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的一瓜
夏川笑了。
好一个人之常情。
他将男人的身体抵在了厚重的门边上,炙热的气息让对方半寸都挪动不得,道貌岸然的和他说这些话,可背 地里却又不知道在做那些龌龊的勾当。
夏川的手指挑高了男人的下巴,姿势有些轻佻,他不太想对方总是和他疏远的话了,他只想,让男人的身上 从里到外都只布满他的气息。
“晤……单川……! ”
夏初彦不知道哪里来的狠劲,将他往后抵开了一些。
如今,对方是要彻底和他扯清关系了,就连姓和叫了回去。
夏初彦用手背狠狠的擦拭着唇瓣,好似在嫌弃他一般,可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夏初彦从未推开过别人。
分明嘴里念着单延的名字,却又在外面鬼混,白色的衬衫上甚至还残留着一个淡红色的唇印,身上也散发着 属于那个女人的香水昧。
“闹够了么?”夏初彦问他。
“不够。”
夏川的嗓音极低,对方也是个成年男人,对付起来也要费点功夫,夏川解开了系在颈间的领带,像上次那 般,将男人的手腕紧紧的缠绕在了一起。
男人突然疲惫的开口问,“你要助理打电话找我过来,就是为了做这种事?”
从对他下药的第一次开始,每隔几天,夏初彦都会感觉房间内进来过别人,可他却没有证据。
听见这句话,夏川心里冒出了一丝躁意,从一开始,他对夏初彦确实只是不甘心的报复。
他剥开男人的衬衣,而后堵住了男人的双唇,这样……对方就无法再说出他不想听的话了。
属于女人香味的味道还没有散去,湿滑的舌尖舔舐过男人的皮肤,夏初彦的后背躺在了他每天用来办公的桌 面上,旁边堆积着一摞文件,白日里……有不少员工会进来恭敬的将重要文件送给他过目,可此刻,他却淫荡不
堪的躺在这张办公桌上。
夏初彦内心悲凉,青年高大的身体覆了下来,将他笼罩在了一片阴影里。
一团布巾堵住了他的唇,让他无法再发出声音。
双唇无法闭合,透明的口埏将衬衫沾湿了一些,先前的痕迹还没有消退,这次又覆了新的上去,白净的躯体 好似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夏初彦紧闭双眼,一滴泪顺着眼角往下滴落。
夏川道,“如果是单延这么对你,你会拒绝他么?”
夏初彦没有答话。
时间都过去多久了,夏初彦也早就将心情逐平复,他对单延,不过是一厢情愿,也从未想过和对方做出格的 事,学生时代的欢喜哪里会思索太多。
身体细微的反应,被夏川看在了眼里。
当初男人在浴室里主动投怀送抱的时候他就该知道。
修长白皙的双腿裸露在了青年的眼前,他叹息般的亲吻了一下男人的脚踝,感受来自对方的身体不断的颤 栗,而后将其握在了手里,残忍的往两侧打开。
………………(虽然今天推荐票没有过250,但明天还是会补微博,追文的越来越
少了,主要还是不够虐……(丁_丁))
私生活和工作,夏初彦一向都分得很清楚。
现在却突然的混在了一起。
办公室内有供他午休的地方,他的意识已经有点茫然了,明天并不是休息日,公司里的员工进来,是否会看 见他正敞开双腿被另一个男人侵犯。
今晚以前,他还在想既然和青年断了关系,这种荒缪至极的事情,以后应该也不会发生了。
他该知道,对方早就不是一只温顺的羔羊,而是一匹能够将人轻易撕碎的狼。
夏初彦的眼睫微湿,脸颊透着不自然的绯色,好似累极了一般,唇瓣微微张开着喘息,事到如今,他也不会 天真的以为夏川会放过他了。
身上的香水味淡的几乎闻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室腥膻的气息,任何一个人进来了,都能知道之前在这间 办公室里发生过什么。
夏初彦连动的气力都没有了,似乎感觉到气味难闻,他的眉头微蹙了起来,又无力的将头偏开到右侧。
与他相比较,夏川的脸上满是餍足过后的满足,语气也没有之前那般强硬了,“困了么?”
