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第131章

作者:迟日 标签: HE 近代现代

他放慢车速开得尽量平稳,把空调温度调高,垂在腿上的右手动了几下,抓了抓祁砚清的衣袖。

祁砚清以前打架就是这样,跟谁都玩命,好像不怕死一样。

高中的时候一群中二少年,祁砚清虽然是omega但是长得高,跟外校约架的时候丝毫不露怯,就他那种打法,后来都没人想跟他动手了。

陆以朝眉头就没舒展过,明明收敛许多了,现在又开始了。

汽车刚一停祁砚清就醒了,好像没睡着。

他捏着酸疼的手臂,从陆以朝手里拿过车钥匙,“我到家了,你走吧。”

“我……”陆以朝跟着下了车,“我想上去看看花雕。”

“有意思吗。”祁砚清等电梯,没什么力气斜靠着墙壁,“你打算纠缠到什么时候。”

电梯开了,陆以朝没说话,跟着走进去。

祁砚清觉得特别累,当初他非要缠着陆以朝,死活不放手。现在又被他缠上……

“看你不舒服,我把你送回家。”

“呵。”

祁砚清到家就往沙发上一靠,精神和体力都紧绷到极限了,说话都觉得累。

他低头用手抵着额头,声音虚弱,“到家了,你走不走。”

“马上走。”陆以朝从房间拿了毯子给他盖上,“你今天是不是没吃东西?”

周简说他们跳舞之前都不吃饭,这什么毛病。

“……滚出去。”

明明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忘让他走,反感和排斥太明显了。

陆以朝按了按心脏,他去厨房看了看,冰箱几乎是空的,只有几盒无糖酸奶和一些低卡欧包。

祁砚清根本不会照顾自己。

“祁砚清?”他低声叫着祁砚清的名字。

祁砚清哼唧了几声,没醒。

陆以朝走过去试了试他的体温,偏高但是没发烧。

撕下祁砚清后颈的药贴,被捂了一天的腺体红肿,看着有点发炎。

“疼……别碰……”祁砚清在梦里含糊不清地说。

陆以朝给谈妄拍了照片,然后跟谈妄打电话,“他这样用不用去医院?”

谈妄:“先上药,药贴不能一直贴着,明天还这样就来找我。”

陆以朝去找药,药都堆在餐桌上。

谈妄在电话那头问:“你在砚清家里,他没赶你走?”

一句话把陆以朝的嘴堵上了,他拿了药往沙发边上走。

“不建议你们现在频繁接触。”谈妄说,“你要是控制不住又释放alpha信息素,他又难受。”

“我今天控制住了。”陆以朝这话说的有点生硬。

“那是因为你吃药了,药效一过就不行了。”

陆以朝把药剂喷到祁砚清后颈,祁砚清顿时疼得一抖,身体缩成一团,用力咬着下唇。

陆以朝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这伤也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上好药就不用管了,我正好也有事跟你说。”

谈妄那边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你明天再来一趟医院,我需要给你做个更详细的检查。”

陆以朝拿着手机走远一些,“不是都检查过了吗。”

“给你检查的医生漏了几样重要的数据,开的药也不太对症,我建议你别再靠近砚清,药效维持不了一整天,我不能确定你什么时候会再发疯。”

谈妄语气温和,轻笑几声,“不过也随便你,毕竟你不相信我,不来找我看腺体。”

陆以朝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到门口,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见祁砚清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就觉得心脏有点疼。

这个家里太空了,乍一看和他们的家有点像,但就是感觉很冷清。

如果他们没有离婚,他就能抱抱祁砚清,然后哄他好好休息。

陆以朝眼眶发热,鼻子发酸,他小心把门关上,下楼点了支烟才问谈妄:“所以我是怎么了。”

谈妄:“反向标记听过吗。”

第119章 “我被祁砚清标记了,只要我活着我就是他的。”

陆以朝抽烟的动作微顿,他完全没有听过这个词,“反向标记是什么?”

