几个名门大派中,若有不服从的门派,就当做邪|教组织一律铲除。
而许多小门派并不愿意依附于大派名下,于是抗拒了这样的规定,并且与其他同样想法的小派组成了新的江湖联盟,对抗几位长老立下的规定。
新的江湖联盟为首的就是其中规模最大的门派,风仟刃长大的地方——沧阳派。
沧阳派掌门三年前受重伤之后不久便仙逝了,风仟刃当时被选为武林盟主,没有精力兼顾沧阳派掌门,掌门之位便顺位落到了季白殊身上。而风仟刃毕竟是沧阳派弟子,任武林盟主期间对沧阳派百般照顾,也经常提点自己的师弟季白殊,而几个长老本来就对风仟刃这个后辈心有不服,暗中没少给沧阳派使绊子,这次也是故意将沧阳派算在了小门小派里。
沧阳派为百年名门大派,独占整个沧阳山,派中弟子近千人,绝不会是几位长老所说的小门小派。季白殊坚决不会让沧阳派的前途葬送在自己手里,因此才愿意与其他小派成为新联盟,以沧阳派为首抵制长老们的决议。
风仟刃成为盟主之后,鼓励小门派的发展,因此近年来小门小派层出不穷,同沧阳派一起组成的新联盟规模也不容小觑。
几位长老慌了,新联盟的规模比他们想象中的大,并且大到足以威胁原武林联盟的地位。好巧不巧,此时某个加入新联盟的小派被检举派中有人贩卖淫|邪药物,长老们便抓住此机会,一口咬定新联盟制造散播药物,而新联盟之首的沧阳派三年前有弟子一直呆在天阴山上,一定是当时从山上带下来的秘方。
而那个呆在天阴山上的弟子,不言而喻就是风仟刃。
这样的消息放出之后,沧阳派在新联盟中的威信骤失,许多作风正气的小派纷纷退出了新联盟,选择归顺于原武林联盟的名门正派之下。
新联盟实力被削弱了一半,对原联盟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原联盟却赶尽杀绝,将新联盟定义为天阴教的衍生教,即新的邪教。
风仟刃在此时赶回了联盟,想撤销合并小门小派的条令,但原武林联盟中几乎没有人愿意信他了,都被几位长老洗了脑,认为将药物配方带下山的一定是被关在天阴山上好几个月的风仟刃,又没人能在武功上胜过风仟刃,只好将风仟刃赶出了联盟。
风仟刃没有办法,连夜回了沧阳山上,发现沧阳山早已变成了新联盟的总联络地,十几个门派的掌事都聚集在了山上,正在商议怎么对抗原武林联盟。
这是风仟刃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他自任武林盟主以来,便希望江湖太平各派之间能和平相处,不要再发生攻打天阴教那样的武林纷争,危及到百姓,弄得民不聊生,便想要制止新联盟的做法。
然而依旧没有人听他的,就连曾经最为敬重他的师弟季白殊此时也一意孤行,要与原武林联盟抗争到底:“师兄,你也去过那边了,那边又有谁原再叫你一声盟主?他们这几年处处给我们挖陷阱,如今趁你不在,还想要消灭我们十几个门派,他们凭什么?我们新联盟的各位侠士都商议好了,绝不会坐以待毙,他们想铲除我们,我们便先发制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只有将那些老顽固打服了,便不会再动这些歪脑筋。”
风仟刃制止道:“今日你们若主动挑起事端,就会有把柄落在长老们手中,而且战乱之下,受苦的是百姓,你们冷静点,若能商量解决,让他们撤掉合并门派的指令,完全没必要大动干戈。”
季白殊思考良久,给风仟刃递上一壶酒:“师兄说的确实有理,师兄武艺高超,有当盟主的经验,若不嫌弃我们新联盟,便担任我们新联盟的新盟主,带领我们以正确的方式让那谢谢长老撤除指令。”
风仟刃听完这话,不疑有他,二话不说干掉了一碗酒。
药效来得很快,片刻之后,风仟刃感觉到头晕目眩,视线逐渐模糊,意识到酒里被下了药。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季白殊,到最后只能看见季白殊冷眼看他:“谁去和原武林联盟商议,拿什么商议?他们一口咬定师兄你就是散播药物配方的人,没人信你,更没人信沧阳派、信新联盟。”
权益之争中,理智是欲望的奴隶,没有人会听风仟刃的劝说,而不愿意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和事佬,即使到了关系很近的人那里,也只能是块绊脚石。
风仟刃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人睡在他旁边,挨他很近,且有一只手伸进他衣襟内,在他身上捏来捏去。
风仟刃一下子就闻到了空气中桃花酒的香味,知道来人是谁了,轻柔地捉住了胸脯上不安分的手,感受到握住的那只手冰凉的温度后,道:“你怎么来了,你现在没有武功防身,随时都要注意,尽量避免出远门。”
“怎么啰里啰嗦的,”夜漓瑄不情不愿道,“你瞧瞧你来这干什么,被关在这破地方,连床板都是硬的。而你在我那的时候,哪次不是睡的软垫子?”
