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摇摇兔
他不能没有顾峪昔。
他知道错了。
他就是个混蛋。
楚熠桥微乎其微叹了声:“右盼,强求是没有结果的,你喜欢他不代表峪昔就会喜欢你,更何况你们都是alpha,放过他吧。”
“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楚熠桥:“……?”
骆盼之低下头,自嘲那般笑出声:“我们在一起快两个月了,但我一直不敢跟你们说,跟外界说,怕有人伤害他。现在看来,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没本事能够笃定保护好他才说不公开,是我委屈他了。”
骆清野神情微妙:“看不出你还是这样深情隐忍人设,跟外面的人不说就算了,连我们都不说?”
骆盼之想到这个哭得更大声了:“我本来想着今年拍全家福,你们笑话我又没对象我就能把他带回家让你们看看,我今年不是孤寡的,我没想到会这样的呜呜呜呜……”
说完挪到楚熠桥腿边抱住他的大腿,卑微恳求抽泣道:“爸爸,让我去看看他吧,我错了呜呜呜呜。”
楚熠桥沉默了两秒:“……所以,不是你强迫他,这次易感期是你情我愿的?那为什么峪昔还要走,看起来还像是逃走。”
骆盼之想到这个更想揍自己了:“我隐约感觉到自己易感期要来,他的信息素会让我有点不太适应,但又很想要他。为了不伤到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我狠了心让他滚。”
“没想到他还是来找我了,还让我强制标记他,呜呜呜呜可他现在好像不想理我了。”
楚熠桥和骆清野:“……”活该。
骆盼之摇晃着爸爸的腿:“呜呜呜求您了,让我去看看他吧,我现在好担心他,他现在肯定很需要我的。”
“你哪来的自信?”骆清野嫌弃的把儿子的手从老婆的腿上扒开:“要是我敢跟你爸说这个字,可能连你们都要跟着滚,别说我了,我会识相的自己滚。”
骆盼之:“……他不会要跟我分手吧?”
“不好说。”楚熠桥和骆清野不约而同道。
骆盼之痛苦倒地。
《关于小骆总刚谈恋爱两个月就要被分手的那些事》
《关于骂了老婆后老婆跑了那些事》
。
医院病房外——
“他的信息素浓度很不稳定,不过因为有了alpha的强制标记的作用,只要烧退下去浓度就会降下去。”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已经闭合的生歹直腔被强行打开造成一定的撕裂损伤,短时间内不能够再进行任何的性行为,就算恢复也可能会出现腹部疼痛的情况。”
“他毕竟是alpha,闭合已久的生歹直腔跟成年omega发育完全柔软的生殖腔不同。但是因为生歹直腔结构的存在,这个彻底标记的行为是成立的。”
“至于腺体标记,无论alpha怎么企图标记另一个alpha,后颈的咬痕都会随着时间淡去,无法留下你的信息素,这是无法逆转的alpha间的排斥性。”
“等他醒了后再给他上药。”
医生跟面前的骆盼之说着,心里默默已经想着又有新的研究方向。
骆盼之将医生说的注意事项都默默记下,然后问出自己会担心的问题:“那我之后的易感期该如何处理比较好?”
“顾律师体质很特殊,小骆总你又曾经对他进行过假性标记,正是这个假性标记行为已经让你的信息素跟顾律师分化出的伪omega信息素有过融合,就算没有彻底标记,你已经认定了这就是你的伴侣,这才会导致你在易感期时引发的寻偶症。”
“不过彻底标记已经成立,之后若是迎来易感期只要顾律师在你身边就可以了,任何行为都能够缓解你的易感期。”
骆盼之顿时松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医生离开后他赶紧走进病房里。
此时病房里安静得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和床头柜上空气加湿器的声响。
洁白的病床上顾峪昔还在睡,因为还在发烧脸色泛着潮红,呼吸略有些重。宽松病服领口处露出些许皮肤,乱无章法的吻痕映入眼帘,而放在被子外正在输液那只手,手腕处的一圈红痕刺眼至极。
骆盼之坐到床边,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他的手轻轻握上被子外另一只手,指腹摩挲着手腕上他弄出来的痕迹,眼里染上湿润。
“……宝宝,我就是混蛋。”哽咽说完,眼泪再也没忍住的流下:“我都想好自己一个人忍的,但还是碰了你。”
他又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手拨开病服,看着顾峪昔胸口处星点密布的吻痕,他低下头暗骂了几遍畜生,是有多饥渴才把顾峪昔要啃成这样。
将衣服给顾峪昔穿好,坐回椅子上开始忏悔。
忏悔着又没忍住骂了自己一遍:
“骆盼之是畜生。”
“确实是。”
骆盼之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然后就对上顾峪昔睁开眼看向他,见人醒了顿时眼泪就掉下来:“宝宝……”
顾峪昔面无表情,轻启唇,说了一个字:
“滚。”
骆盼之崩溃大哭:“呜呜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右盼哭我真的笑得好大声。
——
骆盼之跟顾峪昔的崽崽叫骆颂燃,也就是专栏里第三代文那本的主角,感兴趣的宝可以去kk吖!
超甜的短暂追妻即将开始,应该没有最甜只有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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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诱惑42
顾峪昔面无表情, 轻启唇,说了一个字:“滚。”
视线却落在骆盼之右脸的巴掌印上,眉头拧了拧,这是被谁打了一巴掌, 那么用力?
