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友又狠又乖 第40章

作者:竹喵 标签: 情有独钟 年下 甜文 近代现代

  江别故在容错背起他失重的那一刻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容错的背上,拍拍他的肩膀想要说什么的,却又闭上了眼睛。

  其实江别故醉酒还从来没有这样过,即便喝再多也会坚持到躺回床上,现在这样可能是因为周遭都是信任的人,便卸下了防备,由着容错一步步的背着他,将他背回了房间,放在了床铺上。

  小心翼翼的为他脱了鞋,盖了被子,调好了空调的温度,本想着去厨房为他做碗醒酒汤,却不想还未离开,江别故就睁开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哥?”容错喊了声。

  江别故像是没看到,蹙起了眉头,容错甚至都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他就已经掀开被子起身跑向了厕所。

  厕所里,江别故吐的昏天暗地,容错一直在旁边守着时不时的帮他拍拍后背,递水过去。

  后来江别故终于止了吐,摇摇晃晃的走到洗手台去漱口,容错依旧寸步不离的跟着:

  “以后再也不让你喝酒了。”

  容错说这句话的时候江别故刚好抬头,看到他的唇形,却没看清,吐了口中的水,问他:“你说什么?”

  容错没理会这一句,毕竟江别故连看都没看他,即使说了也不可能被他看到,他安静的在一旁守着他,护着他,在江别故洗漱完的时候准备搀扶着他回床上。

  可江别故拒绝了他的搀扶:

  “不用,我自己走。”

  容错不会跟他争这个,反正只要确保他不会摔倒就好。

  醉是真的醉了,但是脚步却也很稳,这或许跟江别故常年在外需要保持形象有关,所以即便意识不怎么清醒,却还是保持着让人看不出来丝毫破绽的仪态。

  江别故重新在床上躺下之后,容错还是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没有什么事情之后打算下楼给他煮碗醒酒汤。

  豆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上来,正趴在床尾的位置看着床上的江别故,容错看着他:

  “有事去喊我,听到了吗?”

  豆芽叫了声,趴下了。

  容错放心的下楼煮汤,差不多煮好的时候楼上传来了一些异样的声音,容错急忙上楼去看,却发现原本在床上躺着江别故却不见了踪影。

  倒是洗手间里传来了水声,豆芽也在门口的位置蹲着。

  如果容错不是那么担心江别故的话,他一定能分辨的出洗手间里的水声是洗澡才会有的声音,而不是别的。

  可他太担心江别故了,担心他再吐,担心他有不舒服,或者发生危险,所以忽略了床上江别故脱下来的衣服,忽略了豆芽由始至终都没有对他发出江别故有危险的讯号,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江别故正站在淋浴间洗澡,单手撑着墙壁,低头闭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头顶上浇下来的热水砸在他身上,又顺着他身上的肌肉线条流下。

  后来他扬起脖颈,将垂在额前的头发顺了上去。

  容错看到了他滚动的喉结,起伏的胸口,精瘦的腰身。

  这还是容错第一次看到如此有视觉冲击力的画面,以至于那一刻他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第36章

  容错的呼吸滞住了, 视线却粘在江别故的身上撕扯不下来,连脚步都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迈不得, 也退不得。

  直到豆芽在他小腿蹭了蹭, 叫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的惊醒过来,仓皇的从江别故的身上将视线收回, 用脚拨开豆芽,轻轻关上门退了出来。

  离开了浴室里蒸腾的热气,可容错的脸好像更热了。

  不止脸, 还有身体, 他好像……

  “汪!”豆芽又冲着他叫了一声,似是在询问他傻愣着做什么,容错垂眸看着豆芽,眼睛却没有任何焦距, 后来洗手间里的水声停下, 容错才近乎逃跑般的离开了江别故的卧室。

  站在屋外,容错好像才找到了呼吸的本能,可身体的热度却并没有褪去, 初秋的晚风即便带着一点凉意,但这点温度却对于此时此刻的容错来说,是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他现在最想做的, 就是去冬泳。

  徐宴清从河边回来了, 回自己房子去的路上经过江别故的这栋, 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容错,他呆呆愣愣的,像是完全没看到自己一样。

  “怎么了?”徐宴清的突然开口让容错又一次回神,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徐宴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因为碰到花坛的边缘差点摔倒。

  徐宴清眼疾手快的拉了他一把:

  “你该不会也喝了吧?”

  今天的聚会徐宴清可是没有给孩子们准备一丁点儿带酒精的东西,不过容错已经成年了,要说他个人喝了一点也不是不可能。

  容错想说自己没有,可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此时的状态不用喝酒这个解释似乎说不过去,于是点了点头:

  “一点。”

  “以后别喝了。”徐宴清说:“你是不是酒精过敏?你脸也太红了,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容错摇摇头:

  “没事。”

  徐宴清却还是有点不放心:“真的?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

  “真的。”容错慢慢恢复了状态:“我待会儿就好了。”

  徐宴清看他的确不像晕乎乎的模样,也便没有再劝,迈步离开的时候又想到什么:“你哥没事儿吧?”

  徐宴清没提及江别故的名字,可在容错这里,‘你哥’就是江别故,而江别故这三个字此时对于容错而言无异于是枚小型炸弹了,至少他刚才恢复了的状态,瞬间被打回了原型,脑子里想的,也都是刚才在浴室里看到的,江别故的模样。

  水珠,手,头发,肌肉,喉结……

  “容错?”徐宴清没等到他的回答,不明所以的喊了声:“怎么了?”

