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迟日
几分钟刷新一下,骂声就能多上千条。
各种营销号为了热度频繁发两人的新闻。
一夜之间祁砚清和陆以朝的名字高居热搜榜不下。
然后又出现一个新热搜。
【最好笑的演绎CP】
陆以朝点进去看,是他们之前的各种同框视频。
热度最高的是两人在一场红毯上被问话。
记者问:“陆影帝和清神,我来俗气地问一句,你们爱不爱对方啊?”
陆以朝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头发又短又碎,雅痞浅笑,“爱啊,我爱祁砚清。”
镜头转到祁砚清,祁砚清长发稍弯,明眸动人惊艳,眼底含着笑意,他笑起来鼻尖痣很明显。
他说:“爱吧,陆以朝应该挺爱我的。”
周围都是笑声,陆以朝无奈地扣住他的腰身,给他扣上西服外套的扣子。
记者笑着问:“清神不好意思了呀?逃避我的问题,那我再问一句,清神能爱陆影帝多久?”
大概会回答爱你一万年吧。
祁砚清却说:“月亮落下的时候。”
陆以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哭的,等他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太久没见祁砚清了。
以前不觉得一个月有多长,这个月结束还有下个月,今年过完了还会有明年。
但是祁砚清的时间永远停在了那天,在那个烈日下。
陆以朝滑动进度条,看着祁砚清笑着说:“爱吧,陆以朝应该挺爱我的。”
“爱吧,陆以朝应该挺爱我的。”
“爱吧,陆以朝应该挺爱我的。”
……
陆以朝开不动车了,他低着脑袋慢慢抽烟,车里烟味呛人,刺的眼睛很红。
不过十分钟而已,那条视频也被攻陷了。
“好家伙,这是三年前的视频。”
“三年前就明明白白地说清楚了,他说陆以朝爱他,他不说自己爱陆以朝。”
“我就想问问那些说嗑的人,你们脑子里是不是没点正常的东西了?”
“祁砚清长得可真好看,不能跳舞了,直播带货也行。”
“我可不买,我嫌他恶心。”
“什么叫月亮落下的时候?意思就是只爱晚上呗!那我懂了。”
“我也想问,这是什么屁话,他可比娱乐圈的人还会模棱两可。”
陆以朝看了十几分钟后,忽然皱紧眉头,这个话题的热度飙升太快了。
他点开那些喷子的主页,看到ID大部分都是乱码。
他立刻驱车赶去公司,让技术部来检查这些微博账号。
技术部员工:“陆总,这确实是水军,是比较高级一些的水军,骂得这么激烈就是为了引战带节奏。”
就算是被全网黑,也不可能出现几分钟几千条的骂声,而且祁砚清是在参加节目后才更火的,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流量。
陆以朝:“查一下这些账号是哪来的。”
“都是黑号,从各个地方收来的。我们可以找微博那边直接删号禁号。”
陆以朝皱眉想了一会儿,“不用,直接贴数据,把有异常的黑号拉表格。”
“好的陆总。”
Dawn影视本来就是艺人公司,有专门的部门处理这种问题,人手多,效率很高。
贾伊问:“陆总,整理好的表格我们发出去吗?”
