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士 第225章

作者: 标签: 架空 近代现代

在欧阳建说的时候,拓跋六修利用【幻境】,进入了欧阳建的大脑,设身处地的看了一遍当时的对话,两人的表情一点都没放过。看完出来后,拓跋六修对卫玠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起疑了。】与此同时,对卫玠重复完对话的欧阳建道:“他肯定没起疑。”

卫玠给了欧阳建一个同情的眼神。

欧阳建被看的毛毛的:“怎么了吗?”

卫玠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很庆幸你选择了回来。”也很庆幸你之前对战的是为了想给兄长报仇而失去了理智、没什么大脑的匈奴人。否则,大概裴頠就只能一个人孤独的在唯物辩证这条路上走下去了。

“他起疑了?为什么?”欧阳建懂了卫玠的意思,却不懂他到底错在了哪里。

“你对他太友善了,以及,你的车上没有家徽。”如果没有任何人发现车上坐着欧阳建,欧阳建把家徽摘掉的做法是很合适的,低调,从容,不会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但偏偏让拓跋六脩看到了车上的欧阳建,那么就很奇怪了,一直以世家身份为傲的世家子,摘掉了他身份的象征,这说明什么呢?有猫腻!

“那我们怎么办啊?”欧阳建一个头快两个大了。他本来以为打仗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了,如今才发现当初只烦恼于打仗的他有多幸福。

“你知道慧云法师到底准备说什么吗?”卫玠问欧阳建。

“我哪里知道,她的嘴就像是蚌一样紧。”欧阳建也有些发愁,“她没有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变成的这样,谁把她变成的这样。我捡到她的时候,她好像一路都在躲避追杀。”

【你有什么想法吗?】拓跋六修问卫玠。

【净检法师说慧云法师去了北疆,她如今又一路要避开少数民族的人,很显然是慧云法师得罪了什么少数民族的大贵族,又或者是她得到了什么事关重大的情报,又或者两者都是。什么情报能如此重要?不外乎是军事情报,又或者某个少数民族内部出现了并不想外人知道的问题。】卫玠暂时只能想到这么多。

【你已经想的够多的了。】

“明天请拓跋六脩再来一趟。”卫玠对婢子吩咐了下去。

“为什么?”欧阳建一脸震惊,慧云法师如今可是在卫家呢,卫玠就如此有恃无恐吗?万一出事怎么办?

“逆向思维,让对方觉得咱们确实没有藏什么。”顺便也试探一下拓跋六脩的态度。

拓跋六脩再次上门,问的还是之前与卫玠的那个交易,他终于耐不住的着急了,他等不了更久了,他需要即刻回到鲜卑族去。但是,为什么呢?慧云法师会不会就是想把这个为什么带回来?

联系一下前后的时间,貌似是差不多的。

某个事情发生了,拓跋六脩急了,主动来找卫玠谈条件,慧云法师与此同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九死一生的开始逃跑,想要把消息传回国内。后来谁也没想到的发了大水,战争爆发,战争平息。拓跋六脩更急了,而慧云法师则借机躲过了追杀,并遇到了回京的欧阳建。

现在的问题就只剩下了一个——慧云法师到底知道了什么。

她知道的内容,又怎么会导致卫玠对拓跋六修告白成功?总感觉要有大事发生了呢。

第163章 古代一百六十二点都不友好:

卫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拓跋六修的呢?

他也不知道。

用一句很老套的词来形容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回忆起过去和拓跋六修的种种,卫玠的唯一感想就是,他们竟然蹉跎磨叽到了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是两情相悦,也是不容易。

一个低情商和一个情商更低的谈恋爱,大概就是这么神奇吧。

他们做了几乎所有情侣该做的事情,一起看电影,一起逛公园,一起去玩密室逃脱,一起吃遍所在城市大大小小的餐馆,甚至是买了很多一式两份只有情侣才会买的东西……他们相依为命,只有彼此,默契到仿佛两个人中再也插不进第三个人。

卫玠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怪不得他在现代的时候会被人觉得很奇怪,不是因为他看上去总会自言自语而显得奇怪,而是他看上去明明是一个人,却做遍了所有情侣该做的事情。

说不定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个一直在和假想情人谈恋爱的可怜人。

不过,怎么说好呢,他还蛮喜欢那种感觉的。

全世界就只有他能看到他的爱人,只有他知道他的好。

卫玠做了一个梦,一个有关于现代的、他好久没做过的梦。他和拓跋六修每周会准时去一次超市,买一些生活必需品,虽然那些东西明明从网上就可以一键搞定,还免邮送货上门。但卫玠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宅的他,更喜欢和拓跋六修逛超市。

就像是超市里随处可见的一家人一样,他们一边走一边商量晚上吃什么,应该买什么食材,家里最近缺了什么没有,对方的某些东西是不是该换新的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有哪些在搞特价。

也许明明不需要,一看见特检就心动的不行,买回一堆没用的东西,然后一起细数着小票的物品清单,互相指责对方乱花钱。说着说着就笑了,像两个傻瓜。

他们本身都不是那种会居家过日子的类型,但他们为了彼此学会了居家过日子。

在还没有开始热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厌其烦的过上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虽然偶有口角,但是连口角都是幸福的。

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呢?

不过发不发现,好像都没什么差别。因为该怎么过,还是会怎么过。这大概也就是他们没有发现的主要原因,他们的感情早已经像线头一样混淆缠绕在了一起,理不清,剪不断。

那一夜,慧云法师在晋疾医精湛的技术下,已经脱离了危险。

卫玠终于有时间开始琢磨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问净检法师姻缘的那天,净检法师对他说的“当我的大弟子回来时,你所期望之事就能够成功”里的回来时,指的到底是哪一天呢?

今天吗?他是不是可以准备准备告白了?

卫玠是个男人,当他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对方的性别是什么,他的思考角度肯定还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思维,他要主动,他要告白,他要上了他!

呃,至于怎么上,目前还存在一定技术性的问题,但是细节不重要,反正以他现在的身体来说他也对拓跋六修做不了什么。

很多年后,当卫玠回想这段往事,他总会忍不住为自己的天真啧啧称奇。

在他对基佬还不算见多识广的年纪里,他对他和拓跋六修的上下关系,还真是有着一种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名自信呢。当时的他,他甚至已经在考虑去哪里能搞到那种特殊的少数类春宫图了,感谢魏晋奔放的社会风气,让他很容易就能得到这些东西,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有可能崩了给他春宫图的人的内心形象。嘛,无所谓啦,反正他要不惜一切的给拓跋六修幸福,各种意义上的。

拓跋六修背脊一凉,总感觉自己被卫玠看的毛毛的。他说不上来那种概念,大概是一种被最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头狮子的团爷给盯上了的感觉吧。

团爷:???这几把和本王有什么关系?本王就是狮子!

当然,在告白之前,卫玠还有别的正事要做,好比应付拓跋六脩。

【不要太担心,他不算是什么难打的BOSS。】拓跋六修在卫玠早上例行对镜子里的自己犯痴汉的时候,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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