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麓
曾畏脸陡然一黑,“你骂自己干嘛?食性色也,你已经二十三岁,多正常的事,没必要为此感到羞耻。”
见曾畏一本正经教导自己的样子,亭析欲言又止,自己该如何告诉他,这仅仅是一个梗,不是真骂自己下·贱。
“嗯嗯,我知道。”亭析先答应下来。
曾畏看看他,长叹一口气,“你……你如果真和他那啥了……注意安全,记得做保护措施。”
“你知道我的意思吧?”曾畏老脸一红。
亭析点头,直率地说:“嗯,体检,戴-套,不参加多人活动。”
曾畏闹了个大红脸,他幼时长在爷爷奶奶身边,整个童年生活都在国内,思想观念保持着国人的含蓄内敛,与自幼受西方教育的亭析稍有不同。
“你……你自己清楚就行。”
平复一会儿心情,曾畏想起正事,试探道:“娱乐圈帅哥美女繁多,你换一个行吗?”
亭析神情微变,“为什么?”
曾畏认真解释:“郁临莘一般人驾驭不了,极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不是他的对手。”
并非曾畏小瞧亭析,亭析成长中经受过一些挫折,却无法和郁临莘相提并论,郁临莘的人生经历比亭析复杂得多,他现今才二十五,二十五的顶流,出身贫寒,全靠自己打拼,用脚想这个人也不可能简单。
亭析平静地告诉曾畏,“我既不打算驾驭他,也不打算赢过他,我单纯馋他身子而已,更何况这种事,得两厢情愿,互利互惠,我不欠他什么,他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畏哥,你想得太复杂了,我没什么输不起的。”
他平静淡漠到洒脱,曾畏忽然感觉眼前人极为陌生,越发好奇亭析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由天真单纯的小男孩儿变成如今断线的风筝。
“进去吧,别喂蚊子了。”亭析拍拍手边的蚊虫,白皙的手臂小腿被蚊子叮了不少包。
“赶快喷点花露水。”曾畏皮糙肉厚,十分惊讶亭析被蚊子咬得那么惨。
两人一进院子,郁临莘便快步上前,脸色阴沉,刚要开口,突然瞧见亭析手臂上的蚊子包,“你自己爱招蚊子忘记了吗?大晚上看什么花花草草,看得见吗?”
语气略凶,拉着亭析往里走,涂花露水的动作却耐心温柔。
温暖的灯光笼罩两人,仿佛开辟出一个小小的仅属于他们俩的空间,曾畏注视着这一幕,突然福至心灵。
艹!他说郁临莘看他的眼神怎么凶神恶煞。
原来郁临莘喜欢亭析!
曾畏宛如发现新大陆一般,急需一个人诉说,转头打量一圈,每个人各自做各自的事,貌似谁也没察觉到屋内二人。
亏他们还是常驻嘉宾呢,长时间近距离住一起都没发现。曾畏生出一种莫名的优越感,深藏功与名地找地儿坐下,处理白天的工作。
另一边,郁临莘碎碎念,念着念着没声儿了。
亭析抬头,“你心情不好?”
郁临莘阴阳怪气地说:“我以为我满脸笑容呢。”
“你说话正常点。”亭析并非什么好脾气的人。
郁临莘深呼吸一口气,沉默涂完花露水,转身洗手,没再开口。
亭析搞不懂他气什么,而且他们俩普通同事关系而已,自己没义务安慰他。
真把自己当他男朋友了。
亭析心想,我已经拒绝复合,顶多算暧昧罢了,哪怕实打实的睡了,也不过是炮-友,没必要太在乎郁临莘的感受,更没必要稍有风吹草动就主动关心郁临莘,如果一直这样,和谈恋爱有什么区别,如果谈恋爱,又要体验一次撕心裂肺,皮-肉剥离的痛楚。
他攥紧拳头,掌心掐出指甲印。
倘若没有过度的欢喜,便不会有极度的悲伤。①
保持现状最好。
当他一无所有时,他无惧无畏,可当他重新拥有郁临莘的怀抱时,他却无比害怕,过度的贪婪,会令他失去再看郁临莘一眼的机会。
晚上曾畏住隔壁客房,亭析过去探望他,“凑合着住吧,明天回去睡你的大床。”
“拜托,我出差工作时,住过野外好吧,说得我很娇气似的。”曾畏得正一正自己在亭析心中的形象。
“好吧,缺什么告诉我,我住隔壁。”亭析指了指旁边的屋子。
曾畏半眯眼睛,瞥了一眼摄像头,“行,你注意安全。”
停顿一下,他继续说:“别掉下床。”
亭析哪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挺无语他胡思乱想的能力,录节目呢,能搞什么事呀。
脑海中倏然浮现之前郁临莘拉着他在浴室,在被窝干的坏事。
亭析摸摸耳朵,故作淡定地溜走。
亭析前脚走,后脚曾畏拿上换洗衣服进浴室洗澡。
浴室里没有摄影机,他立马打给朋友。
“热搜压下来了,好家伙,花了我一大笔钱,什么仇什么怨,牟足了劲儿搞小曦啊。”
曾畏脸色剧变,眼神发沉,“果子,晚上叫人盯着点,压死了,绝不能叫人污了亭析名声。花多少钱回去给你报销。”
邓虢一口答应,“放心,好歹小曦是我看着长大的弟弟,咱弟弟吃什什么都不能吃亏,比钱咱没输过。”
曾畏咧嘴一笑,“行,交给你了,改天找个机会让亭析亲自谢你。”
“哟哟哟,让弟控开这个口可不容易,你瞧好吧,保管不让你失望。”邓虢拍拍胸脯保证。
说话做事得留三分余地,否则脸被打得太肿,着实不好看。
“艹!啥来路啊,又给老子把热搜买上去了!”邓虢双眼通红,紧盯电脑屏幕,耳机里下属焦急询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他哪儿晓得该怎么办,一拳头狠狠捶向桌面,“妈的,老子不信邪了!”
