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方经济学
外面秦东栾开车离开,车声离着别墅越来越远,到最后彻底听不见了。乔延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后,从床上起来了。
乔延按照秦东栾说的,先去洗了个澡后,去把午饭吃掉了。吃掉午饭,乔延把餐厅收拾了一下,把脏了的碗筷放进了洗碗机里。
洗碗机里的水声震荡,乔延坐在阳光大好的餐厅,等着秦东栾给他发信息。
林间别墅离着机场有一段距离。等到碗洗完后,乔延收到了秦东栾到机场的消息。他回了个“知道了”。然后两个人在微信上就这样闲聊了起来。
闲聊了没多久,秦东栾要登机了。乔延又叮嘱了一声,秦东栾表示收到,并且跟他说要关手机了。
收到秦东栾的消息,乔延回复了个“好的”
回复完后,乔延也放下了拿得有些发烫的手机,坐在餐厅发了会儿呆。
今年比去年要暖一些。雪也比往常年下得少,都已经快春节了,也没下过几场大雪,而且最近天气都很好。
不过天气预报又说了,春节后会有一场大雪,也不知道预报得准不准。
乔延在餐厅坐了一会儿,坐了一会儿后,就起身离开了餐厅。他还没休息过来,另外吃了饭也比较困,可他也没有在别墅里再休息,而是收拾了一下东西,离开林间别墅回了南潭。
乔延和秦东栾在一起后,两人基本上都是住在南潭的。到了家里后,乔延和阿姨说了一声,让她晚上不用过来做晚饭。
说完后,乔延回了卧室,又洗了个澡。洗过澡后,乔延直接上了床。
现在已经下午快傍晚了,外面日光先比着正午熹微了许多。乔延关上窗帘,躺在了好久没有睡的床上。躺了一会儿后,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过了一旁的平板。
-
秦东栾飞行了十几个小时。
落地后给乔延报了一下平安,乔延照例是没有回复的。而秦东栾因为来的比较晚,和亲戚打招呼,另外就是疲乏,最后也就先回房间去睡了。
凌晨秦东栾被外面走廊里奔跑的孩子们吵醒。他拿了手机看了一眼,乔延发了消息过来,在乔延消息的上面,另外有另外一个app的消息通知。
秦东栾看着app的消息通知,眼睫下眸光微动了动,而后,他点开那个消息通知的app。在点开app后,视频里面,乔延坐在卧室的书桌前,正在做着数据。
自从去年两人在房间里做过后,秦东栾卧室里的摄像头就关掉没有再用过了。他们会在卧室里做很多事情,私密性不是特别的好,除了第一次的,后面都没有再开过了。
而他关了摄像头,且一直没有重新开启,现在有视频传过来,说明是乔延自己开的。秦东栾回放了一下记录,差不多是他睡着的时候开的。乔延想让他看到他,又担心打扰他休息,所以等他睡着后才将摄像头打开。
秦东栾回放了一下视频,基本上乔延就是在卧室里睡觉,早上醒了出去了一趟,估计是吃早餐。吃过后,就回到房间里,拿着电脑做数据了。
乔延身上有一种技术人员的那种数字感。清淡理性,这种感觉在他工作的时候,更为明显。而谁也不能看到,这样冷淡理性的乔延,在床上或者他身下是多么的生动。
这样的反差,也是乔延自己都不知道的魅力。
视频里他正专注地做着数据,做了一会儿后,乔延看了一眼时间,同时抬头朝着摄像头的方向看了过来。
看过来后,乔延安静地盯了一会儿,而后,他拿了手机,敲了一条消息。
【乔延:你在么?】
乔延算着秦东栾差不多要醒了,所以才发了这么一条消息过去。他发完后,也就没有抬头。其实只能让秦东栾看到他,他不能看到秦东栾这样的情景,让他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
他这样发完消息后,耳根稍热了热,就要把手机放到一旁。但他手机还没放开,秦东栾的信息就发了过来。
【秦东栾:在。】
乔延看着秦东栾发过来的消息,他的心脏也伴随着手机的震动震得有些发麻。秦东栾应该是早就醒了,早不知道隔着摄像头看了他多久了。
想到这里,乔延眼睛动了动,手指停顿在了手机屏幕上。这样呆了半晌,乔延敲了一个字发了过去。
【乔延:哦。】
消息传来,秦东栾看到手机屏幕上乔延新回过来的消息,轻轻地笑了起来。
-
秦家的年过得和往年一样热闹。
秦东栾今年没有和去年一样,除夕夜就回国。他在欧洲过完了除夕,到了初一晚上的时候,才去找秦老太提了要回去的事情。
这两日,秦家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麻将桌前的。过了个年,气氛热闹不少,棋牌室里全是哗啦啦的麻将声和说话声。
秦东栾去找了秦老太,说了要提前回去的事情。秦老太和去年一样,照例没给秦东栾为难,只叮嘱了他路上小心。
而这边秦老太轻易放行,其他几个长辈却没那么容易放过秦东栾。桌上有秦母,秦老太,另外还有秦东栾的两位伯母。
这两位伯母素来也是与秦母比较交好的,对秦东栾也比较亲近,所以更能开得起玩笑。这边秦东栾说了回去的事情,另外一旁的大伯母一边摸着麻将一边和身边的二伯母道。
“今年回去得晚啊。是感情不如去年了嘛?”
