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肆意妄为 第30章

作者:小吾君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系统 快穿 近代现代

燕秦做的远比他想象的要出色,出色到他病愈后回公司,股东们希望他自动请辞。

燕氏朝夕之间易主,靠着天启站稳脚跟的燕秦,实力又上一层楼,随着和各个公司开展的合作,他的地位水涨船高,一夕之间无人能挡。

蔺敏庆幸自己和燕秦是合作伙伴而不是对手,或许是有弟弟的那一层关系,对方在考虑合作时,根本没考虑其他同类型的公司,而是果断的选择了他们蔺家。

蔺绥听着姐姐欢喜地说这些内容时,隔着电话,眼里浮现些怜悯。

蔺敏并不知道,蔺家就是燕秦的下一个目标。

燕秦想要得到他,自然会想要让他背靠的那颗大树无法庇佑他,这也就是蔺绥许久之前选择不执掌蔺家的原因。

蔺绥并未提醒蔺敏,一旦让燕秦知道他的计划已经被看穿,燕秦会选择另一种方式进行猛攻,到时候蔺家的情况可能会更糟糕一些,而他会让这种情况不发生。

九月一,燕秦和蔺家深入合作的第二十六天,蔺绥收到的高靖发来的消息。

乌秋已经破解了天启适配他们全息网游研究的青蝶系统的运行框架和逻辑,他们已经可以进行复刻。

蔺绥特地叫乌秋来了别墅里,给予了他夸奖。

“做的很棒。”

蔺绥摸了摸乌秋的脑袋,甚至允许乌秋亲昵地抱住了他的手。

“只要能让少爷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对于乌秋来说,蔺绥是他的大恩人,供他吃穿和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只要是蔺绥让他做的,他都愿意去做。

蔺绥含着笑看着眼前的少年,不吝啬时间地陪他打了一下午电动,又一起吃了晚饭,在夜晚来临时让人带乌秋离开了这里。

月上枝头,蔺绥按照习惯照常泡澡,水流温热,玫瑰精油的香味让人昏昏欲睡。

他再度睁开眼时,眼前却不是熟悉的浴室。

窗前站着个男人,黑暗之中看不清脸,唯有指间猩红闪烁,一双眼眸幽深沉冷。

“少爷,我们的游戏该换个玩法了。”

男人的声音粗粝沙哑,他碾灭了烟,失去唯一光源的室内陷入昏暗。

浓重的墨色遮住了他的情绪,那种看见蔺绥纵容宽待他人的情绪。

那是丑陋的冰冷又灼烫的嫉妒,是害怕被抛弃的不安。

蔺绥有些意外,他摸了摸脖间的项链,在夜色遮蔽里,露出了一个极为古怪的笑容。

多情眼浮着淡红,带着病态的美。

上一次这般,他可是器官失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器官=膀胱,啊这,阿晋嘛,你们都明白。

第29章 二世祖x私生子

天边悬着些许灰白色的云,像燃烬后的余烟,了无生机。

不朝阳被建筑物遮挡的房间像是照不进光的盒子,不说是那惨淡苍白的月辉,便是路灯也没有一盏。

蔺绥像是被困在海中央,四面暗色茫茫。

当视觉如同虚设,其他的感官情绪就会被无限放大。

冰冷的链条随着动作在手臂上滑动,蔺绥才发觉原来他受到的禁锢,并不是他起初醒来想象到的那般。

他还以为自己被套上了项圈,但事实上冰冷的触感从他脖颈两侧向下蔓延,竟是链条交叉,形成了X型。

燕秦比他心软,哪怕是做出了这样的行为走到了这一步,竟然也是不愿拘着他脖子的。

“长本事了。”

蔺绥躺着,偏头看向燕秦的方向,语气复杂难辨。

“是少爷教的好。”

燕秦靠近了蔺绥,勾着蔺绥身上的金色链条,不轻不重地碾压。

那在18世纪的欧洲自然神学家们看来,是上帝在男人身上无用设计的存在,给主体反馈了应有的神经感知,也做出了相应的反应。

如同破土而出的植株,又似枝头绽放的花蕊。

燕秦的声音尊敬而谦卑,表达的意味却大胆而狂妄。

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如同用来束缚的死物一般冰冷。

燕秦是料想到蔺绥不会太过慌张和恼怒的,他远比世人想象的狡诈,藏在高傲皮囊下的灵魂,带着某种看穿一切的从容与笃定。

越是这样,越是想让人攀折。

见高傲者落泪,主导者求饶。

“少爷在想什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逃跑吗?”

燕秦的声音低沉,如同宽阔海面走过的夜风,亲昵地同床上的青年耳语。

指节分明的手指灵巧地钻入青年乌黑柔软的发间,漫不经心地摩挲揉按着。

“看来你有什么把握让蔺家找不到我?”

