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饮尔
牧崇衍打开了手中的药剂。
“老大......”玛尔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牧崇衍眼底深黑沉静地看不清任何情绪,下一瞬便脖子一仰,灌了下去。
瞬间,剧烈的疼痛犹如密密麻麻的蝗虫般袭了过来,全身的细胞和骨头缝儿都仿若被填进了炸、弹,引线接二连三被一一扯断,撕搅炸碎般的剧痛在全身一处一处急速炸开,牧崇衍手中的药剂管被爆然捏碎,眼睛紧闭青筋爆出,全身的细胞都疼地剧烈发抖,毛孔也渗出了细细的鲜血,短短几秒过后便成了一个血人,半分钟后,牧崇衍耳朵一嗡,“咣击”一下后仰砸在了长台上。
“老大!!!”玛尔扑上前半跪在一边,破音大吼:“你得保持清醒!!!清醒!!!老大......”
牧崇衍喉咙间全是碎肉和鲜血,疯狂增长的剧痛仿若无尽的大口,极细极密地把他一点点嚼得稀碎,整个人就要被vod药剂破坏地成为一拢夹杂着血浆的碎肉,生机的流逝让他渐渐失去了意识......
“老大!!!”玛尔的手心被掐出了鲜血,两眼通红声嘶力竭:“你得保持清醒!!!还有二十秒!十九秒!十八秒!老大......”
......
牧崇衍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无尽又疯狂的剧痛把意识渐渐剥离,整个人就像坠入了一座无底深渊,可坠着坠着,突然地......脑海里白光一闪......
“牧崇衍......”他小小的星宠正撅着小屁股爬到他胸前,眨了眨乌溜湿润的眼睛,乖巧又害羞地亲了他一口,又笑着露出白白嫩嫩的小梨涡:“我最喜欢你了......”
一丝带着甜意的温暖从心口处缓缓向外蔓延,牧崇衍唇角动了动......
“老大!!!”见牧崇衍突然动了,玛尔连忙撕着嗓子大吼:“你快醒醒!!!还有十秒!九秒!八秒!七秒......”
胸前的小星宠突然消失,牧崇衍不满地眉间一皱,手指动了动就要摸过去寻找,可下一瞬,意识伴随剧烈的疼痛突然回笼......
“咳......”牧崇衍闷咳一声,咳出了几片碎肉。
“老大!!!”玛尔喜极而泣地看着意识回归的牧崇衍,“还剩两秒,一秒......时间足够了!”玛尔当即就打开了修复舱,要扶牧崇衍进去。
“等......”牧崇衍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这药剂把身体破坏地越彻底,激发出的资质也能越高,他既然已经忍到现在,不如再强忍一会儿......
又过了两分钟,在一直想着小星宠也渐渐不能让他保持清醒的时候,牧崇衍身子一歪,滑进了充满急速修复液的修复舱。
玛尔连忙坐到染满血迹的长台边,点击操作修复舱上的光屏,根据数据反应来调整添加各种药剂和修复液。
另一边,白榕看着风尘仆仆的赶到他家的华尔德,小脸儿上面无表情:“走吧。”
华尔德没有多说,直接把装着小星宠的晶璃箱收进了空间钮,然后再次出了门。
在华尔德在帝芝的包厢坐了十分钟后,戴索的消息就发了过去,“在哪儿。”
“3008”
戴索飞快地赶到了三十层,找到包厢,敲了敲门,“华尔德?”
华尔德打开门:“进来。”
戴索随手关上门,“小星宠呢?”
“在这。”华尔德手一扬,桌上便出现了一座晶璃箱,面色有些沉重:“戴索,你知不知道牧崇衍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戴索脸色也不好看,直接把晶璃箱收进空间钮,坐了下来。“点菜。”
华尔德面上一怒:“你还有心思吃菜?!!”
戴索看了华尔德一眼:“牧崇衍......他之所以让你带小星宠出来却没让你照顾,让我照顾却也没让我直接去他家,很明显是怕有心人被盯上,如果在这呆了几分钟就走,岂不是明摆着说有问题。”戴索脸色愈沉:“还有,你一会儿离开时小心点儿,别让人跟踪了......”
“......”
晶璃箱里,白榕孤零零地坐在地板上,小脸儿埋进膝盖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膝盖上一会儿就洇湿了一片......
......
白榕是哭着睡过去的,醒来时小脸儿微红,身下是冰凉坚硬的地板。
昏昏沉沉地坐起身,白榕揉了揉眼睛,发现嗓子疼痛的要命,一开口声音沙哑又难听。
知道自己可能是发烧了,白榕连忙爬上小床,拿起体检仪检测。
【37.8°】
看见数字,白榕松了一口气,轻轻咳了咳嗓子,沙哑道:“没事儿,才低烧......”然后便昏昏沉沉摇摇晃晃地跑进客厅,倒了一大壶热水。
发烧而已,只要多喝点水就好......
白榕晕晕乎乎地坐在桌子边,红着小脸儿一刻不停地灌了一大壶,到最后都喝恶心了,还是压着胃里翻涌的酸水往里灌......
喝完一壶后,白榕又接了一壶热水,再次仰头往肚子里灌。
一边灌,白榕乌溜溜的眼睛一边转呀转,可不知怎么的,越转......眼眶里“生理性泪水”越压不住......
不知道牧崇衍怎么样了,他怎么能在牧崇衍生病的时候也生病了呢......
他这样还怎么照顾牧崇衍啊,晚上见面的时候若是被牧崇衍发现了,该多不让放心啊......
白榕抽了抽微红的鼻子,把小脸儿埋进了胳膊......
他怎么这么不硬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的牧牧和白绒绒让我心疼......
白绒绒觉得他不硬汉了,也让人很难过......
第43章
一次性灌了三大壶热水, 白榕的肚子迅速胀了起来,像踹了个西瓜似的鼓鼓的很是难受, 他艰难地抱着肚子从小凳子上挪了下来, 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