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教授追妻火葬场 第37章

作者:空乌 标签: 情有独钟 强强 都市情缘 近代现代

  说到底,他还是忘不了那半年多的朝夕相处,忘不了最初那个对他笑对他哭对他撒娇对他许诺的尹楼,但他已经不想回头了,现在的日子很好,也很脆弱,经不起一点风浪了。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除夕当天晚上又下雪了,越征站在阳台上挂灯笼,忍不住感慨一句:“今年冬天雪真多啊,瑞雪兆丰年,日子越来越好。”

  越小晴指挥他:“左边点儿,再往上点儿,哎呀多了!”

  越征举着灯笼瞅着她乐:“说准点儿吧我的晴公主,皇兄也不知道差多少啊。”

  越小晴两手叉腰,挥斥方遒:“大概三厘米,往左!”

  “得嘞!”

  红灯笼点亮,映着雪花,别提多漂亮了,哥俩站阳台上欣赏了一会儿,越征说:“饿没饿?”

  越小晴摸了摸肚子,叹气:“为国挂灯笼,本公主甚是劳累,理应用膳。”

  戏就来了,越征接住:“晴公主先看会儿电视,朕去御膳房给你下饺子去。”

  饺子是越征和越小晴亲手包的,哥俩谁也不比谁强,一个个饺子包的像馄饨的像馄饨,像包子的像包子,就是没有像饺子的。

  但老话说得好:好吃不在褶儿上。越征对自己在网上查的馅儿料比例还是有信心的。

  越征下了够俩人吃一顿的量,其他的先放冰箱冻起来,脑海里忍不住回忆起尹楼的话。

  “越哥,过年我们带小晴出去过吧,正好可以度假了。”

  ……

  大过年的,想这个,越征啧了声,真晦气,呸呸呸。

  “你发的娃娃脸~降落在身边~可惜我~还没有发现~”

  “哥!你电话响了!”越小晴举着手机跑到厨房。

  越征边接过边问:“谁啊?”

  越小晴说:“没有来电显示。”

  越征心里一跳,像是某种心灵感应,他擦了擦手,跟她说:“你先看着会儿,我腰有点疼,坐会儿。”

  越小晴自告奋勇:“你别过来了,我煮,我会!”

  越征夸了她两句赶紧走出去按了接听。

  像是印证他的直觉,尹楼沙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越哥,除夕快乐。”

  越征太阳穴突突跳,没好气地说:“我就操了,你一说话我就他妈不快乐了。”

  尹楼笑了声,声音哑的明显:“越哥,外面好冷,我在你家楼下,我想见你。”

  “不可能,”越征说,“我在屋里热热乎乎地吃饺子呢,你抽完风赶紧滚回家去,我没空陪你折腾。”

  尹楼声音能听出满满的笑意,听见越征的声音让他很高兴,他说:“越哥,你不下来的话,我就上去了,你不想小晴看见我,对吗?”

  越征气得踹墙:“操!尹楼!你敢威胁我?”

  尹楼没回答,只重复了一遍:“外面好冷,越哥,我只是想在除夕夜看看你,我想你了,真的,好想你……”

  越征拿他没办法,总不能真让他上来让小晴看见,只能走出去边穿衣服边说:“小晴,张叔让我过去搭把手,你看着饺子,煮好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知道啦!”

  越征大步跑下楼,生怕他脑袋一抽上来。

  等他从上次俩人打架的角落找着尹楼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虎玩意零下二十五六度就穿了个薄呢子大衣,站在雪里,都快让雪花落成雪人了。

  越征不想承认他有一瞬间的心疼,对于这个人,他应该还是有感情的。

  他走过去就骂:“尹楼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大冷的天你走模特儿呢!谁瞅你啊你穿这么点儿玩意!”

  尹楼看见他,眼底一瞬间迸发出喜悦,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了他,声音沙哑而颤抖:“越哥,我真的好想你,每时每刻……好想好想……”

  “你就是一个人睡觉没意思了,说这么好听!”越征拽开他,俩人推搡间越征摸到他脸,烫一哆嗦,随后瞪圆了眼睛,心底一股火烧到天灵盖。

  越征看着他:“小尹子你是不是脑袋让驴踢了,你他妈发着烧站雪地里吹风是嫌自个儿命长吧?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缺心眼儿呢!”

  尹楼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眼底充斥着血丝,但表情很幸福,轻声说:“越哥,我好冷,你,能抱抱我吗?我不想一个人去看医生,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你少在这别道德绑架我!”越征瞅他这幅德行比当初周子影看他的熊样儿都来气,“我凭什么带你看大夫,你没手没脚还是你脑袋进水路痴了!”

  尹楼闻言愣了一下,虚弱地看着他,眼底泛红,声音颤抖:“我只有你了,越哥,我谁都接受不了,你是我世界里唯一的光……越哥,求你了,别放弃我,没有你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越征只当他放屁:“要光啊?你丫找迪迦奥特曼去吧!老子不认识你个傻逼玩意儿!”

