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南北
女鬼咧嘴一笑,仿佛在嘲笑贾赦自不量力,伸手就迎,贾赦在红楼世界未逢敌手的修为加上一把中等灵力的桃木剑,那女鬼居然硬接了下来。不过女鬼也因此后退数步,身高也矮了一丈。
女鬼见贾赦居然能伤到自己,惊讶的看了贾赦一眼,贾赦趁机急念消业经文。对郑家树和贾瑚都极有效的消业经文仿佛对女鬼失效了一般,只见女鬼只是觉得头疼般晃了晃脑袋,越发丑陋,没有丝毫恢复本心的迹象。女鬼又恼怒的瞪着贾赦,仿佛嫌弃贾赦吵到理她的清净。
贾赦见消业经文对女鬼无用,知道此鬼造业太多,造的业已经无法消除。又念诀将贾瑚和郑家树招回桃木牌。谁知郑家树对贾赦是敬畏,乖乖的回了桃木牌呆着,贾瑚对贾赦却是崇拜,吵嚷是要看爹爹打坏鬼。
贾赦无法,道:“那瑚哥儿你躲远些,小心伤着自己。”贾瑚乖乖应是,远远的飘到一栋宅子的顶上,坐着看贾赦和女鬼缠斗。
贾赦脚踏八卦步,手持桃木剑,挥剑和女鬼打斗起来。
贾赦带着不少雷符,像女鬼这样背负极重业债的女鬼,其实可以直接一顿雷符轰死了痛快。但是贾赦总觉得女鬼出现在这里另有隐情,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想一下把女鬼劈死了。毕竟女鬼是重要证鬼,他还想留着女鬼,问出真正人心坏了的人。
贾瑚见爹爹步履轻盈,身姿潇洒,一把桃木剑举重若轻,和女鬼斗了个略占上风,贾瑚只觉自己爹的七尺身高显得比两仗高的女鬼还要高大,兴奋得在屋顶直蹦跶。
女鬼若不是受制于脚链,只怕还要难得对付些。但因女鬼受了钳制,贾赦要省事得多,虽然不能一剑将女鬼削死,但每每刺中一剑,都能让女鬼身形矮上一尺。
在贾瑚的呐喊助威声中,贾赦越战越勇,那女鬼的身形也越来越小,渐渐缩得和成年男子差不多高。此时,贾赦一剑劈在女鬼的右手臂上,女鬼吃痛,身形又矮三寸,贾赦乘胜追击,一剑往女鬼伤了的右手臂再次招呼。
女鬼见势不妙,向侧就躲,贾赦手上桃木剑颤巍巍一滑,竟向女鬼小腹刺去,谁知女鬼大惊失色,捂住小腹惊叫着往后便退。
女鬼身上的衣服也是怨气所化,松松的挂在身上,贾赦刚开始没看出来。女鬼这一捂肚子,贾赦才看清这女鬼小腹隆起,竟然还怀着鬼胎。也就是说女鬼生前怀着孩子,在临盆前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死了,死了之后孩子没掉,机缘巧合,才会出现怀着鬼胎的情况。
见女鬼惊慌,贾赦掏出一把符纸扬出,形成一个禁锢阴物的阵法,女鬼束手就擒。同时,女鬼看着孟怀流出两行血泪。
贾瑚本来一直在房顶给贾赦摇旗呐喊,见到女鬼这至哀至伤的神情,也受了感染,喊到一半的欢呼戛然而止,突然有些替女鬼难过。
在场的其他工部官员看不看鬼怪,他们只见贾赦独自舞了一段剑法,轻灵飘逸中仿佛又带着雷霆万钧,贾赦舞剑的同时,巷子内阴风阵阵,明明是白日,却昏暗得不见一丝阳光,整个巷子极净,连蚊蝇飞舞的声音都没有,仿佛不在尘世中。
这可比前几次来的大师弄出的动静大多了,就算看不见女鬼,其他人也觉得贾赦是货真价实的大师,有真本事的。
众人看得又是害怕,又觉刺激,此时贾赦突然停止了舞剑,扬出一把符纸。接着,孟怀猛然觉得心惊肉跳,只觉有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盯着自己,孟怀顿时觉得有一丝后悔和不忍的情绪压在心中,十分沉重。
贾赦在带来的众多祭品中寻出一袋大米,打开撒了些白米在花坛前,同时,拽过心中五味杂陈的孟怀,掏出小刀在孟怀中指割了个小口子,滴出三滴血在花坛泥土之上。
贾赦喝道:“女鬼何人,是和来历,以始作俑者心头血为祭,速速道来!”
女鬼脸上挂着血泪,口不能言,却只见贾赦撒在坛前的大米突然动了,仿佛生足一般在坛前游走,最后摆成三个字:艳云珠!
