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猛禽
“不用扮成别人,”
楚限打断她道,“他有权力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
“那我……直接进去?”
苏璇咽了咽口水,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楚限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朝沈意驰使了个眼色,沈意驰点了点头,一边揉着楚灵泽被压麻了的小手一边问道,
“小泽,你有想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唔……?”
楚灵泽迷茫地歪了歪脑袋,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楚限亲生的,但对于亲生父母这个概念说实话并没有什么真切的体会,
“没有想过,小泽有爹咪有爸比就好了呀。”
“是这样的,爹咪找到了你的亲生妈妈,她现在就在门外,想要看看你……”
“她不会要把小泽要走吧?!”
“不会,我和你爹咪可不会同意。”
沈意驰摸了摸楚灵泽的脑袋顶,“小泽想见她吗?哪怕有一丁点不想都要告诉爸比。”
“小泽其实……无所谓,只要爹咪不会不高兴就好捏。”
楚灵泽反扣住沈意驰的手,“那、那就让她进来叭。”
得了楚灵泽的允许,楚限才让苏璇进屋,苏璇不争气地说不出话来,只会不住地掉眼泪,和楚灵泽大眼瞪小眼沉默了许久,才颤着声音道,
“小、小泽你好。我叫苏璇,我……很对不起你。”
“姐姐不用觉得对不起小泽,小泽要感谢姐姐才是。”
楚灵泽弯起眼睛笑了起来,
“因为小泽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爹咪和爸比。”
“……好,好,那就好,”
苏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什么母子之情,比起亲情,她其实对楚灵泽更多的是愧疚,
“我……给你做的曲奇饼你喜欢吃吗?”
听到苏璇问这个,楚限悄无声息地眨了眨眼。因为他根本没把苏璇的饼干送到楚灵泽手上,私心是一回事,那饼干里放了蔓越莓干,是楚灵泽最讨厌的食物之一。
“小泽正在换牙,要少吃那些捏。”
楚灵泽非常争气地没有让楚限难堪,“姐姐你不用担心,爹咪和爸比把小泽照顾得很好哒。”
“那就行,那就行,我知道的,他们是好人。”
苏璇尴尬地笑了笑,同时楚限看了眼时间,悄悄喊沈意驰趁这个时间回一趟家,给楚灵泽带几件新衣服和几本新书过来。
沈意驰原本打算开车,想到楚限等会儿可能会没车用,给楚限发微信知会了一声后又改叫了的士回去。
等苏璇尴尬地和楚灵泽见完一面,彻底放下牵挂跟着刘聪离开时天色已经见黑,许晓也蹦蹦跳跳地来了医院。
左益说要回台里加班,希望楚限能送送她。
楚限原本不放心楚灵泽,但许晓拍着胸脯保证会照顾好楚灵泽的样子太过真诚,加上病房里里外外加起来有三四个护工,才勉强答应左益,开车送她一程。
两个人坐进车里时,左益率先皱起眉头,
“不是我说,这车里的信息素也太让人窒息了……”
“沈意驰今天收拾了别的Alpha,Alpha见面不就喜欢互相飙信息素吗。”
楚限迟钝地没察觉出异常,刚要启动车子,左益就突然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我亲爱的大表哥,你有没有考虑过他是到了那个特殊时期?”
“……真的?”
“真的,我根本待不下去好吗?”
左益翻了个白眼,“得了,我今晚也别走了。小泽我来照顾,你赶快去看看吧。”
第72章 眼睫
楚限起初不以为然,但在车子里呆的时间越久便越能感受到其中暴雨不歇般的压迫感,沈意驰只是在车上呆了一小会儿,留下的将散的信息素就足够折磨人,楚限考虑了一个红路灯的时间后果断给专秘打去了电话,他做着最坏的打算将后面两周的事物安排都交待了个清楚。
他还从未见过处于易感期的沈意驰,楚限努力在脑海中搜索和易感期有关的信息,高傲的Alpha们通常不愿承认和面对这个脆弱的时期,因此义务教育阶段的生理课本上关于易感期的描述其实往往都被简略带过,不过他经常在公司里听到已婚的Omega下属抱怨易感期的老公,他们经常怎么形容来着……对了,爱哭,黏人。
那家伙平时就已经够黏人了,楚限叹了口气,外人都觉得沈意驰看起来又凶又冷,估计没人敢想象这大哥晚上经常摇着尾巴黏着楚限要求一起洗澡。
但爱哭倒是挺新鲜的,不知道沈意驰会不会哭。
楚限胆大妄为地进行了一番想象,不出意外地感到了一阵恶寒。
回到家里时整栋楼都是暗着的,没有一处开着灯,楚限开门的瞬间便闻到了比往常都更要深重的雨水味,像是自海底翻涌而上的潮涌,淋了他满面湿润,不停不休地试图侵入他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沈意驰?你在家?”
