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晒豆酱
“因为你怕我吃醋啊。”脏脏手指在小混混的后腰上轻轻画圈。
这样直接下定论的语言方式再一次给小混混当头一棒,直白到可怕,可是他的喘息都被拦截在呼吸之中,脑袋里面已经空白,全部注意力莫名其妙集中到后背那只手上,那只在他身上肆意、四处点火的手。弟弟趴在他的颈窝里,他看不到他的面孔,可是却在热梦当中见过很多回,印象深刻。冷冷淡淡的模样只针对外人,他穿着刚刚洗干净的白衬衫,下眼睑有一颗精致的泪痣,长头发从他肩膀垂到自己脸上。
自己数次想躲,又数次被他拉回。两条腿松松垮垮地挂在弟弟的胳膊上,纵容他毫不客气地往身上撞。他重重地顶自己一下,还叫自己哥哥,自己低下头,能看到高高翘起的阴茎,还有被撞到不停弹动的睾丸。而躲在睾丸后面的那一处承受着另外一根茎身,被撑到了最开。
手像带着火苗一路燃烧,经过他的肩胛骨刻意有所停留,弟弟像是故意将这个拥抱范围扩大,在他的身体上开疆破土。手指关节顶起,将他薄薄的T恤顶出轮廓,滚烫的掌心填入背弓,一路往下顺,顺到了他的臀部上方。
臀部也立刻绷紧,好像被人抽打过,夹得紧紧的。
夹得紧紧的……小混混都要哭出来了,他在梦里好像听过这句话,说不出是羞辱还是全身兴奋,醒来之后两种器官都有很大的反应。梦里,弟弟在自己的身上动,他不敢看,只觉得女性器官被磨得发热,磨得发肿。弟弟说他紧,他不知道该怎么放松,弟弟又说紧都好舒服,他想,那自己还是夹紧一些比较好。
等到梦醒,自己就是以那样一个不堪的姿势夹着被子,湿淋淋的内裤犹如被人做过了双选题。他只好去洗手间处理,将软下来的阴茎擦干净,再将另一个湿透的地方擦干净。他在洗手间发呆,抵着洗手间的门进入羞愧的贤者时间,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能做这样的梦了……
结果第二天,他梦见自己在洗手间里被弟弟压着干,屁股高高地撅着,弟弟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说,哥哥夹得真紧。
“别……”太像了,这一幕太像梦里的前戏,小混混不由地夹紧双腿。
一句话之后,脏脏听到哥哥喘息声急促,便慢条斯理地松开了手。小混混赶快从想象中抽离,T恤下摆往下拽拽,压住尴尬的身体反应。希望弟弟没看到吧……
“哥你歇着吧,我抱抱你就心满意足。”脏脏像没看到一样,起身去厨房刷锅。小混混点点头,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去洗手间,不知道该说哪一个身体器官太不争气,一个是容易被别人看出来,一个是出了事只有自己知道。
现在的气温最适合晚上散布,10点多俩人还在楼下瞎转。现在家里不缺钱,生活每天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可是脏脏看到水瓶还是习惯性地捡起来,回身就看到哥哥在笑。
“笑什么?”脏脏问。
“别捡了,哥攒下来的钱能供你读完博士。”小混混叼着冰棍说,“你在学校可别这样干啊,千万别。”
“嗯。”脏脏清楚他的顾忌,中学时期自己被学校的人看不起,就是因为他们看到自己捡瓶子。现在上了大学他已经不在校园里这样干了,倒不是怕别人发现,而是想把学校里的份额留给校工。
一想起学校,脏脏不由地想起自己同桌来,那个家伙……差点和他绝交。
这样的心思刚刚起念,兜里手机响个不停,刚好就是那个家伙。
“喂。”脏脏故意语气淡淡,“有事啊?”
“诶呀你怎么还生我的气啊,我现在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很孤单的。”同桌说,“你想没想我?”