三个字刚刚成形,花坛上的三炷香也燃尽,最后一点香灰掉在地上。一道阳光照进来,昏暗的巷子恢复了生机,孟怀看到坛前大米摆的三个字,脸如死灰,站立不稳,颓然摔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孟怀:贾赦你耍我?!怒
大赦赦:耍你咋滴?笑
贾小瑚:我给爸爸疯狂打电话
关于第二十六章提到怀孕女和月事女拜佛的事,作者知道现在依然有很多寺庙是拒绝怀孕女和月事女入内的,但是作者也确实遇到过可以让怀孕女和月事女入内的寺庙,当时寺庙的大师的解释就是众生平等那番说辞,并不是作者本人的观点啦。
我回去看了一下第二十六章的作话,是我自己写得不是很清楚,引起了误会,已经修改。
第29章
“孟大人!”有个户部官员见孟怀摔倒, 忙上前扶住。
孟怀看向女鬼的方向, 只见那里空空如也,暗悔自己失态。孟怀咳嗽了一声说:“本官无事。”揉了揉被贾赦划破的手指说:“贾将军, 结束了吗?”
贾赦脸色不太好看,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
孟怀听了难免又是一惊, 却不敢面上显露出来。
贾赦设上祭坛, 摆上祭品, 焚香祷祝一番,众人只觉刚才照进来的阳光又消失不见, 明明看不见云层,巷子里又变得阴沉一片。
在场的工部官员都不由自主的觉得身上有些冷。贾赦对孟怀道:“孟大人需带着工部官员并工匠先为枉故者上香, 再将此花坛挖开。”
孟怀听了一代,脱口道:“挖开?非如此不可吗?”刚说完,孟怀似乎又自知失言,忙闭了嘴。
贾赦冷冷的到:“不挖开, 难道嫌这里出的事还不够多吗?”
孟怀道:“都听贾将军安排,不知这上香有什么忌讳?”
贾赦道:“心存对枉故之人的歉意,忌讳心不诚。”
以孟怀、许升为首,工部官员并工匠,凡今日来的, 皆手持三柱香在花坛前三鞠躬后,将香插进花坛土中。
单凭贾赦今日搞出的巨大动静,其他人便将贾赦视为高人,个个诚心诚意, 心中祷祝完成之后上香,那香都轻易插入花坛;唯有孟怀心心神不宁,手上三炷香香尾的竹签都插断了,还是不能插进。
孟怀还想另换三炷试试,贾赦却道:“孟大人不用换了,还请各位退后三步。”
众人依言后退,贾赦手持青铜酒樽,坛前敬酒三杯后,才道:“动工吧,先把花坛挖开。”
众工匠上前,因为都是极熟练的工匠,一个横向三尺,纵向一丈的花坛很快就拆完了。
贾赦看了一眼,只见花坛北端煞气浓郁,又念了咒诀,才命工匠小心挖开煞气浓郁之处,挖开之后露出一个雕工精致的金丝楠木首饰盒来。贾赦掏出天丝手套,伸手去拿盒子,那盒子如同嵌入土中一般,纹丝不动。
贾赦眉头一皱,刚才为了留下活口,贾赦忍住没有用雷符,和女鬼艳云珠打了一架,因为艳云珠戾气重,修为高,将贾赦累得心头直冒火。如今艳云珠都被困住了,一个小小首饰盒还来跟自己较劲。贾赦掏出雷符,口念五雷咒,随手一扔,将雷符扔在了花坛一丈开外的地方。
众人只见晴空一道闪电,惊雷响处,花坛一丈开外已经被炸出一个浅坑,尘土飞扬。
阴物都怕雷符,贾赦怕损毁首饰盒,没直接往首饰盒上霹。
饶是如此,一旁的艳云珠和远处房顶上的贾瑚都吓得脸色一青,首饰盒上萦绕的浓浓黑气也散了七八分,贾赦拿出桃木剑往收拾和上一挑,首饰盒上的黑气再一淡,便松动了。
贾赦弯腰拿起首饰盒,打开看时,里面是两条细长的黄金链子,手链不像手链,项链不像项链,链尾缠着一粒指头粗的珍珠,莹润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但镶嵌的工艺却很怪异,是用金链子将整粒珍珠五花大绑的缠起来,美感全无,绝不像做首饰该有的工艺。
两条链子的两头分别拴着一串纸人,一头四个,另一头五个。贾赦念诀施咒,黄金链子仿佛活了一般,自动放开拴着的九个纸人,九个纸人掉在地上,化作脓血。
解开被黄金链子拴着的纸人后,贾赦对着金链子锁着的珍珠念了几句咒诀,一旁被困住的艳云珠便不受控制的被吸入珍珠之中。
原来,这粒珍珠便是女鬼艳云珠,而这两条黄金链子,便是贾赦和艳云珠打斗时,艳云珠脚上缠着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