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猛禽
沈意驰面色平静,他深知楚限对陈妄的唾弃,也知道陈妄当时还未得手就被楚限给打进了医院,所以楚限绝不会让陈妄碰他,除非……
“怎么?你是觉得楚限被你迷得团团转就不会再让别的男人碰吗?”
陈妄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得温文尔雅,绵里藏刀,
“沈意驰,你该不会不知道楚限之前酒量并不好吧?又在酒局上被人下了药,而那时候在他身边能陪着他的人只有我。”
“我猜你是从哪里得知了当年的一些消息,准备空手套白狼?”
“你是自欺欺人,”
陈妄勾起唇,忽然站起身来凑到沈意驰耳畔,挑衅道,
“我请你吃这顿饭是为了感谢你这段时间替我喂着楚限,不过不能顶进腔里的感觉不好受吧?毕竟那里是属于我的……呃!”
领带被沈意驰攥住绕在拳头上,陈妄被他扯得脖子一痛,差点干呕出来。
“爸、爸比、小泽帮你把门锁上!”
楚灵泽眼疾手快,迅速从椅子上跳下来反锁上了包厢的大门,以免外头的服务员听到动静闯进来,与此同时,沈意驰用之前交给过楚限的那一招再次将陈妄给抵在了桌上,陈妄整张脸被按进撞着青口贝的冰盆里,灌了一大口腥臭的盐水。
“沈意驰——你他妈是不是急了?”
陈妄不顾被锋利的贝壳划伤耳朵和鼻尖,扭头恶狠狠地盯着沈意驰,
“急也没用,标记他的不是你!”
“也不见得是你。”
沈意驰淡淡道。
当初陈妄哪怕还和楚限名义是在交往,楚限都不让他碰自己的肩膀,更何况是标记。他揍陈妄只是因为陈妄有关于楚限的肖想太过低俗恶劣。
“怎么不是我?!他当时醉得不行,胡乱喊了个鸭!是帮他赶走了那只鸭,不信你去问楚限,你去问他是不是当晚被标记的!”
陈妄嚷嚷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他并不知晓沈意驰和楚限那时候也有过联系,只以为能用手机上酒店里的那几张照片把沈意驰也给糊弄了去。
沈意驰看到照片的瞬间果然怔住,甚至松开了摁着陈妄后脑勺的手。
“说了你还不信……自欺欺人!”
陈妄骂骂咧咧地抬起头,还没说几句话就又被沈意驰按回了水盆里,楚灵泽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还好这个臭叔叔点的是个冰冻海鲜,要是点了个火锅可就真的惨了。
而沈意驰愣住并非是因为陈妄,那几张照片照得模糊,但还是能依稀看清酒店的装潢和楚限的衣着……和他被点到房间里的那晚上一般无二。
“这是什么地方?”
“W酒店啊,怎么?你想要我说得更具体些吗?比如你心爱的楚限那天穿的什么衣服?又是如何求我……唔!”
陈妄以为沈意驰对那时的情况一无所知,本想随口编点细节气气他,谁知沈意驰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动不动就把他往贝壳汤里按。
W酒店……
沈意驰无声地吸了一口凉气,真的是他吗,那晚他被楚限一通电话叫到W,本来以为只是一晚上不管不顾的放肆,可他那时竟然真的标记了楚限……?
回想被破门声打断,楚灵泽反应快,连忙躲开了被从外踹开的门页,然而来者却并非陈妄的帮手,而是他好几天都没见到面的爹咪!
“爹、爹咪!”
楚灵泽惊喜地叫出声,陈妄挣扎着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楚限——怎么可能?楚限这时候不是应该还在外地开会吗?
“陈妄,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楚限看楚灵泽没事才松了口气,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左益,左益连忙把小家伙抱进怀里,
“你爹咪得到消息说有坏叔叔要来拐你,还好电视台离机场不远。”
“有爸比在,小泽不会有事哒。”
楚灵泽搂住左益的脖子,楚限见沈意驰在,心里估摸着自己这趟是白赶回来了。要不是楚晖为了报复陈妄这个提裤子就不认人的王八蛋给楚限通风报信,楚限这会儿估计还真以为家里风平浪静。
“楚限,你来得正好!你亲口跟他说你是不是在w那晚上被标记了?”
陈妄咬咬牙,反正楚限自己也记不清楚到底是哪个男人,而且前几天经过他一番渲染,楚限估计自己心里都开始怀疑是被他陈妄给标记了。
“……”
楚限皱起眉,早知道就把这腺体给切了,省得一天到晚都有臭不要脸的Alpha眼馋他枕头边的位置。
左益看他们要聊这个,便把楚灵泽给领了出去,这个陈妄看起来就是个口无遮拦的,万一吐出一些不干不净的话岂不是脏了她们小泽宝贝的耳朵?
楚限原本懒得搭理陈妄,可没想到沈意驰居然也看向了他,
“是那天吗?”
