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哥面前黑化了 第85章

作者:米粥烧酒 标签: HE 近代现代

而现在,那些是无关紧要的事。

落地灯的光太温柔了,米白色的被打成橘黄色,白皙的皮肤变成了暖色。

一切都变得温柔,一切都是暧昧的前兆。

靳宜身上那件熨到一丝不苟的衬衫被暴力扯开,靳止晏咬不了腺体,便拿尖牙咬着他的锁骨泄愤,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

靳宜最近没来得及剪的黑发散落在枕头上,轻轻一蹭,发丝散落在枕头上,线条像绚丽的花。

他仰起头,细长脖颈扯出漂亮的线条。

把手插在靳止晏的头发里,轻轻一扯。

靳止晏磨牙的动作瞬间停住,抬眸,殷红的眸孔缩成一根针,锁定猎物一样锁在他的脸上,用眼神询问。

靳宜主动亲吻靳止晏的唇。

在靳止晏迫不及待伸出舌头的时候,咬破自己的下唇,把血送进对方的口腔。

靳止晏呼吸乱了。

靳宜抓着他的头发,命令的口吻道:“靳止晏,标记我。”

“我想让你标记。”

“终生标记。”

第58章 终生标记

58

靳宜说不上来此时是什么感受。

曾经靳宜听员工闲聊时说过,终生标记的过程很漫长,幸福又痛苦。

幸福是与爱人终生契合的精神满足,痛苦是肉体上的本能反应。

尖牙咬破腺体,信息素蜂拥而上钻进腺体内,太浓也太满了,靳宜大脑瞬间空白,一时间什么幸福还是痛苦,压根没有功夫想。

他只记得自己一口咬在了靳止晏肩上,被男人滚烫的皮肤烫了一下,然后浑浑噩噩间,尝到了血的滋味。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确实如那人说的一样,漫长,特别的漫长。

拉到密不透风的窗帘微微掀开一个口子,外面早就暗了下来,王妈铭记靳宜说的话,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床头手机亮了几次,在没有看清是谁的时候,靳止晏眼疾手快摁灭了手机,长摁关机。

这下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打扰。

昏黄灯光下,两人身上相同的烙印亮得惊人。

安静的房间内,近是两人的呼吸声。

终生标记结束,杜松子酒的信息素彻彻底底灌进了靳宜体内,靳宜恍惚觉得两人融为一体,从此变成了一个人。

靳宜累得睡着了,醒来躺在床上,床单已经换成了新的一套。

靳止晏不在屋里,不知道跑哪去了。

刚标记完就跑没影了?

服务差评。

一颗星……不,一颗星都没有,零星满意度。

靳宜骂完抬了下胳膊,疼得“嘶”了声,正好被推门进来的靳止晏听见。

“哥,你别动。”靳止晏走过去,把靳宜的胳膊塞进被子里,“你有点发烧。”

靳宜:“……”怎么又发烧了。

靳宜默默看过去。

他发烧了,靳止晏倒好,整个人明显的神清气爽。

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绸缎睡衣,是两人挑家具时偶遇的一家店,版型和质量都算不错,遇上靳宜便顺便买了两件睡衣。

一套是靳止晏身上的黑色,一套是他身上的灰色。

衣服是一模一样的,两人穿上的效果却截然不同。

布料乖顺地贴在靳止晏的身上,随着他的一举一动依稀勾勒出肌肉线条。

靳宜太清楚睡衣里头的景色是什么样的了。

一想到睡衣下的景色,靳宜就不自主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头久违的疼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说终生标记就终生标记吧……结束以后靳止晏让他叫,叫那什么……行,不就是叫老……那什么吗,他叫了。

结果靳止晏得寸进尺,让他在那个场合叫。

笑话,他能答应么?

