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麓
“不行,你会受伤。”郁临莘伸手翻找亭析的抽屉,里面和亭析脸一样干净。
“有没有面霜水乳之类的东西?”
亭析的理智摇摇欲坠, 艰难分神去理解他的话,“没有……我不用。”
郁临莘骤然记起,亭析的日子过得相当粗糙, 浴室甚至没有护发素, 孤零零两大瓶洗发水和沐浴露。
“算了。”郁临莘妥协,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如此大好的机会, 眼看它白白流失, 实属心痛。
亭析脑子晕乎乎, 脸红得好似发烧, “嗯?”
“没事。”郁临莘再次碰触他的唇,将人吻得七荤八素, 然后俯下身。
“你!”亭析抓紧郁临莘的头发,脚趾颤栗, 脚背紧绷, 白皙的脖颈用力扬起, 拉出一条漂亮的弧线。
眼前漆黑, 一颗两颗无数颗星星闪烁, 亭析仿佛踩上云端, 飘飘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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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亭析睁开眼睛,腰酸背疼腿抽筋,尤其腿内侧。
他艰难翻身找手机,手背一热,亭析猛然抬头,迎上一双明朗的眼睛。
“中午好,小曦。”
“已经中午了吗?”亭析怔忪。
“嗯,快一点了,想吃什么?”郁临莘身上的衣服怪眼熟。
亭析眯了眯眼睛,仔细回忆,郁临莘察觉他的心思,告诉他:“录欢迎光临时,我拿给你穿的衣服,暂借一下,你的衣服我穿不了。”
“本来就是你的,正好你穿回去。”亭析心虚地蹭蹭鼻子。
郁临莘哪有那么容易让他得逞,贴耳说:“我把内-裤留你家阳台上了,下次来穿。”
亭析刷的一下涨红脸,顾不得身上酸痛,抓起枕头狠狠扔向郁临莘,“没有下次!”
郁临莘轻松接住,笑容灿烂,凑上前亲了亲亭析羞红的脸颊,“不逗你了,给我看看腿,疼吗?”
说着直接伸手掀开亭析的被子,亭析急忙压住被子,“我很好,不用看。”
“今早哼哼唧唧喊疼骂人呢。”郁临莘揭穿他。
“你做梦吧。”亭析拒绝承认自己会做这种事。
郁临莘抬手捏捏他的鼻子笑道:“梦到一只娇气包钻进我怀里,使唤我按按这里,揉揉那边,轻了不行,重了要骂,伺候小祖宗一样。”
亭析面色酡红,如同刚喝完几瓶酒,敛唇不说话。
郁临莘的话成功唤醒他的记忆,当时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醒后啥也不记得,居然是真的。
瞧出亭析记忆回笼,正心虚,郁临莘趁机掀开被子检查。
“别动,涂点药。”郁临莘心疼地替他吹了吹依旧发红的皮肤,惹得亭析瘦削的背脊似蝴蝶振翅般颤抖。
雪白的脖颈儿一点点洇开诱·人的淡粉色。
郁临莘说的不错,那处皮肤确实火辣辣的疼,残留一种烧灼感,也不知郁临莘何时出去买的药,涂上后一片清凉,亭析猜测里面应该有薄荷成分。
“晾一会儿。”郁临莘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亭析扭头瞪他一眼,“老色-批。”
郁临莘笑得风流倜傥,“我不否认。”
亭析趴床上晾腿,甜糕挤开门进来,“喵~”
沉甸甸的身子,轻松跳到枕边,亭析抬手抚摸它的背,迟缓地反应过来,郁临莘什么时候把他移到床上来的?
昨晚他们俩睡的沙发来着。
半点儿印象没有,难怪网上许多人称失眠的时候来一发,可以快速入睡。
亭析睡眠质量一向很差,别看他早睡早起,作息健康,实际上,他几乎每晚都会做梦,连续做梦,非常损耗精力,苏醒后比长跑完还要疲惫。
昨晚居然一觉到天明,抛去他以为做梦,其实是真的那段,亭析许久没安稳睡个好觉了。
郁临莘的作用又多了一个。
吃过午饭,亭析伸了伸懒腰,困意席卷,“我再睡会儿,你自便。”
郁临莘走到床前摸他额头,亭析拉下他的手,闭着眼睛抱怨:“又没进去,不会发烧。”
“谁差点疼哭,连滚带爬逃走来着?”郁临莘点点他的鼻尖。
亭析以沉默应对,箭在弦上,哪能撤退,郁临莘竟然敢退,简直不是男人,亭析决定他来当这个勇敢的男人,按住郁临莘直接往下坐,随即他仿佛一屁股坐在仙人球上,连滚带爬逃离案发现场。
郁临莘被他莽撞的举动弄得倒吸凉气,顾不得疼痛,拽住亭析细瘦的脚踝将人拖回来。
“你没有常识吗?这下知道疼了吧,我看看。”
亭析无力反抗,如同刚失去蛋蛋的甜糕,任人摆布。
万幸除了有点红,没有撕裂流血的迹象,亭析眼睛红彤彤,含着水光,委屈地说:“你要是让我看完教学片,哪会发生这种事,我就是不知道才打算学啊。”
郁临莘的心顿时柔软,摸摸他的脑袋,亲亲脸颊,安抚道:“我的错,抱歉对你凶了点,可以原谅我吗?”