风仟刃被夜漓瑄这骄矜的态度给逗乐了,莞尔道:“这儿原是我从小睡到大的地方。”风仟刃被师傅捡回沧阳山上后,便被安排了这样的房间,空间小,硬床板和一个放不了多少东西的柜子,一住就是十几年,早就习惯了。
夜漓瑄听了这话后,突然有了兴趣,好好儿将这间房又环视了一遍。
风仟刃瞧他这样,轻笑着把夜漓瑄往自己身上抱了一点:“你若是觉得床板硬,便睡到我身上来。”
夜漓瑄果真往上拱了拱,继而撅着嘴,还是不太满意道:“还是硬。”
右护法撬开门锁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腻歪的画面,他脸上没有掀起任何波澜,把抓来的人往地下一丢,用办公事的声音冷冷道:“阁主,人带来了。”
地下躺着的那个人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的遮住了脸,被绳子捆着,身上有很多血痕血迹,嘴里直哼哼。
夜漓瑄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随即道:“左护法,又见面了。”
地上那人听到说话的声音后,身子狠狠颤了下,随即愕然地抬起头,看到夜漓瑄的脸之后,足足愣了十几秒,才讷讷开口:“你居然还活着?”
夜漓瑄似乎很喜欢别人看到他以后露出这样的表情,喜滋滋地笑着,对风仟刃道:“这是你的老搭档了,不跟他打个招呼?”
风仟刃皱着眉:“你找他来做什么?”
夜漓瑄:“回答你问的第二个问题——天阴教前教主流落在外的子嗣的下落,左护法知道这事儿比我清楚,让他来告诉你。”
第61章
左护法蜷缩在地上, 他没想到三年前亲眼看着跳下悬崖的人会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更没想到他百般教唆的那个亲手毁了天阴教的人如今和曾经的天阴教教主又抱在一起躺在了床上。
左护法很害怕,他在天阴教呆了那么多年, 从守山护卫一路坐到左护法的位置, 悉知天阴教的残忍。他侍奉前教主比较久, 前教主心狠手辣,稍有不顺心的事, 必定会用残忍的手段将惹他不顺心的人杀掉。夜漓瑄登位之后,手段更是凶残,他不会将人杀死,但往往会折磨那些不顺他心意的人, 让他们生不如死。
更别提他之前背叛了天阴教,害天阴教覆灭。
想到这个,左护法感觉一股寒气升了上来, 冻得他牙齿直打颤:“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怎么怕成这样,”夜漓瑄嫌恶地皱了下眉, “亏我让右护法将你从牢里救出来,真不招人待见。”
左护法便是那个被原武林联盟揪出来的私自贩卖药物的小门派掌门。
左护法帮助正派弟子攻下天阴教后, 有风仟刃的庇护,自行立了行门派——佐善教,教中门徒不多, 但都很听左护法的话,一来二去,佐善教在原武林联盟有了些许说话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