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燕青燕来
“不行”,左饕说:“太晚了,可可累了。”
左大明更不乐意了,他就瞧不惯左饕这幅老婆奴的模样,有了傍家忘了爹,一大老爷们整日里可可长可可短,跟老妈子似的,可可你奶奶个熊啊可可……
虽然十多年没见,到底是父子连心,左大明刚看似胸无城府地笑了两声,左饕就知道他肯定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正色道:“我警告你,别一回来就讨人嫌。”
左大明刚想变脸色,白可在后面轻轻拉了拉左饕的袖子。
左饕把白可揽到身边,低头温声说:“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爸。”
白可赶紧鞠躬,“叔叔好!”
左大明似笑非笑地叼起一根雪茄,随便点点头。
白可贼贤惠,劝左饕说:“好不容易才见到叔叔,我们就听叔叔的安排吧。”
左饕:“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没兴致跟他秉烛夜谈。”
左大明脸拉得驴长,“明天呢?”
“明天可可有个重要通告——”
白可赶紧打断左饕,谄媚笑道:“没关系,没关系,通告可以取消。我们明天过去吧?”
左大明瞪了左饕一眼,又对白可笑说:“别介啊,耽误你工作就不好了,小明自己过来就行!”
白可心里咯噔一声。
左饕询问地看向他,白可只好点头答应。
左饕想了想,白可第二天会跟经纪人一起,应该没问题,于是对左大明说:“把你地址给我。”
左大明一手夹着雪茄,指点几个手下,“他们以后就跟着你了。明天去接你。”
左饕饶有兴致地来回打量几人,面瘫脸上终于露出明亮笑容,“就是刚才打我的这几个?好。”
众小弟:“……”
白可男媳妇儿见公公只觉胆战心惊,加之发现公公好像没太相中自己,更加怕惹公公不痛快,但还是鼓起勇气对左大明说:“叔叔,你们快走吧。”
左大明挑挑眉,“什么意思?”
白可:“…… 警察来了!”
左大明:“……”
他挥了挥手,众小弟全部飕飕地跳上车,特别训练有素。左大明朝左饕扬了扬下巴,也利落地坐进头辆车中。一时间引擎声大动,只一瞬空旷的大马路上就又只剩下他们一车两人。
二人对视,刚刚好像经历了一场梦。
白可抚上左饕的面颊,小声问:“你有没有受伤?”
左饕用大手盖住白可冰凉的手,摇摇头,长臂一展又把白可拉到自己怀中,把头低低地埋进了白可温暖的颈窝里。半晌无话,直到白可感觉到脖子上的湿意,才听左饕闷闷地在他耳边说:“可可,我爸回来了。”
白可“嗯”了一声,回抱住左饕坚实的背。
左饕又哽咽着重复了一遍,“我爸回来了。”
白可抱得更加用力。他真心替左饕高兴,特别特别高兴,可同时又为自己难过,因为从此他将不再是左饕的唯一。
白可一宿没睡着觉,第二天一大早神经兮兮地翻箱倒柜给左大明找礼物,把左饕吵醒后,又忧心忡忡地围着左饕转。
左饕哭笑不得,无奈说:“你要是想去,一会儿就跟我一起。”
白可说:“好,我先去商场”,忙忙地穿大衣,穿了一半又停下,慢吞吞道:“我还是不去了,叔叔明显想单独见你。本来就不喜欢我,我再没眼色,只怕会更糟。”
左饕笑了,“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
白可抿了抿嘴。他何其敏感,如何察觉不出对方的好恶?何况左大明的态度根本不加掩饰。
左饕揉了一把白可的头发,“对我这么没信心。”
白可想,我是对我自己没信心啊。
俗话说得好,对别人狠不算狠,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白可为了让左饕离不开自己,勇敢地把左饕扑到床上,不怕苦不怕累不喊疼不叫停,深吞浅吐、吸吮缠绵,彻底让他过了两把瘾。
两人磨蹭到将近中午才手忙脚乱地出发。
白可腰酸腿软又魂不守舍地录影不提,左氏父子见面倒是好好地说了席话。
左大明:“…… 你已经吃了三碗饭了,我真为演员行业的基本生活水平担忧。”他亲手给左饕斟了杯茶,“尝尝,大红袍。”
左饕正好口渴,端起来就给干了。
“……”,左大明:“所以,许博温救了你?”
左饕嘴里塞得满满,点头道:“对,我先是在沙漠里转了两天,后来被那家人救了,再后来遇到许老先生他们的。”
左大明皱眉,“他把你带回来,我感谢他,可他居然把你当他孙子的保姆培养!如果没有你,那小家伙儿早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左饕饿坏了,白了他一眼,不住嘴地吃。
左大明又沉思片刻,吁了一口气,“罢了,你的命是他救的,你护他骨血周全也应当应分。可姓白的小孩现在也老大不小的了,你这奶妈工作是不是也该停一停?”
左饕放下筷子,总算饱了。他吃了一大桌菜,喝了一整壶茶。
左大明吸了口烟,懒洋洋问:“这茶怎么样?”
左饕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