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闭症儿童
赵顺火烧屁股似的窜过去,赶紧把时南拽到自己身后,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笑着:“司总,秦总,这……这有啥事咱们心平气和的说,这人多眼杂的,也不好看啊。”
他赶紧拉着时南,说道:“小年,你是不是又说话不过脑袋惹人生气了?快点给人家道个歉!”
他给时南台阶下,时南一脸懵的看着他,还不等开口解释,突然一只手过来抓着时南的后衣领,把人揪到自己身旁。
司锦寒怒瞪着时南,咬牙切齿道:“你是去跟他吃那寒酸玩意还是跟我回家乖乖吃饭?我做饭苛待着你了吗?!”
赵顺:“?”
秦远冷眼看着司锦寒,道:“你也只有威逼利诱的手段了,除了死缠烂打以外,你还会什么?”
司锦寒抓着时南不放手,怒声道:“跟我回家!”
时南伸手推他,冷声道:“我要去换衣服。”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让你走!”
司锦寒看时南的眼神里掺杂了一丝委屈。
日料有什么好吃的,他也可以学着给时南做啊!
时南不耐烦了,一巴掌拍在司锦寒抓着他的那只手上,生气的说道:“你别丢人现眼!这是在外面,你非得闹得人尽皆知吗?!”
一双双视线齐刷刷的盯着这边,只能看得清在做什么,却听不听说什么。
他们只能看见司锦寒怒发冲冠的拎着时年,时年气的伸手推司锦寒,一副快要打起来的凶狠样。
一旁的赵顺呆的跟个鹌鹑似的,显然两边都不敢惹,至于秦远呢?作为老板,肯定是来帮自己家的台柱子撑腰的!
他们潜意识里的认为,时年把司锦寒惹生气了,不顾场合也要对时年大打出手!
果然,传闻属实!司锦寒不喜时年!
作为听到了全程的赵顺,只觉得自己像是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
他……他听到了什么?
司锦寒丝毫不知道收敛,怒声道:“人尽皆知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时南是老子明媒正娶的媳妇!”
时南气的瞪他:“谁跟你明媒正娶?!”
司锦寒怒声道:“早在十几年前就定下了!你别想赖账!”
赵顺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他迷迷瞪瞪的往回走,一旁的助理看见他这脚步踉跄的样子紧忙过来扶着:“赵导。”
赵顺拍拍他的肩膀,说话都有点大舌头:“我……我有点中暑,都开始幻听了,今天先到这吧,我得回家歇歇了……”
司锦寒不容拒绝的的拎着时南的衣领把人往出拽,连时南换衣服的时间都不给,秦远总不能在这种地方跟司锦寒大打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司锦寒把时南拎出剧组,硬塞进车里。
时南抬手就照着司锦寒的肩膀一拳打过去,这一下子对于司锦寒来说不痛不痒。
时南怒声道:“你有完没完?!以后不许来剧组!”
司锦寒蛮横的说道:“我是投资商!凭什么我不能去!”
这话说的道理十足,时南气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反驳的话。
他冷哼一声,扭头不看司锦寒,司锦寒也冷硬着一张脸开车!
司锦寒把他锁在车里,一个人下车买菜,拎着两大袋子果蔬回来,气哄哄的说道:“我给你做日料。”
时南的声音冷的几乎夹杂着冰碴:“我不想吃。”
“你必须吃!”
司锦寒冷着一张脸开车,时南转过头看向他,积压了几天的话终于再也压抑不了,他冷声道:“司锦寒,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司锦寒薄唇微抿,不吭声。
放过?他要怎么放过?如果能放过,他也不会痛苦了两年!
从见到时南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不会再甘心于回到那两年不见天日的生活里!
时南冷眼看着他,那眼神冰冷的如同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明白,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也不会再次喜欢上你。”
司锦寒的唇瓣动了动,他克制着心脏那几乎撕裂的疼,颤声道:“我不信!”
时南苦笑一声,这一声笑里包含了太多辛酸,他的声音变得锐利:“不信?你凭什么不信?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被你当狗一样羞辱,被你扔进会所里任人糟蹋之后还要继续爱你?!”
“凭什么啊司锦寒?我掏心掏肺爱你的时候,你看都不稀罕看一眼,恨不得我死的远远的,我是你最拿不出手的玩意,如今我离开你,我的生活在渐渐恢复正轨,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你却再次出现了,口口声声的说着要带我回家,一口一句为了我好,你自己都不觉得可笑吗?”
“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那些过往,是不是几顿饭,几句空口白话就能全部抚平的?我时南不是任你摆布的傀儡,不是你你勾勾手我就必须要跟你走!”