邓虢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打字,发送朋友圈,高价寻找计算机高手。
要么怎么说万能的朋友圈呢,十分钟左右,邓虢经过朋友圈介绍,成功联系上一位计算机高手,据说脾气大,收费高,技术过硬。
没你好果子吃:Mirro?
Mirro:嗯。
没你好果子吃:帮我把热搜撤掉。
Mirro:不接。
邓虢战术后仰,然后猛地倾身敲键盘。
没你好果子吃:为什么?
Mirro:太简单,浪费时间。
没你好果子吃:……
没你好果子吃:不,不简单,我们撤了两个小时也没撤下去。
Mirro:真的?我试试。
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亭析的大名仍然高挂热搜。
Mirro:艹!有傻逼搞我哥!我打听了一下,有人花重金请了论坛隐退大佬,除非sun神出面,或许可能撤掉。
没你好果子吃:你是亭析的粉丝?
Mirro:对,我是他音乐粉。
没你好果子吃:你说啥?你说你是他什么粉?
Mirro:音乐粉呀,有问题?
邓虢怀疑自己大晚上熬夜熬得视力低下,要么他怎么可能活捉亭析的音乐粉,亭析怎么可能有音乐粉。
Mirro:你是我哥的工作人员吗?我联系不上sun神,你们公司想想办法吧,再挂下去,我哥开演唱会的梦想会破灭的!
邓虢吞咽一口唾沫,有的梦想破灭就破灭了吧。
“叫人查一下sun的联系方式,价钱没问题。”邓虢吩咐下去。
耳边突然响起消息提醒。
Mirro:啊啊啊啊啊!你们公司对我哥真好,居然真请到了SUN神!
邓虢瞳孔颤动,急忙登陆微博,别说亭析的黑热搜,整个微博热搜一水儿的八荣八耻,时事政治,又红又专。
@Sun:不信谣,不传谣,不造谣。
【我靠!第二次了,Sun神两次出没都因为亭析,完蛋,我没法儿欺骗自己了呜呜呜呜】
【啊啊啊啊!!!爸爸您来啦!】
【Sun神,那个那个……请问您是亭析的粉丝吗?】
一向高冷的Sun神竟然回复了粉丝:嗯。
【Sun神,磕CP吗?】
@Sun:不磕,唯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sun神太可爱了吧,滚开你们这些该死的CP粉。】
【突然发现sun神居然是亭析的老粉!第一次出手帮亭析时,亭析还糊着呢,莫名磕到了是怎么回事?】
【sun神:不磕。】
关掉笔记本电脑,郁临莘揉揉疲惫的眉心,客厅里静悄悄,他端起水喝了一口,凉得他困意消散。
有大笔钱财,还能请得动退隐的大佬,究竟是谁在背后中伤亭析?有何目的?
起先,郁临莘猜测余子淇,后面甚至猜过潘胜,直到晚上,撤下不久,再次卷土重来的热搜,背后保驾护航的神秘黑客。
一切指向,皆跳过余子淇和潘胜,他们没那个能力。
亭析出道以来,低调到查无此人,应该不太有可能惹到这种阶层的人,郁临莘百思不得其解。
他试着追踪,对方迅速察觉,迅速切断联系,线索到此为止。
一阵沉思,郁临莘端起水杯,再次准备喝下去,瓷白的手截断他的动作,“夜里凉,对胃不好。”
娱乐圈明星大多有胃病,起早贪黑,作息不规律,更有节食减肥的人,很难养好胃。
郁临莘自然不例外,幸好他现在可以自由选择工作。
“山里温度低,袜子也不穿。”郁临莘伸手拉过亭析,将他抱到腿上。
亭析依靠他的肩膀,轻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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