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沐逸
说完,自己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去睡觉。
裴谦这才歇了口气,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休息 。
他刚才急于奔命,甚至到现在腿脚都在发软抽筋,不受自己控制的在抖动。
裴谦想了想,这些人是谁,来追自己的人,有可能是庚三,也有可能是京城那边的。
想到京城,裴谦心中便隐隐的抽痛。
自己送过去的信,应该是没有到齐王府,可是,这么久自己都不在,难道父亲都不想着来找自己吗,甚至到现在,没有听到一点消息关于齐王二公子的事情。
裴谦很想说,你们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们了,可是他无法说出口,仿佛只要说了这句话,自己就真的在这世间是独自一个人了。
裴谦不知道自己现在要怎么办,他想回齐王府,想念自己的小院子,还有伯劳鹦鹉黄鹂他们。
自己不在,他们定然是最担心的。
下午的时候,裴谦感觉到饿了,宋茵茵还没有睡醒,裴谦便去厨房找吃的。
厨房里面各种东西都有,可是都是生的,裴谦自己从来没有进过厨房,面对这些只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将它们弄熟。
想要出门去找吃的,却害怕那几人还在附近找寻自己的踪迹,想了想,还是回到房间准备睡觉,等睡醒了再说吧。
裴谦努力让自己睡着,半梦半醒之间,突然闻到饭菜的香味,有浓郁的鸡汤香菇味道,还有玉米的甜味,虾肉包子的鲜香味。
裴谦终于忍不住醒来,却看到窗台上放着食盒,里面热气腾腾的饭菜香味扑鼻而来。
裴谦打开窗子,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人,又看了看眼前的饭菜,嘴里忍不住的冒口水。
内心挣扎了一番,最后对着窗外道:“既然有美食,我就吃了。”
他自己到不担心这里面会有□□之类的东西。
说完,就将食盒拿进房间,给宋茵茵留了一些,剩下的便全部进了他的肚子。
将最后一口鸡汤喝进嘴里,顺着喉咙咽下去,可以感觉到又暖又鲜香的鸡汤一路顺着喉咙到肚子里,口齿全部都弥漫着鸡汤的香味。
屋檐上的某人勾起唇角,笑得有些无奈,他家公子就这样吃不知道哪里来的饭菜,实在是很让人担心。
虽然担心,但是看到他将这些饭菜吃完,心里还是很满意。
到晚上天快要黑的时候,宋茵茵才醒过来,看到裴谦给她留的饭菜,很是惊喜的道:“看来我捡到一个宝贝,长得漂亮,又会做饭。”
裴谦张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宋茵茵吃完之后,将一切都收拾好,又换了一身美艳又有些露骨的衣服,道:“你若是愿意在我这里待着,想待多久都可以,反正我是一个人住,不会有别人发现你,若是要走,也随意。”
裴谦看她坐在镜子前细细的描着眉毛,道:“我就不客气了,先在这里打扰你几天。”
又看宋茵茵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终于忍不住,道:“这么晚了,你是要出去吗?”
宋茵茵扭头,回应了一个媚意十足的笑意,柔柔的道:“怎么,担心我吗?”
裴谦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纯净明亮。
宋茵茵心中一震,有些慌乱的错过眼睛,道:“好了好了,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别乱担心,好好待着先不要出门,我明天早上就回来了。”
她转身就要出门,裴谦立刻叫住她:“宋姑娘,我想要借你件衣服。”
宋茵茵一愣,道:“衣服?”
裴谦点点头,道:“我若是在这里被人认出来,总是会连累你,若是我乔装打扮一番,应该不会有人认出来。”
宋茵茵看着他,眼睛十分明亮,带着趣味盎然的笑意,带着他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道:“来吧,随便挑。”
裴谦看到里面各色红艳的衣服,耳尖发烫,却面上装作镇静的样子,随手挑了一件鹅黄色的收腰长裙,道:“就这件了。”
第45章
裴谦拿着那件女子的衣服回到房间, 如烫手般将它扔在床上,转身去倒了一杯水喝掉,心中才能稍微不那么发烫。
眼角瞥到床上鹅黄色的衣服, 又心中如揪起来般不自在。
宋茵茵在外面敲了敲门, 道:“宁谦,我要走了, 你一个人待在家里,我明日早晨便会回来。”
裴谦立刻走过去将门打开, 门外宋茵茵笑颜如花看着他, 身后背着长琴, 道:“我走了。”
裴谦看着她,心中满是对她的亲近。
刚要点头,却听到门外有敲门声, 咚咚咚的响了三下。
裴谦心中一紧,眼睛冰冷警惕的看向门外,宋茵茵笑着道:“不用紧张,是来找我的。”
说完就转身走向门外, 裴谦将身子掩在房门后,向外看去,隐约可以看到是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 那男人似乎向这边看了一眼,裴谦突然心中一跳,脑海中不可抑制的想到了庚三。
他的心砰砰地快速跳了起来,又仔细向外看去, 发现并不是庚三,庚三更高一些,身形紧削一些。
门外宋茵茵和那个男子已经走了,裴谦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满是汗意。
他暗自恼恨的咬了咬牙,心中又将庚三大卸八块了一次。看到桌上放着的食盒,眼睛暗了暗,走过去发泄般的使劲拍了下,却被震得手心发麻。
裴谦缩回手揉了揉,这才走到床边满脸平静的看着床上的衣服,内心挣扎一番,最终还是将它收到一边,准备等明天早上在说。
将衣服收到被子里,又笨拙的打了凉水洗了洗,才上床睡觉,他最近总是不自觉的发困,只要不做事情,呆坐在这里,不一会就可以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从窗子外面翻身进来一个人,房间里微弱的烛光闪着,将他的身影拉长,一直近到床前。
若是裴谦醒来,定然会知道这是自己恨之躲避不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