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鹿八今
[刚刚和阮云荔对峙的,是龙洋的老板吗?]
[龙洋的老板来找阮云荔,承认了当年对阮云荔的诬陷,还抖落出来当年因为阮云荔的歌赚了不少的钱,倒打一耙说阮云荔也因为这件事火了好几年,是受益人,嘴脸极其丑恶,令人作呕!]
[龙洋娱乐,不把你骂到倒闭,对不起我这些年所受到的教育!]
短短两天的时间。
龙洋娱乐在娱乐圈内,名声彻底臭掉了,再无转圜的余地。
而同时,阮云荔的名声,以一种轰轰烈烈的方式翻转。
经此一事,当初骂过他的人都成了缩头乌龟。
曾经一直追着他骂的人,或愧疚,或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生怕阮云荔来找他们麻烦。
网上再无人敢骂阮云荔!
第38章
没人能想到, 阮云荔会以这样的方式洗白……强势到根本不给人抬杠的机会。
网上的舆论,曾经一窝蜂倒向了龙洋娱乐那边。
如今是一窝蜂倒向了阮云荔, 不仅如此, 比起几年前,龙洋娱乐所遭受到的唾骂要比阮云荔凶猛的多。
毕竟当年的歌虽然火,却火的有限, 没到大街小巷都传唱的地步。
可现在, 阮云荔红了多年,粉丝没多少,可知名度并不小。
当年有十个人骂阮云荔, 如今就有一百个人骂龙洋。
只能说是一报还一报。
龙洋诬陷阮云荔,现在遭到反噬, 反噬的过程只会比阮云荔当年还要痛。
口碑崩坏、股份下跌、积怨已久的员工出走,还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 还会有更坏的结果等着赵昌升。
或者说, 赵昌升, 还有当年眼睁睁看着阮云荔落入陷阱, 却袖手旁观的人。
阮云荔开直播, 将赵昌升颜面扫地的第二天, 就有人找上了他。
其实从易朝发完那条长图动态开始,当年的受害者就陆陆续续找上了他。
赵昌升此人爱出阴招, 贪小便宜成性, 料想这些年也不可能只有阮云荔一个受害者。
易朝那份摆在明面上的名单, 在发之前询问过名字在其中的明星,里面都是愿意站出来的人。
而当初不明情况, 不敢站出来的人还有很多。
被他坑害过的明星, 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二十几个人, 这些人中,不乏有名气的,还有些没名气的。
阮云荔已经率先去起诉过,之后也将和他们保持着联系。
走法律途径,是一件非常漫长的事情,但龙洋属于在社会上都引起了不良的反响,已经引起了国家的重视,所以可能会快一些。
但可以确定的是。
目前阮云荔手中的证据充足,还找到了当年很多没找到的细节,加上龙洋当年获利不少,又给当事人造成了不良的影响多年,再加上社会舆论反响剧烈,对于赵昌升、乃至整个龙洋的处分,只会重判。
不仅如此。
在之后的几天里,阮云荔又分别在其他受害者那里,听到了也想要起诉的意思。
又在几天后,在国家新闻网上,看见了龙洋娱乐偷税漏税的通告。
——这是阮云荔没想到的。
在阮云荔还没开始和赵昌升在法庭上见时,赵昌升就已经先走一步,进去等着他了。
这一蹲,后半生基本上再无翻盘的可能了。
*
这次事情发生的快,解决的也快,阮云荔的名气大涨,以雷霆之势火遍全网上下,只要是玩手机的人,爱刷短视频的人,上网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了他的名字。
爆火,还不是靠着挨骂火的。
转瞬间,广告商、代言、资源,都朝着阮云荔接憧而至,成了阮云荔最烦恼的一个问题。
他想不明白,只是因为一个八卦新闻涨了知名度而已,这些人挑代言人的时候,真的就不评估一下他身上的风险吗?
郑文诗知道他这个想法后,好心解释道:“你知道你给《旅途》涨了多少的收视率吗?”
她给阮云荔说了个数字,可阮云荔没什么概念。
“就比如,这个节目原本有一亿个人在看,可现在,这个数字直接翻了三倍,变成了三亿……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实际上的人数肯定比这个多,毕竟之前有易朝的观众基本盘在,”郑文诗道,“总之,你之前算个假二线,现在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二线了!这些待遇都是你应得的!”