靳宜板着脸想,是啊,他怎么就他妈的答应了呢。

靳宜把刚刚的锅推到终生标记身上,一定是它让自己不正常。

靳止晏把冲好感冒药的水递过来,靳宜面无表情喝了下去,心里给“终生标记”记了一笔账。

不过话说回来,终生标记以后,靳宜身体除了发烧外没有任何症状,也没感觉现在和标记前有什么区别。

应该……大概、可能、也许没什么区别。

好吧,他承认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区别的。

不知道为什么,从醒来到现在,靳宜总忍不住往靳止晏身上瞟。

靳止晏也同样如此,在靳宜放下水杯的下一秒,整个人扑了过来,黏糊糊地讨亲亲。

“哥。”靳止晏把碍事的杯子拿走,嘟起嘴,“亲亲。”

靳宜嫌弃的别过头,“拒绝。”

“哥哥哥哥。”靳止晏捏着靳宜的下巴,把头掰过来,继续嘟着嘴说,“我还在易感期。”

靳宜重新别过头,“谁管你。”

靳止晏:“我哥哥管啊。”

“那你找你哥哥去。”

“哦。”靳止晏起身,干净利落地开门离开,一秒后,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我哥哥在家么?”

靳宜没忍住笑了一声,含笑说:“请进。”

靳止晏推开门,伸进半个身子,在卧室演技拙劣的找了一圈,锁定床上的某人,惊讶道:“原来我的哥哥在这。”

靳宜:“……”

“……快进来。”太丢人了,靳宜没眼看,“让王妈看见了怎么办。”

靳止晏走进来,重复刚刚的动作扑到靳宜身上,嘟起嘴说:“我来找哥哥要亲亲了,哥哥亲亲。”

靳宜敷衍亲了一下,被靳止晏大手拦住,死皮赖脸亲够了本。

靳宜不知道别人终生标记以后是什么变化,他和靳止晏的症状很明显,黏糊的要命。

好像他们不止两天没见,起码得两年。

又结束一场差点擦枪走火的亲吻,靳宜解着靳止晏的睡衣扣子玩,哑声问:“几点了?”

他一直没看手机,直觉告诉不会太早。

“凌晨四点。”

“?”靳宜惊愕抬头,“几点?”

靳止晏又重复一遍。

靳宜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往回赶的时候才刚过下午三点,一路上道路顺畅,二十分钟的路程缩短成了十分钟,回来以后更是没说两句话。

所以……

所以终生标记用了那么久?

还是,嗯……他们做了这么长时间?

靳宜拧眉思索了一会,“王妈没发现吧?”

“王妈没回来。”

靳止晏笑了一下,挺顽劣的笑容,“她打电话给你,我关机了,后来她把电话打到我这边,我说事情还没处理完,让她去隔壁林阿姨家住一天,正好林阿姨前几天问她曲奇饼干怎么做。”

靳宜:“……”

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靳宜捏了捏眉心,“行,我知道了。”

靳止晏的睡衣扣子被靳宜解了大半,等彻底解开,露出里面的胸膛,欣赏片刻再慢吞吞地扣上,来回反复。

靳宜玩了一会儿,忽然又一抬头,“我怎么记得是两个电话,都是王妈打的?”

“不是。”说到这个,靳止晏语气有些犹豫,“还有一个是兰医生。”

靳宜一顿。

他对兰医生的情感很复杂。

从感性角度来看,兰医生对那场人体实验没有任何决定权,从实验室离职以后,她大可以直接走人,不和实验品产生任何交集,但她没有,并且主动担任起靳宜和靳止晏的体检工作。

不管靳宜承认与否,她在两人的成长过程中,是无法忽略的长辈。

但从理性角度看,她确实参与了那场实验,隐瞒靳宜和靳止晏的身份,隐瞒两人当初为什么相遇。

而且,也是最重要一点,她本质仍然是一名研究员。在调查出靳止晏体内的抗体之后,她的第一反应是兴奋的。

这个反应让靳宜感到排斥与不适。

所以在知道兰医生打来电话,靳宜第一反应是顿住,第二反应是皱眉,“她打过来说什么?”