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吕天逸
“嗷呜,嗷呜——”痒,白老师亲亲就不痒了。小秃驴点着头,摇着尾巴拼命往白阮怀里钻,在白阮胸口蹭来蹭去。
白阮把他拎起来放在地上,并往他嘴里塞了一枚狗咬胶:“那就咬这个。”
郎靖风:“……”
操!尴尬期没人权吗!?
早晨,街上行人稀少。
毒辣的日照与炙闷的空气从一大清早就拖慢了人类社会运转的进度,却丝毫没影响到雄蝉撩妹的热情,白阮被聒噪的蝉鸣吵醒,再也睡不下,跳出草窝抖抖毛,一路蹦哒进浴室。
这些天他晚上都用原形睡小草窝,临睡前他会把第二天早晨准备穿的衣服放在浴室的盥洗台上,起床了就去浴室变回原形关门穿衣服,避免了在郎靖风面前以人形赤身裸体的尴尬。
白阮穿好一身宽松的家居服,打算去厨房煮一锅肉粥,门刚打开一条缝,郎靖风就挤了进来。
近半个月来郎靖风小树抽条般长得飞快,一口乳牙也全换成尖锐漂亮的恒牙了,截止目前他的身体年龄已有十六岁左右,清瘦修长的身体透着满满的少年感。白阮神色郁郁地抬手比了比,感觉郎靖风好像比昨晚睡觉时又高了两三公分,明明昨天身高差还不明显,今天白阮就得稍微仰点儿头看他了。
16岁就这么高了……白阮羡慕不已。
“早啊,白老师。”郎靖风用身体挡着浴室门,扯着嘴角露出一个不太友善的笑容。
“早,我洗完了,你用吧。”白阮有种不妙的预感,伸手扒拉郎靖风想出去,郎靖风却回手把门锁上了。
白阮:“……干什么?”
“白老师。”郎靖风把老师两个字咬得很重,上前一步贴近白阮,含笑道,“我有生活上的困难了。”
白阮脑子转得飞快,下意识地一垂眼。
郎靖风上身没穿,下面穿着一条宽松的大裤衩。
果然……白阮扫了他一眼,假装没明白,只板着脸一本正经道:“自己的困难自己解决,让让,我给你煮粥去。”
“怎么解决啊?”郎靖风少年气十足的脸上写满了纯善无辜,他牵住白阮手腕,用额头抵住白阮肩膀,嘴唇与耳畔若即若离,轻声问,“是得擦药吗?好像肿了,还有点儿疼,你说是不是蚊子咬的?”
白阮差点儿让他气乐了:“装傻有意思吗?”
郎靖风装小少年装得入戏,目露茫然,嗓音清朗:“我不知道涂什么药啊,哥哥教教我。”说着,牵着白阮手腕的手力度变大了,引着白阮的那只手往自己身上贴,边这么干还边小口咬着白阮的耳垂,撒娇道:“我刚十六岁,什么都不懂,白阮哥哥……怎么你也肿了,你也被蚊子咬了?”
“我没有!”白阮急急地拨开他的手,想出门,却被郎靖风推着一路抵到浴缸旁的墙上,百般挣扎无效后被迫给这位号称刚满十六岁的懵懂少年上了半个小时的生理卫生课,下课时腿都是软的。
——小学应用题:已知某人三分钟放飞自我一次,期间休息两分钟,求问三十分钟放飞自我几次?
3x 2x=30,x=6。
“别再弄了……”白阮挣扎着想从浴缸里爬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郎靖疯:好喝,真香。
白软软(其实很爽但是不能说):……
第五十一章 什么时候里面也能……
浴缸壁滑不溜手, 加上两条手臂又都被郎靖风箍着, 白阮试图起身的动作看起来只是在郎靖风怀里扭了几下。
“好了, 不弄了。”郎靖风用下巴抵住白阮肩膀,不大尽兴地蹭了蹭, 心想下次得给白阮系个绳,这快得简直不像话了。
然后不叫老公绳就不给解……郎靖风舔舔嘴唇,越想越来劲, 得寸进尺地把一只不怎么干净的狼爪子在白阮身上抹了抹,进一步用野兽的方式留下气味,强调占有权。
——还有两天他在白阮家就住满半个月了, 等过两天出了白阮家的门,这种亲热的机会就难找了, 所以趁着眼下天时地利人和占尽必须抓紧吃几口小白兔。
“往我身上抹什……”白阮话问到一半就闻出来了, 嘴巴一闭瞬间哑火, 全身肌肉绷紧如弓弦,一对透红的耳朵微微动了动, 像只受惊的兔子。
“还问, ”郎靖风低低地笑了一声,“你刚从我身上弄出来什么了你不知道?”
白阮羞耻至极, 皮肤上被涂湿的地方明明是微凉的, 却像抹了酸液般烧灼得他发痛。
“你, ”白阮咬牙,挣扎着想出去把身上的脏污洗掉,却在挣弄中把那些湿润的东西抹得更匀了, “你变态吗!?”
郎靖风发自肺腑道:“用人类的标准看,我确实挺变态的。”
他承认得如此坦荡,且全然不以为耻,白阮竟也不知再骂点儿什么好,因羞耻和兴奋整片染上浅粉色的胸口大幅度起伏着,皱巴巴的睡衣顽强地驻守在臂弯处,说什么也不肯再往下褪。
“今天不许把我给你抹的‘药’洗掉,白阮哥哥。”郎靖风语调温温柔柔地说着,随即又如示威的恶犬般在白阮耳畔叩了叩新换的牙齿,那铮铮的音色听得白阮一阵牙酸,条件反射地一缩脖子。
语毕,郎靖风帮白阮把睡衣穿回去,双手绕到前面一枚枚系扣子,眸色暗沉地嗅闻着白阮此时此刻散发出的味道,哑声道:“白老师,你身上都是我的味了……什么时候里面也能……”
“闭嘴!”白阮扭头斥他,却被郎靖风顺势一口叼住嘴唇,把剩下的训斥堵了回去。
“白老师,”一吻终了,郎靖风保持着单手扣在白阮后颈的姿势,问,“你那么多法术,就没一个能制得住我的?”
这虽是个问句,语气却笃定,似乎并不真的需要白阮的回答。
白阮垂着眼不看他,硬邦邦道:“没有。”
郎靖风笑:“你这表情就是扯淡呢。”说着,他扣着白阮后颈的手轻轻晃了晃,带着点发狠的意思道,“等我高考完的,我非得让你……”
“不是,真没有能对付你的法术!”白阮怕他再说出什么让自己脸红心跳的话,急忙打断。
其实如果仔细翻翻云清留下的古籍倒也未必找不到合用的法术,打不过还跑不了么,但白阮口风很紧,纵使已经半推半就着干了再多不该干的事,嘴上也寸步不让:“我要是有办法,我早收拾你了,还能让你……这么猖狂?”
“嗯嗯嗯,是是是,你是被迫的。”郎靖风纵容地应着声,在白阮鼻尖上亲昵地刮了一下。
又在白阮家里胡作非为了两天后,身心皆吃饱喝足且变回十八岁模样的郎靖风被白阮扫地出门。
临走前,白阮又检查了一遍郎靖风原形的四枚尖牙,见都好端端地长着,一颗颗雪亮尖锐,这才放心——自从换上恒牙后白阮没事儿就要掰开郎靖风的嘴看看牙,也是落下心病了。
白阮把郎靖风装着满满练习册和卷子的旅行箱推到门口,叮嘱道:“以后你别再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