夏初彦轻闭上了眼眸,安静的躺在宽大的办公桌面上,看起来仿佛是睡着了。
夏川开口道,“那些女人有什么好的,她们也帮不了你什么,只会碍手碍脚,在你需要她们的时候,她们都会 选择离开你。”
夏初彦的喉咙干涩得很,也没有气力来和夏川争辩。
只是夏川的话,让他的身体突然发僵。
“还不如当我的女人,公司还是你的,你想怎么管理都可以。
第258章 事情暴露
这段时间,宁修远已经不能再肆无忌惮的当一个健康人了。
按照他说的那样,癌细胞已经扩散,稍微懂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癌症晚期会是一副什么模样,而且每天都要吃 大量的药片,怎么可能一点副作用都没有,每天和人正常交流,精神状态看起来也还不错。
他的“回光返照”持续的时间有点太长了,以至于他很担忧,乔原会关注他为什么还没有死。
时间到了十一月中旬,乔原的小腹穿着宽松的羽绒服还勉强能遮掩住,宁墨戴着可爱的小老虎毛绒帽子,这 段时间宁旗也会过来看他,为免事情暴露,他没有告诉那张化验单是他拿错了。
短短的一个多月,宁旗以肉眼可见的苍老了许多,按护士所说,宁修远如今的状态,也受不得补了。
见乔原在病房里,宁旗也没有开口说太多话。
宁修远饿了自己两天,昨晚熬了一夜没有睡觉,才生出了这副虚弱的要交代后事的模样。
宁墨手里抱着他已经买的玩具小火车,好似逐渐明白了来医院意味着什么,他憋下了小嘴,鼓起肉嘟嘟的小 脸,圆圆的大眼睛里好似多了一点泪。
“爸爸……爸爸……”宁墨难得乖乖的叫了他两声。
宁墨的小老虎帽子有些歪了,乔原伸手帮宁墨戴了整齐。
乔原很少主动对他说话,只是他提起的一些话题,乔原不会再视若无睹,偶尔也会应和他几句。
乔原微垂下头,看着这个多次施加给他噩梦的男人,对方还算英俊的脸上戴着氧气罩,床边挂着输液瓶,听 护士说的话,也就近两天的时间了。
男人的脸颊病态的凹陷,眼圈蒙了一层青色,嘴唇干枯得厉害,张唇说话都变得吃力了,只能断断续续的说 出几个字,声音细弱蚊昤。
宁修远费力的张了张唇,半响都没有发出声音。
那段时间,乔原甚至想过和宁修远玉石倶焚,可病重的男人到了生命的最后一瞬,他竟在心里生出一丝怪异 的感觉,似空落,似寂寥。
在没有岑礼记忆的那段时间,他真的差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感,只是碍于对方心里有了别人,他会觉得自 己像是一个替代品,宁修远不过是在他身上怀念别人的影子。
可他们,却是同一个人。
乔原脸上的神色很淡。
等佣人抱着宁墨回去了,宁旗随之离开,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才和宁修远的病床,隔得近了些。
宁修远以为……乔原也会离开。
但乔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坐在凳子上,安静的看着他。
如今病弱的男人,和当初在巷弄里解救他的桀骛少年,已经彻底对不上号了。
那次后,乔原对宁修远就多了点关注,偶尔也会在日记本上写到对方的名字,宁修远身边总是围绕着不少男 男女女,或奉承,或讨好,他以为,两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多的交集了。
乔原突然将身体往前倾了一些,他帮宁修远将肩膀前的被子仔仔细细的掖好了,又倒了一点温水用毛巾帮宁 修远润了一下干枯的唇瓣,全程沉默无言。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夜晚温度骤降了好几度,乔原的身体包裹在黑色厚重的羽绒服里,他神色寂寥的看了看 远方的星辰,想到了人死以后,就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哪颗是母亲,哪颗是乔成铭,而他身旁的男人,不久 后也是如此。
因为怀孕有五个多月了,乔原将公司里的事大多都交给了乔岸,再过些时日,别人也会看出来蹊跷。
分明躺在病房上的男人,是死是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却到了深夜他都还没有离开男人的病房。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最后一眼。
宁旗也许是不想宁墨难过,离开病房前对宁墨说,爸爸只是累了,人累了都会想去休息,谁也例外不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格外漫长,永远没有时间的限制。
“……岑礼。”宁修远的声音很轻,好似坐得远些了声音就会被彻底消散。
“……? ”乔原回过眸子看着他。
宁修远强行挤出来了一点温和的笑意,“……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才会在晚上也能看见你。”
乔原没有回他话。
“……岑礼,我真的很喜欢你。”
分明声音弱得可怜,却又好似在耳膜边响起。
乔原全程都很安静,没有拒绝他,也没有认可他。
只是过了许久,见宁修远轻闭了一下眼睑,乔原开口道,“这不是幻觉。”
躺在病房上的男人仿佛疲惫极了,半睁开的眼眸,随时都有可能闭合上,“……我能……吻你一下么?”
见乔原没有回应,宁修远又补充道,“……不愿意也没有关系。”
乔原以为自己会拒绝。
他道,“等你恢复了再说。”
乔原很晚才离开病房,空气中漂浮了一层雾气,乔原原本就比较畏寒,此刻冷气好似都要往骨头里钻,乔原 将身上的羽绒服包裹得严密,雾气遮蔽了眼前的视线,被冻得一般,乔原的鼻尖有些发红,眉目里多了几分难言 的情绪。
他竟然和宁修远,已经有了快要两个孩子了。
肚腹里的胎儿预产期在明年三月份,多了个孩子,乔原便越发没想过以后还能和谁在一起了,和女人交往已 经没有可能,和男人……他原本就是被宁修远逼迫的。
因为在外面受了些寒,乔原在半夜里小腹疼得无法入眠,他又去医生那里买了一些药,他起来吃了几颗安胎 药,小腹的疼痛这才逐渐缓解,分明是容易疲乏的体质,可他却迟迟没有睡着。
宁修远会死么?
他人生的好时光,似乎都耗在了宁修远身上了,从不谙世事的高三学生,到后来读了大学,从十八岁,到如 今二十六岁,他从不知拥抱接吻是何滋味,而这些体验,都是宁修远带给他的,坏的或好的,后来的宁修远在他
面前变得小心翼翼,如同变了个人,每天对他更多的是拙劣的讨好。
天蒙蒙亮时,乔原便醒了过来。
他煮了两个荷包蛋和一些面条,早餐吃得很简单,他感觉不到多少饥饿,只是想着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 总得吃点东西。
今天他去的比往常早了一些,先前他也不会每天都去医院,总是隔了一段时间再过去一次。
宁修远来他家时,总是会在街边买一些酸甜的橙子,正好去医院会经过一家水果店,乔原挑了七八个皮薄肉 厚的,然后给店家结了账。
宁修远饿了接近三天,助理给他端上来一碗清粥,他两口就暍完了,然后问,“最近公司里没发生什么大事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