“没有,我想我哥呢。”脏脏回答,“什么叫还生你的气?咱俩关系这么铁,你把出国的事瞒得死死的,我还等着第二天上课把整理好的笔记借给你呢,结果旁边桌椅空了。班主任宣布你出国走了我才知道,你觉得你这事干得怎么样?”
“就很不讲义气嘛,但是当时的我也是无可奈何啊,我被我大哥哥扔出来的,不仅没搞成男人,还要一个人在国外打拼……”同桌装起可怜,“所以你就别跟我生气了嘛。”
“你在国外打拼?我看你朋友圈很欢乐啊。”脏脏从小就容易生气,现在仍旧是这么一个脾气,“每天和各种帅哥吃饭合影,还去看什么钢管脱衣舞。”
“那都是为了□□男人嘛,不过确实好快乐哦,钢管舞好好看,我还找了个老师教我呢!”同桌掷地有声,“回去我跳给你看!”
“别,千万别,我怕我做噩梦。”脏脏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好可怕啊,“说吧,现在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你要过生日了嘛!我可是心心念念惦记着你!我记得我生日那天你送我一条项链,所以现在要送你一份大礼。”同桌听上去比过生日的人还兴奋。
“你有本事就把我哥送我。”脏脏总觉得这份大礼没好事。
“我已经买好了,大概半个月就到,直接寄到你家,你一定注意收货啊!”同桌在那边咯咯笑。
听着这个笑声脏脏更加确定这份大礼有问题了,到时候别给自己弄什么惊悚的。等到挂掉电话,小混混的那根冰棍还没吃完,他一把拿过来,给没收了。
“你想吃啊?”小混混的第一反应永远是给弟弟买东西,“这根我快吃完了,你想吃什么,哥去小卖部买。”
“我不想吃,是你不能再吃了,这是今天晚上的第3根。”脏脏说,但是冰棒也没有浪费,两三口干掉。
一听他这样说,小混混冰棒不吃了,也不问了。自己总是不长记性,可是每个月的周期都由弟弟记着呢。可是自己身体不怎么好,周期不准,有时候还隔一个月来一次。
两人回家后洗漱睡觉,一想到明天弟弟上午要走,他心里酸溜溜的,躺在床上问:“大学什么样啊?”
“你去一次不就知道了。”脏脏总想让哥哥去,巴不得他能陪着自己上课,“我带你逛逛校园,还能去我宿舍里休息。”
“算了吧……你多拍几张照片给我看就行。”小混混说到底还是不自信,不敢去。那是全国重点大学,全国各地的尖子生汇聚一堂,他怕别人知道弟弟有个没读过大学的辍学哥哥,一开口就露馅儿了。
第二天,弟弟上午有课,吃完早饭就走了。小混混后腰发酸,懒得收拾,准备再躺一会儿。今天下午他还要去开车,现在他闲来无事,提前打开手机开始搜索生日蛋糕的款式,刚搜索了几页……
一种很熟悉的感受袭来。
太熟悉了,上个月就没动静,这个月竟然准时来了,小混混飞速冲进洗手间处理,脑袋一热还以为这周期和反应有点关系呢。刚好,盥洗台的下方就是放小翅膀的地方,他蹲下翻找,一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纸盒。
棉条?
小混混好奇地拿起来。
要不然……偷偷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脏脏:哥我只要抱抱你就满足了。
同样也是脏脏:不满足。
第154章 工作犬篇77章!
话已经问出去了,可是小芭蕾的头脑风暴才刚刚开始。
一个长得这么像的小女孩儿,套娃似的,年龄大概4岁或者5岁,那也就是自己初中时候的事。那一年,杏花微雨,狗男人说他是单身,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原来他说什么不能伤害自己,都是假的。他早就在外面有人了,还和另外一个人有了一个孩子。一时之间,无风的夜空仿佛打起了闪电,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自己从这个到达大厅夺门而出,在冷冷的冰雨里飘摇。
行李也不要了,也不管周遭的打量。没有伞的孩子,要学会逆风奔跑。然后等到过马路的时候一辆大卡车朝自己驶来,雨水淋湿了自己的眼帘,模糊的远光灯成为了自己被撞飞之前最后一个画面……
“她?”工作狂已经走到小芭蕾面前,原本想让秘书帮自己抱一下的,谁料孩子非要黏着自己,“这是我……”
“大妈咪。”小套娃刚刚在车上睡了一觉,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她开始找人,搂住工作狂的脖子不放,“这个哥哥是谁啊?”
