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惹不起的贾赦 第52章

作者:非南北 标签: 架空 近代现代

贾母举着拐棍不能动弹,院中发生的事却看得清清楚楚。林如海作为自己女婿,眼见二内兄挨打,不但不帮不劝,见柳芾打贾政,林如海还上前接过柳芾怀里的孩子,为柳芾提供方便,心中顿时对林如海生了嫌隙。

可怜林如海好心劝架,莫名其妙的被塞了个孩子在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丈母娘恨上了。

又说贾政袭击贾赦的时候,踏雪和狐妖突然从贾珠身上暴跳而起,发出尖锐的叫声,猛然扑向两个纸片儿。

贾赦定睛一看,那两个纸片儿正是自己从那自爆的纸人儿上斩下来的手臂。

纸人儿原本只有巴掌大小,是从贾珠袖內出来之后才突然长大的,被贾赦大卸八块之后,手脚都又缩小,成了拇指大小的纸片儿。紧接着剩下的纸人儿身子突然自燃,贾赦惊怒,院子里众人一阵忙乱,竟人人都忽略了那缩小的纸片儿。

谁知那纸片儿仿佛有灵智,竟然趁着贾政偷袭贾赦,飞起想逃。

踏雪和狐妖分扑两片纸片儿,纸人儿自燃之后,纸片儿的法力低了不少,不是踏雪和狐妖的对手。贾赦不用上前帮忙,只是右手拿着却邪剑,左手扣着桃木小剑站在一旁掠阵。谁知踏雪和狐妖分扑的两片纸片儿竟是诱敌之计,一狐一猫堪堪要将两片纸片儿扑下来,另一片纸片儿凌空飞起,便想夺门而逃。

贾赦左手扣着的三柄桃木小剑齐出,一柄直射纸片儿,两柄分从上下两路封住纸片儿退路。

甩出桃木小剑后,贾赦疾步赶上的同时,扬出一把符纸,结成阵法困住纸片儿。纸片儿见逃走无望,轻飘飘往下落。

贾赦害怕纸片儿再次突然自燃,忙将纸片儿抄在手中,翻开一看,果然纸片儿裹着一张符纸。

还来不及细看,贾赦只觉手上纸片儿一热,忙将裹着的符纸取出,堪堪拿开符纸,纸片儿轰的一声在贾赦手上炸开,又自燃了。贾赦看着手上的符纸,长舒了一口气。

同时,踏雪和狐妖也将剩下的两个纸片儿扑到,一狐一猫口咬爪挠,把两个不大的纸片撕成粉碎。众人看着一狐一猫,虽然是畜生,众人却仿佛感受到了一丝暴怒。

见贾赦脸色略微放松,柳芾叫了一声:“贾侯爷。”贾赦回过头看柳芾,柳芾歪头瞥了一眼被自己控制住的贾政,显然是在询问如何处置。

贾赦没好气的拍了一张符纸在贾政身上,让贾政继续半跪在地上不等动弹。又回身对柳芾和贾珍道:“快抱着莲哥儿和蔷哥儿随我来。”

柳芾原有二子,长子一病没了,如今膝下只柳湘莲一子,爱如珍宝。见贾赦说得郑重,柳芾知道事关重大,忙从林如海手上接过柳湘莲,向林如海点了下头,也来不及认真道谢,便提步跟在贾赦后面。贾珍对贾蔷向来极好,也忙抱着贾蔷跟上。

贾赦一行急往大书房方向赶去,从贾母身旁经过时,贾母恶狠狠的瞪着贾赦,贾赦也不想再给谁留颜面,伸手一拂,贾母便可以动弹了,贾赦道:“老太太要知道究竟就跟我来。”

贾母心中怒极,但她举了半日的拐棍,现在累得手都抬不起来,更别说打人了。贾母见贾赦一副打了人还理直气壮的样子,心道:我便是跟你去是怎地?于是,贾母示意张材家的扶着自己,迈开步子拼命跟在贾赦后头往前赶。

贾赦带着众人直往北走,这条路原本是往正院去的。但因为贾府的东院修了围墙隔起来,另开黑油大门,这走下去便是围墙,再无道路了。跟在贾赦后面的众人一头雾水,不知道贾赦到围墙跟前做什么。