大伯母这么说完,二伯母笑起来说。
“这怎么能是感情不如去年才回去得晚的?这明明是感情稳固,不在乎这朝朝暮暮,所以晚回去个一两天也不打紧。”
二伯母说完,大伯母随着一起笑了起来。
两位伯母说着笑,秦东栾站一旁听着,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秦母听了,也随着笑起来说。
“那你们这是认定我们家东栾有对象了嘛。到时候东栾领回来,你们可要掏红包。”
“掏掏掏。真领回来自然要掏的。但谁知道这到底往不往回领呀。都一年多了,还在这神神秘秘,我们都什么都不知道呢。”大伯母道。
“就是。东栾你也够神秘的,我们可都知道你有对象了啊,就你以为我们还不知道呢吧。我们几个叔伯婶娘,可都看多了你们这些小辈在感情上这些弯弯绕绕了,想瞒着我们可没门。”
二伯母这么说完,秦东栾站在那里,也只是听着没有说话。
“你们可别在这么诈他了。”秦母笑着道,“他可不吃你们这套。”
秦母这么说完,眼看着就是要护着儿子了。大伯母二伯母也见好就收,笑着说:“行嘛。还是你妈疼你。”
“那你也疼疼你妈,早点领个朋友回来嘛。”大伯母说。
这话大伯母说完后,秦东栾才应了一声。
这边秦东栾应声完,一旁听到聊天的秦清也过来了。她刚才就在隔壁桌看俞松他们打麻将,这边的话可是听的一字不落。她本想过来给秦东栾解围的,可她出手前,早被不知情的秦母给解围了。
听了母亲的话,秦清看了一眼母亲,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只跟秦东栾道。
“你机票不是订得两小时后的吗,行李还没收拾呢,抓紧去收拾一下。”
秦清这么说完,秦东栾看了她一眼。秦清眼神示意,秦东栾和桌上的长辈又道了别,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秦东栾离开,大伯母看着秦东栾离开的背影,说:“你看看,就打趣了他两句,母亲和姐姐一并过来护着。”
被大伯母说了一声,秦清笑起来,说:“我可没有啊,这不是怕耽误嘛。”
“耽误就不回去了呗。还能真有人在等着呀?”二伯母说。
“二伯母你诈我。”秦清说。
二伯母又笑了起来。
“不过东栾确实也不小了。去年还有个什么聂小姐,今年完全没影啊。”大伯母说。
大伯母这么说完,秦母在一旁摸着麻将,道:“他今年忙得要死,想有也得有时间啊。”
“别是人家有,怕你要求太高,不敢往回带。”二伯母开玩笑说。
“我能有什么要求呀?”秦母笑着说。这样笑着说完,秦母想了想,道:“你们去年不都跟我说了吗,还是要看他喜欢。”
“只要他喜欢,我就没什么要求了。”秦母道。
“听劝。”大伯母说。
“这也不是听劝不听劝。”秦母道,她一边说着,一边摸着牌,对大伯母道:“就是你说的对,和小辈作对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反正孩子这一生,只要按照我们最低的要求过完就行了。那我们最低的要求是什么,无非就是健康平安快乐。”
“父母哪有和孩子做仇人的。”秦母说。
秦母突然说了这么多话。这心境纯透的,倒让大伯母二伯母有些刮目相看且接不上话了。一旁秦清听着,也微怔了片刻,随后笑起来说。
“我妈说得对。”
这话秦清说得也没错,毕竟她也已经为人母了。
秦清说完后,桌上几个女人也都随之点了点头,可能也是想到了些什么,桌上一下稍微有些安静。
手上这把牌这么摸着,摸了最后一张后,秦母对秦清道。
“你替我看下牌,我去个洗手间。”
秦清看了秦母一眼,应了声“好”,而后就坐下了。
秦清坐下后,秦母和桌上几个人说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棋牌室。棋牌室外面,全是秦家的小孩儿,为首的孩子王齐以梵正带着他们玩儿游戏。
不管是棋牌室还是客厅里,到处都是一家和乐融融的气氛。秦母沿着楼梯上楼,敲了秦东栾房间的门。
房间里,秦东栾正收拾行李,听了敲门声后,过去开了门。
门打开,外面站着秦母,秦东栾看着母亲,叫了一声:“妈。”
秦母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今年确实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也知道了很多的事情。整个家里,大家都维持着原状,仿佛就把她隔离在外。
可是她是一个母亲。孩子的一些变化,她远比外人要更能敏感地察觉感受到。而她也如他们料想的那样,想过去抗争一下。可也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她不知道她的丈夫,女儿,儿子,是如何就这件事情达成一致的。现在,在这件事情上,就还只有她的态度没有表明了。
她抬头看着秦东栾,望着她引以为傲的儿子。
看了片刻后,秦母说。
“等过几天我们回国,带他来家里吃顿饭吧。”
秦母说完,秦东栾站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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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栾今年还是提前回来的。
他年前走的时候,乔延没去送他。年后他回来,乔延去接的他。乔延站在接机口,远远就看到了秦东栾。秦东栾出来后,也一眼看到他。两人在接机口汇合,秦东栾看着乔延,伸出手臂简单地抱了他一下。
虽然长年累月在一起,可是分别是真的分别,不能碰触,不能感受,自然也是十分思念与想念的。
乔延像是飘零的叶片,被秦东栾抱在怀里,他身上的气息一下充盈到了他的周身,乔延在睁开眼睛看秦东栾时,眼睛都比刚才要明亮了。
他抬头明亮地看他,秦东栾低头看着他,眸光轻动间,抬手抚了一下他的头,说。
“先回家。”
秦东栾说完,乔延站直身体应了一声。
“好。”
应完之后,乔延和秦东栾并排着,两人朝着机场的停车场走。在走着的时候,乔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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