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燕青燕来
龙套们:“……”
死跑龙套的出身,最终变成功夫巨星,左饕是所有武打龙套们的偶像,是他们的奋斗目标,是茫茫大海上的灯塔。然而现实太过残酷,让人不敢直视——此灯塔真的很能打,尼玛这货简直是龙套们的噩梦。
他们猥琐地又做了几个动作,实在hold不住了,左哥今天凶猛得好似疯狗。
刑警对着匪头的胃部一个肘击,龙套组组长“呕”地一声一头撞在墙上。
其他龙套:“……”所有人全速撤退,左饕直觉地追了几步才停下,意识到这是在拍戏,然后纳闷地用眼神询问他们:你们咋不按套路出招呐?
龙套甲〒_〒:“导演这戏没法儿拍了导演。”
龙套乙(^人^):“导演我突然想起来我要去买几份人身意外险。”
龙套丙OTZ:“导演我上有五十老母下有半岁幼儿,求求您让左哥放我一条生路吧!”
龙套丁~~(>_<)~~:“白影帝你死没死,没死倒是说句话啊。”
左饕、白可:“……”
“……”,池导:“别扯犊子,一会儿血干了还得重喷!”
牛导:“你们NG几次就得多挨几次揍,自己琢磨!”
御用场记说了句人话:“白喆还晾在那给你们当背景板呢,地上凉!”又道:“左饕你轻点,你把劫道的都打吐奶了。”
匪徒们自以为得手地抢了刑警的东西,因己方伤亡惨重再不恋战,纷纷跑走。刑警满身是血地跪在小猫身边,痛苦地无以复加,嘶哑着嗓子嚎哭。
原本左饕一想到这段戏就打怵。他三番五次地抗议剧情俗爆了牛导也不予理睬,还教导他什么大俗就是大雅。
左饕最怕演哭戏,根本哭不出来!同是牛导的戏,拍《神探上官摩斯之北方狼族》公主死在沙鲁暤怀里的时候,他拼命挤眉弄眼,都快尿了也憋不出一滴泪。据统计那一场他NG了一百多次,后来是真的痛苦得快哭了才勉强配合上剧情,把牛导都磨得没了脾气,同意沙鲁暤可以不哭、悲愤地看着公主的尸体即可;不过据说演公主的女演员拍完这段倒是气得哭了半宿。
左饕本以为自己这次又要在白可面前跌份,让白可陪着他NG个百八十次了,没成想古人诚不欺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心爱的人活生生死在眼前的感觉果然不同凡响,有够生离死别悲痛欲绝,再联想到近来的伤心事,更是苦不堪言,先是湿了眼眶,后来竟真的哽咽起来,像失去伴侣的野兽一样把头埋在白可肩上哭得一抽一抽。
牛导:“……太顺利了,你妹,这不科学!”
池导擦了擦眼角,“换个角度再来一遍,应该就可以了。”
牛导点点头,“过!”
10秒钟后。
所有人:“……”
牛导:“左饕你哭够了没有?!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儿,你都不如白喆!”
左饕:“……”
白可:“……”
这天收工后,白可也该离开《我2》剧组了,他另两个剧组三催四请,早已恨不得过来抢人。
左饕在戏里痛失爱侣,心情很不爽,一直摆脸色给大家看。几个龙套跑得远远的,连散伙饭都没敢去吃。
送走了几个长辈,白可亦步亦趋地跟着左饕进了停车场。这饭店基本是权贵及名人专用,门禁森严,保密性安全性都很好,停车场一车一位却少有监视摄像头,所以左饕可以放心地跟白可吵架,“你怎么回去?”
白可说:“坐你的车。”
左饕犹豫,“你让江助理来接你吧。”
“不”,白可抢过钥匙,嗖地钻进副驾驶座。
左饕无奈上车,“可可,你太固执了。”
白可倔哄哄,“我爱你!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左饕:“……”他虽然不承认自己还爱白可,但恁谁也不会讨厌被人爱,没有听被无数人喜欢的人表白更能满足男人虚荣心的了。
关上车门,小小的空间一片静谧,气氛竟有些诡异的暧昧。
“咳”,左饕清了清嗓子,“你演得很好。真的是演什么像什么。”
白可没做声,偏头直直地盯着他,那浓墨重彩的眼梢吊着,眼睛水盈盈的满是情意,怎一个欲语还休了得。
左饕喉结动了动,口干舌燥,前一个夜晚的各种场景又铺天盖地地涌进脑海,小左饕挣扎着露头,嗷嗷待哺;失去挚爱的空虚感哽在心头挥之不去,特别需要实体接触来帮他出戏!
左饕闭了闭眼,手足无措地握紧方向盘——他貌似即将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了。
第73章 解锁解锁,解锁,解,锁啊!
左饕扑上去的时候,白可都惊呆了。他本来只想着豁出脸来不要跟他的左饕哥哥死缠烂打一番,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左饕知道白可不是你想甩想甩就能甩,却不料喜从天降,两人的关系直接来了个大跃进,左饕都想跟他那啥了有没有?!
白可特别开心,见左饕额头鬓角都冒了汗、眼睛都红了,赶紧配合,左饕把他揉搓疼了也忍着不叫,还轻声安抚道:“别急,慢慢来。”
副驾驶座小,即使放平了座椅左饕也施展不开,情急之下把白可从空隙间硬扔到了后面,自己下车,又钻进后座嘭地锁上车门,狠狠压了上去。
白可:“…… 叽。”
此处河蟹部分情节。
后来发生什么白可不甚清楚,好像他被搬下车,又被抱回了家,他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得像被粘死了一样,挣扎了几秒就又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房间里格外黑暗,身体擦过蚕丝床单,清爽不腻。白可向一旁伸手,如愿摸到了那温暖而坚实的躯体,曾经触手可及,这阵子却是日思夜想也难以贴近。太好了,总算回来了!白可轻轻挨在左饕身上,听他的心跳,感受他健康有弹性的皮肤,睁着眼睛等天亮,想跟左饕推心置腹地好好谈谈,可不知怎的,窝在左饕怀里酝酿了几个腹稿,竟又不由自主地睡着了。
白可在梦里跟左饕回到了穷得叮当烂响的少年时代,他哑巴了,左饕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整日装疯卖傻逗他开心。
那时候他的双手还没长开,没有现在这样修长舒展有男人的关节。他当时没什么力气,刚学会做面食,吭哧吭哧地和面想给左饕包肉包子,揉了1个小时还是没有弄好,不是水多就是水少。
左饕饿着肚子在一边看着,揪了块面团捏了半天,把一个头上长角、背后长尾的怪模怪样的东西递到白可面前,面瘫脸问:“这是什么?”那时他的左饕哥哥脸上还带着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