“什么!”小芭蕾的声音直接变调,怒火buff再叠一层,“好,你连孩子都弄出来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说完,小芭蕾拉着行李箱掉头就走,誓要在国际机场大厅留下自己青春喂了狗的泪水。人生啊,它苦涩如歌。
解释的话原本都到嘴边上了,谁料人掉头就走,工作狂赶忙追,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不是我的,我什么时候有孩子了?这是我弟弟的。”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小芭蕾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泪洒现场,“你自己看看你和她的脸,你说你俩没有血缘关系,这可能吗?再说她还叫你大妈咪!你骗我!我8岁那年你把我举高高,你说以后家里只有我一个小孩子的,你把我扔出国就是为了……”
“你听我说!”工作狂倍感局促,周围过路的旅客纷纷投来质疑的目光,仿佛都在进行道德审判,而自己就是那个抛妻弃子的渣男,“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弟,我和她像是因为她是我亲侄女!”
“她都这么大了,要真是亲侄女为什么几年前我不知道?”小芭蕾看着她,小女孩儿把狗男人抱得好紧,可是那是自己的位置啊,自己曾经也是一个小孩儿,“而且你弟弟才多大!怎么可能?你弟弟那么乖,我小时候拿靠枕砸他都没事,他那么老实怎么可能……”
“我弟他……”工作狂几乎要说出真相,“这件事非常复杂,咱们上车再去说好么?我从来没有骗过你,而且今天是我弟和弟媳结婚的日子,我从婚礼上来的。”
结婚?真结婚了?小芭蕾被自己的眼泪噎了一下,刚欲再来一轮,秘书已经冲到面前,捂住了他的嘴。
“真不是他的,他弟高考一夜情留下的种。我老板这10年素得只和手过,家里有个你闹腾,他哪有时间找女人去?”
什么?一夜情留下的?小芭蕾说不出话,眨眨眼睛。这样一想……好像是啊。那天自己还陪着工作狂去找弟弟,没想到那小子……这么野啊。
眼泪憋回去,小芭蕾抱着自己的双肩背乖乖回去拿行李箱,小皮衣全程围观,真没想到一下飞机都见到这样一场狗血大戏。
“走吧。”工作狂抱着小侄女,伸手将他行李箱拉过来,“先回家再说。”
“我不回家,我要住酒店……”小芭蕾说,眼神不住打量小女孩儿,“真是你侄女啊?”
“他是我的大妈咪啊。”小套娃说,为了表示亲密还亲了工作狂一口,“我家里还有妈咪,还有爹地,妈咪和爹地今天结婚啦。”
这混乱的家庭关系……小芭蕾现在相信自己是多想了,头脑风暴暂停,狗血剧下档。“那我也不回家,这位是我的室友,我俩已经订好酒店了。”
“什么?”工作狂停下脚步,看着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小皮衣,不由地站得更直了,“为什么要住酒店?”
“因为我想住酒店啊。”小芭蕾说,比之出国前,现在多了几分独立还有倔强,“难道我没有住酒店的权利啊……以前你还说只抱我呢。”
工作狂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你现在既然已经回国了就应该住家里,住在酒店里很没规矩。”
“我就是没规矩啊,住在外面比较野,再说我已经长大了,结交了新朋友,不是应该去体验更多的人生吗?”小芭蕾反问,“说不定我也有个侄女什么的……”
“对啊,他都这么大了。”小皮衣嚼着口香糖说,“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独立旅游20个国家了,还去沙漠徒步。”
“你听。”小芭蕾感觉有人撑腰了,“还是同龄人更了解我吧。”
工作狂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劝了劝侄女,将孩子递给秘书。秘书抱着孩子,要不是两只手没法鼓掌,现在已经噼里啪啦鼓起来了。好样的,已黑化。
小皮衣的这番话工作狂无言以对,但还是决定争取一把。“你和他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小皮衣啧啧摇头,“叔叔,您这种家长权威式的教育可不行。”
“叔叔?”工作狂轻咳一声,“我有那么老么?”