骆盼之从没觉得‘滚’这个字杀伤力那么大, 现在回想起,他心情不好有时候对许闻说过滚, 自己是不痛不痒, 但现在落到自己, 也像是感同身受那般, 很难受,心口堵得慌。
这个字从现在开始被他拉黑了。
回去要给许闻加薪。
“对不起, 我不应该这么对你说,也不应该易感期也不告诉你, 是我不好,我错了。”骆盼之哽咽着, 眼眶渐渐发红, 握上顾峪昔的手用额头蹭着他的手背,道歉态度诚恳:“宝宝,我错了,对不起嘛……”
心里想着老婆应该不舍得让他滚吧,毕竟易感期都帮他了, 他只要很认真认真很诚恳很诚恳的道歉,不会舍得真的让他滚吧。
顾峪昔把手从掌心抽离:“骆盼之,我很伤心, 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心上。”
虽然明白骆盼之是不想伤害他, 但在最难受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却不是他, 会让他感觉自己是不能被依赖的,骆盼之不够相信他。
“我有把你放在心上的,我很爱很爱你的,我都把你当成祖宗的!”骆盼之着急解释道,听到顾峪昔这么说他都巴不得开始拿刀掏心。
顾峪昔被这家伙哭得头昏脑涨:“小声点,吵得我头疼。”
骆盼之立刻乖巧拉上嘴巴拉链。
“好,滚吧。”顾峪昔冰冷说道。
骆盼之表情立刻崩溃,眼泪跟决了堤似的,哭得梨花带雨,他连忙抱住顾峪昔的手臂:“不行,我才不滚,呜呜呜呜我不能滚的,我得陪在你身边,你还那么虚弱没有人陪着你怎么可以呢!”
“声音太大了。”顾峪昔面无表情道。
然后他就听到骆盼之凑到耳旁,呜咽哭道:“那我小点声哭,呜呜呜呜我不滚,我才不滚,老婆老婆我就不滚~~~~”
顾峪昔半眯双眸,真的好欠打,他别开脸躲开这人蹭过来:“离我远点。”
撒娇有用他不就是白疼了,强制打开生歹直腔是真的很疼。
骆盼之见顾峪昔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眉眼顷刻间耷拉下来,像是委屈巴巴的大狗:“易感期不告诉你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不想弄伤你,想让你离我远点。”
“所以你有嘴不会好好说非要让我滚?”顾峪昔觉得不能理解,并且越想越气:“你现在离我远点,不想看到你。”
气头一上来觉得头晕目眩,小腹开始隐隐作痛。一痛就想到中午被骆盼之那么强势用力的进入生歹直腔,他从来都不知道骆盼之是那么野蛮的一个人。
“我知道错了……”骆盼之委屈巴巴的趴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小幅度晃了晃:“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不要我。”
顾峪昔想把手抽回,却被骆盼之握得紧紧的:“松手。”
“我不。”
“我肚子疼。”
骆盼之表情瞬间变了,他整个人从椅子蹦起来:“我去找医生!”
“找医生有用吗?是你那么用力把我弄疼的。”顾峪昔看见骆盼之几乎要冲出去:“你找医生来能帮我揉肚子吗?”
骆盼之立刻坐回床边,拉起衣袖,掀开被子:“我帮你揉。”
“不需要。”顾峪昔果断拒绝,抬手挡住骆盼之伸来的手。
“那你想要找谁帮你揉。”骆盼之的手僵在半空,失落的收回,眸底尽是担忧愧疚。他想到了刚才医生说的,是他弄伤了顾峪昔的生歹直腔,就算好了之后也会隐隐作痛。
“反正不用你。”顾峪昔把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放进被子里,捂在小腹的位置,自己揉着,然后闭上眼:“你已经伤透了我的心,不配帮我揉肚子。”
骆盼之知道顾峪昔是在怪他那句‘滚’,所以现在他该怎么哄好老婆:“宝宝,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病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有放在心上吗?你易感期不跟我说,这几天还一直在躲我,是打算疼得受不了了然后找个omega帮你是吗?”顾峪昔先打破了沉默:“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恋人,而且我们都是alpha,不是所有事情你能抗得下来就不需要告诉我,你不告诉我瞒着我,我只会难受,不会觉得感动。”
“如果你为了不伤到我选择伤害你自己,不去想一个合适的方法解决而是瞒着我去一个人承受,我会觉得你没有把我当成一个alpha。”
“骆盼之,你知道我什么性格的,我要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我。”
“我要离开,就一定会离开。”
骆盼之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跟地板摩擦出尖锐的声响,他紧紧盯着顾峪昔:“离开?不可以,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顾峪昔看了眼头顶几乎要空的吊瓶,掀开被子坐起身,却在起身时扯到腰身,酸疼得他闷哼出声。
下一秒后腰就被一只大手扶上。
骆盼之连忙弯下腰,手扶上顾峪昔发软的腰身:“宝宝,小心点。”
两人的距离倏然拉近,瞳眸中倒映着彼此的模样。时间仿佛定格,萦绕在他们周身的,是彼此交融过的信息素,无比清晰,像是在提醒他们做过了什么才会在彼此身上留下这么浓烈的信息素气味。
距离上一次这么近也就是两个小时前的事情,是比这样还要再亲密无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