  说完就想走,尹楼冲过来从背后狠狠搂住他,越征能感觉到他手臂在抖,但依旧搂的死紧,挣不开。“越哥,我是说真的,你别走,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是认真的。”

  越征告诉自己他只是不想对一个病号动手,站在原地听他说废话。

  尹楼下巴枕在他肩膀上,轻轻蹭着,像以前那样,在他耳边说:“我是真的想重新追回你,这段日子我每天都在反省,我确实错了,大错特错,因为我不明白什么是爱,我不懂喜欢,但我现在知道了,我对你的感情是纯粹的爱,纯粹的喜欢,我从来没没对任何一个人有过这么多的依赖和信任……越哥,在我眼里这个世界都是脏的,只有你,只有你是干净的……”

  越征听见他的话,心尖抽痛,怔在原地。

  如果这些话在他们没分手的时候说,他该多高兴啊,他媳妇儿把他当命呢……可惜,爱情就像火车,你赶不上这趟,就只能等下一趟,它不会为你停留,它只会往前走,一直走,直到远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越征开口,语气再没有之前的怒火,只是平淡地说:“你去看大夫吧,小区门口那个,过节不关门。”

  尹楼紧紧搂住他,埋在他脖颈里,狠狠摇头:“我不去,我只想待在你身边,越哥,我想待在你身边……”

  越征手伸进他左边外衣兜里,果然摸到了手机。

  尹楼习惯把手机放左边,他还记着。

  越征下意识按到指纹上,“叮”的一声,指纹锁开了。

  两个人同时沉默。

  过了会儿尹楼语气急切地说:“越哥,我一直没改,都是之前的样子,屏幕是我们的照片,你还记得吗,我们在许愿树下面照的,你许愿我们长长久久……我许愿我们过一辈子……你还记得吗?”

  “我他妈不记得了!”越征强迫自己的手别抖,快速翻出他的通讯录,想随便找一个狐朋狗友把他带走。

  尹楼看出他的想法,一把抢过了手机,狠狠扔到了远处的雪地里,瞬间不见。

  今天的手机和那日的戒指画面重叠,越征一把推开他,吼:“我不给他们打你个傻逼今天就冻死在这儿吧!”

  尹楼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旁,眼底赤红,流露的水光让越征不想看,他哽咽着说:“越哥,带我回家吧,这里都太脏了,我想回家待会儿,就一会儿,求你了。”

  越征紧紧皱着眉,看着他,哑声说:“你知道小晴在你走了之后有多难过吗,你怎么对我都行,我可以缓过来我也已经缓过来了,但你不能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小晴!尹楼,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也不可能让你再见她。你走吧,我就当你今天没来过。”

  尹楼眼底的泪终于滑落,他攥住越征的手,几乎是哀求:“越哥,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小晴,你怎么罚我都行,你带我回家吧,我发烧了,我好难受,越哥,你说一句,说一句关心我的话吧,一句就行……”

  越征狠狠闭了闭眼睛,没再看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尹楼心口痛得无法呼吸,重高烧让他浑身颤抖,雪花落在眼睛里,被眼泪融化,却也只是愣愣地看着除夕夜里一扇扇亮着光的窗户。

  曾经有一扇是他的“家”,现在没有了。

  不是没有“家”,只是没有他了。

第三十二章

  越征推门进屋, 迎面而来的热气也吹不散他心里的寒意,尹楼那些话在脑袋里盘桓, 怎么都挥不散。

  “哥!吃饺子吗?”越小晴从沙发上抬头瞅他,“我吃完了。”

  “吃,”越征吸了口气,嘴角勾出个笑来,“给哥盛一碗去,一大碗!”

  越小晴边抱怨边趿拉着拖鞋往厨房走:“懒死了懒死了!哥你懒死了!”

  越征笑了声, 没说话。

  晚上的小品节目他一个都没看进去,眼看着十点了催越小晴睡觉,他自己也回卧室躺着。

  压根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那个不让人省心的王八犊子,还有他哭的模样……

  越征按着太阳穴, 觉得自己特别傻逼, 都让人骗了八百回了还是没个逼脸, 不过今天外面是真的冷……

  他坐起来点了根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从头到尾开始想尹楼今天的话、状态、表情。

  他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儿。

  越哥, 我真的好想你……

  越哥, 我好冷……

  越哥, 我只有你了……

  越哥, 在我眼里这个世界都是脏的,只有你, 只有你是干净的……

  越征拿烟的手一抖,尹楼不会是作死地让谁碰他了,现在受不了了才过来找他求安慰……

  他狠狠吸了口烟,操了,就算是这样他又有什么义务安慰他, 他俩现在也没关系了,之前不认识他的时候被碰了不也挺过来了,现在跟他矫情什么呢!

  越征连抽了三根烟,眉间紧紧锁着,视线撞在窗户上,入目是一片一片越来越大的雪花,还有路灯昏黄的光。

  光是看着已经冷到了心里。

  越哥,我好冷……

  越哥,我发烧了……

  越征狠狠闭了闭眼睛,咬牙,半晌,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穿上鞋套上外套快步冲下楼。

  楼下的积雪一脚踩过去没过半个脚面,越征跑到角落,看见尹楼的瞬间大声骂了句:“你他妈不要命了!”

  尹楼僵硬地转过头,看见他的一瞬间忽地笑了,眼底的光映着积雪,像个孩子。他动了动手臂,声音哑的几乎听不清,但越征还是听见了。

  他说:“越哥,抱抱。”

  下一秒整个人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像一片破布,向后倒去。

  越征瞳孔紧缩,猛地冲过来,在他脑袋砸地上之前抱住了他,两个人一起倒在了雪地上,尹楼的脑袋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越征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现在的心情,但心底的某一块松了口气。

  他背起昏过去的尹楼,跑到小区门口的诊所,敲开了门。

  孙大夫大半夜被喊起来也乐呵呵的,看见尹楼,问:“小越,怎么回事儿啊?”

  越征把尹楼放到病床上,压下心底的火气,说:“晕半路了,我摸着像高烧,你看看还能治吗,不能整死了得了。”

  孙大夫一下乐了,边量体温检查边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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