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封玖
忘了跟魏姨说了。
“嗯,我也才接到通知,明天上午十点进行颁奖仪式。”
“那我也去看看!”魏灵蕙话语中充满了激动,“的作品我看了,特别好,真的特别好。”
官网公布了获奖名单,也放出了获奖作品的照片。
金奖当之无愧。
构图、针法、光影的运用、作品的故事『性』,都彰显出大师风范。
这类写实观赏『性』作品,在刺绣市场上格外受人欢迎。
虞秋翘起唇角,他的努没有费。
“取得这么好的绩,得跟爸妈说一声。”魏灵蕙话锋一转,“明天是爸妈的忌,等领完奖,咱们一起去看看他们,好吗?”
虞秋笑意收敛,垂下眼睫道:“领完奖还有事,您先去吧。”
“那、那好吧。”魏灵蕙失落地挂了电话。
虞秋捏着手机,唇瓣微抿,歪倒进沙发,抓起沙发毯搭在腰上。
有些东西就像附骨之疽,鬼魅般躲藏在某个阴暗角落,伴随人的一生,很难彻底拔除。
沈明登洗完碗,心绪也平静下来,出来虞秋斜躺在沙发上,看上去兴致不。
“谁打来的?”他猜测是因为刚才那通电话。
虞秋往面挪了挪,拍拍外侧空间,语气低落道:“明天是我爸妈忌。”
沈明登从善如流坐下,牵住他的手,声线压得很低,带着几分哄意:“明天陪一起。”
虞秋不由笑了:“家长?”
“嗯,希望他们能够对我满意。”
“不用他们满意,”虞秋挠挠他的手心,“我满意就行了。”
温软的指尖蹭过掌心的纹路,轻轻的,柔柔的,带着细微的痒意,像一根羽『毛』落在心间。
男人蓦地囚住作『乱』的手指。
虞秋不动了,就看着他笑。
沈明登喉头微动,目光从眼尾缓缓移到唇侧,忽地开口道:“明天领奖打算穿什么?”
虞秋愣住。
他竟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在梦面就没亲自领过奖,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参加颁奖肯定是要穿装的,但他现在只有一套今天才穿过的西装。
总不能明天继续穿吧。
不说重复的问题了,『色』西装本就严肃经的场合不匹配。
他猛地坐起,眼睛微微睁大:“现在去买一套新的。”
说着推推男人的肩,作势要下沙发。
沈明登轻笑着站起,等虞秋穿好拖鞋,准备回房换衣服时,叫住他:“秋秋。”
“嗯?”
“不用出去买。”他牵住青年的手,“来。”
家是有衣帽间的。
但这一直是专属于沈明登的私人空间,用来存放装、配饰之类的物件。
虞秋从没进来过。
啪。
衣帽间的灯亮起。
中间是条过道,边是衣柜,挂着很多套装,手表、袖扣、领带、皮带等整齐摆放。
虞秋一下就看出异样。
他转向沈明登,唇角含着蜜:“什么时候准备的?”
沈明登亲了亲他的额头:“跟今天那套一起的,还在长身体,就没做多少。”
虞秋笑起来。
又是刺绣间,又是衣帽间,还有什么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已经很多了,”他望着一排定西装问,“明天穿哪套呢?”
沈明登挑出一套烟灰『色』的,有种级却低调的质感,“这套。”
他像个换装游戏的狂热爱好者,想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堆砌在青年身上。
虞秋并非没有主,他只是清楚男人的掌控欲,想借机满足他,就当是一种奖励。
他喜欢被人在意。
他喜欢沈明登这样方方面面的周全。
流丽的灯光下,男人英眉俊目,好看到足以蛊『惑』人心。
虞秋理智失控。
他仰起头,吻住沈明登。
结结实实,亲密无间,跟订婚宴休息室的蜻蜓点水不一样。
沈明登眸『色』遽变深,毫不客气地欺近,像追逐猎物的雄狮,凶悍而暴戾。
衣柜哐啷一声。
虞秋跌入敞开的柜子,坐在低矮的横板上,衣服遮住双眼,他看不到光,世界忽地安静下来,像被困在狭小的暗箱中,面前这个凶狠的狂烈的男人,是他唯一的希望救赎。
“秋秋。”
“秋秋。”
“秋秋。”
“……”
一声接着一声,低哑而亲昵,闷在衣柜,听得人心头发慌。
虞秋手臂无地垂下。
谈恋爱的沈明登,真是处处给他惊喜。
沈明登到底恪守了君子之道。
他的自制向来不错,没有真“吓到”虞秋,至于回房后洗了多长时间的澡,只有他自清楚。
虞秋晕乎乎地回到房间,整个人埋进被子,遮住眼尾的桃『色』。指腹碰了碰唇角,有点胀,还有点热。
衣帽间的情景在他脑海反复闪现,根本不受控制,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回味着。
如飘云端。
一个自诩单身主义的人,这么会的吗?
不想了!
睡觉!
虞秋整夜都在做梦,梦到自羽化仙,穿梭在云雾缭绕之间,飘逸自在,浑忘忧。
当他落于崖顶采摘雪莲时,脚下骤踩空,猛地惊醒。
晨『色』曈曚,已是二天早上。
他睡得香甜,浑身都透着神清气爽,本就皙的脸像是蒙上一层柔光,更显俊秀如玉。
虞秋洗漱完走出房间。
客厅静悄悄的,窗帘随风晃动,沙发上的毯子『揉』一团,还是昨夜的模样。
他轻步走向沈明登卧室。
卧室门是开的,面没人。
虞秋皱了下眉,他刚才看了玄,没有拖鞋,沈明登肯定还在家。
突一声微响,是从健身房那个方向传来的。
虞秋眉头一挑。
大清早就在健身?
他转身走向健身房,恰好在拐角处跟沈明登迎头碰上。
男人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平包裹在西装下的身材完全显『露』出来,汗水从他的鬓角滑落,没入浸湿的背心边缘。
离得近了,都能感受到一股喷薄的热气,烫得人心尖发颤。
虞秋下意识退后一步。
“起来了。”沈明登温和看着他,“早餐买回来了,在锅热着,先吃,我冲个澡。”
虞秋弯起眉眼:“等一起。”
“好。”运动后的嗓音微微发哑。
男人进了卧室,没有门,直接迈向浴室。
虞秋倒了杯热水放着,叠齐沙发毯,又跑去衣帽间,打算把昨天弄『乱』的衣服都收拾整齐。
未料某人快他一步,凌『乱』的衣柜已经恢复原样。
虞秋转过身,看向全身镜。
镜子的人眉开眼笑,从未这般愉悦过。
他估『摸』着沈明登的洗澡进度,在沈明登出来时,好将早餐端上桌。
“沈总,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