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云非云
声音慵懒,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不屑。
蔺祖猛的抬头,便看到了城内屋脊之上,立着两个青年,不由的皱了皱眉。他看不透对方的修为,便说明对方修为和他相当,甚至更强。
“阁下,你是要用全城血祭吗?”
“是又如何?”蔺祖脸上闪过一抹阴鸷。
“那我有个疑问。”锦衣华服,宛如贵公子的青年歪了歪头,颇为友好的询问,“我和道侣途径此地,正打算好好玩玩,正好赶上阁下血祭,那我们算不算城中之人?”
这句话,蔺祖倒是犹豫了一下。
毕竟对方不弱于自己,要是打起来,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到时候拖到落芳州几位大能前来,他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随后抬头,蔺祖露出森森笑意:“自然算!”
血祭邪器虽然是人命越多越好,但是对方修为越高,血祭之后邪器品质越来越高。
蔺祖直接盯着了对面两个青年,将他们当成了猎物。
“勇气可嘉。”江陵夸赞,“看来你二十年前,还是个无名之辈。”
虽然是夸赞,却高高在上,完全没有把蔺祖放在心上。
蔺祖脸色一变:“死前让你们嘴硬好了。”
言罢,蔺祖直接祭出头骨拐杖,沾了些血气的头骨拐杖威力大增,疾驰而去。隐约有白骨虚影缠绕,那些白骨虚影怨气滔天足以将心智坚定、修为高深的修士拉入阿鼻地狱,活生生折磨疯。
无数白骨之手搂住了两个青年,他们却毫无反抗。
蔺祖稍稍疑惑:“难道刚刚只是虚张声势?”随后不屑,“原来只是两只小老鼠……”
话音未落,便见一只白净极了的手撕开了白骨幻境,随后一把握住了头骨拐杖。
而这只手的主人正是那位华服青年。
江陵抛了抛拐杖,掂量了一下重量,跟梅疏远道:“这小玩意的怨气哪里比的上无望海那无穷无尽的怨气啊,他居然对我们使这招,这不是送菜吗?”
“直接杀了?”梅疏远请示江陵。毕竟他答应了江陵,不随便杀人。
“我哪里舍得让你动手啊。”江陵故作怜惜和心疼,“脏了你的手怎么办?还是我来吧。”
梅疏远:“……”
整个城中,大概也就江陵,才有闲心“撩”自家小九了。
“找死!”蔺祖冷笑,催动头骨拐杖,觉得这人不是傻蛋就是闲命长,一位魔修的邪器,往往是魔修最强的手段,谁敢轻易碰?
这青年直接抓着,可不就是找死?
头骨拐杖剧烈挣扎,惨白的杖身上溢出红色粘粘液体,每一滴液体都是侵入灵魂的剧毒。
“嗡嗡嗡——”
液体落地,腐蚀地板,头骨拐杖却始终没有挣脱那只手。
“怎么可能……”蔺祖死死盯着江陵的手,红色液体明明漫过了他的手,却连手指头都没沾到,手指已经干干净净,“你到底是谁?”
“怎么不可能?”江陵啧了一声,身上滔天威亚不在掩盖,笼罩整个城池,受他气息感染,乌云修炼笼罩,隐隐有狂风暴雨的趋势。
“天仙?不!”蔺祖惊呼,惊疑不定的望着江陵的面容,“你是天魔!为什么,为什么我没见过您?”
“我二十年都没开杀戒了,没想到你这样一个小东西居然在我面前大开杀戒,还想把我血祭了。”江陵缓缓开口。
“都是误会,误会!”蔺祖满头冷汗,“要是知道尊上在此,小的绝对不敢冒犯。”
“不敢冒犯?”
“没错没错。小的一定会好好赔罪的。”
“用命赔吧。”江陵轻描淡写的定下了这个众人眼中大魔头的生死。
“不,我不想死,不可以死……”
蔺祖转身欲逃,才到空中,整个身体便化为灰烬。
察觉到蔺祖陨落的魔修通通一惊,顾不上发生了什么,纷纷逃窜。
道修立在原地,一个个目瞪口呆。
“得救了?”有人不敢置信的提出疑问。
“好像得救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命不该绝!”
“到底是谁,是哪位前辈救了我们?有人认识那位前辈吗?”
“不清楚……”
江陵看着欢喜的凡人和修士,哭笑不得:“没想到我成了天魔,苏醒后杀的第一个居然是魔修。”
“杀了就杀了。”梅疏远话中是对生命全然的漠然。
“我还以为我第一个杀的会是道修。”江陵死了这么多次,到不觉得梅疏远的语气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
“我是大魔头啊。”江陵指了指自己鼻子,玩笑似得开口,“追杀大魔头不是道修的任务吗?若是我被发现了,到时候他们肯定第一个追杀我,我被追的烦了,自然也就杀了。”
上一篇:红楼之惹不起的贾赦
下一篇:后来,他成了御用奶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