亭析鼓了鼓腮帮,一如从前,“不可以。”
郁临莘耐心地询问他:“那要等多久才可以呢?”
脑袋抵住郁临莘的肩膀,亭析带着湿漉漉鼻音开口:“三分……不,五分钟后。”
“现在不行吗?”郁临莘低头靠近他,呼吸缠绕。
亭析往后躲,“不……”
郁临莘抬手按住他的后颈,强势地吻上去,将他的拒绝吞下。
“我睡了。”亭析满脸燥热,抓起被子罩住脑袋。
郁临莘失笑,戳了戳蚕宝宝似的亭析,“别捂着了,下午得去趟公司,我先回去了。”
间隔一层被子,亭析察觉到一个吻,恰巧印在他额头上。
脚步声渐远,掀开被子,风吹动窗帘,郁临莘已经离开了。
亭析怅然若失,翻身打算补一觉,担心自己睡太久,晚上失眠,明天得早起赶飞机,他拿过床头正在充电的手机设置闹钟,上手的瞬间,亭析意识到,手机拿错了。
这是郁临莘的手机。
他立刻穿上鞋去追郁临莘,风风火火经过甜糕,甜糕以为亭析和他玩游戏,撒欢似的在后面追。
亭析拉开门,穿着拖鞋往外跑,猛地一扭头,竟看见郁临莘手握隔壁门把手,大门敞开,显然郁临莘正要进去。
甜糕紧急刹车失败,一头撞上大门,发出巨响,打破二人之间凝固的气氛。
亭析蹲下身查看甜糕的脑袋,甜糕的菜刀眼饱含热泪,嗷嗷嗷地叫唤。
瞬时间,亭析的心疼消失,憋笑险些憋出内伤。
“没事,没事,摸摸头。”亭析抱起甜糕哄道。
“嗷嗷嗷嗷——”甜糕目前暂时叫不出别的。
“甜糕怎么样?上医院看看吧。”郁临莘担忧地说。
“嗯,万一更傻了怎么办。”亭析暂时把猫交给郁临莘,回屋换衣服。
郁临莘开车前往医院,仍然是甜糕住院那家医院,除了价格贵点,没毛病。
趁甜糕做检查,亭析打算直截了当问清楚:“你住我隔壁?”
该来的总会来,郁临莘双手交叉紧了紧手指,“嗯,我三年前买的房子,偶尔会住一段时间。”
亭析松了口气,至少证明郁临莘并非跟踪狂,排除特殊癖好人士,没哪个正常喜欢被跟踪。
“我也很意外我们俩居然是邻居,小曦,我不是跟着你搬过来的。”郁临莘诚恳解释。
这点亭析相信他,不过……
亭析拧眉道:“既然你住我隔壁,昨晚干嘛留下来?”
“我家沙发那么令你着迷吗?”
郁临莘朝他靠近一步,歪了歪身子贴近他耳畔说:“是你本人让我着迷。”
大庭广众下,亭析耳朵烫得惊人,慌里慌张抬腿给郁临莘一脚,“大白天,别发-骚。”
原因何必多问,大家心知肚明,下雨天借宿,说自己没点想法,谁信。
亭析发现郁临莘长大后可比少年时套路多多了,少年时的郁临莘隐忍又热情,像初出茅庐的猎犬,懂得暗中观察的同时无论如何按捺,多少会泄露一些情绪,成年后的郁临莘则更像成熟老练的猎犬,脑中随时准备着备用方案。
反观自己,没有丝毫进步,轻轻松松被郁临莘牵着鼻子走。
亭析揉揉眉心,胸口憋闷。
甜糕脑子没问题,亭析二人齐齐放下心,走到家门口,郁临莘小心翼翼试探他,“明天可以一起出发吗?”
亭析抱着猫开门,“我想单独走比较稳妥,郁前辈的粉丝万一看见我们俩一起走,或许会对我狂轰滥炸。”
果然,生气了。
郁临莘面对冷冰冰紧闭的大门,咧开嘴角,他大概疯了吧,即便如此,他自然觉得亭析可爱极了。
次日,亭析推开门,郁临莘手持行李箱站门边,简单的白T配上墨镜,帅得人腿软,“小曦,早上好。”
“早上好。”亭析气压低沉,打了个哈欠。
回过神,飞机即将抵达机场,亭析头靠郁临莘肩膀,身上盖着毯子,安稳睡了一觉。
“抱歉。”亭析移开脑袋,郁临莘皱了皱眉,肩膀僵了。
“没关系,睡好了吗?”郁临莘询问道。
亭析直勾勾注视他,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郁临莘马上原形毕露,咬紧牙关,“嘶——”
“装什么。”亭析嘟哝道,叫他侧身,自己给他按一按。
按摩过程十分酸爽,郁临莘痛并快乐着,下飞机时肩膀已经恢复正常。
两人提上行李往外走,此起彼伏的尖叫震碎平静。
“啊啊啊啊啊——哥哥!是哥哥!”
“没错,是莘哥!好帅啊!!!”
“他旁边是谁?新请的助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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