阮云荔:“……”其实他觉得,当个十八线还挺好的。
虽然之前他在直播中对着赵昌升说,他挨着二线的骂,拿着十八线的钱,但真实的情况要好很多,毕竟他有着二线的名气,接一些稍微次一点的资源,简直是十分的容易。
偶尔还能捡个漏,拿到像《旅途上的你我》这种大饼。
能掌控自己生活的感觉也很惬意,但现在这种平衡被接憧而至的资源给打破了。
明明还在放假,可他丝毫放松的感觉都没有。
这对一条咸鱼而言,简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要是其他的同行知道他是这种想法的话,估计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结果却被他给嫌弃成这样!还有没有天理了?
*
“所以,你真的不接?”易朝问道。
这已经是放假期间,阮云荔不知道第几次和易朝凑在一起了。可能人在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后,关系真的会发生改变,起码他觉得,他和易朝在一起时,已经没了多少的不自在,找回了以前的亲近。
只是偶尔他对着易朝表现出来亲近时。
易朝的态度总是会很僵硬,这就令阮云荔很迷惑。
阮云荔喝了口枸杞茶,慢吞吞、斩钉截铁道:“不接。”
易朝:“……”
他就是知道阮云荔真实想法的同行,确实会对阮云荔产生一些恨铁不成钢的念头。
但也只是想想。
他如今已经知道,自己的想法不能强加到别人身上,阮云荔有自己的想法再正常不过,没必要逼着他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易朝道:“不接就不接吧,在家里玩挺好的。”
阮云荔却忽然看向他。
他的目光太突然,搞得易朝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不自在道:“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阮云荔叹了口气,“你是这几天以来,唯一对我说这种话的人。”
他说话还不算,边说还边对易朝“动手动脚”。
其实从小,他就比较喜欢和易朝的肢体接触。
毕竟周青笠不是那种肯腻歪的人,他对着周青笠要亲亲时,周青笠不给他一个爆栗就算客气的,而阮爸对他又多是调笑为主,阮云荔亲他时,阮爸多次把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往他嘴上扎,扎完后看着阮云荔眼泪汪汪的,还大笑着拍他胸脯:“男子汉大丈夫!不哭!”
阮云荔:“……”
阮云荔只好把这种找人腻歪的需求,投射到了易朝身上。
但问题就在于,易朝现在,实在是受不起这种撩拨。
阮云荔靠住易朝的手臂,像是一株没骨头的藤蔓,语气轻飘飘、又带着一丝哀怨道:“我妈说我没追求,郑文诗觉得我不趁着现在捞一笔,脑子有毛病。”
易朝皱眉:“她怎么能这么说?”
他听着,心里有些不悦。
阮云荔缓慢道:“对啊。”
易朝:“……”
易朝没了下文。
他多年没和人聊过天,离开阮云荔之后,和人说话说最长的时候,要么是在演戏、要么是在公司里开会,许久都没有过这种和人说悄悄话的体验。
阮云荔靠了他片刻,发现他不说话,好奇地抬头看他。
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缠。
易朝的身体更僵硬,他能听见自己心脏怦怦跳的声音,也不知道阮云荔听见没有。
好像是没有。
阮云荔换了个姿势靠着他,易朝瞬间松了口气。
他觉得他自己现在,就像是阮云荔手中的一个提线木偶,随便阮云荔勾勾手指,他这边就会受到比阮云荔强烈好几倍的反馈。
可阮云荔毫无所觉。
甚至把他重新当成了小时候的玩伴,亲近他、信任他,做一些和小时候一样的举动。
阮云荔或许觉得,他们和小时候一样。
原本易朝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随着他那些不见光的心思越来越多……他发现,其实他对阮云荔根本就不纯洁。
阮云荔能坦然的对着他。
他却做不到了。
对着阮云荔的脸时,他会出神;对着阮云荔的唇时,他会想着亲上去是什么感觉;假如阮云荔多露出来一寸肌肤,晚上回去梦中必定会有触碰上去的画面。
这根本不是一个对着朋友所能产生的念头。
阮云荔苦恼的对着手机屏幕,和远在公司的郑文诗对线,眉头微蹙,睫毛像把卷翘的小扇子。
易朝的喉结滑动,手几乎要触碰上去。
然而已经伸到了半空,却在阮云荔即将抬手时缩了回去,只剩下他如鼓的心跳声。
砰、砰、砰。
像得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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