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极料理人
他没有提前打电话,所以阮知林无疑是意外的。
自从事情说开之后,他们的关系又恢复到以前,但两人也没多少时间腻歪就是。
因为他们还没开始正式住在一起,虽然领了证,已经是合法夫夫,但双方都说好了等婚礼过后,再由韩策在搬到阮知林的御景豪庭。
现在他们各住一处,周末韩策还要和阮老爷子一起商量婚礼的事,这样一来,反倒只有上班的时候他们才有足够相处的时间。
关于他们契合度不高这点,阮老爷子听说之后倒也没有特别失望,毕竟能让阮知林接受一个Alpha就已经十分难得了。
他相信儿孙自有儿孙福,也信任韩策。
韩策到时,阮知林才起床。
他穿着睡衣慢吞吞的正要往洗漱间走,问:“你怎么来了?”
韩策拦住他,抱住,亲了一口,说:“早上和外公去定了菜单,然后没事就过来了。”
阮知林有气无力的让他抱着,嘴上软绵绵的反抗道:“阿姨也在。”
韩策往厨房看去,便对上家政阿姨笑眯眯的目光。
“没事。”。
嘴上这么说,但实际韩策还是放开了他。
“去洗脸刷牙。吃了饭我带你出去。”
“去哪?”
“嗯……”韩策想了一下,笑着说:“勉强算是见家长吧。”
阮知林:“!!!”
因着见家长这三个字,阮知林着实费劲打扮了一番。
韩策无疑是一个耐心的男朋友,不仅不催他,还在他问出“我穿这个好还是穿这个好”的时候,认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再次出门,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韩策开车,阮知林坐在副驾驶,慢慢开往政法大学。
“舒教授带了我三年,他和师母都对我很好。”韩策说:“我爸爸妈妈都是独生子女,姥姥姥爷,爷爷奶奶都不在了。所以,我特别想带你来见见的就也只剩他俩了。”
阮知林点头,认真而又拘谨的作出保证,道:“我会好好表现的。”
“呵~”韩策轻笑了声,然后摸摸他的头,说:“不用紧张,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我没紧张。”
其实心里七上八下的。
今天周六,舒婷也在家。
许是知道他们要来,她难得不出门也精心打扮了一番。
开门,对着阮知林道:“欢迎。”
阮知林微微点头,说:“又见面了,舒小姐。”
“别。”舒婷给他们拿拖鞋,笑道:“你还是叫我舒婷吧。”
阮知林没应,只是礼貌的笑了笑。
舒家就住在政法大学的教学楼后面。
学校对舒教授这种等级的老教授的待遇还是非常可以的,单独的二层小楼。
由于是很多年前的老房子,舒家外观看上去有些破旧,走进来发现里面倒是挺不错的。
玄关过后有一个几个平米大小的空地,被主人种满了各形各色的花,争奇斗艳。
中间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过去,才到达客厅的玄关。
两把摇椅,几副字画,还有一张棋桌。
杂乱却有序。
以阮知林的身份来说,他形形色色见过不少豪宅,但像这样一进门就让他感受到什么叫“书香门第”的家庭却还是第一次。
“老师和师母呢?”韩策问。
“还不是知道你今天要过来,老两口一大早就去早市上买了些菜回来。可惜去的太早了,你爱吃的那家卤煮还没出摊。”
舒婷给他俩一人端了杯茶,说:“这不,刚才两人又去买去了。”
闻言,韩策脸上顿时露出了些无奈之色,淡声道:“老师和师母实在不用这么客气。”
“这还不都怪你。”舒婷故意道:“谁让你不经常来看他们。稀客!稀客!物依稀为贵,知道吗?”
正说着,舒教授和他的太太就回来了。
看得出来,这对夫妇的感情很好,彼此挽着的手直到见了韩策和阮知林后才放开。
“小韩来了啊。”舒教授上前,打量着阮知林问韩策,“这就是你爱人吧?”
不等韩策回答,阮知林便微笑着上前,主动伸出手,道:“舒先生,舒太太,你们好。我叫阮知林。”
舒教授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心道:小韩这对象长得好,气质好,言行举止还大大方方,一点也不小家子气。
“不错!”他冲韩策比了个拇指。
韩策笑笑。
几人坐下聊了起来。
期间大多数都是舒教授在说。
从韩策读书时候是如何如何的优秀,说到他不肯留校时自己的惊讶悲痛。
“我心痛啊,这么好的苗子…”舒教授指着韩策对阮知林说,“他要是还愿意继续跟着我,我真的可以拍着胸脯保证,他一定会成为我们学校最最年轻的正教授。”
阮知林点头微笑,表示理解。
后来二人又在舒家吃了饭,并邀请他们全家下周去参加他俩的婚礼。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回家路上,阮知林气压有点低。
韩策看出他有心事,并主动说道:“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阮知林摇头。
韩策笑了笑,然后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与之交握在一起。
阮知林忽然道:“如果现在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会留校吗?”
韩策先是楞了一下,而后明白了他的别扭。
“我还是会把简历投给启华。”
因为如此才能离你最近。
“不。”阮知林认真地纠正道:“我是说现在。”
“现在?”
阮知林点头,“你其实不喜欢经商吧?”
“老实说,是不喜欢。”韩策诚实地表示。
说完,阮知林便见他笑了一下,眼神忽然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
韩策:“我小时候…其实是很想考警校的。”
阮知林安静的听着他说。
“我爸爸妈妈都是警察,你也知道,像这种特殊职业,比起容易暴露的Alpha或者omega来说,不受信息素干扰的beta显然是更加适合从事这份职业。”
“我爸爸是刑警,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殉职了……”
“xxxxxxx”韩策突然报了一串数字。
阮知林问:“什么意思?”
“这是他的警号。”韩策说:“从他走后就被封存了。”
韩策:“从小,我妈妈就告诉我让我长大后读刑侦,她说这样我就可以重启我爸当年用过的警号。”
阮知林明白韩策的母亲可能是想让儿子接过父亲的传承,也理解韩妈妈的心态。
只他不明白的是……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当警察?”
对于这个问题,韩策只解释了句:“当年我高考的时候是陆家闹的最凶的时候。”
他表现的云淡风轻,说的也很简单,但阮知林猜想,当年的韩策一定是经历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困难后才放弃的。
“所以你才转而去读了政大吗?”
韩策点头,同时也直言道:“这还是你外公多次帮我周旋之后获得的最佳选择。”
听完韩策的过往,阮知林抿着嘴唇,比韩策本人还要失落。
韩策捏了捏他的手,说:“别不开心。我现在也挺好的。”
阮知林不喜欢他这种随波逐流的态度,怨念道:“你好什么?”
韩策也不谦虚,大大方方地回答他:“年薪百万,有车有房有存款,虽然没能完成我妈当年的遗愿,但我现在也已经稳稳超过了这个城市百分之九十的人了。”
“切~”阮知林鄙夷一声。
“当然。”韩策又捏了一下他的手,说:“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比不上老婆,说来说去我还是个吃软饭的。”
“你!”阮知林大惊,甩开他的手,吞吞吐吐道:“谁…谁是你老婆!”
“你啊。”
“滚啊!不准这么叫我!”
还有!
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理直气壮的把“吃软饭”三个字挂在嘴边!
不害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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