“你不是一直让我叫叔叔的嘛……”小芭蕾开始碎碎念,“回到家要守很多规矩,而且家太大了,我不喜欢那栋屋。”
秘书吃惊地倒吸一口凉气,哇塞,原来老板没有将换房子的事情告诉小作精吗?他好有病哦!有钱人的脑回路真难懂。
“对啊,而且我俩本来就是室友,现在酒店都订好了,住在一起可以互相照应。”小皮衣非常坚持,“他一直跟我说家里没意思,每天晚上就是他一个人,又黑又寂寞。”
“家里再黑,再寂寞,再空,那也是家。再说你和他不一样,他没有你那么多的社会阅历。”工作狂执意要将人带回去,“他……”
“我不去。”小芭蕾往后退了几步,“再说,我这次回来是要进组的。”
工作狂再一次愣住,自从刚刚接到他,自己已经愣了无数次。“什么组?”
“你看,我就说吧。”小芭蕾转身戳了一下小皮衣的衣服,“我就说我家大人不会看我发给他的小视频,打赌你输了,给我500欧。”
“还真不看啊……”小皮衣不情不愿地说。
“什么进组?”工作狂追问,太多的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到底什么事?”
小芭蕾闭紧嘴巴,不说,刚刚出来一个小套娃就足够吓人一跳的了,现在虽然赢了500欧,可是也验证了自己的直觉,那就是发给工作狂的小视频他都不会看。
“有一档选秀节目在全球招练习生,我就随便发了个视频过去,他们就让我直播复试了。现在我已经通过第三轮,这次回来就是玩儿一下娱乐圈。”小芭蕾慢慢地说,“我给你发的视频就是第一轮的报名视频,你都不看。”
每个字都听得懂,连起来就听不懂了,工作狂全身如同针扎,浑身难受,没有一个关节不疼的。他不是不愿意看,而是不敢看,生怕多看两次就忍不住飞过去,再多看两次就忘不掉。可是万万没想到孩子长大了能闯祸了,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工作狂看了秘书一眼。
秘书赶紧将小套娃放下来,拿出手机准备备忘录。
“什么公司?公司应该有联系人吧?这档节目叫什么?”工作狂问出了一连串,他从未想过孩子在某一天要走这条路。而这条路,恰恰是他完全不曾了解过的,风险无法评估。
“我慢慢给你说啦,现在先回酒店……”小芭蕾活动了两下膝盖,“腿酸了。”
原本还想再问,可是工作狂一听他腿酸就打消了念头,于是带人先上车。小皮衣很知趣,自己打车,小芭蕾坐上了他熟悉的车,看着旁边坐在儿童座椅里的小套娃,有些嫉妒。
“哥哥好。”小套娃从兜里掏出棒棒糖,“给。”
“谢谢。”小芭蕾接过棒棒糖,刚好是自己最喜欢的口味,“你……那个人真的不是你爸爸啊?”
他指了指副驾驶的工作狂。
小套娃摇了摇头:“我的爹地不长这样,我的妈咪也不长这样。”
这样,小芭蕾才彻底放下心,知道自己错怪了。于是掏了掏钱包,找出几张大钞来:“第一次见面,给你包个红包……”
工作狂坐在副驾驶闹偏头疼,两边太阳穴的血管冲得像敲鼓。孩子忽然回国,背着自己参加节目,现在还要和同龄人住酒店……每一样都是他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