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月桃胡
赌局归赌局,被钓了这么久,偷亲不过分吧。
先爽一把再说。
靳原捏住江舒亦下巴,怕留痕迹被发现,含着他唇百般舔舐,又含住舌尖,探进去轻轻吮吸。
不时吞咽,喉结上下滚动。
靳原想,妈的,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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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感谢不诉离殇投喂的猫薄荷,女孩子不要熬夜磕cp,不散散散ovo,倘若和我浮游云上,克朵,nojam,渡千帆,三万盏投喂的鱼粮~
第43章 求我
怕弄醒江舒亦,靳原浅尝辄止,蹲在床边,安静地看着他。
呼吸平稳,睡得很沉,药效起的作用。靳原出神片刻,江舒亦隔三差五颓丧着表情,总被说高级厌世脸,大概是没睡好的原因。吃药治标不治本,得找中医调理身体。
看了许久,蜻蜓点水般,俯身亲他的额头和眼睛。
靳原反侦查意识强,纸巾沾湿,擦干净江舒亦唇边的痕迹,又给他掖被角。
和进卧室时拍的照片相对比,确认一切物归原位后,放轻脚步离开。
江舒亦睡前习惯反锁门窗,卧室窗户一扇对着教学楼,另一扇对着阳台的走廊,也都反锁了。
靳原从阳台翻窗进来的,出去后,用校园卡拨动锁扣,恢复反锁状态。
夏季天亮得早,八点半像正午,斑驳的日光随着薄纱浮动,跳跃到床头。
江舒亦似有所觉,闭了闭眼,翻身闷进被子里,窗帘好看但不遮光,想换一直没换。
周末难得赖了会儿床,没多久门被敲响。
靳原:“Aysen,醒了吗?”
“有事?”江舒亦问。
“陪我去看中医。”
江舒亦掀被下床,倚着门边扫视靳原,“你怎么了?”
靳原望着他唇,“火气旺,开点降火茶。”
“你这样看着我,”刚睡醒,江舒亦浑身泛着慵懒冷淡劲,摸靳原的下颌,“是要玩角色扮演吗,我是医生?”
“你在想什么?我牙龈都红了,”靳原张嘴给他看,“真上火,没含沙射影,你变得好色 情。”
“被你污染的,九点我们出门。我去刷牙,你把你晒的鞋子摆好,顺便浇一下阳台的花。”
靳原笑着说:“让我做牛做马……”
“什么时候给你草?”江舒亦推开他脸,“我听了八遍,已经不刺激了,多看看书,扩充一下你的词汇量。”
靳原连夜找的老中医,年过古稀,听说望闻问切的水平一流,住在隔壁区。
睡意袭来,靳原忍不住打哈欠,趴江舒亦腿上睡。
见冷气对着他脑门吹,江舒亦把扶手盒的挡板往下压,“你昨晚没睡?”
靳原压低嗓门,以他俩能听见的气音讲,“做了一晚上春梦,体力消耗过多,太累。”
江舒亦低头看他,手掌覆着粗硬的寸头,“一晚上就累成这样?”
戏谑中带着嫌弃。
靳原对上江舒亦的脸,依旧压着声,“我还是更喜欢你哭起来的样子,脸色潮红眼睛含着泪,漂亮得很,叫得也好听。”
江舒亦淡淡道:“果然是做梦。”
中医馆窝在巷子里,远远就闻到浓郁的药材气味,是座有年头的房子,外间诊疗,里间用罐子煎着药,咕噜咕噜冒着响。
老中医胡子发白,看靳原舌苔,颤颤巍巍地摸脉,“小伙子精神气足,没什么问题。”
靳原换位置给江舒亦,“来都来了,你也看看。”
老爷爷给江舒亦把脉,又让他描述症状。
江舒亦思索几秒,“一切正常。”
靳原:“怕冷,大夏天边吹空调边盖毯子,盖了也手脚冰凉。食欲不振特别挑食,低血糖身体虚,跑两步累到不行,睡眠质量很差,经常吃助眠的药,一吃就睡得浑浑噩噩,有时候早上起来会头疼……”
让他自己回想,江舒亦认为一切正常,靳原一说,代入进去又件件符合。
江舒亦听着,觉得自己怕是快要死了。
“气血不足脾胃虚弱,忧思过虑的原因,”老中医慢慢悠悠地写方子,嘱咐道,“吃的药先停一停,失眠重在调理。”
刚回国那段时间总睡不好,调时差买的,后来吃上瘾了。有耐药性后换过好几种,初期效果明显,最近吃的这款才买不久。
抓了七天的中药。靳原噼里啪啦打字,把老中医的嘱咐记在备忘录里。
出了医馆,江舒亦看着靳原,装上火,分明为了带他来看中医治疗睡眠。
用笃定的语气说:“靳原,你昨晚进了我房间。”
“你每次睡觉都反锁门窗,我怎么进?”靳原若无其事地否认。
“你看着我吃的药,并且你很会撬锁。”
