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牛角弓
荆荣悄悄的瞟了弥月一眼,不懂他这是怎么了?明明他都已经表态了。
弥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站在师父这一边,有点儿欺负人的嫌疑。但要是站在荆荣这一边……
哼,他怎么可能为了荆荣就去气他师父?!
关键时刻,在院子里听故事听腻了的小毛来救场了!
它顺着敞开的窗口俯冲进来,扯着嗓子喊弥月,“弥月!弥月!黑糖这条傻狗在说瞎话!它说昨天晚上第一个冲出去抓蛇的是它!它的主人还在那里夸它勇敢……弥月你去跟他们说,第一个冲出去的明明是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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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自己的能力有了新的发现~~~
第177章 群狼环伺 拥有不可撼动的实力,才能得到它们的臣服
弥月发现, 他就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工夫,院子里的小动物们就搞起了内讧。
黑糖在院子里给他的爹地讲故事, 被小珍珠听到,跑到后院跟大毛聊了起来,然后又被树上窝着补觉的小毛听到了……
小毛刚刚挨了弥月和林青山的表扬,心里正高兴呢,听到那条傻狗竟然跟它抢功劳,顿时就不乐意了。
小毛带着它的小伙伴儿气势汹汹地杀到前院去找黑糖理论, 黑糖呢,因为它两个爸爸都在场,当然要尽量表现自己,就怎么都不承认自己不是第一个冲出去搏斗的勇士。
于是……
弥月来到院子里的时候, 雁轻已经快要笑抽过去了。
凌冬至一张脸上写满了“窘”, 庄洲不明所以, 还在那里吹捧他的狗儿子, 又美又壮又勇敢又啥啥啥……
大毛鼓起勇气冲到陌生人面前给小毛表功,“第一个冲出去的就是小毛!”
小珍珠在它的腿边跳着脚喊,“弥月说啦, 我们都很勇敢!”
弥月哭笑不得, 抬手摸了摸立在他肩膀上气鼓鼓的小猫头鹰, 笑着说:“我昨天晚上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小毛在空中巡逻,黑糖和大家在地面上巡逻。你们一起在保护这个家,保护我……在我看来,你们都是勇敢的哨兵, 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每一个毛茸茸都得到了夸奖, 激烈的场面顿时就和缓了下来。
黑糖甩甩尾巴, 小小声的解释了一句,“小毛你飞下来的时候,我也冲出去了啊。”
小毛拍拍翅膀又要发怒。
弥月忙说:“昨晚出事的时候,你们想到谁要第一个飞出去,谁要第二个飞出去吗?!就是因为大家都不计较这些不重要的东西,所以你们才把家保护的这么好啊。”
黑糖的傻爸爸也终于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抱着有些不高兴的狗儿子安慰它,“你当然是很勇敢,可是敌人那么多,只有你一个勇敢的话,能搞定吗?你想想,要是你在那里跟毒蛇搏斗,大家都窝在沙发上睡觉,家里还能保护的那么好吗?”
黑糖设想了一下那样的画面,两只耳朵嗖的立了起来,“不行!”
不用翻译庄洲也知道这一句说的是啥,摸摸它的狗头,“所以不要计较谁是第一个了,那个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勇敢,对不对?要不然光你一个勇敢,你连个帮手都没有,那什么事情都搞不定了。”
凌冬至也安慰它,“一个好汉三个帮啊,黑糖,你忘记啦?”说着哼哼了一段儿歌,提醒它说:“动画片里也有生活哲理啊。”
黑糖歪着脑袋,两只漂亮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也不知是在思索这些有道理的话,还是在憋什么坏水。
大毛在旁边紧张的看着它。
作为一只常年生活在人类身边的半野生动物,它大概能猜到黑糖在纠结什么,忍不住劝了它一句,“其实你是不是当英雄,你爹都一样喜欢你啦。弥月就说过,他最在意的,就是我们都很健康,每天开开心心。”
凌冬至被大毛的话提醒,笑了起来,又连忙忍住,挤出一脸认真的表情对黑糖说:“一大早的收到消息,你爹地最担心的就是你有没有受伤。你在他心里最重要了,谁都比不上。”
庄洲也终于明白了他的狗儿子在犯什么小心思,凑过去把它抱进怀里,一下一下顺着它脑袋上的毛,声情并茂的向它表白他们都有多么的爱它。
弥月看的直摇头,“你们这一家一直都这样吗?这可……可真够肉麻的。”
雁轻也看的直笑。
弥月看着他的笑脸,忽然想到了刚才在林青山的房间里说的那些话。他是不是真的攻击了那条蛇?
他的脑电波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作用?
如果这一切猜测都是真的,那他的兄弟们是不是也有这样的能力?
弥月有一种类似于直觉般的预感,他觉得他们也应该有的,或许他们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或许在表现的形式上会稍稍有些差别,但这种能力,他们应该也是具备的。
追溯这一族的历史,像李飞羚、李长青这样的富有传奇色彩的领袖为什么能够带领兽兵出征打仗,仅仅因为他们能与动物们沟通吗?
弥月觉得,仅仅可以沟通还是不够的。作为领袖,他们必然要有比沟通,比温言细语的讲道理更为强硬、也更为直白有效的手段来控制他手下的兽兵。
在军队这样的模式里,动物们会将李飞羚李长青这些直接管理它们的人看成是它们的首领,而在动物们的世界里,首领只有掌握了压倒性的实力,才能得到它们的臣服。
它们的忠心追随,一定是与首领强大的、不可撼动的实力挂钩的。
弥月越想就越是激动,但这种话题在这里说好像不是很合适。弥月打算找个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然后悄悄问问他们。
林青山的房间里,荆荣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地图,“我问过专家,这几个地方,是最有可能养蛇的地点。警方的人目前还在排查。”
林青山对这个问题也是比较关注的,找不到这个养蛇的人,昨晚的事情说不定还会再次发生。
再来一次的话,他是不是还能壮着老胆再泼一回白酒……他自己都没把握了。
“还有一件事,”荆荣一边收起笔记本电脑,一边有些走神。他本来是想给弥月讲一讲这几个地点的,想看看弥月能不能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带着他的小帮手们主动出击,找一招相关的线索。
不过这件事有些冒险,荆荣很快又放弃了这个打算,想等一等警方那边的排查结果。
林青山有些不耐烦的扫他一眼,“什么事?”