  “没事。”容错清了清嗓子:“我哥也没事,吐了一回,但现在睡下了。”

  徐宴清点点头,又向容错确定了一次他是真的没事儿之后就迈步离开了,看着徐宴清进了旁边的房子,容错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过于紧张了,也或许是有些心虚,以至于他身上的热度似乎降下来一些了。

  可有些事情,有些画面还是不能想,只要想了,那褪去的热度就又会卷土重来。

  他有些不正常,容错清晰的感受到了。

  他开始有些害怕,容错也感受到了。

  害怕到今天不想再踏进身后的这栋房子。

  但是不行,江别故在醉酒状态,他不放心,要回去看一看,就算是睡了也要为他准备一杯水的,醉酒的人晚上醒来都容易渴,对了,还有醒酒汤,他好像还没有关火。

  想到这里,容错便再也没什么犹豫了,转身回到了房子里。

  容错能这般没有犹豫,不过是因为他知道江别故在二楼,不太可能下来,所以他从来没想过,没想过刚迈入客厅,还未往厨房走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餐厅的江别故。

  豆芽在他的脚边趴着,见到自己过来起了身,而正是因为豆芽的动作让江别故回头看了过来,见到容错笑了下:

  “徐宴清和你说什么了?”

  灶台上的醒酒汤已经被江别故关了火盛在了碗里,那碗汤就摆在江别故的面前,豆芽也正在向自己走过来,容错能够感受到这个场景里的每一个细节,可他不敢看江别故。

  他的手心已经出了汗。

  可不能不回答,纵然这一刻他只想转身离开,纵然这一刻他没信心,也不可能和江别故心平气和的说话。

  但江别故明显没发现自己刚才的出现,如果自己太过反常,说不定会被他发现什么,而这不是容错想要看到的发生。

  “没说什么,问了问你的状态。”容错迈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尖上:“你怎么没睡?”

  “洗个澡感觉好多了。”江别故淡淡一笑:“你早点去睡吧,不用管我了。”

  以往江别故喝醉酒的时候容错不等他睡下是不可能休息的,就算睡了,半夜也要去看他一次的,这些都是他悄悄做的,从未告诉过江别故,可江别故还是在细枝末节里发现了端倪。

  比如说自己脱下来乱扔的衣服在醒来之后被放进了脏衣篓,比如说醒来的时候床头总有一杯水。

  容错一直都是个很细心很懂得照顾人的小孩儿。

  就连江别故也承认,这些年表面看起来是自己给予容错更多,可他自己清楚,容错对于自己的照顾是谁也比不了的。

  容错应该要听话回去房间的,就算不睡觉也不要继续留在这里,在江别故的面前他说不定根本隐瞒不了,只会越来越暴露自己的情绪,可是容错还是不放心,江别故看穿他的担心:

  “我都在喝醒酒汤了,放心吧,喝完我就上楼了,你快去休息吧。”

  容错这才点点头:“那你上楼的时候记得拿杯水。”

  江别故看着他,微微一笑:“好,我会听话的。”

  容错因为他的这个形容也笑了下,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心虚的原因,他总觉得有些不自然,但江别故也没在意就是了,他静默几秒,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可回到卧室,容错也是睡不着的,脑袋里的画面像是刻在了那里一样,洗澡的时候会想,穿衣服的时候会想,躺在床上的还是会想。

  客厅里有声音传来,容错猜测江别故已经上楼了,但这并不能让他平静下来。

  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一个男人洗澡会看成这般模样。

  是因为那副画面冲击力过于强烈,还是说,是自己本身的问题?

  容错高考考出707分的脑子此时也宛若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明白,想不通。

  一整天都没有闲下来,即便脑袋里有事情,但到了后半夜,容错也还是睡过去,只是他要知道这场睡眠会带给自己什么的话,他宁可自己永远都是醒着的。

  梦里容错重新回到了那个场景之中,不同的是他这一次没有再悄悄的做一个旁观者,他迈步走过去,靠近江别故,站在他的身后,碰触他,拥抱他,抚摸他。

  江别故不知道是感觉不到自己还是不介意,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所以容错大胆了一些,低下头,吻在了江别故线条很好看的肩膀上。

  这个吻似乎让江与别从想象中活了过来,他不再保持那个姿势,而是微微侧头看了过来,对着容错缓缓笑了,他说:

  “别闹,小孩儿。”

  容错就是在这个时候惊醒过来的,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趴在地毯上正睡的香甜的豆芽也被他突然的动作而吵醒,抬头看着他。

  梦境太过真实了,以至于容错看着自己的手都还能想到刚才去碰触江别故身体的手感,耳朵里也是江别故说的那句虽然是微哑的,却满是宠溺的话。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

  容错蹙了蹙眉,掀开被子就去了浴室,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豆芽从地上起了身,想要将拖鞋叼给他,可叼了一只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门是被锁上的,豆芽无奈,只能将两只拖鞋放在了门口,又趴下了。

  浴室里,容错的内裤被脱下来扔在了盥洗台上,而他站在淋浴室中又洗了一次澡,与之前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冷水澡。

  他没什么要压制的,因为刚才在梦里,他该释放不该释放的,都已经结束了,而他现在用冷水这么折腾自己不过是因为觉得自己过于不清醒了。

  是真的不清醒,是真的疯了。

  那是江别故,是自己的哥哥,也是纪眠哥的爱人。

  可自己对他都幻想了什么?即便是梦,容错也原谅不了自己。

  ‘啪’的一声,是容错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的声音,响到连门外的豆芽都抬了头,似是担心他,起身用前爪扒了扒门,却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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