楚限捂住后颈处的腺体,家里的味道已经不能用信息素来概括了,空气里弥漫着的分明就是催情剂。
客厅和餐厅都空无一人,虽然沈意驰很久都没在当初分给他住的客房里过过夜了,楚限还是开灯看了一圈,到处都没找到沈意驰的身影,直到主卧里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声响。
“……”
开门的那瞬间楚限终于想起来了,易感期的Alpha们还有一个通病——喜欢筑巢。
虽然他的房间本来就够乱了,但以前是没有规律的零散的乱,现在倒好,衣服毛巾数据线洗面奶遥控器……只要沾有楚限味道的东西统统都被搜罗起来堆在了床边,甚至连阳台上那两盆楚限经常摆弄的小茉莉都难逃一劫。
可沈意驰却并不在其中,床上空荡荡的,只是被子中间有一个浅窝,记录着他确实回到了家中的证明。
楚限果断又无情地扒拉开了那被属于他的东西拼凑成的圈状“堡垒”,筑个巢还要码得这么整齐,看得他心烦意乱。
“咔哒——”
房间的门被从外撞开,楚限一回头,和抱了满手乱七八糟物品的沈意驰撞了个面对面。
“限限…?”
沈意驰眼里写着震惊,他没想到楚限今晚会回家,楚灵泽刚刚做完手术,他原本想自己先捱过这第一晚的。
“这个不行。”
楚限的注意力全在他手里的东西上,这家伙居然把洗衣篓整个拽了过来,里面丢着还来不及送去洗的衬衣和裤子。
“还有这个也不可以。”
楚限又看向沈意驰另一只手上端着的收纳盒,里面装的全是他的内裤。
“可我想要……”
沈意驰看起来有些委屈,但还是乖乖放下了那盒内衣,楚限刚在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易感期的沈意驰比想象中的那种失去理智的野兽要好对付一些……
“唔、”
只听一声闷哼,楚限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沈意驰扛进了衣帽间,原本就乱的衣帽间里堆满了杂物,在这里楚限的味道最为集中,比起空旷的卧室,这里才是沈意驰更钟意的巢穴。
“你今晚不该回来的……”
沈意驰将楚限压在衣服堆成的软垫上,发烫的鼻息像一层雾气绒绒地顺着楚限的脖颈往锁骨处攀爬。
“不回来由着你一个人拆家?”
楚限无奈地笑了一声,扭过头去露出白皙的脖颈,
“轻点咬。”
“……你太纵着我了。”
沈意驰轻轻叹了口气,但却没有给楚限反悔的机会,他紧紧地压着身下的人防止楚限过一会儿会想逃跑,不由分说地照着他后颈上的腺位咬了下去,
“等会儿不许跑。”
“让、让你轻点了……嘶……”
楚限微微蹙起眉,但疼痛很快就被更深层次的异样感所取代,他不明白易感期时Alpha的信息素会发生怎样的改变,但顺着后颈侵入的信息素不仅带着近乎疯狂的占有意味,甚至像是滚烫的熔岩般要逼着他的身体和这份炽热产生呼应。
“沈、沈意驰……!”
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楚限慌乱地伸手想去推开他,
“不要强制发。情、我们两个人至少要留一个清醒的……”
“……”
沈意驰遗憾地松开了口,但并未放开楚限,而是将人搂进了怀里,
“意思是我可以不清醒?”
“你已经不清醒了……唔……”
楚限完全拗不过他,沈意驰的力气本来就大,又擅长流露出委屈巴巴或是可怜兮兮的模样,强硬的手段和狡猾的诱哄双管齐下,等楚限从一个深吻中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扒的只剩下一件衬衣。
“干净的不可以,穿过的总行吧?”
沈意驰装作无辜地明知故问,不顾楚限的反抗将挂在他脚腕上的内衣摘了下来。
“不行!”
楚限坚决反对,沈意驰却亲了亲他的鼻尖,
“可我想要。”
“沈意驰!”
“限限的东西我都想要。”
沈意驰不由分说地将刚刚得到的这件战利品摆在了他码筑的安全巢里最显眼的地方,随即又上手去摘楚限脖子上已经被解得半挂不就的领带。
“限限真是的,明明自己也在偷偷系我的领带。”
“我早上拿错了……沈意驰!”
楚限双手被沈意驰挽在背后,拿领带给牢牢地绑了起来,结还没打完,身下突然传来一阵震动,两人低头一看,原来是刚刚落在了衣服堆里的手机。
“昝秘书?”
沈意驰帮楚限捡起手机,“要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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