荆荣回过神,表情严肃了一些,“我这里有黑市的线人提供的消息,说有人在花大价钱买陶哥他们的消息。”
“嗯?”林青山愣了一下,“大祭司墓的消息?”
荆荣点点头,“到底是什么人要买消息,线人也不知道。这条线索,我会跟进。跟你说一声,是提醒陶哥多注意的意思。我总觉得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有人关注,好像不大寻常……好像有内部人员在里面捣鬼似的。”
林青山就想起了王周。
灵犀山上有一个王周,未必就不会有第二个王周。或者无需放出王周这样的棋子,只要肯出钱,总有人会乐意拿一些自己知道的消息去换实惠。
“我只是奇怪,这个黑市……”林青山问荆荣,“云台市之前不是有大行动?我以为这个东西,就再没有了。”
荆荣显然是不像他这样乐观的,“这个东西,彻底消失是不可能的。总有人需要这样一个平台去转手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经过整顿,做这门生意的人都转入地下,进一步增加了整顿的难度。而且他们与买主之间自有一套他们内部成员才能懂的联络方法,买主口风也紧,外人想找点儿什么线索非常困难。
“你这个线人,有没有说买主想要什么方面的消息?工作进度?墓主信息?还是随葬品?”
林青山觉得,会关心他们的工作进展,这有可能是附近几个省的文物研究所的同行。不过同行有可能会通过熟人来打听,却不大可能为这种事情花钱。
想知道墓主的身份和随葬品的信息的,比较有可能是某些特定圈子里,喜欢打法律擦边球的胆大包天的收藏家。
“其实就奇怪在这里了。”荆荣说:“我听线人的意思,好像这个买主,对于陶天然他们要挖的是什么墓,他好像是心里有数的。”
林青山眉头一跳。
“或者说,知道一部分情况。”荆荣抓抓头发,“这人知道这个大墓的发掘,对于你们研究所的重要性。而且,他还暗示过线人,他知道这位墓主在犀山族历史上的地位……”
林青山问荆荣,“你说,山里追着陶天然跑的那些人,是不是跟这个买主有啥关系?”
荆荣摊手,表示还没有这方面的证据。
那些落网的人都是拿钱干活儿的,真正知道老板的人,当时就跑了,所以别看他们好像抓到了很多人,但实际上真正有用的信息并没有问出来多少。
而逃跑的王周目前还没有消息。
林青山叹了口气,“群狼环伺……”
“还好陶哥他们那边有武警支持,”荆荣安慰他,“至少现阶段是安全的。”
林青山又叹了口气。
不过有了大祭司墓的对照,弥月的图表再一次升级。经过了新一轮的调整之后,林青山相信,这份图表已经可以当做研究工作中的一件秘密武器了。
第一份图表的泄密给他敲响了警钟,他们以后要更加小心才行。
“你的线人……”林青山又问,“有其他的消息吗?”
荆荣知道他问的是关于灵犀山上失窃的文物,有些遗憾的摇头,“这个还没有。”
他没有说的是,黑市并不是盗贼们销赃的唯一出路。
如果持有者不打算在地下黑市销赃,这些来路不明的文物极有可能通过走私的渠道输出到国外的黑市上去。
到那时,追回的难度就更大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人们就是在和稀泥……
不和稀泥也不行啊,真要一条一条讲道理,毛茸茸们说不定会更伤感情呢~~
第178章 李道 另一个人眼里的故事
等弥月送走了来慰问他的亲友团, 带着两位小哨兵坐上荆荣的车,开往第一个可疑地点的时候, 林博因也带着他从老爹那里得来的一堆证据,来到了严赋的博物馆门前。
门卫替他通报,联系严赋的助理,很快接到回信:老板不在。
林博因压根没搭理这句话,直接对门卫说:“劳烦你再替我传个话,就说我带来了一些东西, 想让他亲眼看一看……对他,对我,都是很重要的证据。”
门卫一头雾水,但听到“证据”这种比较有威慑性的字眼, 也不敢怠慢, 连忙回去再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 他从门房里出来, 替林博因的车辆打开了大门,很客气的告诉他,“严总在他的办公室等你。”
林博因扔给他一包烟, 示意高飞开着车进门。
等他们停好车, 就见严赋身边的一个助理已经在办公楼外面的台阶上等着他了。迎上这两位客人, 她也不多言,只说了一句,“严总在等着了,这边请。”
这还是林博因第一次来到严赋的办公室。
他们勉强也算同行,在各种场合都曾有过会面。但唯有这一次, 林博因是抱着郑重的态度, 把会面当成了一桩迫在眉睫的大事来对待。
严赋坐在办公桌的后面, 见他进来也并没有什么热情的表示,只是点点头,说了句,“坐。”
林博因也不在意,示意高飞在外面等等他,然后他自己动手拉过一张椅子,直接拖到了办公桌的对面。
严赋,“……”
严赋的助理送上茶水,看看不按常理出牌的来客,有些无措的跟高飞一起退了出去。
林博因把手里拿着的文件袋啪的一下扔在了桌子上,“你自己看看,然后咱们再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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