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总裁Alpha离婚后我实现了财务自由 第33章

作者:白鹿 标签: 近代现代

施忘言追上来,就走到周遇身后,说:“让司机送你回去吧,你就算再不待见我,但也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仍然好声好气的,这到让周遇诧异了一下,他以为像施忘言这种成功人士,又是高等级Alpha,是受不了被人奚落的,没想到施忘言一点不在意。

这份胸襟着实让周遇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

大概周遇脸上的惊讶表现得太明显,施忘言忍不住一笑,对他认真道:“就当我为今晚的举动赔个不是吧,我真的很抱歉,你说的话,我都记下来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这个人真是十分自信,被人当面拒绝,既不气馁,亦不会因此偏激。周遇心想。

见周遇不说话,施忘言拿出手机叫了司机过来。

打完电话,他和周遇并肩站在一起,周遇仍没有说话,施忘言见此,不能说不灰心的。

只是他向来不会把自己的负面情绪表现出来,于人于己,发脾气都不会解决问题的。

况且,会被周遇拒绝,这是他意料之内的事。

周遇难以讨好,也不是今天才表现出来的,想一步到位就能成功,更非现实。

今天的冒失举动,也全是他的错。他一见到周遇和前夫拉拉扯扯,就失去了理智。

他是知道周遇前夫的,本市的名流圈能有多大?孔思敬又是名人一个,他的离婚也算一件大事。

在没有见到孔思敬本人之前,他觉得孔思敬不足为惧。周遇这样的Omega,离婚就是离婚,不会多说一句软话。

可是,他再没想过,周遇和前夫相遇,会是那样暧昧、余有旧情的模样。

那是他认识的周遇吗?

原来他也会回头看一看抛弃他的Alpha,还愿意让他名誉扫地的人触碰?

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周遇其实很爱这个Alpha。

曾经,周遇是和这个Alpha琴瑟和鸣过?

这个认知,让施忘言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颓丧和嫉妒一时充盈了他的身体,他急切地想做点什么来证明,他其实比周遇的前夫更优秀,更出众。

但是事实证明,头脑发热情况下,他的行为比起周遇的前夫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是Alpha的劣性根,他曾也以为自己不会有这么鲁莽的时候,可是遇到周遇,他就像把Alpha会犯的一切错误都一一走上一遍。

周遇会怎么看他呢?

施忘言看着周遇目视前方的侧脸,心里有了答案。

全都弄糟了。

不,比之前还要糟。

他现在对周遇而言,比路边上的一个陌生人还不如。

对陌生人,周遇向来都挺客气的。

“周遇……”气氛凝滞,施忘言比不了周遇的冷静,又想说点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周遇的手机震动起来。

周遇低头看了一眼,是二哥周景打来的。

二哥找我什么事?周遇想到了前两天交给二哥的事,心说,难道已经办好了?效率还挺快的。

他接起电话,无视了一旁施忘言欲言又止的神色,低声道:“二哥?”

周景的声音很急:“遇遇,你快回家一趟,爸爸说要他要跳楼给你看!”

什么?!周遇的脸色变了变,只是声音还很沉稳:“具体说明一下。”

周景火急火燎道:“没时间了,爸爸已经站在顶楼上,拦都拦不住!”

周遇顿时面色难看起来,他这个爸爸老了老了还学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了,真是宝刀未老!

“二哥,爸爸跳楼,我去能做什么?你和大哥都拦不住,我一个Omega就能?”周遇说。

他讲电话的时候,没避开施忘言,施忘言不好意思听他跟人说话,就稍稍离远了两步,撇过脸,目光看向别处。

只是周遇说的话信息量实在惊人,叫施忘言忍不住拿眼觑了一下周遇。

周遇现在没空关心别人,专心听二哥说话。

周景道:“爸爸说他写了一份遗书,里面说明自己自杀的原因,等他一死,就有人发给记者!小弟,你还是回来一趟劝劝爸爸吧!”

周遇气得忍不住拿着手机的手都颤抖了一下,他爸爸这个做法,可不就印证了那句,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他是欠了爸爸什么?生他的是妈妈,养他的也是妈妈,爸爸做过什么?

周遇很是吸了两口气,才让声音没有发抖,说:“你跟爸爸说,我现在就过去,如果等不了,那我就去给他收尸!”

周遇说完,就狠狠摁断了电话。

施忘言听得心里已有了数,这会儿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门口。

施忘言什么都没说,默不作声下了楼,打开靠路边的车门,看向站在阶梯上的周遇。

“不是赶时间?”施忘言说。

周遇现在也没有资格再说保持距离的话了,看了一眼施忘言,便低头下了楼梯,弯腰坐进车内。

这样也好。周遇心想,施忘言看起来也不是个轻易肯放弃的人。

连孔思敬都对他的家人退避三舍,叫施忘言实地感受一下他家是怎么样一个烂摊子,说不定就让他三思而行,不要轻易招惹他。

作者有话说:

周爸爸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正好这次终于拿到了出场片酬,亮亮相。

第45章

坐进车内,周遇向司机说了周家地址后,便一直沉默不语。

施忘言也没有说话,就在他以为周遇会沉默到底的时候,周遇突然开了口。

周遇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声音很轻地说:“谢谢你,我说了过分的话,你还愿意送我一程。”

这不是他的真心话,施忘言笃定,但是却也温言接话道:“我的事现在不重要,我没有怪过你,这一次是我的错,我会好反思的。”

这话完全不是要放弃的意思,周遇心里啐了一声,还真是顺杆爬。

但现在确实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他爸爸可是被他逼得要去寻死呢!