贾赦走到围墙前,举起却邪剑几剑斩下,刷刷几剑便在围墙上划出个门洞样子。却邪剑乃削铁如泥之宝剑,在围墙上划出门洞样子,剑身透墙而过,竟是切得整整齐齐,连石屑都没飞出来。

开好门洞,贾赦猛力一脚,便将切下来的门洞样围墙踢得向外倒去,翻起一大蓬尘土。贾赦提剑拆墙,踢翻墙体一气呵成,潇洒已极,看得身后追赶的贾母一惊。贾母总觉得,贾赦越来越有一种令人不敢违抗的气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贾赦跨过新开出来的门洞,直奔东院后头的大书房。柳芾、贾珍二人心系柳湘莲、贾蔷安危,一言不发的跟上。

原来,自从东院和正院修了围墙隔开,从东院去正院,都要套车出黑油大门,进西角门,饶一个大圈子,才能到和东院仅一墙之隔的大书房。现下救人要紧,贾赦直接带着众人拆墙走近道。

还好却邪剑除了是灵力充沛的法器,也是削铁如泥的利器,否则贾赦就是再心急,也不可能拿着一把桃木剑拆围墙。

贾府大书房已经被贾赦改造成了玄学工作室,贾赦开门之后,柳芾、贾珍相继抱着柳湘莲、贾蔷入内。贾赦向香案旁的一张大书桌一指,道:“先将莲哥儿和蔷哥儿放上面。”

柳芾和贾珍照做,刚刚放下孩子,贾母也在张材家的搀扶下气喘吁吁的进来了。

贾赦没空理会众人,飞快的摆上香案,拿出朱砂直接在大书房四壁和大门上画符。画符完毕,又在贾母肩上一拍,提笔在贾母额头画了个奇怪的形状:“老太太要知真相,就瞪大眼睛看清楚。”

说完,贾赦也没空理会贾母了,忙摆上香炉贡品,对东方跪拜遥祝,念诀完成,才将从纸片儿里夺回的符纸供在香案上。贾赦又拿出两块槐木牌一起供在案上。嘴唇翕动,用极快的语速念咒诀。

柳芾为人十分机警,否则也不会得景安帝重用做到护龙卫首领了。贾珍将贾蔷放在大书桌上之后就不知所措,柳芾却往后挪了两步,站在贾母和张材家的斜前方。若二人稍有异动,凭柳芾的本事,定然出手就能制伏二人。既然贾赦神色如此凝重,柳芾便决不能让任何人打扰贾赦,无需吩咐,就心领神会的替贾赦护法。

柳芾和贾政看不见什么,贾母额头上被贾赦开了阴眼,此刻却能看见鬼魂。

只见贾赦焚香上供,口念咒诀一阵之后,从香案行那道符纸里,竟然飘出一个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嫡长孙贾瑚。只是贾瑚只有一个淡淡的影子,呈现半透明状,脸色也很不好,似有重病一般。贾瑚出来之后,贾赦伸手往香案上供着的一块木牌一指,贾瑚咻的一下钻入了一块木牌。

贾瑚钻入木牌之后,贾赦并没有停止施为,又隔了一会儿,又从那符纸里走出一个贾母不认识的成年男子,贾赦依旧是手指一指,那男子钻进了香案上摆着的另一块木牌中。

贾赦如法炮制,贾母又看见贾蔷和柳湘莲依次从符纸中走出,这次贾赦却没指香案上的木牌,而是指了一旁大书桌上的贾蔷和柳湘莲。

只见贾赦一指贾蔷,符纸里走出的贾蔷就钻入书桌上贾蔷的体内,原本昏死过去的贾蔷就苏醒过来;紧接着贾赦一指柳湘莲,从符纸里钻出的柳湘莲也向书桌上躺着的柳湘莲扑去,两个柳湘莲合二为一,柳湘莲也醒了。

放出被禁锢的四人魂魄,贾赦累得浑身酸软,出了一身的汗。贾赦端起一旁的茶碗喝了一口,才对这贾母一挥手,贾母便可以动了。

见柳湘莲和贾蔷醒来,柳芾和贾珍忙过去分别抱起二人。只是二人仿佛病了一般,十分虚弱。

贾赦拿起香案上的符纸捏在指尖,冷冷的对贾母说:“这张符纸,是贾珠贴在东院槐树上的,老太太方才可看清了这符纸是什么东西?贾存周一房该不该死?”说到后面,已是声色俱厉,吓得贾母后退了一步。

