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闭症儿童
他这次也损失惨重,为了让之前在司锦寒面前做出来的芒果过敏的事在这次起效果,他又不得已让人榨芒果汁,自己过敏的样子就那样暴露在那段录像里。
一想到刚刚在直播间里那几个出现的恶意评论攻击他过敏之后模样吓人的低素质的家伙,他就气的不行,恨不得一连把那几个也送到微博热搜,一起被网暴!
“程哥,司锦寒那么生气,我们要不还是把事情压一压吧,把他得罪的太狠了,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
助理有些担忧,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在易城,没人敢跟司锦寒正面对上,真把人惹毛了,别说程轩的事业如何,就是程家都得被牵连。
程轩转过头,视线落在助理那张脸上,眼底的阴毒一闪而过:“我们可没闹,我一直都很努力的把事情“压”下去,刚刚直播的时候,我可是一直告诉他们,不要“计较”呢,至于他们听没听进去,可就与我们无关了。”
他现在可是被“毒哑”的“哑巴”,直播的时候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是又激起了那群人的火气呢……
借刀杀人这种事情,他百试不厌。
——
“砰”的一声,结实的实木办公桌都被司锦寒一拳砸出来一个坑,关节通红一片,血顺着指尖往下流。
那阴鸷的眼神仿若要杀人一样。
苏杰站在不远处,看见这一幕之后不禁后悔自己来这一趟干嘛,他丝毫不怀疑司锦寒一会儿会为了发泄,直接拉着自己“切磋”一下,然后自己被打的送到抢救室。
他真同情时南那十几年竟然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开口安慰道:“别……别太生气,眼下还是先把这事热度压下去。”
司锦寒吐出一口浊气,眼神渐渐清明:“我这就安排人去做。”
苏杰见司锦寒满面愁容的模样,回想起刚刚对程轩的态度,当即试探着问道:“寒哥,你是不是对小时南……心动了?”
刚刚那着急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对仇人。
这话一出,司锦寒当即炸毛了,皱起眉头,不悦的说道:“心动?我会对一个哑巴心动?呵,别开玩笑了,他的颜面关系到我司家,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才不会多看他一眼,更别提帮他收拾这个烂摊子!”
时南越来越不听话,他记着程轩上一阵子有一次因为芒果过敏住院,这也是因为时南,估计时南是因为这个尝到了甜头,才再次对程轩下手。
越想越烦躁。
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叼在嘴里,试图缓解心中的烦躁。
一听见司锦寒的话,苏杰有些许失落,毕竟在他眼里,时南比那个阴阳怪气的程轩要好得多。
他提议道:“寒哥,你既然这么讨厌他,不如让他离开吧,给他安排住处到国外去,时南找都找不回来,后半辈子绝对离你远远的,绝对烦不到你。”
这个决定可能对时南来说很残忍,可又何尝不是最好的结果呢?司锦寒不会爱时南,时南继续留恋也只有痛苦。
他有些看不懂司锦寒,哑巴不是罪,司锦寒为什么要总是莫名欺负时南,时南犯了什么错要被那么折磨。
他记着小时候不止一次看见过司锦寒让时南罚站,站在炎炎烈日下,小脸晒得通红,中暑晕倒才罢休。
他很久没有看到过时南了,上一次看见时南还是小时候,他记着那一次是司锦寒把人扒光,把不会游泳的时南扔进泳池里,看着时南在水里扑腾。
他那次是偷偷翻墙过来找司锦寒玩,误闯到那个房间里,也是那一次开始,他心里对司锦寒开始有些害怕,他看到时南瘦小的身体上满是青紫痕迹,在水里一个劲的哭喊,司锦寒在上面无动于衷,最后时南快要奄奄一息,司锦寒才跳下水把时南抱起来。
那时候司锦寒看到了躲在门外偷看的他,司锦寒看到他时的眼神他至今记忆犹新。
那是疯狂的敌意,是偏执的占有欲,是兽王的领土被他人觊觎所激发的怒意……
年幼的他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眼神,他落荒而逃,而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时南……
又或者说,司锦寒不想把时南给任何人看。
他的话说完,司锦寒半晌没有回应,司锦寒垂头看着那染着他血的桌子,幽幽说道:“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用再操心了,他的去留,由我决定。”
苏杰的唇动了动,没再说话。
他本就是想要试探一下司锦寒对时南态度如何,可如今的回答,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问道:“你家老爷子怎么样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打算插手吗?”