蔺绥被弄得有些难受,眉间紧紧的皱着。

“我讨厌咬人的狗。”

那层薄薄的皮似乎都要被链条磨破,带来些许刺痛。

蔺绥不喜欢痛感,因此语气里的冰冷和嫌恶都真实了几分。

“野狗自然是无法和乖巧的家犬相提并论的,否则你也就不会有别的心思了。”

“为什么忽然玩腻了,是因为出现了觉得更合心意的人吗?”

燕秦的语速不快,不是歇斯底里的质问,而是压抑的平静,如同静静流淌的危险暗河。

“少爷真是对他极为宽待,竟然将他藏的这么好。”

燕秦眼神阴郁,于极大的怒气中竟然横生出些笑意,越发叫人觉得危险。

“我派去跟着的车竟然被甩开,少爷竟是一点都不愿意让旁人知道他的身份,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燕秦亲昵地按着蔺绥心脏往上的地方,指尖用力,感受着蔺绥的轻颤,一点也不怜惜它的惨状。

这份珍重与隐秘,才是摧垮燕秦的东西。

他以为他是特例。

如今却出现了一个似乎比他还要特别的存在,他要如何能让自己保持平静?

他哪怕到如今,哪怕做到这个地步,他连质询都无法理直气壮。

他不敢开灯,不敢见光,怕看见蔺绥面上的冷嘲,也怕自己的狼狈让蔺绥越发鄙夷。

他这份情意早已七零八落,不想将这破碎的无法拼凑的东西,再眼巴巴地用双手捧到人家面前,教人用足尖碾磨成粉。

他多想掐着蔺绥的脖颈疯狂地哀求他爱他,却又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像是一无所有惨淡收场的输家。

因为爱是无法乞求的,他心知肚明。

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剖开给冷酷的多疑者瞧瞧,献上他的忠诚与爱意,偏偏又怕被不屑一顾。

他多想告诉蔺绥,六年前我捡了你丢下来的一支烟,想念时便会小心翼翼地抽一口,甚至会难过于它的灼烧速度。

可他不会告诉他这件事,至少现在不会,如果蔺绥会爱他,也许在某一日他会以玩笑的方式云淡风轻的表达当年的爱慕,如果蔺绥不爱他,那这就是个没有价值的秘密。

燕秦的心绪每沉一分,指尖便下坠一寸。

“我当阿绥的心是极窄的,记仇记恩,也只能容下一个人,现在想来是我会错意了。”

燕秦的手抓着满月的白,引得那只翩跹于上的青蝶晃动,飘飘摇摇,好似要坠落。

指印浮于柔白锦缎,如同横斜疏影。

蔺绥心绪几经变化,咬住了燕秦的肩膀,那是他在此刻的状态下唯一能触碰到的地方。

“蠢货!”

牙齿磨咬着肩膀,带着微弱的恼意。

只有笨蛋才会多想,只有愚者才会被蒙蔽。

蔺绥倒希望燕秦恨他,也好比燕秦此刻求而不得的蠢货状态要好。

燕秦只当蔺绥是因为他的话而不屑,藏着失落抚着蔺绥的发丝道:“少爷咬的轻了,我来教你。”

如今游戏换了个玩法,教导的人自然也要更换了。

燕秦摸着蔺绥的牙齿,另一只手的指尖触着柔软滑腻。

燕秦终于捕捉到了那只蝴蝶,撕开了他的羽翼,以卑劣欢愉贪图他的脆弱。

“燕秦。”

蔺绥念着燕秦的名字,以血气以痛意。

他的唇色惨白,眼神阴冷,吐出的话语如同淬了冰的利箭,似乎要将眼前人绞碎。

燕秦怎么舍得他疼,可燕秦又希望他更疼些,好将他牢牢印在心里。

他的爱意并不纯澈光明,像是阴暗湿润的土壤里开出的花,旁人不屑一顾也正常。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希望蔺绥能多看上一眼,哪怕是一眼,哪怕是以不堪的手段。

毁灭欲与珍惜欲明明是不可同行的,可在此刻竟然也不相悖。

金色的细链在晦暗长夜里无光,交缠的冷意囚禁萎靡的蝶。

蔺绥现在是真想拿刀把燕秦杀了,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蔺绥对于有些事情习以为常,以至于印象根深蒂固,却是忘了现在早已改换了新天地。

这可没什么炉鼎体质,更别说什么真气运转在经脉中运转让身体安然。

蔺绥深吸了几口气,忍无可忍地挣扎。

这便是真的抵抗了,大有不死不休的气势。

燕秦有些手足无措,不明白蔺绥怎么在一半的时候进行发作,他怕自己是真的把蔺绥伤重了,将蔺绥搂在了怀里,抱着他去开灯。

骤然的刺目,让蔺绥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