“你以为我是监狱里逃出来的罪犯,什么锁都游刃有余?体育馆侧门年久失修,随便撞就能撞开。Aysen,你的门是防盗门。”
“那为什么我床头柜上的闹钟,移了位置。”江舒亦望着靳原眼睛,观察他反应。
靳原笑起来,“宝贝儿,干嘛编造这种细节诈我。”
“你的意思是你能确保这种细节无误?”江舒亦心里有了数,颇觉好笑,骂他,“监狱预备人员。”
低估靳原了,他裸睡,一丝不挂躺床上,靳原竟然都能忍住。
不知该夸靳原自制力太好还是好胜心太强。
拐出巷子,来到当地的风情一条街,玉石玛瑙之类的珠宝卖场,到处宝光十色。
店外摆着摊子,用玻璃隔开,布满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放极具美感。等车之余,两人站着看了会儿。
靳原拎着鼓鼓囊囊的中药袋子,发现串绿松石圆珠手链,像小时候玩过的弹珠,饶有兴趣地让老板娘拿出来。
江舒亦有些为难,材质极优的天然绿松石价值不菲。稿费过阵子才到账,他手头紧,买了绿松石,别说购物车里没舍得下单的经典藏书,这周的生活质量直线下降。
见靳原又挑了几个,制止道:“把这些放回去,只买绿松石。”
老板娘已经将靳原挑的玉石搁在了玻璃柜台上,玉面光滑透明,璀璨夺目。
“为什么?”靳原对江舒亦讲,“这个烟水晶你看了一眼,冰彩玉髓看了好几眼,金绿猫眼石看得最久,还夸漂亮。”
打开付款码,望向老板娘,“算上绿松石,一起结账。”
老板娘报了个数向他确认,靳原眼都不眨地买单。
江舒亦阻拦不及,惊诧道:“你哪来的钱?”
“银行抢的,”靳原纳闷地问,“我看起来很穷?给你买几颗石头都买不起?”
语气随意,恍若这点金额微不足道,江舒亦更为惊诧。
“不用打包,”靳原告诉老板娘,囫囵抓起玉石,给江舒亦,“拿着玩。”
江舒亦:“你不是父母双亡?”
“谁说的?”
“学校论坛,我还问了……”朱浅,但只问了一半,江舒亦止住。
“论坛还说我是gay,”靳原改口,“你的聪明劲呢,怎么什么都信啊?”
江舒亦在心里反驳,但凡你生活过得精致点,我都不会信。
“想当老板娘吗?”靳原朝他笑,“现在认输,我把这家店买下来送你。”
老板娘穿着一袭绿色长裙,盘着头发,优雅地摆手,“百年老店不卖,我老板娘还没当够,要买买对面那家,我的竞争对手。”
“行吧,”靳原接茬,“那就买对面的,Aysen,要不要认输?”
手里的冰彩玉髓沁凉,江舒亦想的却是,他留的应急基金算上了靳原的份,甚至给靳原存了笔留学预备金。
这混蛋居然是个富二代,白存了。
预备金变成可支出的金额,思及其数目,江舒亦有种骤然暴富的爽感。
“认输?”他看着靳原,轻笑道,“你做梦来得快一点。”
中午在校外吃的饭,三汁焖锅。
靳原支着下巴,“江舒亦,你好爱我,自己喜欢的不买,给我买绿松石。”
“你更爱我,”江舒亦说,“我多看了哪颗玉石一眼,你都能猜到我想要。”
靳原就笑,“那你天天看我,原来也想……”
“想你安静点。”江舒亦夹起块土豆塞他嘴里。
午睡结束,喝了碗中药,苦到江舒亦下意识呕吐。
他缓了半天,算好时间去接kevin。
Kevin金发碧眼,典型的欧洲人长相,拎着行李箱,抱着花束,安静地在校门口等待。
见到江舒亦的身影,笑着招手,“Aysen,好久不见。”
Kevin年近三十,大江舒亦六七岁。他们的交情始于Hogan,日积月累的相处下,彼此间也像亲人般。
比起Hogan略显烫嘴的中文,他切换得格外流利,“终于有机会来参观A大,我给你带了茶叶,和旧居所里你母亲的书。”
午后烈阳炽热,江舒亦领他回了公寓,路上寒暄片刻,Kevin称订好了酒店,拜访完他后,会和朋友在江城逗留一周,观赏黄果岭的瀑布。
到了公寓,江舒亦放下花束去泡茶,Kevin打开行李箱,小心翼翼地将何韵的书摆放整齐。
靳原听见声响,拧开卧室门,睡眼惺忪问江舒亦,“你刚去哪儿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见沙发上坐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瞬间清醒。
看向江舒亦:“这谁啊,你朋友?哪个朋友?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