沈意驰问道。
楚限咬了咬唇,他知道沈意驰不可能不在意……反正早晚也是要说清楚的,
“……是那天。”
“你真的不记得是谁?”
沈意驰又气又笑,他该庆幸刚好就是他,但同时也感到后怕,如果那天被楚限一通电话喊去的不是他,如果真的被陈妄钻了空子……
“我说过……被人下药灌酒,记不清楚。”
楚限顿了顿,瞥了眼已经被贝壳刮花了脸的陈妄,
“我们回家再说不行吗?”
“……好。”
沈意驰反拧住陈妄的胳膊,一把将他推进了一旁给小孩儿玩的海洋球池子里,在陈妄爬起来之前攥着楚限的手腕将他拉出了餐厅。
左益正和楚灵泽在门口的花池边上看鱼,看见他俩势如雷火地出来不禁好奇地问道,
“陈妄呢?没打太过分吧?用我叫120吗?喂……你俩怎么就上车了啊?”
“小泽今晚住你家。”
沈意驰碰上车门前只留给了左益这么一句话,左益和楚灵泽看着他俩的车一骑绝尘,半晌才回过神来。
“得,你今晚就去小姑家玩吧,”
左益拍了拍楚灵泽的后脑勺,“他俩是在吵架?还是要腻歪?”
“爸比不会凶爹咪的,”
楚灵泽放心道,“那小姑我们晚上去看个电影好不好?”
“没问题。”
左益点点头,在陈妄摇人来之前带着小泽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沈意驰,你开慢点。”
楚限拉着门侧的把手,看着仪表盘上在超速边缘反复试探的指针提醒沈意驰。
沈意驰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楚限觉得他应该是在生气。
谈这个话题很难不生气,他倒是能理解……只是又感觉沈意驰并非单纯的在吃醋或者感到愤怒。
十几分钟的车程被沈意驰五分钟给赶到,他甚至等不急把车停进地下车库,往花园门口一甩就拉着楚限进了家门。
控制面板上那个几乎从未用过的窗帘控制键被按下,原本通透亮堂的屋内随着四周遮光帘的缓缓落下而变得幽暗。
“别关……”
楚限扯了扯沈意驰的袖子,“我不舒服。”
“有我在。”
沈意驰却执意不愿再打开窗帘,楚限虽然觉得压抑,但确实因为有沈意驰在身边而不至于感到不安和焦躁。
他知道沈意驰是故意的,让他变得敏感脆弱,变得只能依靠他。
感觉到楚限抓自己衣服抓得更紧,沈意驰才满意地开了一盏灯,不过是走廊上的氛围灯,照明效果微乎其微,只能让两个人能看清对方的眼睛而已。
“陈妄说是他标记了你。”
沈意驰率先开口,楚限闻言果然嫌弃地皱起眉,
“他的话你也信吗?”
“那就是你那天叫的鸭?不是你认识的人,所以你才说记不清是谁?”
“……嗯,”
楚限叹了口气,坦白道,
“晚上的事都记不清了,第二天醒来只顾着去检查有没有染上传染病,没来得及看是谁。”
“你很会点鸭?”
“没有……”
楚限被沈意驰抵在墙角,暴雨般的信息素将他淋了个遍,其中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蛮横。
说实话,他此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行当,就算当时被下药了,以他的自制力又不是一个人捱不过去,更何况那只是点儿能让人手脚发软的迷药……至于他那时为什么会一时冲动叫鸭……
楚限努力地回想着,他直觉总记得似乎和沈意驰有关,但偏偏又想不清楚究竟有什么关系。
“还点过别人吗?”
沈意驰看他在发呆,便上手抚上了楚限的脖颈,从他的颈侧一直滑到下巴尖,拇指用力地点了点,强迫楚限抬头看着他。
“也没有……只有那一次。”
楚限咬住了唇,沈意驰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比,甚至还带着几分纵容般的温柔,可实际上已经像是悬崖边缘上摇摇欲坠的巨石,随时会落入深不见底的山谷,砸出他无法承受的惊涛骇浪。
可沈意驰为什么要说“别人”,他难道知道那一次叫的是谁么……
楚限突然抬起眼,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意驰眼里那团昏暗的倒影,他当时因为酒精的作用胆子极大,又刚好看见了沈意驰从业时的小卡片,他是因为想见沈意驰才打去了电话……!
但那时候沈意驰已经洗手不干了,那个号码是继承给了别人吗?
楚限眼里闪过了许多猜测,沈意驰看着他眼里的情绪从庆幸又落回了失落,终于才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额头,
“从哪儿弄到我那个号码的,再晚两天就真的送给别人了。”
“……你说什么?”
楚限蓦然一顿。
“你通讯录里明明存的有我,”
沈意驰捏着他的肩膀拨开了碍事的衣领,有意发狠地在楚限脖子上咬下重重的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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