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白炖蘑菇
最后这几天,我都陪在小北身边,我们不说话,我看我的书,而他只是看着我,很偶尔地会和我说上几句话。
可是我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因为小北是半夜去的,那时候我正在房里睡觉,早上来看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呼吸全无。
将小北埋在我常去的小河边,小北生前我不大喜欢和他说话,可是他死后,我却常常去他的墓边陪他,捎上一壶酒,洒在他的墓碑边,我觉得也许,我们更适合这样的相处。
生活没了重心,每天的生活都漫无目的,没有欢乐也没有悲伤,连仇恨,也随着诸葛智的死而风吹云散了。
我以为我会这样生活直到我老死,只是上天对我却并不那么残忍,就在我在大街上闲逛溜达的时候,我竟然看见了孙凤白和魏青言。
令我惊奇的是,走在最前方颐指气使地孙凤白竟然又挺着大肚子,而魏青言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虽然他的眼神也一如既往的宠溺,和我以前看到的一样。
我不想就这么去和他们相认,因为我担心坏心眼的孙凤白可能会和我吃顿饭,接着就分道扬镳,自此连逛街都会换镇子。于是我默默地跟踪他们,当我站在他们家宅子前时,我抬头看着那张扬的门匾,十分地同情魏青言。
面瘫包子铺,这名字真够形象的,只是却未免也太不给曾经的魏大将军面子了。
让人进去通报,在厅里等了一会,很快就听到了脚步声,见孙凤白和魏青言看到我时那一脸惊吓的样子,我开心地盯着孙凤白:
“凤白兄,好久不见,你想我了没?”
故意恶趣味地对着孙凤白说道,因为我知道魏青言他一定没什么好看的,就算他再惊吓再怎么的他的脸永远不会有什么大的起伏,可孙凤白不一样,他总是会做出各种奇怪的样子,比如现在他抓着魏青言咆哮的样子。
在孙凤白生完孩子在房里休息的时候,我找到魏青言,装可怜地说了一通,跟着魏大将军就派遣他的爱将景胜和我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大包小包地住进了面瘫包子铺,我想,我的生活终于又开始精彩起来了。
后记:
抱着魏翎,我看着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的孙凤白,一脸认真地问道:
“凤白兄,我看翎儿根骨奇佳,我住在你们府上也这么久了,一直都没什么事做也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我把我最厉害的东西教给小馒头,你觉得怎么样?”
摇着扇子假寐的孙凤白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一副财迷的样子,
“你只要把你最值钱的东西交给翎儿就成了。”
假装正在思考,我低头沉吟了半晌,跟着抬头笑道:
“好啊!只要学会了这个,想要多少银子,那都不是问题。”
“真的?那我也要学!豆包,饺子,包子也是!”
一股脑儿地把他家四个小东西全都顺带上了,我忍住爆笑的冲动,也高声喝道:
“好啊!这缩骨功可不能失传在我手上,凤白兄想要什么时候练,咱们定个时间就可以开始了。”
“缩,缩骨功?!”
孙凤白脸上的表情倏地变了,跟着眉毛也拧巴了起来,我怀里的小东西迅速地被他抢了回去,
“诸葛云峰!滚出我的包子铺!”
“哈哈哈哈哈……”
终于忍不住暴笑出声,我看着孙凤白怀里不明就里的小娃儿,开心地想,果然,生活一如既往地精彩啊!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啦~云峰的番外写完啦。
小北最终还是打了酱油,因为云峰不爱他=-=
云峰其实没有爱的人,他只是想快乐的过日子(被打。
第70章 四只小包子
怀里的小家伙正张牙舞爪地伸手扒着孙凤白的脸,他伸手挥了又挥,面上表情倒是十分镇定,
“青言,你不觉得我们需要再找一个奶妈么?”
“我们现在已经有两个了,加上夏月,三个人带四个孩子,人手够了。”
魏青言头也不抬地回道,手里拿着刻刀正在努力做小木马。
他之前帮翎儿做了一个,但是每次翎儿坐在上面玩的时候,宣儿和闵儿就眼馋的紧,虽然这两个小家伙才一岁多,但是魏青言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小娃儿的成长速度有多快。为了避免以后小娃儿为了木马打架的可能性,魏青言决定直接做四个,每人都公平地分配一个。
再次把萱儿的小胖手从脸上摘掉,孙凤白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看小家伙胖嘟嘟的脸蛋,十分苦闷地道:
“可是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个愿意带宣儿的奶妈。”
作为魏家唯一的一个千金,魏子萱的地位举足轻重。但是众人很快就发现了其好动的本质,就好比晚上睡觉时她和闵儿还睡在一头,第二天醒来时会发现她跑去了另一头,又或者是给她和闵儿的新玩具,总是她的先弄坏。
这不,众人都怕了这个调皮的小家伙,夏月和两位奶妈每人抢了魏府的另外三位公子,独把这么个宝贝疙瘩留给她的两位爹爹照顾。
“唔……”
魏青言看着孙凤白再次被推得扭曲的脸,十分认真地沉吟了会,点头道:
“好像是有这个必要。”
其实魏青言最近总是睡不大好,因为小丫头一直是孙凤白带着,晚上若是不和孙凤白睡一块,小丫头就会嚎啕大哭,简直比当初的翎儿还要粘人。
而已经习惯了随时能压倒孙凤白的日子,魏青言这段时间不免就觉得有些欲求不满,放下了手里的刻刀,他来到孙凤白身前,伸手把小家伙抱到自己怀里。
“妈……妈妈……妈……”
发出奶声奶气的叫声,魏子萱被魏青言抱着也很是开心,张嘴就唤着孙凤白教她的话。
“恩,子萱乖。”
轻轻晃了晃手,魏青言应得很是自然,刚开始小娃儿叫这个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奇怪,问孙凤白是什么意思,听对方说这是他们那的方言,意思和爹一样,于是他也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