贾母张了张嘴,想要大喊这一切都是贾赦使障眼法栽赃人,却又亲眼见着符纸里头走出柳湘莲和贾蔷之后,二人就醒了。贾母颤抖着身子,看着贾赦,底气不足的道:“瑚哥儿都没了多少年了,就算你有本事救醒莲哥儿和蔷哥儿,瑚哥儿和那陌生男子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贾赦冷笑一声,又拿起香案上的两块槐木牌递到贾母跟前,问:“老太太这话若是不亏心,能否拿着这两块牌子起誓?那男子名叫郑家树,是南洼村村民,借了贾王氏的印子钱,还不上,被害了命夺了地,老太太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南洼村打听打听;瑚哥儿被贾王氏害死之后,魂魄镇压在东院马棚之下,老太太不妨想想,当年是怎么将荷花池改作的马棚,谁提的意。

为何自从拆了马棚之后,贾王氏每每发疯,都大喊不是她害的瑚哥儿?老太太信也好,不信也好,三日之内,贾存周一家给我滚出晋江侯府,若是迟了半日,我有一百种方法替瑚哥儿报仇!贾王氏以为用玄法害瑚哥儿,官府没有证据就拿她没办法?我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二房一人不留而官府毫无证据!”

贾赦这一番话越说越狠厉,满身杀气双眼通红,犹如人间修罗,贾母被吓得身子都发抖了,瑟缩道:“独你会玄法,这些事到底如何也由得你编派。再说,珠儿知道什么?哪来的本事害人?你不过是看着你东院儿的宴会上险些出了人命,将过错推到珠儿一个孩子身上罢了。”

贾赦盯着贾母冷笑一声,贾母顿时觉得身子发冷,又退了半步靠在墙上。

贾赦扬了扬手上的符纸道:“这张摄魂符是贾珠贴在院子里槐树上的,今日多少宾客亲眼所见,容不得谁抵赖!至于他贾珠哪里来的摄魂符,与我何干?当年贾王氏不会玄法,不也用定水针在荷花池造幻象让瑚哥儿踏上了原本不存在的桥吗?这摄魂符上的法力霸道,不但摄走了瑚哥儿和郑家树两个亡魂,还摄走了离槐树又近,年岁又小,魂魄还不稳的莲哥儿和蔷哥儿的生魂!

若非今日有一狐一猫阻止贾珠袖內走出的纸人儿逃跑,这二亡魂二生魂就被人拘走了,莲哥儿和蔷哥儿若是魂魄离体太久,也必难幸免,他贾珠身上险些就背了二条人命!

我今日让老太太亲眼来看,不是跟老太太争辩二房是否有罪,而是告诉老太太一声,我要撵二房滚出晋江侯府,三日之内,二房必须给我滚干净!”

贾母看见贾赦脸上满脸狠绝,回忆起贾王氏中邪种种,就是内心再想替二房分辩,心中也隐隐觉得,贾赦说的许是真的。

贾母情知贾赦恨极了二房,心道:晓之以理我怕是说不过他,我不如动之以情,无论如何,老大和政儿总是兄弟。

贾母刚一张嘴,话还没出口,就被贾赦打断了,贾赦接着道:“我在老太太额上画了阴眼,老太太不但能看见鬼魂魂魄,还能望一人之气运,老太太不如看看柳将军身上是否带一层薄薄红光,这便是功德之光;再看珍哥儿,是否周身气数昏暗,这就是整日不学好做了孽,沾染的煞气。

看过之后老太太再去看贾珠和贾王氏,贾王氏恶贯满盈,满身笼罩着灰黑色雾气,将来必不得善终;贾珠经今日一事,也沾染上罪恶,必有煞气上身。老太太与其在这里和我争论,不如去看看你的好二房,有几个干净人!

老太太看过之后,记得早些将额上朱砂擦去,凡人开阴眼太久,对身子不好。”

贾赦一边说,贾母就一面看,果如贾赦所说,柳芾周身有淡淡红光,而贾珍周身笼罩淡淡混褐之气。贾母吓得倒仰,又急忙退出大书房,要去看贾珠和贾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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