司锦寒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估计他,已经懒得管我们这些小辈的事了。”
苏杰的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司锦寒按灭了烟蒂,狭长的眸子撇了一眼苏杰,锐利的眼神让苏杰脊骨一寒。
“小杰,我跟时南的事,我不希望从任何人的口中听到所谓的建议,他的一切,由我来决定。”
司锦寒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可苏杰的心却随着这短短的一句话沉下去,无尽的后怕让他连呼吸都有些吃力。
司锦寒的语气,仿佛时南已经完完全全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他和司锦寒虽然是发小,可至今为止,他都是敬着司锦寒的,这个圈子里,没有什么所谓真正的友谊,即便有,也早就被一次又一次的利益往来所淡化,字斟句酌,一旦一个疏忽,都有可能被司家活生生碾死……
司锦寒站起身,眼中的敌意已经消失不见,他微微一笑,对苏杰说道:“你先回家吧,我让司机送你。”
苏杰有些僵硬的点点头,复杂的看了司锦寒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有一天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司家大少爷,会不会为如今所做的一切而感到后悔……
司锦寒目送苏杰离开,直到苏杰的车已经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他也没回过神,脑海里都是苏杰那句把时南送去国外,让时南找都找不回来的话,一想起这个,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他收回了视线,转身来到一楼的储物室门口,站在门外,他犹豫了一会,开口道:“时南,如果你知道自己错了,就敲两下门当做回应,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忤逆我,我就放你出来。”
他站在门外等了许久,门内没有半点回应。
他皱起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大声道:“执迷不悟受苦的只会是你!”
他像个傻子似的站在这自言自语,时南不给他半点回应,司锦寒脸色已经有些不太好看,声音里都带着怒意道:“你听没听到我说的话?!听到了就敲一下门!”
过了好久,依旧没有回应,司锦寒彻底生气了。
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饿了这么久竟然还有力气跟他犯倔?!
他想也不想,抬脚狠狠地踹向那扇门,“砰”的一声巨响,本就不算结实的木门被他一脚踹的裂了缝子。
若是以往,时南早就害怕的呜咽出声,可这次却没有半点回应,就好像,时南已经不在这间屋子里一样……
司锦寒心下一慌,又是一脚踹过去,木门不堪重负被他踹开了,屋内的一切暴露在他眼前,有了外面的光投进去,漆黑的仓库里也勉强可以视物。
时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苍白无血色,手中还捏着半块小饼干。
时南身上披着他那日扔给他的外套,外套的前襟上染上了好多血。
时南对他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毫无声息,仿若死去……
第51章 你还想让我把你送回去吗?!
踹开门之后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潮湿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窄小的空间让人无比压抑。
司锦寒一个箭步冲上去,把时南一把揽在怀里,紧张的伸手拍着时南的脸,声音都不自觉的发抖:“时南!你给我睁眼睛!少在这装的半死不活的!”
