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巫哲
犯病了?
程恪顿时有些紧张地翻了过了身,借着窗帘外的月光盯着江予夺的脸。
江予夺眉头紧紧拧着,喘得很急。
程恪发现这喘息跟干点儿什么时的应该不一样,江予夺像是……喘不上气了。
“哎,”程恪赶紧推了推他,“江予夺?”
江予夺的身体跟着他晃了晃,但并没有醒过来,还是艰难地喘着。
“江予夺!”程恪坐了起来,扳着他的肩又晃了晃,提高了声音,“你怎么了?”
江予夺很低地说了一句什么,因为还在喘,这句话说得很含糊,听着像梦话,程恪没听清。
“你说什么?”程恪拍了拍他的脸,“醒醒。”
江予夺侧了侧头,程恪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那道刀疤,不知道为什么,眼下这样的状态下,这道疤突然让他觉得害怕。
“不是……真的。”江予夺又说了一句。
这次程恪听清了。
“什么不是真的?”他愣了愣,接着猛地反应过来,这是做恶梦了?
“不是真的。”江予夺说,依旧喘得很艰难。
“对,不是真的。”程恪有种他快被憋死了的感觉,一着急直接扳着江予夺的肩把他给拉了起来,江予夺往前靠在了他肩上。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程恪在他后背上拍着,拍了两下忍不住又对着他背上甩了一巴掌,“你他妈快醒过来啊!”
江予夺的呼吸顿了一下,然后是狠狠地吸气,接着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
“醒了?”程恪又拍了他两下,偏过头想看看,但江予夺还趴在他肩上,看不到脸。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很重的鼻音,满满的迷糊。
“你是不是做恶梦了啊?”程恪问。
“嗯,”江予夺继续应着,过了一会儿又哼了一声,“嗯?”
“嗯个屁啊?”程恪皱着眉,“你醒没醒啊?”
江予夺没了声音,两秒钟之后猛地坐直了,一把推开了他。
“操,”程恪背后没有支撑,被他一掌拍得直接躺到了床上,还好后脑勺砸下去的时候下面是被子,要是磕在床脚,他现在就能蹦起来拿那个猫头烟灰缸呼到江予夺脸上,“我刚真他妈应该几巴掌扇醒你。”
江予夺瞪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我做恶梦了。”江予夺搓了搓脸。
“看出来了,”程恪说,“还梦得挺投入的,叫半天都叫不醒。”
“非常……吓人,”江予夺低头,胳膊撑在膝盖上抱着头,又在自己头上胡乱扒拉了几下,“操。”
“梦见什么了啊?”程恪问,“气儿都喘不上来了。”
江予夺没说话。
“喝点儿水接着睡吧。”程恪说。
江予夺抱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看着他:“别怕。”
“什……”程恪愣住了,“我怕什么?”
“有我呢。”江予夺又抱住了脑袋。
这话说的程恪莫名其妙里带着些害怕:“你在说什么?”
“他们看到你了,”江予夺说,“我有点儿担心,这几天你不要出门,我明天送你回去。”
“他们是谁?”程恪问。
“……我现在没法跟你说明白,”江予夺抬起了头,“我现在乱得很。”
“行吧,”程恪看他表情的确有些迷茫,“等你……睡醒了再说。”
江予夺看了他一眼,往后靠到床头,点了根烟叼着:“你睡吧,我这会儿睡不着了。”
“嗯。”程恪拉过被子,躺回了枕头上。
大概是受了惊吓,江予夺说睡不着以后,他倒是闭上眼睛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但是也没睡多久,跟平时起床的时间差不多,醒过来的时候手机显示的是早上八点十分。
程恪扭头往江予夺那边看了一眼,人没在,被子乱七八糟地卷成一团放着。
他下了床,穿上衣服去洗漱,发现江予夺也没在屋里。
洗漱完了之后程恪拿过手机一边翻着联系人,一边走到了窗户边儿上,往外看了看。
一眼就看到江予夺正蹲在对面街的人行道边,手里夹着根烟。
程恪把手机放到旁边,看着他。
没过多久,一个中年瘦男人跑了过去,把一个东西递到了江予夺手里。
江予夺接过东西站了起来,往两边看了看之后过了街。
上一篇:结婚之后我终于吃饱了
下一篇:今天不想搞gay你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