谈妄说:“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是很罕见的病症。你现在就回家好好休息,具体事情明天再说。”

挂断电话后,陆以朝怕自己真的乱来,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了。

当他躺在床上的时候,身体里又开始涌动燥热……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这种迫不及待渴望祁砚清拥抱的感觉……

陆以朝不敢耽误,立刻爬起来吃药,他要先保证自己不去伤害祁砚清。

祁砚清意识昏沉地躺在沙发上,觉得有点冷,拉了拉毯子发现被花雕压住了,完全拽不动。

他皱眉看向窗外,天亮了……昨晚的事一点点想起来了。

原本打算收拾孔俊,然后被那群alpha堵了……后来又碰到了陆以朝。

是陆以朝把他送回来的。

祁砚清皱眉坐起来,环视了一圈没有人,松了口气。

“啧……”他烦躁地搓着头发,怎么就睡过去了。

陆以朝还在呢,他居然就睡着了,太夸张了。

后颈已经不怎么疼了,头疼也缓解了不少。

他捏着太阳穴重新躺下,刚把花雕抱在怀里打算继续睡觉,手机就响了起来。

“谈哥?干嘛啊。”

谈妄:“复诊。”

祁砚清按了按后颈,有点迷糊,“今天复诊?”

“过几天我要出差,今天正好有时间,过来吧。”

“也行,我今天也有时间。”祁砚清挂了电话后从沙发上爬起来,身上穿着皱巴巴的汉服,拿了换洗衣服就往浴室走去。

等他收拾好下楼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他看着靠在他车旁边的人,脚步停住,目光冷下来。

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很烦。

陆以朝穿着黑色羽绒服,靠在他车边一下下地按着打火机,火苗被吹的乱晃,完全没注意到面前来了人。

直到祁砚清走到他面前,他看到了那双黑色的马丁靴,目光向上跟祁砚清对视。

陆以朝笑容挡住口罩后,“跟你聊聊昨天的事。我去备案了,以防万一有人乱说话,我先留了个记录,来跟你说一下。”

“哦。”祁砚清开了车门坐进去。

陆以朝也坐进去,“你开车,我跟你说说具体情况。”

祁砚清握紧方向盘,假笑都笑不出来了,更懒得和他客套,“我不想听。”

“你别生气,我没想让你不高兴。”陆以朝声音温和,他偏头低咳了几声,“还有叶威的事……”

“我说我不想听。”祁砚清打断他的话,眼睛里浸着冷意,“你可以下去了。”

陆以朝揣在口袋里的手紧捏着,满手心的冷汗,脸上却镇定自若,他清了清嗓子说:“这些都不想听,那《舞者》的事总要听吧。”

“不听。”祁砚清转头看他,“你说的话我一句话都不想听,够明白了吗?”

陆以朝僵住,面色苍白,僵持了两分钟后他开了车门,“路上小心。”

没办法一起去找谈妄,他开车跟在祁砚清后面,没敢离得太近,到了谈妄的医院后,他也一直跟祁砚清保持着距离。

谈妄给祁砚清做检查,“有点发炎,是不是一直贴着止痛药贴?”

祁砚清:“也没有。”

“你能骗过谁?”谈妄抽了他几管血,“还是那个病房,去休息,结果要下午才能出来。”

祁砚清看着旁边的血,“这次要多做检查?都让你抽贫血了。”

“不错,还有心情贫嘴。”谈妄试着他偏高的体温,“昨天跳舞耗费太多体力了吧?那场舞我看了,能撑下来真是不容易。”

谈妄把他送到病房门口,“别强撑了,进去休息。”

等祁砚清进了病房后,陆以朝才上来。

谈妄跟他没怎么交谈,各项检查一直做到中午,腺体都快让各种仪器捣烂了。

陆以朝反胃得厉害,去卫生间吐了好几次,后脑勺的神经绷着一根弦,有钝刀来回磨砍着,像是要把他生生劈成两半。

“唔!”他捂住嘴,起身的时候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扶着墙慢慢走出去就闻到了一股红玫瑰香气。

谈妄拿着扩散信息素的仪器,在陆以朝身边晃了两下。

“祁砚清的……”陆以朝嗓子很哑,“这是什么?”

谈妄说:“从砚清血液里提取出的信息素,很淡,只有一点。”

陆以朝吞咽着口水,眼神完全被面前的扩香仪器吸引,有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野性和占有。

“很想祁砚清?”谈妄问他。

“想。”陆以朝闭上眼睛,“我想他。”

两人回到他的办公室,谈妄看着实时传回来的检查报告。alpha信息素激素完全失常,严重偏离正常数值。

他在陆以朝的后颈贴上贴片,又将砚清的信息素扩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