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虹
我看着天上的流星,心里在为霆许愿,希望他可以在另外一个世界可以过的幸福一点,快乐一点,不要再经历任何苦难,毕竟这个世界已经对他有太多的不公平了。
看着流星,我想起霆的生命也是如此短暂,却在那短暂的时间内给我燃点起了无数个希望,照亮了一片未来。
然而现在,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可以让我追忆的东西都没有留下来……我突然想起佛爷,我不知道霆是否真的到了天堂?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另一个世界的存在?我觉得我要去找佛爷,至少请求佛爷把我对霆的问候和思念捎给他知道也好。
三点多钟,流星雨终于停止了。
我和小健回到房间里。
面对床上温暖的被子,我迟疑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好意思脱衣服了。
小健从厕所回来,看着我站在床前发愣,坦然一笑:“怕我强奸你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会等!”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
我觉得我已经跟康康有过性关系,本身已经没有任何“贞操”可言了。
所以,倒不如干脆放纵自己,让自己别活得太累,就算早死也好,那样正好可以和霆在一起。
但是我又很矛盾,因为我很清楚小健的情感世界几乎一片空白。
我真得很害怕,害怕我会让小健爱上我之后,自己却又不可能全心全意面对和投入新的爱情。
这样就会害了他,对他也很不公平。
我正在发愣的时候,小健已经走过来,扶着我的肩膀,低下头来看着我的脸,低声问:“怎么啦?”
看着小健的脸,我真的无法遏制自己的欲望了。
倒不是最直接的性的欲望,而是那种希望有人保护我的欲望,希望找到那种归属感的欲望。
因为我意识到,可能小健连男孩子的身体也没有真正摸过,所以自己也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
我红着脸对小健说:“能抱抱我吗?就象刚才看流星雨那样!”小健傻乎乎地笑了,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我揽入怀中,让我的脊背靠在他坚实厚重的胸膛上。
小健的右臂围在我的脖子上,左臂搂住我的腰,然后用下巴在我头顶上轻轻地蹭着。
而我早已陶醉在那种安详踏实的感觉中,说实话,自从霆走后,我常常在夜里枯坐或者惊醒,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安详和踏实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的让我好感动,好伤心。
不知不觉中,我流泪了,不是为了小健,而是因为霆。
我的眼泪变得很多,自己也觉得习惯了。
泪水滴在小健的手上,小健才感觉到我在哭。
他很关心地问:“怎么了?在想他吗?”我点点头。
小健又问:“他经常这样抱着你吗?”我摇摇头:“没!”小健轻轻地说:“别哭了,别想了,让自己放一天假,想想开心的事情吧?今天,咱们看了流星雨,多有福气呀!”我点了点头,却笑不出来。
我回过头来,看着小健。
小健笑眯眯地看着我:“嗯,开心点哦!‘我有一支仙女棒,变大变小变漂亮……’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变,怎么样?”看着小健的嘴唇,我真的忘记了一切,就那样迎着他吻了上去。
小健被我的举动惊呆了,吓得一动也不动。
我很认真地吻着他的唇,转过身去,用手摸着他的脸、脖子和耳朵。
等我停下来的时候,小健也睁开眼睛,死死盯着我的眼睛:“怎么会这样?”我以为小健不习惯或者不喜欢被别人吻,所以苦笑了一下,耸耸肩,摇摇头,双手一摊:“就当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还没有来的反应,小健一下子搂住我,非常用力地用他那变得滚烫的双唇压在我的唇上,就那样吻着我,让我简直要窒息了。
我失去了身体平衡,被小健有意地推倒在床上。
当然,他也就势压在我身上。
他的身体真的好强壮,单是那体重就是慕霆和康康无法相比的。
当兵的经历,使小健练就了一身非常有型的肌肉。
肌肉的纹理和形状虽然很清晰,但却不过分,让人看了以后好像是沉浸在梦幻或者神话之中。
遗憾的是小健对性爱简直一无所知,我们刚刚脱去衣服,裸身相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浑身发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变得焦虑和惶恐起来。
我尽量在他耳边告诉他不要着急,可他根本无法冷静。
终于,在他的脸涨得通红的状况下,我们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他就早泄了。
小健把脸埋在枕头上,不再跟我说话了。
我知道他害羞了,就伏在他耳边逗他:“嗯,你倒是言而有信,对我什么也没有做!”谁知,小健还是没有反应。
我又说:“亏你还做模特。
平时看着你的同事换衣服,你怎么办?”小健有点反应了,他动了一下,还是不肯看着我,只是把脸转向另一边:“你在笑话我?”我摸着他的背:“没有,我不会笑话你的。
你累了吗?天要亮了,睡会儿吧?”小健这才把脸转过来,可却还是不直视我的眼睛:“你累吗?”我笑了:“我不累,你呢?”小健有点撅着嘴闷闷不乐似的:“我也不累!”我看着他,试探地问:“那……再聊会儿天?”小健“嗯”了一声,然后就把灯关掉了。
黑暗中,我问小健:“你喜欢我?”小健又把我抱在怀里:“嗯!”我半埋怨半劝告地说:“为什么?那么多出色的人,你却会看上我?”小健闷声闷气地说:“这个问题回答过了,换个话题!”我摸着他的肩膀、手臂和胸膛:“那你说吧,你想说什么?”小健停了一会儿才说:“刚才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他指什么时间:“你说什么时候?”小健不说话了。
我知道他可能是在说我和他抱在一起的那个时候,他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我就吻着他的额头:“你是说那个时候啊?”小健又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我不由地笑了,可笑过之后,心情又沉重了:“你想听真话?”小健说:“当然要听真话!”他搂着我腰的手臂只需要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把我勒得喘不过气来。
我也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这样可以使我感到安全许多:“我很快乐,很长时间都没有过的快乐。
感觉自己很放荡,很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