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子坐怀乱
江婉红脸点点头,也不知听进去多少,她还想问些什么,可见霍启皱眉模样,只好又憋了回去。
周遭灯火流光,二人却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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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洛舒朗:我该出本书,叫《把妹一百式》!(??????)??
霍启:纨绔膏粱,不是良人。[○?Д′? ○]
青阳:老攻消气嚯。(?ω?)
霍启:还有你,你去太子府干嘛???[○?Д′? ○]
青阳(委屈ing):……
第48章
东宫太子府。
太子府门不似禁宫,也不似皇城,府门前清清静静,毫无装饰,既没有张灯结彩,也无人来往拜谒,寂静得有些异常,上元节的节日气氛似未能将这里感染。
偌大的府里偶有掌灯的仆人走过,也都衣着朴素,脸上没带着节日该有笑意,而是低眉垂首,快步急行。
管事走到承运殿,发现殿外的两个小子正偷懒,倚着柱子睡觉,管事眉头一皱,上前一脚将一个小子踢醒了,另一个也跟着醒来,他二人见是管事,忙爬起来请罪,小声道,
“管事,您怎么来了?”
管事狠狠剜他二人一眼,但不好此刻发作,只强忍了脾气,低声骂道,
“胆敢玩忽职守,小心我治你们的罪,”他又看了看承运殿紧闭的大门,问道,
“太子可还在殿内。”
“在呢,已经待了许久了,方才又叫人送了酒进去,奴才数了数,已经是第三瓶酒了。”他说着,伸出了三根手指。
管事脸上有些忧心,望着殿门愣了几秒,而后叹口气,吩咐道,
“皇上指不定会派人来送点东西,要是让宫里的公公见到殿下这般模样,只怕又要嚼舌根了。你们仔细照看着,勿要偷懒,再让我看见,小心扒你们的皮。”说道最后,他又骂起人来。
二小儿瑟缩脑袋,应道,“知道了管事,再不敢了。”
“恩,”管事点点头,又问道,“世子可在里头。”
“在呢,进去了就没出来。”
“恩。”管事点点头,走远了。
承运殿内仅燃着几只白蜡,帷幔无风自动,烛火闪烁,光影斑驳,本当与府中妻妾共度元宵的洛天成萎靡的半躺在一根朱红主子旁,发冠有些微松散,鬓边碎发零落,颓废得不似平日严谨模样。
洛天成软着半边身子为自己倒酒,一手执着酒壶,一手拿着白玉杯,可能嫌弃白玉杯口径小,抛了小杯,拿着酒壶,对着壶嘴就要往嘴里塞,旁边一只手及时阻止了他,
“天成哥,你少喝些,没准一会皇伯伯还得传你进宫。”到时候一身酒气,难免皇伯伯要想些什么。
一旁还坐着洛青阳,为了方便与洛天成说话,他也径直坐到了地上。
洛天成眼神飘忽,看了看洛青阳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扯到自己怀里,抛了酒壶,低垂着头,
“青阳,没有人记得,没有人记得今日是母妃的忌日。”
洛青阳本想将手抽回,可听见他这般言语,心里终是不忍,劝慰道,
“怎会,天成哥不是一直记着皇伯母吗,我也一直记得。我永不会忘记,当年若不是皇伯母将我误吞下的毒酒引出,我怕是早已殒命,可明明皇伯母自己也已中毒,如果不是为了救我,耽误了时辰,说不定皇伯母就不会去世。”
听见洛青阳这般自责的话语,洛天成忍不住安慰他,
“同你又有多大关系?就是没有你,母妃饮下的毒酒太多,也只能回天乏术,不怪你,要怪只能怪贱庶人姚氏,心思歹毒,蛇蝎心肠,毒害我母妃。”
看着洛天成颓靡的模样,怕他又要陷入当年的回忆不能自拔,洛青阳也强打起精神来安慰他。毕竟,若论丧母之痛,他也感同身受。
洛青阳的母妃也在他十岁那年生病去世。
“天成哥,你该从回忆里走出来,不能只活在痛苦里,你连静安王都能谅解,又何必为难你自己呢?”
洛天成摇摇头,声音晦涩,
“阳儿,你不懂,都怪我无能,当年我若是能更讨得父王欢心,姚氏也不至于如此猖狂,敢下毒害我母妃。”
殿内原本半开的窗户突然刮进一阵风,将洛天成为元燕后烧得香纸黑灰吹得漫天飞,碎屑粘了二人满身,还有些落进酒里,洛天成随手捻了点纸灰在拇指之间摩挲,无奈道,
“宫里只有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母妃的忌日,父皇怕是已经忘记了吧。”
当年母妃对父皇的即位出了大力,甚至为了巩固父皇的位置,设计亲手杀害了他权倾朝野的亲舅舅,母妃一族的势力也随之消解,父皇因此才没了后顾之忧,奈何天子薄情,父皇却被妖妃姚氏迷了心神,姚氏诞下皇子后,父皇对他也再不似以前那般宠爱,而曾经对母妃的誓言和承诺,早成了过眼云烟。
母妃去世多年后,在姚氏的策划下,洛天慎企图与他一争储君之位,众人多趋炎附势,见他大势已去,多有冷眼,那些年可真叫他看尽人间冷暖,
“这些年来,我侍奉父皇,处处小心,就怕一个不满意,父皇就要废了我另立他人。”洛天成抬起了头,青阳见他眼有泪光,知他心里难过,
“阳儿,我不明白,我与洛天慎同为父皇的儿子,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父皇最爱的永远是洛天慎。”
洛青阳听到这,也不知该如何作答,皇伯伯对洛天慎的偏心,是人尽皆知的,除了太子之位,老皇帝可谓对他百依百顺。
“或许,在帝王之家奢求亲情太可笑,什么都是假的,一切皆是虚无,唯有权力,只有权力才能让我安心。”
洛青阳皱眉,“天成哥……”
他还来不及说出安慰的话,门外值们的两个小子敲响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