直白的话语刺激的司锦寒方向盘都有些握不住,幸亏已经到了家的楼下,否则可能他连车都开不了。
他几次张口,喉咙处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出的声音嘶哑的分不清是什么。
一字一句都是那么艰难,他低着头,颤声道:“我……我对不起你,是我蠢,最后会所的时候……我以为只要你拒绝了,那些人就不敢碰客人,我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我……”
那血淋淋的一幕幕在他眼前再次闪过,所有的解释都在这一刻显得苍白无力。
他给时南造成的伤害永远存在,时南身上的疤痕不会被岁月抹平,那是被那些畜生用皮带硬生生抽出来的,生生刻在时南的身上,记忆上。
所有的痛苦都是他司锦寒给予的。
时南爱他爱的人尽皆知,可他所谓的爱,却无人知晓,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认为那些是爱,最后却尽数变成了病态的折磨。
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倚靠在椅背上,伸手捂着眼睛,可泪水还是从缝隙溢下来。
他的声音哽咽的不成调:“南南,我有错,我是畜生……是混蛋,我对你做过很多猪狗不如的事,也对你说过很多谎,可是……可是我爱你这句话是真的,我知道错了,我已经很努力的学着去爱你,我不会再伤害你。”
“我求你……求你给我个机会,给我个挽回的机会,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不能一直对我这样,你给我松个口,你不需要回应什么,你只要看着我对你好就行了,我是真的知道改变了,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把以前我所有对你的伤害全都在我身上来一遍,两遍,全都报复回来!我求你,求求你,再继续爱我……继续……爱我……”
那双漂亮的如同艺术品一样的双手上有了遐思,上面布着不规则的疤痕,那是烫伤的痕迹,是当年一块一块搬着那些还带着火星的土块,双手被烫的不成样子,锐利的碎石将那双手划的血肉模糊后留下的疤痕。
他何时如现在这般狼狈,那两年疯了似的搜集时南小时候的消息,能得到一点都足以让他欣喜若狂,“时南”这个名字像是魔咒一样在他心底生根,不会随着时间被磨平,只会随着日月越发的刻骨铭心。
他宁可放弃一切来挽回的人,如今对他不屑一顾。
从他出生起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唯独时南……
时南抿着唇,微微低下头,掩住那幽深的眸光。
他推开了车门,轻声道:“别再爱我了,得不到的感情,只要放手就不会痛苦了。”
他就是这样做的……
司锦寒苦笑一声,坚定道:“我才不放手,死都不放!”
时南关上了车门,转身朝着电梯走去,司锦寒整理好情绪,把脸上的泪水胡乱抹去,赶紧拎着购物袋下了车,追着时南进了电梯。
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沙哑,眼圈都是红红的。
“南南,今天……今天晚餐可能会晚一点好,我回去学一学,等做好了叫你过来吃。”
讨好的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时南摇摇头:“我不喜欢吃。”
司锦寒不气馁:“那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别的。”
“不想吃你做的。”
话音落下,电梯门打开了,时南走出来,当着司锦寒的面关上房门。
司锦寒落寞的站在门外,拎着袋子的手青筋暴起。
他默默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一个人进了厨房,一边处理食材,一边照着教程学。
晚餐依旧丰盛,他扬起笑,敲响了那道连接着他们的房门,叫道:“晚饭做好了,过来吃饭了!”
话音落下,半晌没有回应,司锦寒也没盼着时南会搭理自己。
他硬生生捎开堵在门缝的泡沫胶,推开了一条缝,入眼的却是一片漆黑,安静的没有半点声响,显然人不在家。
司锦寒额角一跳。
他记着时南晚上没有什么事了,怎么会不在家?
心下焦急,他顾不得什么,照着墙上的门狠踹过去,这一脚连着墙都颤了颤。
猛踹两脚,一扇门拦腰断开,司锦寒长腿一跨迈了过去,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堵在门前,他越过之后紧忙挨个房间寻找。
“南南?”
“南南,你在楼上吗?!”
楼上楼下走了个遍,一个人影都没有,他一个人孤寂的站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显得有些可怜。
口袋里的电话震动两下,他拿出看了一眼,是派去跟着时南的人打来的。
他按下接通,对方立马说道:“司总,刚刚夫人下楼了,我跟在后面,看到夫人……进了gay吧……”
第110章 亏我忍那么久,你是不是就想着这一口?
“夫人他……进了gay吧。”
司锦寒脸上的焦急瞬间被阴鸷所取代,捏着手机的指尖都因为用力而开始泛白。
眼底怒意翻腾,声音低沉阴森:“把地址,发给我。”
——
舞池里风情各异的人在扭动着身体,穿着暴露,一眼望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时南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自顾自的盯着某处发呆,出众的样貌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却没人敢凑上前。
音乐声震耳欲聋,烟酒味掺杂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这样的环境时南很不喜欢。
他知道有人跟着自己,那不是什么狗仔,而是司锦寒的人,他就是想用此举来让司锦寒厌恶,让司锦寒心死,彻底远离他。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各种冷言冷语都试过了,他一点都不想再续那可笑的前缘,只要能逼走司锦寒,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他打算一会儿有人过来搭讪他就会跟着走,然后去宾馆的时候趁机跑掉,给那个跟踪他的人造成他已经和人睡过了的假象,奈何自己在这里坐了这么久都没人过来,让他主动出击他又做不到,看着那一个个人他就想转身跑掉。
“一个人啊,在找伴吗?”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离的极近,时南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去看,可这一下和身后的人碰了个面对面。
身后的男人看上去约摸着三十多岁,英俊帅气,身上穿着西装,一副商业精英的样子。
男人轻笑一声,过来坐在时南身旁,将端着的一杯酒递给时南,暧昧的说道:“你长的真好看,原来漂亮的美人也会一个人过夜啊。”
时南唇瓣微颤,强压下心头那转头就想跑的冲动,勉强冲着男人微微一笑,漂亮的桃花眼也随之眯起,说不出的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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