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虹
好像霆放掉了所有的不快和包袱,忘记了所有的伤痛跟苦难。
这个笑的成分如此单纯,只有愉悦和幸福,就像伊甸园里的笑,原始而纯洁。
我被霆感染了,也笑起来,但心里却酸酸的想要哭。
认识霆一年多来,这竟然是我第一次看见本来就应该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真实笑容。
霆非常认真的对我说:“告诉你,我现在最想干什么。
我现在最想干你!真的!”霆一边说,一边把领带往下扯。
霆的话让我非常出乎意料:“你怎么了?今天有点不对头吧?”霆把手放在我的肩头:“我说真的呢,你今天特别好看,特别骚,我想干你!干死你!”我说不清楚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但是看着霆醉醺醺的样子,我知道这些话不能计较,不可当真:“行了,别没完了啊!我看你是有病了!”霆赶快点点头:“对!我有病!我要是没病早就干死你了!宝贝儿!”我把脸贴住霆的脸,死死盯住霆:“是,我看也是!你今天是得了神经病了!不正常!我不理你!睡觉!”我起身就走到门口,把灯都关了。
然后到卫生间去,洗了把脸。
当我抬起头来看见镜子里的我时,才发现我的脸也烧得通红。
我摸着自己滚烫的脸,看着镜子中的我。
我的脸红心跳,是因为霆刚才的挑逗吗?连我自己也无从确定。
看着我自己的脸,脑海中浮现起我和霆一次次亲热的经历。
突然,镜子里多了张脸,我又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原来是霆,醉醺醺地靠在我身后的墙上。
我猛地回过头来:“干什么呀!你吓死我了!鬼鬼祟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霆看着我,一副希望求得我谅解的眼神:“我没有。
是你太出神了,不知道你刚才在想什么?我已经喊过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回答。
我这才过来看看你的!”看着霆的样子,我又开始心疼他了:“行了,我能怎么样啊?我洗一下脸,这就睡觉啊。
我也累了,明天不是还要玩儿呢吗?走!咱们睡觉去!”我伸手去扶霆的胳膊,霆却挣脱了,不让我碰他:“你没有生我的气?”我看着霆疑惑和害怕的眼神:“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没有生气啊?”霆很倔强和固执地:“你真的没生气?是不是?说实话?一点儿都没生气?”我知道霆怕我因为他的话生气,所以干脆就说:“哎呀!我生什么气呀!你不是常说我是你老婆吗?你干我我当然高兴啦,难道要你去干别人我才高兴?说你神经病吧,你还真神经起来了!我生什么气呀!我生气,干吗还和你在一起?走吧!睡觉啦!”霆这次没有反抗,被我扶着胳膊拉回到卧室睡觉去了……
虽然霆酒醉了,但第二天却很早就起床了。
他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告诉我该起床了。
我闭着眼睛问:“几点了?”霆回答我说:“六点了!”我有些不想起:“这么早啊?去哪儿啊?哪儿都没开门啊!太早了!”霆继续晃着我:“起来吧,亲爱的,太阳在向我们招手!大地在向我们微笑!我们应该热爱生活!”我只好睁开眼睛,把霆的枕头也枕在自己脑袋下面醒醒盹:“干吗呀?太早了!你昨晚上那么折腾,怎么精神头儿这么大啊?”霆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我想去香山看红叶!”我冷笑了一下:“不会吧?太早了!去了也是绿叶!不过,等过几天你回来,差不多就红了。
到时候抽时间跟公司的人一块儿去,人多点儿,热闹!去这种地方,人少了没意思的!”霆也许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一时愣住了,好半天没有说话。
看看霆一脸若有所失的样子,我有些不忍心:“不是我不带你去,确实现在去得太早了,不是时候啦。
这几年的气候一直很反常,老是暖冬。
红叶还没到红的时候,等你回来了,我一定带你去!换个地方吧?”
霆回过神来:“那就陪我去个绿化好的公园?要不就陪我在楼下的花园坐一坐?我想透透气!”我想了一下:“咱们去景山吧?公园不大,绿化还可以,主要是特别宁静!”霆点点头,算是同意。
于是我和霆做好准备,直奔景山公园。
其实景山在老北京也叫“煤山”,传说是从明朝就开始堆放皇宫里所用煤炭的地方。
正对着紫禁城的后门“神武门”。
其整体布局和建筑排布,也和紫禁城的南北中轴在一条直线上。
紫禁城的中轴线南起箭楼、正阳门,经过大清门(天安门)、端门、午门、进入太和门和前三殿,再进入乾清门和后三宫,穿过天一门和御花园,终止在神武门。
而景山的布局就正好是这条中轴线的延续。
有了景山,就使北海、中海、南海和什刹海跟紫禁城相连,形成了宫禁和苑林的有机连接。
因为明朝的崇祯皇帝在李自成破城的时候,亲手砍杀了妃嫔和公主,放走了自己的儿子,周皇后在坤宁宫投缳自尽,他自己就跑到景山的一棵歪脖树上上吊死了,所以景山也就出了名气。
那棵歪脖树早就死了,可清代的皇帝为了自警,补种过三次。
虽然和紫禁城仅一街之隔,但景山却总被来北京旅游的人所忘记或忽略。
从历史渊源上来说,这里实际上也算是宫禁的一部分。
一直是被守军、内务府和太监们所认真照料的一个地方。
这里的主体建筑“观德殿”曾经发挥过一个极其特殊的作用,那就是为清德宗景皇帝(光绪)停灵近四个月之久。
这按照清朝的礼仪会典是根本不肯能的。
按照清代的惯例,新皇帝从登基的同一天起,就要在“东陵”或者“西陵”选择“万年吉壤”,修建陵墓。
但是德宗在位三十三年,始终被孝钦(慈禧太后)操纵大权,竟然没有人敢提及为德宗建陵的事情。
光绪三十三年(一九零八年)十一月十四日,德宗驾崩在中南海瀛台仪鸾殿,成为太皇太后的孝钦(慈禧)命令将德宗的梓宫(灵柩)从东华门运至乾清宫停灵。
但是因为新皇帝即位,而乾清宫为天子正侵,所以通常来说,刚去世的大行皇帝不会在乾清宫停灵太久,就会运到自己的陵寝,葬入地宫。
但德宗生前根本未曾修建陵寝,所以形成了无处停灵的尴尬局面。
因此,德宗的梓宫就只能暂时停放在景山的观德殿,一直等到次年三月才运往梁各庄的西陵行宫。
而修建德宗的崇陵,直到一九一五年,已经是民国初年了,工程才完工,德宗的梓宫才得以葬入崇陵地宫。
所以这里和社稷坛、太庙一样,成为满清遗老遗少心目中很重要的标志。
现在的社稷坛和太庙,已经变成中山公园和劳动人民文化宫了。
现在景山已经是一处绿化特别好的公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