周遇只要一想到他爸爸的行为,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可以这般不要脸?

真的逼得他远走高飞,再也不联系才算有个终结?

周遇抿紧嘴唇,胸膛起伏了两下,才说:“我家里现在乱成一锅粥,到了地方,就不请你进去喝茶了。”

施忘言又不是为了喝茶才去的,他看到周遇的脸色发白,似乎被气到了,心里很是不忍。

但看周遇不想多说,只好点点头,理解地回道:“不用。”

他明白周遇的顾虑。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况且还是逼父跳楼这种丑闻,哪一件拿出去说,都能被戳脊梁骨。

国内最讲孝悌忠信这一套,尤其是孝一字,做父母的只要说子女一点不好,那做子女的可能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众口铄金,谁家不需要交际,没有儿女嫁娶?一打听对方的家庭,原来有这种传闻,就是再仁善的人家恐怕都不愿意。

婚错这一个儿女还好,那要是其他子女有样学样呢?

没有做父母的愿意冒这种风险。

周遇满腹心事,又有一些激愤积攒在心里无处发泄。以前好歹英童常去找他,现在离开孔家,英童也没法常来找他,就是找他,他也要去上课,几次三番,英童就打了退堂鼓,要来就在微信里问问他是否得空。

他实是许久没有和人说说心里话,因为两点一线,朋友更是没处交,平时有事做,倒也还好,无暇去想这许多让人心情不好的事,现在一有事,周遇就觉得举目无亲,六亲不靠,什么事都要憋在心里,真要把他憋出病来。

他又忍不住想,万一,万一父亲真的心一狠,死给他看呢?他要如何自处?又有什么颜面再说,爸爸的死与他无关?

固然,他心知,爸爸是不会寻死的,可是,“爸爸万一真跳了楼呢”这个选项还是三番两次跳出来,影响他的心情。

事到临头,周遇想,原来他还是会怕,怕得脚软手软。

一家人,果然最知道怎么拿刀来戳他的软肋。

他想了一会儿都没有头绪,心里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有,索性松了肩膀,靠在了座位上,仰着脸,说:“你不好奇吗?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施忘言听到他主动说话,立刻就道:“你愿意告诉我?”

这句话问得十分伏低做又小心翼翼的,听得周遇好笑,他坐直身体,侧头看他,说:“反正你待会儿到了地方,也会看到,没什么不能说的。”

千头万绪,想说的太多,周遇只好挑了紧急的介绍说:“我爸爸欠了高利贷,要我还,我不愿意,让他卖房给我,那我就替他还,结果你也听到了,闹得现在他要跳楼。”

微一顿,又道:“其实父债子偿,也没别处说理,就是那高利贷也觉得是我的责任,总不能看父亲去死吧?”

周遇笑一笑,说:“我就是不愿意,凭什么?爸爸要是待我好一些,像个正常的爸爸那样,不需要多体贴,只要像个正常的爱护子女的爸爸,我二话没有就拿钱去救他。可是……”

不仅没有,比那不关心子女的死活的父亲还要刻薄寡恩一些。

他抬眼看施忘言,认真道:“你记住我的话,到了我家,你不要下车,等我一下车,你就离开。你今天开出来的车太显眼……我家人见到了,恐怕又要生出其他是非。”

施忘言今天开的车实在豪富,一看就是身家不凡,周遇自己坐一坐就算了,他也不对施忘言有其他企图。但是让他的家人看到,眼睛都要瞪出眶去,怕到时候不是要死要活了,一家人都要转头另谋良婿。

施忘言听前面的话,还没有什么感觉,他并非对周遇的家世一点不知,所以没什么吃惊的。倒是周遇最后叮嘱他的话,施忘言有些啼笑皆非。

“你不信?”周遇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不由问。

施忘言当然信,泼皮无赖的路子嘛,但是周遇也委实小瞧他,便道:“我是个成年人,能应付得起意外状况,你担心我?”

孔思敬当年也如施忘言这般自信,夸下海口,善待他的家人,结果呢?

周遇有心呛他两句,让他别自大了,但是他们的交情还没到能吵架的地步,只好无言地盯着他半晌,不情愿地点点头,说:“可能吧,但是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办。”

不办,也随他吧,吃吃苦头也好,叫他看见他这样的Omega,立时头也不回地的拔腿就跑,千万不能再被缠住了。

很快,汽车过了两个红绿灯,就到了周宅的家门口。停好车,刚刚打开车门,周遇就听到一阵哭天抢地的哄闹声。

那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妈妈臧倩,也是,爸爸被儿子逼得寻死,一向视爸爸为自己的主心骨的妈妈又如何不哭不闹?

他叹口气,也不知道爸爸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轻轻松松就娶到一个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妈妈?

尽管妈妈也不尽职,但是普天之下,如妈妈这样的母亲是大多数,子女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揉搓自己的肉,谁能说她的不对?

反而是自己的丈夫,才需要敬着畏着,把他捧上天,才能成为一个社会意义上的好女人。

周遇刚下车,脚才刚刚落地,就被守在门口等情况的大哥周文瞧见,他立刻扔了烟蒂,大步冲过来,一手抓住周遇的胳膊,大声朝屋内喊:“周遇来了!都出来吧!周遇回来了!爸,快来看看!”

周遇的力气不如周文,周文这次生怕他跑了,下了死力气把他牵制住,一下子就把他从车子上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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