陆以朝说:“你发给周简吧。”
这些水军是别人买的,不可能是为了单纯黑祁砚清,这是亏本买卖。
要看这种事对谁最有利,是谁想踩着祁砚清上来。
周简发了微博,全部长截图把表格截完。
清神的小助理兼小经纪人:这么怕你清神啊?搞这么多黑号引战,我看看是哪个孙子,你等着爷爷请你喝酒。
可能是真的被表格唬住了,网上的声音一时间消失了大半。
慢慢的,只有偶尔嘴臭的还会喷几句,对于大部分路人来说已经快忘了为什么讨厌祁砚清。
反而是超话里的粉丝还在打卡,高兴了难过了都在这里说说话。
爱始终比恨长久。
陆以朝还在找人。
周简跟朋友们也都找了很多搜救队找尸体。
谈妄一直关注着各个医院的动向。
清清一生漂泊看似自由,可他最想要的是家。
他们谁都不可能让清清去流浪。
陆以朝不再工作,整日在村子里找人。
不停地说着几句话。
“长头发、很漂亮、很瘦很高、脾气不好。”
“可能受伤了,可能只是走不了路了,可能摔得很严重,可能在某个地方迷路了。”
只要他没找到最后的地方,他就觉得还是有希望。
祁砚清怎么可能真的死了。
……可是两个月了。
在距离祁砚清消失的两个月,这个名字彻底淡出了大家的视野。
再次提起的时候,大都数人会说一句,“那个全舞种舞者。”
对舞坛来说,是一颗明星坠落了。
黑池舞者排行榜,祁砚清就挂在榜首的位置。
虽然和叶威奖杯数量一样多,但他破了更多的记录,后来者居上,这毋庸置疑。
周简没有带新的舞者,会长林远梳给他建议,“你很有经验,之前就问过你和砚清,你能不能带两个人。”
周简叹气:“跟清清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精力管别人,一天24小时看着他都不够。”
“现在呢,你总得继续工作。”林远梳说,“最近有个孩子很不错,有天赋,才18岁,是很好苗子,你大赛经验多,我希望你能考虑。”
周简点了点头接受建议,“我就是最近心态不好,还是会继续工作,但我得缓缓,真的需要缓缓,我带了清神五年,今年是第六年了……”
林远梳当然理解他,恰好有人推门进来,是个高瘦的少年,很年轻,有朝气,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会长您找我?”
林远梳点头,然后看了周简一眼。
周简懂了,这就是林会长说的那个人,18岁的全舞种舞者。
时间更迭,不会因为谁的离开而停下,会有更多舞者出现,有人被遗忘,有人矗立巅峰。
已经九月了,明明烈日炎炎,但吹来风带了凉意。
周简和沈谭舟去找了陆以朝,车里放着三个纸箱子。
陆以朝从村子里赶回来,他黑了很多,看起来少了温雅,锋利冷漠,黑眸比之前更深邃了。
他开门让两人进去,他现在一周回来一次,回来看看花雕。
“花雕。”周简一眼就看到在沙发上的猫,“你长大好多啊。”
花雕盯着周简和沈谭舟看了看,站起来往门外看,门一关上就又趴下睡觉。
花雕不爱玩了,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沈谭舟抱着几个纸箱子,跟着陆以朝到了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常年关着门,拉着纱帘。
他们进去后打开纸箱子,里面是祁砚清放在周简那儿的奖杯,三人没有说话,这个房间的格子柜里放满了奖杯。
这是祁砚清的遗物,是一整面墙的荣耀。
第64章 有一个长头发很漂亮的人
祁砚清这个人,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潇洒快活,狂妄肆意
可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拼了命去争抢。
周简说:“这是清清放在这里的,我不拿走,但是这个房子你别给别人住。”
“你再婚之后把这套房子卖给我,或者你现在就卖给我,多少钱你随便开。”
“总之就是谁都不能住这里!”周简尽力控制情绪,定定地看着陆以朝,“就算是楚星也不行。”
陆以朝动了动嘴,被周简打断。
“清清占有欲很强,他最烦别人碰他的东西,这个房子他住了三年,虽然回来的比较少,但也算他喜欢的地方,你别弄脏了,给他留点喜欢的东西。”
陆以朝咬着烟,深喘了几口气,声音很冷,“房子不卖,没谁会住进来。”
“嗤,我管你。”周简把纸箱子捡起来,拉好纱帘,“反正你别让我知道有人住进来,别以为祁砚清走了,就没人管他了。”
陆以朝眉头紧皱起来,“周简!你要听几次,我说没人住进来就是没有,这儿是祁砚清的家!祁楚星过来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一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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