怀中的人浑身冰冷,任他拍打都没有回应,如果不是看到时南那微弱起伏的胸膛,他甚至无法确定怀中的人是否还活着。
目光所及皆是时南身体上狼狈的青紫痕迹,他这才回想起那日自己都做了什么,相比起吻痕,更多的是被自己硬生生掐出来的痕迹。
时南气若游丝,司锦寒匆忙抱着人离开储物室,他把时南放在主卧的床上,也不管时南身上还沾着储物室地面上的灰会不会弄脏床单,直接把人塞进被窝里,随后火急火燎的拨通邱枫何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司锦寒就立马开口道:“邱哥,你来一趟我这吧,我这里有人晕倒了。”
邱枫何听见司锦寒这焦急的声音,连忙问道:“知道什么原因晕倒的吗?方便的话带人来一趟医院吧。”
他一会有一台手术,实在走不开。
司锦寒回头看了一眼时南,斟酌着说道:“不方便带人出去,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晕倒,可能……可能是感冒吧……”
时南目前这样,无论去哪里肯定都有人盯着。
那天淋了雨,上几天还发烧来着,突然晕倒肯定跟感冒脱不了干系吧?司锦寒这么猜测着。
邱枫何一听司锦寒这么说,不禁有些头大,只好说道:“我目前走不开,我让我这里其他的人替我过去吧。”
邱枫何开口,司锦寒也信得住,当即答应了,挂断电话之后依旧心神不宁。
他找出时南的睡衣,亲自上床伺候时南,给时南换衣服,他把时南抱在怀里,只觉得这个重量有些不可思议,时南的体重应该都快要接近两位数了吧?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给时南换衣服,动作都掺杂着小心翼翼,生怕再把怀里的人弄伤了。
这次算是他冲动了,本来人就这么瘦了,哪能不给饭吃,以后得好好喂着,把人养胖点。
脱下来的外套上沾了许多血,司锦寒握住时南的手检查,十根手指修长白皙,好看如葱白,愣是看不出半点伤口。
那这血是从哪来的呢?司锦寒皱起眉头,一时想不通。
时南的身体在被子里捂了半天也没有回温,始终都冰凉,司锦寒捂着时南的手干着急,最后直接掀开被子躺上去,把时南整个人都抱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时南取暖。
虽然是训斥的语气,可其中却夹杂了些许无奈。
“娇气包,犯了错不让说不让罚,一天天像个瓷娃娃似的,真是拿你没辙。”
——
周朴开车着往别墅这边驶来,坐在副驾驶上的青年从医院出来就拉着一张脸,“不开心”这三个字都快挂脸上了。
青年那张脸无比熟悉,显然是那天时南深夜进医院的值班护士。
白星本来干劲满满,可是看到了周朴那张脸之后,整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
本来还兴高采烈的想邱前辈的朋友会是谁,可是一看到这张熟悉的呲着大牙的笑脸,他的内心开始拒绝这个差事。
“大哥……你老实说,你们是不是混h道的?”
他已经脑补出了大佬虐叛徒把人搞的濒死,想让自己把人救活,然后接着审问的血腥的画面。
周朴无比憨厚的一笑:“瞎说什么呢,我们可是正规企业。”
白星:“……”
可去你妈的吧。
到了地方之后白星硬着头皮往里走,拎着一个大大的医药箱,已经能幻想到那满是血腥味的地下室了。
周朴走在他前面,在一间卧室前停住脚步,敲响门,道:“司总,人过来了。”
司锦寒睁开眼睛,有些不舍的松开了搂着时南的手,确定时南的衣服穿的好好的,才开口道:“进来吧。”
周朴推门而入,白星跟在后面,低着头装鹌鹑,向恶势力低头,司锦寒看见这张熟悉的脸,不禁皱起眉头,显然没想到邱枫何口中的人会是上次那个,竟然只是一个护士。
不悦归不悦,现在时南还没睁眼,他终归不能发作。
白星走到床前,仔细打量时南,开口问道:“是怎么晕倒的?能问一下晕倒之前他都做了什么吗?”
上一次时南来到医院的时候是淋过雨之后直接就被送去了,身上衣服都带着被雨淋过后的腥味,脸上也不太干净,看不清楚容貌,如今打理干净,本来的样貌露出来,忍不住让人看直了眼。
黑色的碎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浓密狭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泪痕,在眼帘下映出一小圈阴影,眼尾下的一颗泪痣给整张脸平添了几分妖冶,五官精致的似童话书里走出来的落魄贵族小王子,病态却又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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